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吾兒慈烺冇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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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麼一條鞭法!

這是一條鞭法嗎?

冇錯,一條鞭法是收銀子,可那是收農民的銀子,這新商稅收的是商賈的銀子。

能特麼一樣嗎?

張溪知等人都是聰明人,他們當然知道,今日崇禎所說廢除農稅,絕對不是今日的主題。

新商稅纔是!

“陛下,之前臣等就已經對新商稅一事,已經提出過諫言,陛下征收新商稅,豈不是與民爭利?”

張溪知振聲說道。

崇禎被氣的滿臉通紅,又是這一套!

多少次了!

他們還是用這一套!

“張溪知,你說征收新商稅是與民爭利,那農稅難道不是與民爭利嗎?”

“難道在你的眼裡,大明的商人纔是民,農民就不是大明百姓,不是大明子民了嗎?”

朱慈烺嗬斥道:“你如此是非不分,眼中隻有商人,莫非大明的商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替他們說話?”

張溪知有些心虛,何止是商人給他好處,他能夠做到今天的官位,都是背後的商賈世家拿銀子堆出來的。

他若是不為商人說話,明日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溪知滿臉漲紅的說道:“殿下,你這是誅心之論,臣一心為公,何來私心,不管是商稅也好,農稅也罷,自古以來便有定律!”

“自古以來就有定律!”

“嗬!”

朱慈烺冷笑連連,道:“既然你說到定律,那孤且問你,自古以來,隋唐宋元,哪一家王朝傳至千秋萬世的?”

“他們那一朝不是至多三百載,便被其取代,每每到末朝時,羸弱不堪!”

“難道他們不是實行你口中的定律,依照你之言論,他們應該傳至千秋萬代!”

“近年,大明國事艱難,依照你口中的定律,如若大明再不做出改變,日後豈不是也要步了他們的後塵!”

“你以前朝亡國之定律來勸諫當今天子,孤看你就是包藏禍心,想要讓大明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朱慈烺的聲音,鏗鏘有力,振聾發聵。

令滿朝文武都不住心神一稟。

他們早就見識過朱慈烺的厲害之處,但是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太子,卻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他們的感觀。

朱慈烺的言論,簡直是老沉持重,且犀利到讓人無法反駁。

並且,三言兩語間,還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振奮之感!

直擊他人內心深處!

這一番話,不得不說,朱慈烺當真是說得好,朱慈烺強行將王朝興替綁定在革新一事上,將這個問題打上無解的標簽!

崇禎激動的滿臉漲紅,他看著朱慈烺的背影,心裡十分的激動與震驚。

朱慈烺的話,太有力了!

簡直就是占據道德製高點!

張溪知反對的話,那就是說大明會步唐宋之後塵!

言下之意,就是大明要亡國啊!

這要是說出來,那不就是妥妥的將九族送到崇禎麵前,大喊一聲,狗皇帝,你有種砍了我九族!

如果不反對,那就證明朱慈烺說的冇錯!

大明若想要千秋萬代,那就必須要革新!

這就是支援!

張溪知不管怎麼回答都是一個坑!

論朝廷對噴,還得是吾兒慈烺啊!

吾兒慈烺冇輸過!

崇禎心裡直呼牛啤!

下方的藩王與郡王們,都看傻眼了。

我的天啊?

他們看到了什麼?

三歲不到的小太子,竟然能夠說出這種振聾發聵的話來!

這小太子真的是小孩子嗎?

他們頓時就感覺,他們的兒子孫子,那都什麼玩意兒啊!

難怪崇禎能坐皇帝,朱慈烺能做太子啊!

在之前,他們還以為崇禎宴請群臣,將朱慈烺帶來,隻是將朱慈烺當成一個吉祥物。

他們此次勸諫的對象是崇禎,現在看來,還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眼前這個小太子纔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這一張嘴,當真是犀利無比啊!

朱常洵與朱審烜等人麵麵相覷,他們用眼神交流,並不打算做出頭鳥,看看情勢,弄清楚情況再說。

那邊的張溪知也確實是被朱慈烺這一番話懟的說不出話來,滿臉漲紅。

“狡辯,這是詭辯!”

“天下萬道,自有其規律所在,天下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

“殿下如此之言論,當真是為誅心之言論啊!”

張溪知氣急敗壞的狡辯著。

朱慈烺卻目光咄咄,道:“張溪知,孤問的是,你是不是也想讓大明步了唐宋後塵,回答孤!”

“是,還是不是!”

朱慈烺的話步步緊逼,根本不給張溪知半點喘息與辯解的機會。

“你……你……你這就是詭辯!”

張溪知被逼的滿臉漲紅,根本冇有任何反駁的言辭,前前後後就這麼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極,還是故意,張溪知將此話說了幾遍後,便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像是要咳出血來,把肺都給咳出來!

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張溪知已經敗下陣來了。

朱常洵和朱審烜等人再次相視一眼,後者的眼中都透露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朱慈烺太犀利了。

他們還勸諫嗎?

他們說得過朱慈烺嗎?

他們若是被朱慈烺訓斥起來,怕是比張溪知還不如啊!

他們是藩王不假,可他們久離中樞,根本冇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啊!

久在中樞的張溪知,這可是官場老手,連他都不是朱慈烺的對手,他們豈不是土雞瓦狗?

怎麼辦?

還要不要勸諫?

朱審烜等人都有些懼怕了起來。

朱常洵眼眸微微眯起。

不過,好在朱常洵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曾經萬曆一朝,國本之爭的主角就是他!

雖然他也離開中樞許久,但他也冇有那麼容易膽怯!

國本之爭,那場麵,文武百官都以死相諫,在大殿動手都是常事。

這才哪到哪?

“稍安勿躁!”

朱常洵低聲的說道:“商稅涉及很大,張溪知不過是出頭鳥,後麵還有人會站出來的!”

“我們要做的是,在最後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朱常洵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人安心。

朱審烜等人聽到這樣的話,安心不少,還好有福王在,他們纔有主心骨。

其實,朱常洵也已經改變策略,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是要以藩王之尊,率先給崇禎施壓的。

但是,朱慈烺所展現出來的強勢,讓朱常洵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臨時變化想法!

果然,不出朱常洵所料,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勳貴之首的朱純臣就站不住了。

朱純臣率先一步站了出來,道:“陛下,太子如此言亂,簡直就是詭辯,妖言惑眾,若是真如他所說,那我大明豈不是無救了!”

“豈是區區征收新商稅就能夠改變的!”

“太子之言論纔是包藏禍心!”

“請陛下嚴懲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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