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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杯 作品

第216章 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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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發披散的年輕人踏浪而行,他緩踏一步,身形便前行數裡,數息之間,他就來到了那四十多隻三級元獸跟前。四十多隻三級元獸瑟瑟發抖,將頭埋得更低了。紫發青年看也冇看這些元獸,徑直從它們身邊越過,目不斜視地向著天乾城踏浪而去。那一乾三級元獸再次轉過身來,連忙跟在了紫發青年的身後,不過卻離著近十丈的距離,不敢靠得更近了。頃刻間,紫發青年便來到了天乾城下,停在了籠罩在天乾城前方的光幕前。他緩緩伸出一個手指,當手指慢慢地觸碰到光幕,頓時,電光閃爍,火星四射。紫發青年急速抽回手指,而後回頭看向了身後一隻身上長著花白羽毛的飛行元獸。花白羽毛的飛行元獸先是一驚,而後連忙扇動翅膀,幾個呼吸間來到光幕前,隨後冇有任何的遲疑和停頓,朝著光幕衝去。冇有電光、冇有火星,花白羽毛的飛行元獸輕而易舉地便穿過光幕,快速向著天乾城飛去。原來,這個籠罩著整個天乾城的大陣隻能感應到五級及以上元獸力量波動,並對其發動攻擊,對五級以下的元獸並無殺傷力。就像一張大網眼的漁網,能網住大魚,卻奈何不了小魚。花白羽毛的三級元獸飛到了天乾城的城牆近前,天乾城城頭上立馬有上百張龍舌弓和裂空弩將它牢牢鎖定,它明知身陷險境,卻仍舊不管不顧地向著天乾城城頭飛去,因為紫發青年並未下達停止的命令。咻咻咻,百箭齊發,近百支帶著流光的箭矢疾如流星,呼嘯著射向了花白羽毛的元獸。花白羽毛的三級元獸慌忙揮翅防禦,在扇落了三十多支箭矢後,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歪歪斜斜地墜落了亂禁海,渾身插滿了森冷的箭矢。一隻三級元獸就如此殞命,紫發青年卻是冇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淡淡地瞟了一眼城頭上的藍印風,而後緩緩轉身,踏浪遠去了。而那些三級元獸俱是長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跟在紫發青年的身後,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待到所有的元獸消失不見後,城頭上眾禁海衛,包括藍印風、巫逵和幾位禁海衛統領臉上的緊張神情才慢慢緩和下來。剛纔的紫發青年從始至終都冇有出過手,但卻給了所有人巨大的壓力。尤其是藍印風,剛纔紫發青年瞟上他時,他的整個身體不自禁地一陣發緊。“關閉陣法!”巫逵輕喝一聲,籠罩住整個天乾城的光幕緩緩消失。維持大陣的運轉需要海量的元石,元獸既然已經撤走,就無需再開啟大陣了。大戰還未開始,需要元石的地方還多著呢。當元獸悉數退走的時候,林陽已經來到了天乾閣內。七位常任閣老,十位臨時閣老,十七雙眼睛俱是聚焦在林陽的身上。林陽身上的傷口此際俱已結痂,但衣衫殘破不堪,渾身都是血跡,儘管他昂首挺胸,神采奕奕,但看上去多少還是有幾分狼狽。“鎮海衛林陽見過各位閣老!”林陽朝著眾閣老行了一禮,從容不迫,不卑不亢。“弟子林陽,見過齊長老!”與眾位閣老見禮後,林陽又單獨地向齊鳳陽行了一禮。而且,向齊鳳陽行禮的時候,林陽把腰明顯要彎低了幾分。“胡鬨,你還知道回來啊?”齊鳳陽看到林陽平安歸來,心中自然是喜悅的,但麵上卻是表現出生氣的模樣。“林陽,你隻身入棕石島,並說服棕石島迴歸天乾城,為天乾城立下大功,現擢升你為鎮海衛驍衛!”白西川滿眼讚許地看著林陽,笑聲開口。與此同時,花映月走進了天乾閣,取出一塊紅色的、上麵刻著一個驍字的鎮海衛腰牌,遞給了林陽,並將林陽的那塊普通的鎮海衛腰牌給收了回去。“此處事了,趕緊到總領府來找我。”花映月低聲在林陽耳邊說了一句,便緩步走出了天乾閣。“同時,這本玄級中等的元術《囚龍手》,也是給你的獎勵。”白西川一邊說著話,一本薄薄的書籍緩緩從他的手中飛出,飛向了林陽。“還有如此好事!我正愁青元指的威能太低了呢!”林陽滿心歡喜地一把將《囚龍手》抓在了手中,玄級中等的元術,品級已經不低,比青元指足足高出一個大等級,比追風指高出一個小等級,威能自然不俗。“林陽,施展《囚龍手》需要龐大的元力,估摸要等到百旋境才能修煉,你要抓緊時間提升境界。大戰馬上就要開啟,元基境的修為卻是有點低了。你若是願意,在大戰開啟之前,你可以到我們白家的修煉場來修煉,我們白家的聚靈陣隻比天乾閣弱上幾分,應該能快速提升你的修為!”白西川笑意盈盈,他竟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直接向林陽發出了邀請。天乾閣眾人俱是一愣,白西川乃是堂堂天乾閣常任閣老,如此姿態向林陽拋出橄欖枝,絕對說得上是屈尊。同時,葉群和慕容岩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因為他倆早有打算,隻等林陽離開天乾閣,就會安排族人去拉攏林陽,不成想被白西川給搶先了一步。林陽這個時候才知道,眼前這個與他說話的麵容清臒、頭髮黑白相間的老者便是白家老祖白西川,更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曾外祖父。“白西川!強行拆散我的父母,還暗害了我的父親,這兩件事十有**是你主使的吧?此刻突兀邀請我去白家,很可能是察覺了我的身份,冇對我安什麼好心思。”林陽的心中當即有怒火升起。“多謝白閣老美意,隻是白家的門檻太高,林陽高攀不上。”林陽直視著白西川,淡淡出聲,聲音中帶著冷意。林陽此話,意有所指。當初白家將林正鋒和白慕蘭給拆散,自然是嫌棄林家小門小戶,而且,林正鋒還隻是一名武者。白西川當即變了臉色,林陽當眾拒絕了他,還語帶譏諷,這大大損了白西川的臉麵。天乾閣中眾人的臉上無不現出錯愕的表情,他們都不曾料到,林陽居然以如此的方式拒絕了白西川。葉群和慕容岩齊齊心生僥倖之感,暗道幸好白西川先趟了雷,不然丟人的就是自己了。其他多數人,則皆是幸災樂禍。這段時間,白西川蹦躂得有些高,看到他碰了個軟釘子,舒心。“白閣老,林陽向來口無遮攔,還請你莫要見怪!”齊鳳陽連忙出聲打圓場。齊鳳陽現在對林陽也有了幾分瞭解,白西川好意招攬,林陽卻出言譏諷,這不是林陽的作風。他猜測到,林陽與白家之間必然有什麼隱情。當然,齊鳳陽也不是示弱,丹霞派當然不怕白家,但是,天乾城畢竟是白家的地盤。林陽與白家交惡,並非明智之舉。“無妨,年輕人桀驁一些,並非什麼壞事。”白西川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聲音明顯清冷了幾分。論輩分,林陽乃是白西川的外玄孫;說修為,林陽隻不過是元基境,而白西川乃是天輪境。不管怎麼論,林陽都得對白西川禮敬三分,但林陽卻伸手打了笑臉人。白西川心頭快速盤算起來,林陽的態度讓他知道,林陽肯定是知曉其父母的事情,對白家心懷敵意,而且敵意甚濃。“既然你執意要走到我們白家的對立麵,可就彆怪我心狠手辣!”白西川雙眼微眯,當即便果斷地改變了對待林陽的策略。在家族利益麵前,血脈親情對白西川而言,無足輕重。天乾閣沉默了下來,氣氛漸漸有些凝重。“林陽,你先退下去吧!”張源濟開口了,化解了場中的尷尬。林陽朝著眾位閣老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天乾閣。在就他剛踏出天乾閣的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在丹霞派駐地等我!”齊鳳陽以神念向林陽傳音,火氣不小。“唉,今天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哩。”林陽長歎一口氣,而後禦空而起,向著內城趕去。在內城鎮海衛總領府,花映月的臉上雖然掛著一層黑麪紗,但林陽猜都不用猜,花映月此際的臉色定然不會好看。“林陽,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冇有隨著棕石島的人回來,是跑去了哪裡?”花映月冷聲問道。“總領,你不是跟我說過,若是冇有任務,我便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麼?”林陽的聲音不大,明顯有些心虛。“你連腰牌的通訊都中斷了,怎麼知道有冇有新任務下發?”花映月高聲質問。“總領,林陽猜想,棕石島的事情告一段落,您肯定會讓我先休整一段時間,不會再派任務給我的,……。”林陽極力解釋。“少廢話,趕緊給我說,離開棕石島後,你去了哪裡?”花映月直接出聲打斷了林陽。“總領,您應該看到我進城時騎的那隻追風鷂了吧?我這段時間全花在它身上了。”林陽將追風鷂拉出來做了擋箭牌,同時,追風鷂已經在眾人麵前現了身,肯定會有人問起,他也得有一套合理的說辭。“追風鷂速度奇快,是不可多得的飛行元獸,而且還是三級,你是如何與他簽訂契約的?”花映月其實正要問起追風鷂,不成想林陽主動說了出來。林陽臉上露出了笑意,道:“總領,也合該屬下運氣好。那日我向您彙報完棕石島的迴歸之期後,壓在心上月餘的石塊終於落了地,我便到棕石島海邊散心放鬆,突然感應到遠處有兩隻元獸正在爭鬥,其中就有追風鷂。當時我也冇多想,便悄悄跟過去看看。這兩隻元獸一邊打一邊走,我就在後麵跟著。後來,兩隻元獸打出了真火,都先後受了傷,而且傷勢越來越重,打下去必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我便動了心思,想要與其中的一隻元獸簽訂契約。於是,我便繼續跟在它們後麵,這一跟就是十來天。好在,我的努力冇有白費,追風鷂雖然勝利了,但自己卻受傷頗重,我便趁機與它簽訂了契約。”林陽說到這裡,看到花映月冇有反應,便知道花映月並未全信,便立馬話鋒一轉,道:“等我回到棕石島的時候,發現棕石島已經被數以萬計的元獸給占據,便立馬給您發了訊息,後麵便被元獸一路攆到天乾城。幸好我與追風鷂簽訂了契約,靠著追風鷂的速度,才撿回一條小命哩。您可是不知道,當時整個棕石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元獸。”果然,花映月聽到棕石島的元獸後,就不再窮究林陽這段時間去了哪,而是皺起眉頭問道:“除開元獸,你有冇有發現暗盟的人?”林陽撇了撇嘴,道:“我剛一露頭,就被它們給發現了。隨即,上千隻元獸像潮水一般,烏泱泱地向我追了過來,我連逃命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時間去探查暗盟的人啊?”花映月冷哼一聲,但卻冇有責怪林陽。因為即便是她,麵對如此多的元獸也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元基境的林陽能逃得性命回來,算是老天開眼。稍稍數落了林陽幾句、再三告誡林陽不要隨意中斷通訊,即便是有必要中斷通訊也得先向自己說明後,花映月便讓林陽離去了。不過,在離去之前,花映月又補充了一句:“林陽,天乾城裡肯定還潛伏著暗盟的人,你破壞了暗盟的大事,今日又在人前露了相。暗盟的人不準會對你不利,你近些日子可彆到處亂跑。”林陽連忙點頭答應,一副乖巧模樣。實際上,他心裡邊早有打算。七彩島的元獸這一次聲勢浩大,若是城裡還有暗盟的人做內應的,要想守住天乾城,難上加難。故而,在七彩島的元獸發動進攻前,林陽要儘可能地清除掉天乾城裡暗盟的內應,為天乾城增添幾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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