1. 易商小說
  2. 末日抑情錄
  3.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見(書友十八又執力推薦章 )
墨慚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見(書友十八又執力推薦章 )

    

-

鐵藝妍不管趙子昂,就那麼自顧的回憶著,說著人生的走馬燈。說完一回神,衝趙子昂淡淡一笑,又說道:

“墨跡這些乾嘛,說正事我工作台抽屜底下粘了一把手槍,壓滿子彈嶄新的,也冇告訴我爸你幫我交給阿俊吧,就是之前在地下酒吧打起來的那個。”鐵藝妍說完,扭頭看向天花板,獨自默默的說道

“就這些,冇了木頭,其實你長得也不差,就是有點老還有性子太悶了,太窩囊了,你要是一直像當初在酒吧的時候,救我的時候那樣威武,我說不定就喜歡上你了唉,都晚了,以前我爸一聽見我跟阿俊在一起玩,就炸毛,百般不樂意,我知道阿俊他可能花心了一點,冇有大虎身手那麼勇猛,冇蘭姐頭腦那麼厲害,我爸也百般瞧不上他,可是”鐵藝妍說著,輕輕一聳小鼻頭,依舊望著天花板,雙眼卻留下兩行清淚。

“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啊!木頭,我真的好喜歡他,我爸說十五六歲小孩子的感情根本不叫喜歡嗚嗚,他放屁,我明明就是那麼的喜歡他,我好想看到他,好想跟他再說一句話,我好想當麵告訴他我好喜歡好喜歡他嗚嗚,木頭,為什麼被感染的是我,為什麼?!我不想死,我還冇有跟他表白呢,我好不甘心啊!我想活下去!你說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錯嗎?”

趙子昂看著鐵藝妍,聽著她撕心裂肺的言語,就像在溫暖的春季花叢中,一顆即將凋零的花朵,蓓蕾葉片即將掉落,卻還頑強的昂著軀乾,飽含著對這世間的不捨與怨恨,驚豔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趙子昂也受到幾分她情緒的感染,因為他看到桌上的那一鍋剩粥,讓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個夜晚,那一個跟她年歲相近的姑娘,就像藤蔓依附在樹乾一般,走進了他的生活。

“喜歡一個人冇有錯,我曾經也跟你是一樣的”

趙子昂自嘲一笑,感同身受的安慰了一句,然後起身踩滅菸頭,從鐵文閣的那個箱子中,翻翻找找,從裡麵掏出了一個瓷缸大小,青色蓋子的盒子,桶身上麵全是英文,上麵有一個顯眼的大大的‘OMEGA3’的字體。

隻見趙子昂托著這個大瓶子,像欣賞一瓶古瓷器一般,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塑料瓶子,雙眼滿是**。他管鐵文閣要了三種藥品:維生素,消炎藥,魚油。前兩個都是掩護,隻有最後一個纔是他的最終目的。就見他擰開蓋子,撕開封紙,剛想下口,突然想起什麼,順手從身旁起開一瓶鐵文閣珍藏的洋酒,隨後就像原始人進食一般,一把又一把的抓起魚油膠囊塞緊嘴裡,直到像倉鼠一般給兩腮懟滿,隨後抄起酒瓶,仰頭一邊噸噸噸,一邊古董腮幫子,把膠囊順進肚中,忙忙碌碌周而複始,不一會兒就將一桶魚油吃了個乾淨。

“嘔呼!”趙子昂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吧,短短十幾秒鐘竟吃了個滿頭大汗,隻感覺嘴裡被嚼碎破裂的魚油腥的五官都擠在一起,抄起酒瓶仰頭狠狠灌了個乾淨,卻忘了自己現在還冇啟用能力,馬上臉就紅了,輕輕甩了甩腦袋,雙眼略顯迷離。隨後趙子昂伸手摸向後脖頸,又再身上來回摸了摸,搖了搖頭:

“冇有反應”說完從箱子裡又翻出另一小瓶的魚油打開,仰頭悶了,再抄出瓶酒順喉喝下,喝完被嗆了一口,把酒瓶舉到眼前,一臉凝重的說道:

“咳咳!嗝!什麼情況,是酒的問題嗎?”

鐵藝妍見他突然發瘋一般暴食,疑惑的問道:

“木頭,你在乾什麼?”

趙子昂急酒入肚,踉蹌的坐下單手撐地,雙眼一直盯著手上的洋酒,略顯迷離的說道:

“我在等人”

“等人?”

“對,等一個人,見到她我才能救你你聽到了嗎?”趙子昂說完,從懷裡掏出跟煙點上,弄得鐵藝妍一頭霧水,反問道:

“聽到什麼?”

“一首歌,或者鋼琴聲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不能聽到,假如你要是聽到的話,要馬上告訴我!”

“木頭,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噓!彆說話。”趙子昂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又晃了晃酒瓶,一口喝掉底子,神經質的舉到眼前,彷彿想透過玻璃能看到不一樣的景象。

一時間,整個屋內,安靜的可以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等了半晌,趙子昂冇察覺到一點異樣,心裡少見的緩緩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就好像正在等待約會遲到的女孩,心中有三分緊張,三分期盼,三分失落和一分彷徨。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段回憶:在一個小區的門口,自己身材發福,戴著眼鏡,梳著背頭,好像正在翹首以盼的等著一個女孩兒的出現。

一瞬間,趙子昂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疼的他痛苦的閉上雙眼,伸手狠狠的抓著自己的左邊心口,使勁的借了一口尼古丁來緩解傷痛。

“呼”趙子昂吐出口煙,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他已經不記得這段記憶是何時發生的,但心痛的感覺如此真實,讓他知道,這個事情一定真實的發生過。

什麼時候?在哪裡?

趙子昂記不清了,突然聽見左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鋼琴的聲音,猛地一抬頭,就看見一位穿著校服,亭亭玉立,青春靚麗的女孩坐在鐵藝妍的床邊。

正是駱貞琪。

“好久不見啊,趙子昂”駱貞琪衝他揮了揮手,臉上嫣然一笑。

“嗬,是啊,好久不見。”趙子昂看著她,雙眼不受控製的略顯濕潤,臉上露出一抹深情。

“怎麼了這是,我看看啊”駱貞琪走到他麵前蹲下,伸手捧著他的臉龐左右端詳了一下,隨後皺眉搖了搖頭,說道:

“你看看你,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落魄,依舊在這乾著最底層的工作,身體也冇有恢複,你這樣以後要是見到我,怎麼能讓我高看你一眼呢?你憑什麼能把我搶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