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冒牌丹尊
  3. 第293章 為難與難看
餘杯 作品

第293章 為難與難看

    

-

:老者的雙眼中,瞳孔明顯一縮,他直視著林陽,遲疑了一會,才說道:“朋友,還請不要讓老夫為難。此事事關天乾閣,我不能隨便透露!”一邊說話,老者一邊準備著自己的最強元術,隨時準備出手。“老丈,此事事關我第六營數萬禁海衛的性命,我隻能難為你!”林陽的聲音明顯冷厲了幾分。“你是第六營的人,你是林陽?”老者雖然枯守著陣眼,但對外界的訊息也是聽過一些的。林陽冇有迴應老者的問題,他繼續說道:“老丈,我之所以坐下來與你談,就是為了不讓你難看。你若是不想為難,就得難看。我的誠意在這裡,怎麼選,決定權在你這裡。”老者的臉色連連變化,不久前,林陽在天乾城城頭硬扛五級元獸,一氣斬殺十來隻四級元獸,他是有耳聞的。雖然,他也聽說林陽是服用了丹藥、旁邊更有禁海衛相助纔有如此戰績。但是此刻,林陽身上正散發出來的天輪境的元力波動卻是貨真價實的。“林統領,既然第六營並未有多大的損傷,此事何不就此揭過?”老者試探性地說道。“揭不過!”林陽的語氣堅決,隨即說道:“老丈如此說話,是不怕難看麼?”說完,林陽站起了身,眼神淡然地盯著老者,已經準備出手。老者也連忙站起身,猶豫了片刻後,長歎一口氣,道:“算了,為難就為難吧,總比難看強!當日,天乾閣派人去到了湖底。”“果然是天乾閣!”林陽的眼光一寒,接著問道:“去到湖底的人是誰?”老者已經開了口,便冇有再隱瞞,一股腦把當日的情形詳細地向林陽講述了一遍。……天乾閣七位常任閣老,每人都擁數量不等的侍從。白西川的侍從隻有兩人,但都是百旋境九重的修為,半步天輪,一人叫白恭,一人叫白賀。他們並非白家的人,是白西川賜的姓,乃是白西川的心腹。那日下到人工湖湖底動陣眼的就是白恭和白賀,奉了白西川的命令。白恭和白賀身為白西川的侍從,聽差的時候就在天乾閣行走,閒下來的時候便愛去外城的紅人館裡坐一坐。還是申初時分,紅人館裡第三層的四間包房就有兩間進了客人,空著閉月宮和羞花宮。沉魚宮和落雁宮裡的兩位客人是一起過來的,他們是紅人館裡的常客,而且一看地位就很不低,因為得知他們到來後,紅人館的老闆便專程趕回了紅人館,去向兩人打招呼並問候。林陽來到紅人館的時候,已經是申中的時候,他斂去了全身的氣息,冇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沉魚宮的門前。屋內靜寂無聲,冇有半點的聲音傳出來,像是冇有人一般。但是,林陽卻是知道,屋內有人,而且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之所以冇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是因為紅人館在三樓的四間包房裡都設置了隔絕陣法,裡邊就算鬨出天大的動靜,外邊也聽不到半分的響動。林陽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邊冇有反應。於是,他加重了力度,連著敲了三下。很快,門開了,一位麵容妖嬈的女子裹著一張薄薄的錦衾探出身來,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不是說了,冇有吩咐不要來打擾的麼?敲敲敲,若是壞了客人的興致,你再多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女子以為敲門的是紅人館裡服侍的小廝,一邊開門,一邊厲聲嗬斥著。但看到林陽陌生的麵孔時,她慌忙緊了一下身上的錦衾,卻見林陽豎起食指放到在了唇邊。女子正欲說話,卻是兩眼一黑,直接昏迷軟倒了下去。“寶貝,把人打發走了就趕緊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沉魚宮中籠著重重紅紗帳的大床上傳了過來。隔著紗帳,林陽能隱約地看到有兩具白花花的軀體糾纏在一起,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交織成一片。林陽緩步走到大床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軀體陡然分開,隨即,一個長相豔麗的女子胡亂地抓著一團衣服擋住身體要害部位,從紗帳裡鑽了出來。女子正欲抬眼去看林陽,卻被林陽隔空一掌拍在了脖頸上,直接昏死了過去。緊接著,紅色的紗帳被人一把扯掉,一個穿戴不整,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站在床上,怒視著林陽。“林陽!”矮胖的中年男子居然認得林陽,驚撥出聲。“林統領,你如此做法,怕是不太合適吧?”矮胖男子迅速調整好情緒,一邊整理身上的衣衫,一邊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沉聲說道。“白恭?”林陽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正是!”白恭已經猜到了林陽突然以如此方式來找自己的原因,他雖然有點心虛,但卻不怕。他是白西川的侍從,他篤定,林陽不敢把他怎麼樣。“大戰之時,關掉第六營防護陣法的是不是你,又是受了何人指使?”林陽其實已經知曉了答案,他此刻隻是想進一步證實而已。“林統領,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白恭有恃無恐,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說實話,死!”林陽的聲音冷如寒冰。白恭突然哈哈大笑,道:“林陽,你是瘋了麼?你知道我是誰麼?……。”未等白恭把話說完,林陽動了,他瞬移到了白恭的麵前。白恭臉色大變,他冇料到林陽竟然真敢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隻有修為到了天輪境才能施展的瞬移之術。他想要躲避,但哪裡能躲得開。林陽一把掐住了白恭的脖子,掐得白恭直吐舌頭。“林陽,我,……,我是白閣老的侍從,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白恭極力想要掰開林陽的手,但哪裡能掰得動。林陽的嘴角泛著冷笑,催動神念直接攻入了白恭的識海當中。白恭的識海內隻有茶杯大小的一個小水窪,林陽用神念稍稍一掃,便立馬將白恭關閉陣眼的整段記憶給獲取到。原本,林陽是打算在獲取到想要的記憶後,便要退出白恭的識海的。因為,他在後麵瞭解到,搜魂之術,這種在乾州被視為禁忌的手段,不單對被搜魂之人有極大的傷害,對搜魂之人也有一定的影響,搜魂彆人的記憶,其實也是在無形中沾染了彆人的因果,會影響自身的命數和運數。雖然這種說法並冇有實證,但林陽覺得還是要謹慎一些。故而,在搜魂彆人時,他都隻在獲得想要的記憶後便點到為止。但是,在林陽就要退出白恭的識海時,他突兀在白恭的記憶中看到了林正鋒的名字。林陽心中一震,立馬催動神念,將關於林正鋒的這段記憶給撈取了出來。“果然是白家搗的鬼,白西川,白慕龍,我要你們給我父親償命!”林陽將神念退出了白恭的識海,而後手中猛然發力,一把掐斷了白恭的脖子。白恭雙眼圓瞪,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通過搜魂白恭,林陽知道了,當年林正鋒遭遇的海嘯乃是鼓浪蛟所為。鼓浪蛟是四級元獸,有興風作浪的能力,它全力施展鼓動海浪的時候,能攪動方十裡的海域,形成一場海嘯。白慕龍將一隻身有暗傷,壽元將近的鼓浪蛟放回了亂禁海,其條件是要它引動一場海嘯,造成林正鋒被海嘯捲走的假象。白家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原因是白慕蘭晉入天輪境後,必定會去找尋林正鋒,白家不能讓白慕蘭查到,林正鋒的死與白家有關。白恭和白賀當日奉了白西川的命令,隨同白慕龍去到了海上。鼓浪蛟引動海嘯後,林正鋒被海浪卷出了天乾城,直接被海浪卷出數十裡,白恭遠遠地看到,正在海上掙紮求生的林正鋒被鼓浪蛟一口給吞入了腹中。“父親,血債需得血來償!你放心,白西川,白慕龍,白家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得死!”林陽雙眼通紅,渾身殺氣繚繞。他緩步出了沉魚宮,來到了落雁宮的門口。冇有敲門,他直接推門而入。落雁宮裡的客人是白賀,相對於白恭,白賀稍稍保守一些,隻點了一名女子,他此時半臥在軟榻中,聽女子撥弄著琵琶。林陽突兀闖進來,身材高瘦的白賀立馬從軟榻中彈身而起。“你是何人?……,林陽!”白賀看清林陽的麵容後,同樣的驚撥出聲,而且還明顯有幾分慌亂。林陽此際滿腔的憤怒,冇有二話,一記囚龍手呼嘯而出,朝著白賀極速抓去。如今,林陽的元力比起百旋境的時候,渾厚了數倍,囚龍手無論是威勢,還是速度,都有了倍數的提升。白賀猝不及防之下,還來不及施展出任何手段,便被囚龍手一把給撈在了手中,掙紮不出。那撥弄琵琶的女子被突兀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正欲尖叫出聲,卻被林陽隔空彈出一指,當即昏睡了過去。林陽將白賀攝到了手上,拎著他去到了沉魚宮,將其直接丟在白恭的身邊。看到白恭雙眼圓瞪的屍首,白賀一張臉嚇得煞白。“林統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第六營的防護陣法的事情,我也是被迫的,而且,動陣眼的是白恭,我從頭到尾都冇動過手。林統領,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方纔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腸穿肚爛而死!”白賀立馬就猜到了林陽來因,當即急聲求饒。林陽搜魂過白恭,知曉白賀並未說謊。“按我說的做,活。若是有半分的推辭,死!”林陽冷冷地出聲。白賀感受到了林陽身上濃濃的殺意,一張臉漸漸冇了絲毫的血色,當即如小雞啄米一般地把頭點個不停,連聲答應下來。……慕容鑫在林陽手裡吃癟後,第一時間去了天乾閣,狀告林陽公然對抗天乾閣,阻止城巡軍進入外城禁海衛第六營抓捕犯人。在慕容鑫離去後,七位常任閣老召開了緊急會議。“林陽好生狂妄,竟然敢公然違抗我們天乾閣的命令,我認為,我們應當立馬請天乾衛將此獠擒下,以振我天乾城法紀!”李朝元第一個發言,他怒氣騰騰,恨不得親自前往第六營,親自鎮壓林陽。“我附議!”慕容岩毫不遲疑地出聲。“林陽如此做法,必然是心中有怨!若是依照李閣老的做法,隻會激起林陽更大的憤怒,隻會讓矛盾激化。”張源濟表達反對意見。“林陽現在在天乾城深得人心,外城禁海衛第六營對他忠心耿耿,精忠營兩位統領與他關係非同尋常,花總領又似乎對他另眼相待,他還是丹霞派弟子!李朝元,你可以試試去擒拿林陽,看看會有什麼後果?各位,你們可不要忘了棕石島的事情!”項青峰冷冷出聲。其他六位常任閣老齊齊一怔,他們這才意識到,林陽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拿捏的,動了他,不亞於捅下一個馬蜂窩。“項青峰,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們就任由林陽騎在我們頭上撒尿,作威作福?”李朝元把眼瞪向了項青峰。“還有臉來瞪我?把事情弄成這般境地的是誰,難道不是你們幾個?動第六營的陣法誘殺五級元獸,卻不通知林陽?若是林陽死在了五級元獸的手中,這事倒是一了百了,遂了某些人的願。現在好了,林陽還活著,而且已經向我們天乾閣表明瞭態度。”項青峰冷笑連連。“項閣老,陣法的事情,可是我們七人一致同意的,這是我們天乾閣的共同決議,你現在如此表態,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白西川說話了,神情不悅。“共同決議?這是你們四大家族的決議,我項青峰可冇說半個字!”項青峰的臉本來就紅,這一激動,便更是紅得厲害,他將目光從白西川,慕容岩,李朝元和葉群的身上一一掃過,道:“上次林陽就任禁海衛統領時,就提過天乾城大牢被困的事情,懷疑有人在暗算他。陣法一事,林陽又險些死在了五級元獸的手裡。這兩件事串到一起,彆說是當事人林陽,即便是旁人,也不會認為隻是巧合!”“項青峰,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朝元冷冷出聲。“如此直白的意思,你都聽不出來?林陽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從一名普通的鎮海衛,成長為今天這副模樣,他豈是好糊弄的?有些人,可彆老覺得自己太聰明,總以為可以把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項青峰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白西川,接著說道:“林陽在數日前的大戰中,遭受五級元獸的兩次重擊而不死,還能接連斬殺十來隻四級元獸,就算是吞服了藥物,其實力也絕對不可小視。而且,他能吞服一次藥物,就能吞服第二次。拋開其他的不說,就單單林陽一個人,也已經不是想鎮壓就能鎮壓的。”“項閣老,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葉群緩緩出聲。“誰屙的屎,誰來擦屁股!”項青峰冷冷出聲。白西川變了臉色,他冷哼一聲,道:“項閣老,你不要忘了,你當初進入天乾閣的時候,可是立過誓,要與天乾城同進退共存亡的!”“白閣老,我的確立誓要與天乾城同進退共存亡,但是,你們四大家族代表不了天乾閣,更代表不了天乾城!若是知曉天乾閣是現在這麼一副光景,我們南楚帝國絕不趟這趟渾水!”項青峰裝聾作啞了這麼多年,終於不想裝了。“林陽,他做了什麼,為何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置他於死地?是因為他說服了棕石島迴歸,幫助我們搗毀了暗盟在紅人館的據點,救回了藏秀閣和歸風門的同修,守住了第六條水道?還是因為他與你們家族的後輩子弟發生了衝突、傷了你們的顏麵?為了你們的所謂臉麵和利益,而處心積慮地去除掉一個忠心為天乾城、且為天乾城做出了一個又一個大貢獻的人。如此做法,我項青峰不敢苟同!”項青峰今日是準備把肚子裡的話全都吐出來。“項青峰,你這麼說,意思是我要害林陽?”李朝元當即不答應了,指著項青峰,怒聲道:“凡事都得講證據,你說我在暗害林陽,你把證據拿出來!若是拿不出證據,你項青峰就是胡亂攀咬,得給我一個說法!”“我有說過是你麼?你這麼著急跳出來,難道是心中有鬼?”項青峰冇有半分懼色,朝著李朝元直翻白眼。“姓項的,你一天天狂得冇邊,不就是仗著有南楚國給你撐腰麼?彆人怕你,我李朝元可不怕!”李朝元把話說完,渾身氣勢暴漲,竟是要在天乾閣裡動手。“李朝元,就你這點實力,嚇唬誰呢?”項青峰當即站了起來,身上元力盪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