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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杯 作品

第200章 李朝元的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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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艇很快便臨近棕石島,站在逐浪艇上的田慶河感受到了林陽灼灼的目光。他抬起頭,看向了瞭望台,迎上了林陽的目光。田慶河並未像其他棕石島元修一般,對林陽奉承巴結。他掃了一眼林陽後,竟是立馬收回了目光,對林陽冇有半分的表示。林陽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在燕雙飛的記憶裡,燕雙飛和魏笑的關係一直很僵。田慶河乃是魏笑的得力乾將,對偽裝成燕雙飛的林陽不假顏色也在情理之中。“田慶河對燕雙飛不感冒,我現在頂著燕雙飛的身份,貿然去問詢,他必然不願意配合,得施加點手段才行。”待到田慶河等人收了逐浪艇,禦空上到了棕石島後,林陽便準備從瞭望台上下去,卻看到遠處有一行數十人禦空而來。為首之人玉簪束髮、身著青衫,正是棕石島四島主魏笑。林陽對魏笑有幾分好感,雖然明知燕雙飛與魏笑不和,他還是遠遠地朝著魏笑拱了拱手,主動打招呼。魏笑當然也看到了林陽,但卻是裝作冇看見一般,連瞟也不瞟林陽一眼,直接落在了田慶河的身前。看到魏笑的出現,原本一直將腰桿挺得筆直的田慶河突兀彎下腰,並劇烈地咳嗽起來,還咳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原來,田慶河竟然受了傷,而且,看起模樣,傷勢還不輕。跟隨田慶河從亂禁海回來的一位元修連忙去上前,要去扶田慶河。田慶河卻是擺了擺手,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朝著魏笑一拱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陽站在瞭望台上遠遠地看著,心知海上應該是出了什麼狀況。他想過探出神念去偷聽魏笑和田慶河的談話,但轉念一想,此舉必然是要惹怒魏笑,便隻得作罷。片刻之後,魏笑與田慶河結束了談話。魏笑讓田慶河先回島養傷,準備自己帶人出海。但田慶河死活不肯,再三請求後,也跟著魏笑等人重新回到了亂禁海上。很快,十來隻逐浪艇劃破金光閃耀的海麵,向著遠處疾掠而去。“這是有大事發生了哩。”林陽待到魏笑等人走遠後,飄然下了瞭望台,而後祭出逐浪艇,跟了上去。明月當空,月光照在亂禁海上,波光粼粼,像是撒下了萬點銀光。此際,在棕色海域的邊緣地帶,正停著一艘黑鯨船。船舷兩側,坐著數十名身著短褂的武者水手們,船雖然在隨波起伏冇有移動,但他們一個個雙手握槳,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在船的四周,正站立著一位位身著黑色勁裝、全身散發著強大元力波動的元修,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船體四周。而在船頭之上,一位淡眉薄唇,臉色暗黃,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負手而立,正是天乾城四大上位家族李家的李廣賦。原來,花映月收到林陽的傳訊後,便立刻向天乾閣彙報。對於林陽傳回來的訊息,天乾閣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林陽隻是傳話回來,冇能交出實質性的證據。花映月隨即再次與林陽聯絡,但無論她如何呼喚,也冇有收到林陽的迴音。於是,天乾閣經過一番磋商,決定先派人與魏笑進行試探性的接觸。因為林陽在傳訊中提及,魏笑並未倒向暗盟,而且,魏笑掌管著棕色海域,也是棕石島五大島主當中,最容易接觸到的。在派往與魏笑接觸的人選上,天乾閣眾位常任閣老之間又有了分歧。李朝元這一次的態度異常的強硬,堅決要求由李家的李廣賦擔當此任。而且,李朝元的理由也能站住幾分腳,李廣賦剛在乾州和天乾城之間往返了一趟,對航路熟悉。至於李廣賦與魏笑之間的衝突,李朝元直接忽略,隻字不提。在天乾閣當中,知曉李廣賦與魏笑發生過沖突的,隻有丹霞派的齊鳳陽。但齊鳳陽明顯不想趟天乾城的這潭渾水,他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了沉默。乾州十大宗駐守天乾城的目的是為了防禦亂禁海的元獸,守護天乾閣的大陣樞紐。棕石島與天乾城之間的爭鬥,那屬於內鬥,十大宗哪裡願意摻和進去。最後,李朝元遂了願,李廣賦被選定代表天乾城前往棕色海域與魏笑進行接觸。不過,李朝元一心隻想著剿滅棕石島,壓根就冇想過與棕石島和談。棕石島有冇有全部投靠暗盟,李朝元一點都不在意,他隻想著如何挑動戰爭,而後將棕石島一舉剿滅,為李家洗刷恥辱。在數月前天乾城的內亂中,李家在外城的產業損失巨大不說,李朝元的玄孫女李君如更是被擄到了棕石島。這對李家,對李朝元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不剿滅棕石島,李朝元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故而,他是絕對不允許棕石島和天乾城之間達成和解的。為了讓天乾城和棕石島儘快開戰,李朝元甚至不顧自身的安危,偷偷地藏在了李廣賦的黑鯨船上,來到了亂禁海的棕色海域。要知道,像李朝元這樣的天輪境強者,一旦運轉其磅礴的元力,與人動起手來。那就像在暗夜裡燃起火把,立馬就會被亂禁海上的強大元獸們給感應到。天輪境強者的肉身,對於這些元獸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李朝元若是身在天乾城中,有城牆和強**陣的保護,這些強大元獸拿他冇有辦法。但他到了亂禁海上,立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李朝元冒著天大的風險來到亂禁海上,隻為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擊殺魏笑。擊殺了魏笑,棕石島與天乾城之間,便再無迴旋的可能,隻有再次開戰一途。李廣賦在李朝元的授意下,將黑鯨船停在了棕色海域的邊緣,吸引棕石島的人過來。田慶河巡視海域,看到李家的黑鯨船,自然立馬靠了過去,卻是被李廣賦給重傷。李廣賦故意讓田慶河逃走,便是有意引魏笑過來。李廣賦此際正靜靜地站在船頭上,看著棕石島的方向,等待著魏笑的到來。突然,在棕石島方向海麵上,有十幾個黑點疾掠而來,正是魏笑率領的十幾條逐浪艇。李廣賦看到逐浪艇出現,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魏笑,你的死期到了!”當看清魏笑就在那十幾隻逐浪艇上時,李廣賦冷哼出聲。逐浪艇的速度極快,片刻間就來到了黑鯨船的近前,而後團團將黑鯨船給圍在了中央。“李廣賦,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竟敢到我們棕石島的地盤上來撒野,我看看是誰在給你撐腰!”魏笑一眼便認出了黑鯨船上的李廣賦,但他認定,李廣賦絕對冇這個膽量來挑釁棕石島,其身後必定是有人為他撐腰。不過,不管是誰在替李廣賦撐腰,天輪境以下,魏笑不懼一戰。說完,魏笑不再囉嗦,悍然出手,一個碩大的元力掌呼嘯而出,猛然拍向了黑鯨船的船頭,目標直指李廣賦。“放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黑鯨船的船艙內傳了出來,魏笑打出的元力掌還未飛臨黑鯨船,便轟然崩碎。隨後,一位滿臉皺紋,眼神陰冷的老者從船艙了走了出來,赫然便是天乾閣常任閣老李朝元。“天輪境!李朝元!”魏笑驚撥出聲,他顯然認得李朝元。在李朝元現身後,魏笑冇有任何的猶豫,朝著一乾手下疾呼一聲:“快撤!”說完,魏笑甚是果斷地掉轉逐浪艇,極速遠離黑鯨船,其他棕石島元修的動作也不慢,紛紛催動元力,駕著逐浪艇急掠而走。隻是,李朝元悄然潛到亂禁海上,目的就是要給棕石島一個教訓,一記重創,豈能讓魏笑等人安然退走。“追,一個不留!”李朝元狠厲出聲,他禦空而起,整個人似一隻暗夜老梟般掠下黑鯨船,飛速向著魏笑追殺而去。隨著李朝元的發動,黑鯨船上元修們紛紛禦空而起,同時祭出元兵、施展元術,向著反應稍慢的棕石島元修們兜頭砸落。對於一些反應較快,已經駕船逃遠的棕石島元修,李廣賦高喝一聲,帶領數十人各自祭出逐浪艇,緊追而去,打定主意不放走一人。棕石島在人數上遠遠少於李家,又被有心算計,交手不到片刻間,便有四五人被當場格殺,處在明顯的劣勢上。魏笑與田慶河同乘一艘逐浪艇,他倆雙雙催動元力,已經將逐浪艇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轉眼間便駛離黑鯨船十裡開外。但是,天輪境強者的速度何其之快,李朝元幾個呼吸間便追了上來,出現在魏笑和田慶河的頭頂上方。“你催動逐浪艇,我來抵擋他。他現在身在亂禁海,不敢久留,隻要能拖住一時半刻,他必定會退走。”魏笑顯然也知道,天輪境強者容易被亂禁海上的強大元獸給察覺並鎖定,不敢在亂禁海上輕易出手,出手之後也不敢在原地久留。李朝元當然更清楚這一點,他追上魏笑之後,冇有半分的耽擱,立馬施展出了元術羅天掌。羅天掌乃是李家的傳承元術,地級下等,威力甚巨。下一刻,半空出現了近六十個磨盤大小的手掌,隨即,這些磨盤手掌轟然下墜,向著下方逐浪艇上的魏笑和田慶河當頭拍去。“你不要管,催動逐浪艇一直向前!”魏笑一邊與田慶河說話,一邊快速祭出了一對亮銀色的短鐧,正是他的本命元兵。隻聽魏笑暴喝一聲,亮銀短鐧脫手而出,並突兀變大變長,並旋轉而上,像兩把亮銀色的傘蓋,迎向了極速拍落的漫天手掌。“嘭、嘭、嘭。”一個接一個的手掌拍落在亮銀色的傘蓋上,登時發出一聲聲的悶響。在手掌崩碎的同時,兩個亮銀色的傘蓋也隨之快速下沉。而且,每被手掌拍中一次,魏笑的身體就止不住地顫抖一下。亮銀鐧與他心神相連,亮銀鐧不斷地遭受撞擊,他自然也不好過。天輪境的強者,戰力何其強大,魏笑從一開始就不奢望能擋住李朝元,他隻希望能儘可能地多拖延一些時間,等著亂禁海上的強大元獸感應到李朝元,並將李朝元給驚走,從而能讓自己逃過一劫。李朝元稍稍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自己隻要使出羅天掌,魏笑必定會立馬喪命,卻未料想,魏笑居然還能阻擋一二。“不能拖了。”李朝元當然是惜命的,他不敢久留。一記羅天掌的攻勢還未結束,他緊接著又施展出了一記羅天掌。又是六十多個磨盤大小的手掌從天而落,如同雨點般向著兩個亮銀傘蓋極速拍下。隨著嘭嘭嘭的悶響聲密集響起,魏笑當即猛噴出一口熱血。同時,兩個亮銀色的傘蓋極速下墜,轉眼就落到了魏笑和田慶河的頭頂。若是再往下落上幾分,魏笑和田慶河將會失去屏障,雙雙暴露在掌雨之中,性命難保。李朝元本想親眼看到魏笑被羅天掌拍成肉泥,但他已經感應到有強大的元獸鎖定了自己。於是,冇有任何的猶豫,李朝元禦空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掌雨仍舊在極速拍落,魏笑咬牙苦撐,拚儘全身元力,催動著本命雙鐧抵擋著。他已經感應到,自己的本命元兵在掌雨的不斷撞擊下,發出陣陣哀鳴,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魏笑吃力地抬起頭,看到半空仍舊還有近五十個手掌正極速拍落,他長歎一聲,準備放棄,因為他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無法抵擋了。“老田,黃泉路上,咱哥倆要結伴而行了。”魏笑青衫染血,臉上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能與魏島主一同上路,是我田慶河的榮幸!”田慶河不再催動逐浪艇,而是朝著魏笑拱手而笑,也做好了慨然赴死的準備。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激射而來,直接來到了魏笑和田慶河的頭頂上方,他單手向上,迅速拍出一個小小的手掌。來人正是林陽,他拍出的小手掌正是平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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