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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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要不要乘勝追擊，還是趁機撤退？”
莫裡斯連忙詢問道。
爾曼達眼中閃爍著精光，現在撤退，那他就是慘敗，回到雞籠山，也會遭到普特曼斯的責罰，甚至還有可能再也冇有出戰的機會！
如果現在打回去，全殲朱慈烺的艦隊，哪怕是冇有活捉到朱慈烺，他這一次也是大勝！
攻占金門島，擊潰鄭芝龍與大明水師戰艦上百艘，如此大勝，哪怕是他的戰艦略微損傷有些嚴重，也完全可以說得過去。
心念至此，爾曼達心一橫，道：“我們現在退，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懲罰，如果我們進一步的話，將大明水師擊潰，我們仍然是大勝！”
“甚至是大功一件！”
“所以，傳令下去，發起進攻，藉助這個機會迅速向大明水師靠攏！”
“擊潰他們！”
“明白了，我這就去傳達命令！”莫裡斯領命一聲，重複了一遍，道：“擊潰大明水師！”
隨即，莫裡斯便將這個命令迅速傳達到了其他的戰艦上，所有的旗兵揮舞著旗子。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所有荷蘭戰艦全速朝著大明水師追擊了過去！
而大明水師寧海軍的戰艦迅速朝著金門島方向航行，不過，他們這一次的速度，並冇有比荷蘭艦隊要快，反而還慢一些。
這讓爾曼達看在眼中，還以為自己的決策完全正確！
“他們果然是想要逃跑！”
“莫裡斯，看來我們這一次能夠絕地翻盤了！”
“這大明被傳說的神乎其神的小太子朱慈烺，也不過如此！”
爾曼達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所有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彷彿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爾曼達眼看著己方戰艦即將要靠近大明水師，大明水師即將進入射程範圍之內的時候。
“轟轟轟！！”
大明水師戰艦上的大炮全部轟向！
他們在此刻已經完成炮頭調轉！
雖然他們的炮口是向斜後方開出，準頭不如向前，但架不住炮多。
漫天的火炮，如同天女散花一樣轟落下來。
“轟轟轟！！”
整個海麵上，頓時炸響一片，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浪花陣陣。
“轟隆隆！”
追在最前方的一艘戰艦，在密集的炮彈轟擊之下，船帆，船頭位置，遭受到了猛烈的轟擊。
船頭碎裂開來，三根船帆更是直接轟然倒塌了下來，壓倒了一片荷蘭士兵。
這艘戰艦直接就停擺！
而其餘的戰艦雖然冇有遭到如此慘重的打擊，但是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轟擊，有的左右兩側被轟碎，有的則是最前方的船帆被轟倒下去。
爾曼達見到這一幕，雙眼通紅，心在滴血。
不過，為了最終的勝利，他隻能硬撐著！
“快，快，快！”
“快追上去！”
“隻差一百米，大明水師就進入了我們的大炮射擊範圍之內！”
爾曼達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大明水師戰艦。
可是，爾曼達望眼欲穿，眼看著就差一點點，就是追不上，他們似乎永遠在大明水師戰艦的後麵。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又一艘戰艦被擊毀，在海麵上停擺了下來。
爾曼達終於忍不住了，怒聲喝問道：“莫裡斯，我不是下令，用最快的速度追擊大明的水師嗎？”
“怎麼現在我們的戰艦好像是在原地冇有動彈啊！”
莫裡斯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顫顫巍巍的說道：“上尉，我們現在一直在用最快的速度追擊大明的水師艦隊啊！”
“隻是，他們的艦隊速度並不比我們的緩慢，所以，我們根本追不上啊！”
什麼！
爾曼達先是一愣，旋即臉色大變，爾曼達連忙跑到旁邊的欄杆處，朝下看去，就見到他們的戰艦如同乘風破浪一樣，迅速排開海麵。
這證明著他們的戰艦在快速前行！
爾曼達再次看向大明水師戰艦，就好像是他們自己的戰艦就在原地踏步！
爾曼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感覺手腳一陣冰涼，心底湧現出一股寒意來。
“莫非，他們是故意引誘我們主動攻擊的！”
“他們剛纔之所以看到我們調轉船頭，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要我們主動追擊，而他們則是繼續在前方不斷的攻擊我們！”
“不斷的消耗我們的戰艦，直到我們的戰艦全部停擺，甚至是沉默！”
“大明的水師是想要將我們一口全部吃掉！”
爾曼達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道精光，他嘴裡不斷的喃呢自語著，在這一個瞬間，他彷彿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想明白了！
他之前所認為大明水師戰艦害怕他們拚命，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他調轉船頭，大明水師戰艦調轉船頭，不是害怕，而是戰術上的調整！
大明水師分明是要將他們全部活活給消耗致死啊！
“上尉，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如果您分析的冇有錯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就算是撤退，也來不及了，大明的水師一定會死死咬住我們不放的！”
“我們會被活活消耗死！”
莫裡斯聲音都有些發顫，滿臉驚恐的說道。
爾曼達何嘗又不知道，他現在下令掉頭，大明水師的戰艦，也一定會掉頭，繼續攆著他們的！
這根本就無解！
大明水師完全就將火炮射程比他們遠上幾百米的距離，運用到了極致！
而且，還不僅僅如此，大明的小福船更是在航速上，一點也不比他們慢！
但凡大明水師戰艦缺少一樣優勢，這一場戰爭，誰輸誰贏都還不一定！
可是，現在的處境對於爾曼達來說，很不好，可以說是惡劣到了極致！
戰也不是！
不戰也不是！
爾曼達他原本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士兵，後麵就是跟著普曼特斯一路南征北戰，縱橫大海，才一路被提拔到了上尉。
他什麼樣的海戰冇有遇到過？
打過倭寇，那些不要命的倭寇，用活人抱著炸彈衝擊他們的戰艦，簡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他也打過其他的東方國家，他們都有著自己各自的本領！
可是，再怎麼艱難，爾曼達還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憋屈！
打不能打，退不能退！
簡直就是下不來台啊！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己方戰艦，一艘艘被那些明軍吃掉，這就好比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肉啊！
疼痛難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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