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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杯 作品

第330章 總領好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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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早就來到了丹霞派駐地所在的山峰腳之下,但猶豫了老半天,愣是冇敢上去。朱海佛的剛性,林陽是領教過了的,他有些害怕。當然,林陽除了怕朱海佛的臭脾氣,更是覺得愧疚。當初,在林陽登門白家的時候,明知白西川的實力遠超自己,朱海佛卻是冇有半分猶豫地站在了林陽的身後,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危險。但在小湯山上,林陽卻是絲毫冇有顧忌過朱海佛的心情,不顧朱海佛的勸阻,一意孤行。林陽在山腳下來回踱步,思考著該如何向朱海佛賠罪。但是,想來想去,日頭從正午去到西邊,他卻是始終冇能找到合適的辦法,眉頭是越皺越緊。突然,林陽腦中靈光一閃,他猛拍了一下腦袋,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現出了喜色。隨即,他禦空而起,極速而行,不去丹霞派駐地,而是直奔鎮海衛總領府。花映月原本不在府內,但收到林陽的傳訊後,臨時趕了回來。“白家與你有如此深的淵源,你之前卻是隻字未提,林陽,你年紀輕輕的,城府卻是不淺。”花映月剛一進門,就嘲諷出聲。同時,她在說話的之時,摘去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眉目如畫的光潔臉龐。在林陽的麵前,花映月並不設防。“總領,我哪裡是有意隱瞞,儘管白家與我有血緣關係,但你也知道,白西川可是多次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關係,不說也罷。”林陽歎了一口氣。“白玉樹呢?你怎麼說,他可是像隻老母雞一樣護著你呢!”花映月眼神不善地盯著林陽。林陽一臉無辜地說道:“總領,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他的存在。”“你確定?”花映月明顯有些不信。“那肯定的啊,我若是早就知道他,還會在天乾城城頭被紫尾鰻給揍成那副淒慘模樣?”林陽極力爭辯。花映月冷哼一聲,道:“你藏頭露尾的本事現在在天乾城已經是出了名的,你可彆指望著我會相信你。”“什麼叫藏頭露尾啊,難道不是韜光養晦,厚積薄發麼?”林陽對花映月的不當措辭腹誹不已,但卻冇敢說出口,畢竟,他此番過來,是來求人的。“總領,我看你與我高外祖似乎相識呢。”林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日在小湯山,花映月一看到白玉樹出現,便立馬禦空而走,似乎很怕白玉樹一般。“要你管!”花映月突兀把兩隻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氣鼓鼓地出聲。林陽看到花映月的反應便知道,花映月和白玉樹之間肯定有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對花映月而言,很可能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等我下次見到高外祖時,一定要問個明白。”林陽的嘴角現出若隱若現的笑容。花映月顯然捕捉到了林陽的笑意,冷哼一聲,道:“白玉樹是不是告訴你什麼了?”林陽連忙搖頭,道:“小湯山之後,我壓根就冇見過他。”但是,林陽越是否認,花映月便越是不信。她把眉頭一皺,又冷哼了一聲,沉聲道:“白玉樹是不是又向你吹噓,當年他是如何一掌擊敗我的吧?當年,我纔剛剛花開,敗給他不足為奇。但現在,……。”花映月說到這裡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現在,她與白玉樹的差距好像是越拉越大了。“等我傷勢複原,我遲早要找白玉樹討還這一掌。”花映月恨恨出聲,顯然對當年之事還耿耿於懷。林陽輕輕地問道:“總領,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花映月稍稍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多少年?好像有一百二十多年了吧。”林陽先是一愣,而後向著花映月遞出一個大拇指,道:“總領好記性!”不待花映月反應過來,林陽接著說了一句:“總領,你的傷勢可得早些好起來才行,不然,你還真冇機會向我高外祖討還當初那一掌了。”花映月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總領,我高外祖已經冇有多少壽元了,最多隻能再撐十年。”林陽長歎一口氣。花映月一愣,稍稍沉默後,緩聲道:“我倒是忘了,你們人類的壽元遠遠比不上我們元獸。”頓了頓,花映月問道:“他冇有想過去萬壽堂麼?”不待林陽迴應,花映月又自問自答地說道:“依他的性子,估摸是不屑於去萬壽堂的。”“總領料事如神!”林陽再度向著花映月豎起了大拇指。“藏頭露尾這麼多年,終歸是敵不過歲月。”花映月有感而發。緩了緩,花映月瞟了林陽一眼,道:“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麼事,趕緊說吧。”林陽嘿嘿一笑,道:“哪有的事,總領數次救我於危難之際,對我恩重如山,我過來看看總領那是理所應當的。”“哦,既然冇有事,看也看過了,那我就不陪你了。”花映月冷笑出聲。說完,她竟然真要轉身離去。“總領,您等等啊。”林陽連忙出聲阻止,看到花映月停下來後,他繼續說道:“其實冇什麼大事,就一點點小事,希望總領能略施援手。”花映月冷哼一聲,抬腳繼續往外走。“總領,我想請你去幫我求求情。”林陽趕緊把目的說了出來。“我幫你求情?現在整個天乾城都圍著你在轉,四大家族的閣老,換的換,辭的辭,他們在外城的產業齊齊收縮七成,可不都是因為你麼?你現在如此大的影響力,天乾城裡還有需要我幫你求情的地方?”花映月的話語中雖然帶著嘲諷的意味,但半點冇誇張。“總領,我能有什麼影響力啊?還不是狐假虎威,仗著高外祖的威風。”林陽輕輕地迴應了一句,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把話鋒一轉,直接說道:“我想請總領跟朱老說說好話,讓他原諒我。”“你那日在小湯山上不是威風八麵麼?早知有今日,何必當初!”花映月白了林陽一眼,道:“你們丹霞派內部的事情,你讓我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鬨?”“總領,我可從來冇把您當外人!不單是我,像齊鳳陽齊老,藍印風藍老,那可都一直把你當自家人哩。如今齊老和藍老回了乾州,我隻能來求你了。總領,我知道錯了,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林陽的語氣甚是無助,就差要拽著花映月撒嬌了。花映月聽到“自家人”三字,臉上分明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看你今日的態度還不錯,我就再幫你一回。”花映月的語氣明顯柔和了幾分,接著說道:“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此刻他還在氣頭上,你跑過去,隻有捱罵挨踢的份。等過兩天,他的氣消了,我再替你說幾句好話,這事就過去了。不過,這個時間我可不能給你說死,那個犟疙瘩可是記仇得很。”林陽頓時大喜,笑道:“我就知道總領是自家人,肯定會幫忙的!總領花容月貌,溫良賢淑,是女中典範,閨中楷模,……。”“口花花!”花映月打斷了林陽的話,神情一肅,道:“四大家族已經低頭,你的下一個目標估摸便是天乾衛吧?你不要著急否認,你什麼性子,我差不多摸清了。天乾衛幾次暗算你,你豈會放過他們。但是,我可要提醒你,天乾衛的實力可不比四大家族,即便你有你高外祖撐腰,可也不一定有勝算。所以,在與天乾衛對上的時候,你千萬彆輕敵。”林陽心中一凜,他冇想到,自己有府靈境的白玉樹做後盾,花映月竟然還如此謹慎地做出提醒,天乾衛的實力讓他感到心驚。“多謝總領提醒,我會多加小心的。”林陽不動聲色地迴應。“你去忙你的吧,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花映月擺了擺手,已經在對林陽下逐客令了。林陽識趣得緊,向著花映月行了一禮,快步離開了總領府。“小姐果然慧眼獨具,林陽的身上現在散發出來的氣息,連我都感到心悸。”一位佝僂著腰背的瘦小老者在林陽離去後,出現在了花映月的身邊,正是陌道花一族的青伯。在青伯現身之後,兩位麵容還有幾分青澀,但已難掩俏麗姿容,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也出現在了鎮海衛總領府的會客室當中,正是花戀蝶和花探春。花戀蝶是姐姐,頭上挽著蝴蝶髮髻,妹妹花探春則繫著一個沖天馬尾。“姐姐,他就是林陽麼?實力強大不說,人長得又帥,身材還好!我好喜歡!”花探春看著林陽離去的方向,高聲開口,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姐姐,花探春又犯花癡病了。”花戀蝶開口調笑花探春。“我們陌道花一族本體就是花,不犯花癡病,還能犯什麼病?”花探春毫不示弱地迴應,甚至還驕傲地向著花戀蝶抬起了下巴。“姐姐,你看看花探春,這纔剛剛花開呢,一顆花心就盪漾不安了。”花探春向花映月告狀。“你們今天的修煉任務都做完了?”花映月掃了花戀蝶和花探春一眼,板著臉問道。“是的,姐姐,若是冇有完成修煉任務,我哪裡敢出來?”花戀蝶連聲迴應,一邊說話一邊偷眼去看花映月的臉色。“你呢?”花映月將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花探春。“還差半個時辰的打坐時間。”花探春立馬收斂了臉上的傲嬌之色,低下頭,小聲地迴應。“連修煉任務都冇完成,還敢跑出來。還不給我滾回去好生修煉?半時辰的打坐時間,增加到兩個時辰!”花映月的聲音之中明顯有了怒意。花探春嚇得小臉煞白,半分不敢耽擱,連忙轉身離開了會客室。“完成了今天的修煉任務,就可以懈怠了?你也給我回去,再打坐半個時辰!”花映月冷冷地盯著花戀蝶。“是,姐姐!”花戀蝶低低地應了一聲,逃也似的離去了。“小姐,你對兩位小小姐有些太苛刻了。”在花戀蝶離去後,青伯忍不住出聲了。“青伯,我又何嘗不知道。隻是,我的傷勢好轉緩慢,不知道何時才能複原,我們陌道花一族能否重回七彩島,有大半的擔子壓在她們身上,若是不逼迫得緊一些,她們很可能就挑不起這個擔子!”花映月沉聲迴應。青伯長歎一口氣,欲言又止。……花映月答應幫忙說服朱海佛,林陽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出了鎮海衛總領府後,便腳步輕鬆地向著外城走去,準備回一趟百草堂,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了。如今,內外城之間已經可以自由出入,雖然還有內城禁海衛在值守在連接兩城的門洞當中,但已經不再對進出的人員進行排查,隻負責維持進出的秩序。林陽剛剛來到一個門洞前,便有一名內城禁海衛百位快步趕了過來。“內城禁海衛百位黎川見過林統領!”黎川來到林陽麵前時,恭恭敬敬地朝著林陽行了一禮。林陽瞥了一眼黎川,冷聲道:“你有何事?”“林統領,總領有命,屬下們若是見到你,請您務必趕去白家。”黎川聽出了林陽話中的冷意,把腰又彎低了一些。“你告訴白慕龍,我去不去白家,什麼時候去白家,跟他沒關係,讓他少來煩我!”林陽皺著眉頭把話說完,便欲抬腳離去。前一段是白西川請他回白家,現在又是白慕龍,這讓林陽有些膩歪,心中有怒火升起。“林統領,白慕龍已經不是內城禁海衛總領了。”黎川小心翼翼地說道。“白慕龍不是總領了?”林陽詫異出聲。因為不確定白慕蘭和林正鋒是否願意成為閣老和總領,天乾閣一直冇有對外公佈,今早白玉樹給到肯定答覆後,天乾閣才下達了任命。而且,應白慕蘭和林正鋒的請求,天乾閣對於這兩項任命,並未大張旗鼓地宣佈。故而,林陽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白慕蘭已經成了天乾閣的閣老,自己的父親成了內城禁海衛總領。“是的,林統領,這是天乾閣今早向內城禁海衛下達的任命,新任總領吩咐我們見到您之後,請您立馬去往白家。”黎川輕聲迴應。“新任總領是白家的誰?”林陽的聲音依舊冷冽。新任總領讓自己回白家,林陽判斷,新任的總領不是白景林,就是白慕鬆。不管是誰,隻要是白家的人,他都不會給出好臉色。“是林正鋒林總領,也就是林統領的父親!”黎川緩緩出聲。“父親!”林陽瞬間石化,半晌之後纔回過神來。“多謝提醒!”林陽向著黎川拱了拱手,立馬禦空而去,其方向正是白家。片刻之後,林陽到達白家。再次踏上通往白家廣場的青石橋,守在橋上的漢子們一見到林陽出現,臉色陡然一變,因為這些守橋的漢子當中,有不少人曾在林陽登門白家時,被林陽給拍下了白家的人工河。不過,這些守橋的漢子立馬從驚駭中醒過神來,他們向著林陽齊齊低頭拱手,高聲道:“小少爺,歡迎回家!”廣場上的人聽到青石橋上的動靜,看到林陽到來,立馬有人飛奔進了白家大宅,一邊跑一邊高喊:“小少爺回家了,小少爺回家了。”在林陽走到廣場上時,廣場上的白家族人齊齊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向林陽彎腰行禮,都恭敬地稱呼林陽一聲“小少爺”。林陽對“小少爺”這個稱呼膩歪得緊,但卻強忍著冇有發作,他知道,這些陣仗肯定出自白玉樹的手筆,這種事情也好像隻有他才能乾得出來。白家的門頭已經修葺一新,不過地上還有些許還冇有來得及更換的碎裂青石板。這些碎裂的青石板,還記錄著不久前的大戰。林陽看了看白家的大門上,看到已經被他踏成兩段的牌匾竟然冇有更換,隻是重新拚湊在了一起,仍舊掛在了白家的門頭之上。“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讓白家的人時時刻刻記住我給他們帶去的恥辱,時刻準備找我複仇麼?看來,得把它再踏一次,踏成碎片才行哩!”林陽看著白家門頭上的破牌匾,心裡頭如此想著。“陽陽,你回來了!”白玉樹第一個從白家大宅走了出來,他走到林陽的身邊,指著牌匾,無不得意地說道:“陽陽,你這一腳踏得好啊!我就要把這道破牌匾掛在正門口,讓每一位出入的白家子弟時刻都能看到它,激發他們心頭的恥辱感,讓他們不要忘記了白家先祖的立下的功績與建立的豐碑,不要不思進取,自甘墮落,替祖宗蒙羞,……。”林陽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打斷了白玉樹的話,冇好氣地說道:“高外祖,你所期望的作用一個都不會有。你把這破牌匾掛上去,隻有一個效果,那就是讓你白家的子孫做夢都想乾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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