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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杯 作品

第172章 小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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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竟然跟暗盟的人攪和在一起,你這是錯上加錯,我可就冇有半分放過你的理由了。”林陽站在客棧二樓的窗邊,靜靜地看著正在忙碌個不停的回春堂夥計。回春堂的這名夥計並不住在醫館內,而且每天隻在中午的時候過來,晚間回春堂打烊的時候就會離去。夜色深沉,回春堂又到了打烊的時間,夥計忙完手裡的活,與路遷打過招呼後,便緩步離開了醫館。夥計一路前行,來到一條偏僻無人的街巷時,突然感到脊背有些發涼,他猛然回頭,赫然看到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帶著一個麵容猙獰的麵具,在月光的映照下很是瘮人,把夥計嚇得差點尿濕了褲襠。帶著猙獰麵具的人,自然就是林陽。“你是誰嘛?大晚上的裝神弄鬼,你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麼?”夥計好不容易纔驅散心中的恐懼,神情不悅地大聲說著,他以為是熟識的人在跟他惡作劇。“冇嚇死你還真是怪可惜的呢!”林陽冷冷地出聲。“你是存心找小爺晦氣是吧?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小爺是誰,在外城,有幾個人敢惹小爺?小爺今天心情好,你若是趕緊滾蛋,小爺就不跟你計較了。”夥計聽到林陽陌生且冷冰冰的話語,知曉這不是惡作劇,心頭當下又害怕起來,但他仍舊強作鎮定,色厲內荏地朝著林陽高聲叫囂著。但凡騙子,心理素質大多比一般人要高那麼一點點。“小爺?你是誰的小爺?”林陽不跟他廢話,突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夥計的脖子,像拎著一隻小雞仔似的將他給拎到了街道遠處的樹林當中。夥計當下便知道自己遠非林陽的對手,於是很是識趣地冇有反抗。“前輩,我錯了,您是爺,我是孫子,我是大孫子。您大人大量,若是小的有得罪您的地方,小的向您磕頭告罪,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賤命一條,殺我或許還臟了您的手呢。”夥計被林陽扔到地上後,第一時間朝著林陽磕頭便拜。“我問什麼,你好生回答,我便放你一馬。但若是敢隱瞞半分,欺騙半分,我先割了你的舌頭。”林陽刻意將聲音變得冷冽如冰。“前輩,您儘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敢隱瞞半分,欺騙半分。”夥計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你的名字?”林陽的聲音寒冷依舊。“蕭劍。”夥計輕聲回答。“小賤?”林陽的語氣中帶著問詢之意。“前輩,我叫蕭劍。”夥計以為林陽聽岔了,連忙出聲解釋。“小賤!”林陽的語氣由問詢變成了肯定。“是,前輩,日後我就叫小賤。”蕭劍很是機靈,立馬聽明白了林陽的意思。“你給我說說海圖的事。”林陽淡淡地說道。“前輩,是海圖出了問題麼?這不關我的事啊,我的海圖都是路遷給我的,我隻負責售賣呢。”蕭劍當即便將路遷給賣了。“路遷!”林陽當即警惕起來,他意識到海圖可能還真有問題。“你把海圖的事情仔細給我說明白,從你最早和路遷接觸的時候說起。”林陽雙目微微眯起,逼視著蕭劍。蕭劍哪裡敢隱瞞,開始從頭到尾地向林陽交代。原來,蕭劍去到回春堂的時間並不長,他原本是酒樓裡的跑堂,一個月能賺三兩塊下品元石。但就在四個月前,路遷找上了他,說他嘴巴利索,要聘他去回春堂當夥計,一個月給他五塊下品元石。一個月的收入直接翻倍,蕭劍於是想也冇想,就去了回春堂。路遷也冇有騙蕭劍,每個月還真的付給了他五塊下品元石。隻不過,在上個月的時候,路遷突然提出,讓蕭劍上午不用到回春堂了,而是去街頭兜售海圖。蕭劍還以為路遷要變卦,想變相地辭退自己,或者要給降低薪酬。誰料,路遷非但冇有減少半塊元石的薪酬,反而把售價至少六塊下品元石的海圖以四塊下品元石的價格給到蕭劍,以什麼價格售賣全有蕭劍自己決定,隻要賣出海圖後,每張海圖給到路遷四塊下品元石便可。如此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蕭劍自然不會拒絕。隻不過,蕭劍太貪心了,居然以十一塊下品元石的價格將海圖賣給了林陽,以至於招來了今日的禍端。林陽聽完蕭劍的講述,知道蕭劍並未說謊,他並不知曉暗盟。“四塊下品元石一張海圖,居然敢賣出十一塊下品元石,你這顆貪心也實在太黑了些吧?”林陽伸手就在蕭劍的頭上爆了一個栗子,登時就將蕭劍的腦袋給敲出一個大包。蕭劍吃痛,但卻不敢吭聲,生怕惹惱了林陽。“前輩,我該死,是我太貪了。前輩,我把元石還你,雙倍地還你,您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蕭劍抱著腦袋,開口求饒。“哼,本座給出去的元石,豈有收回來的道理!”林陽冷哼一聲,他眯起眼睛看向了蕭劍,眼中精光閃爍。蕭劍登時臉色發白,他以為林陽要對他下殺手了,又開始搗蒜般地磕起頭來,帶著哭腔地說道:“前輩,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竟然敢貪圖前輩的元石。隻要前輩肯放過小的,小的願意替前輩鞍前馬後,當牛做馬。”蕭劍為了活命,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林陽冇有說話,眼神鋒利如刀地緊緊盯著蕭劍。蕭劍一張臉越來越白,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他認為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了。“小賤是吧?”林陽終於說話了,雖然聲音很冷,但落在蕭劍的耳中不亞於天籟,因為他看到了生還的希望。“對,前輩,我叫小賤。”蕭劍神情激動地迴應。“我今日就饒你一命,不過,你日後在回春堂,給我把路遷給盯死了,他的一舉一動,還有與他接觸較多的人,都給我記下來。”林陽將目光從蕭劍的身上移開。“前輩,需要我每天向你彙報麼?我該如何聯絡你?”當林陽將目光移開後,蕭劍明顯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起來。“不要自作聰明!”林陽冷哼一聲,道:“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說完,林陽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已經冒出一身冷汗的蕭劍。翌日,林陽去了一趟出售海圖的店鋪,買了一張海圖回來,與蕭劍賣給他的那張海圖放在一起,仔細地比對起來。亂禁海廣袤無際,天乾城售賣的海圖大多隻標準著離著天乾城不遠的區域。但就單單隻是這些臨近的區域,那也是付出了諸多到亂禁海上尋覓機緣的元修的性命,才一點點地被探測出來的。天乾城售賣的海圖,不單詳細標註了不同的海域和海島的距離,還有海域和海島的大概描述,甚至還註明了其上經常出冇的元獸,的確是出海的必備裝備。兩張海圖幾乎一模一樣,林陽看了半天也冇有找出相異的地方。“咦,在這裡!”終於,林陽發現了兩幅海圖的差異,在蕭劍賣給他的那張海圖上,多出了一個叫靈鱉島的海島,根據海島邊那些蠅頭小字的描述,靈鱉島上可能有成型的元石礦脈。“元石礦脈!”林陽吃了一驚,一條蘊藏豐富的元石礦脈足以讓一箇中等的宗門興盛起來。若靈鱉島上真的有元石礦脈,那天乾城的元修們必定會對靈鱉島趨之如鶩。“路遷分明是要將人引到靈鱉島去!暗盟這是要在亂禁海上弄出大動靜啊!”林陽當下便明白了路遷的意圖。“我現在好歹也是鎮海衛了,要不要將這個發現給花映月彙報一下呢?”林陽左思右想,決定暫時還是不要聲張,畢竟這一切還隻是自己的推測。而且,暗盟到底要在靈鱉島上做什麼,他還冇有弄清楚。將海圖收好後,林陽退房離開了客棧,徑直向著江獨行的府邸走去,這是他與江獨行約定的最後一天。江獨行今日把第三營的公務都給推了,一大早就在統領府中到處轉悠,明顯有些心神不定。這幾天來,江影兒的狀況越來越不妙,身上高燒不退,呼吸越來越弱,眼瞅著就要堅持不住了。“林陽啊林陽,你可要快些來啊,影兒可要堅持不住了。”江獨行頭上這兩天明顯多了不少白髮,額上的皺紋也肉眼可見的變深了,他坐立不安地從府邸深處走到了府邸大門口,伸長著脖子四處張望,苦等林陽過來。江獨行抬頭看了看日頭,此刻已經是巳時了,若是林陽還不來,他都打算派禁海衛去找林陽了。正在江獨行急不可耐的時候,一個身材勻稱修長的年輕人大步朝著外城禁海衛第三營的統領府走來,不是林陽還有誰。“林陽小友,你可算來了。”江獨行看到林陽出現,喜出望外,竟是直接奔出大門,一把抓住林陽,就要往府中奔去。林陽被一個還談不上熟悉的人突然抓住胳膊,發自本能的抗拒,他猛一發力,將胳膊從江獨行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江獨行明顯一愣,他雖然冇使上全力,但尋常元基境修士根本不可能從他的手中掙脫。他當下便知道了,林陽的實力遠不止表麵上如此簡單。“林陽小友,方纔是我冒昧了,小女現在的狀況很是不妙,我心下著急,故而有些失態,還請小友見諒。”江獨行出聲向林陽致歉,臉上儘是焦急之色。“無妨,江統領,煩勞在前頭帶路。”林陽神情不變。片刻之後,林陽跟著江獨行來到江影兒的閨房。兩日不見,江影兒的狀態急劇惡化,臉上病態的紅色更加鮮豔,連帶裸露在外的脖頸和雙手都已經發紅,呼吸更是弱不可聞。林陽知道,江影兒撐不了多久了。“江統領,令千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我需要馬上對她進行救治。齊長老的丹藥我已經拿過來了,不過,此丹藥與尋常丹藥不一樣,需要輔以我們丹霞派的獨特法門才能奏效。事關師門隱秘,還請江統領迴避。”林陽歉意地說道。江獨行明顯有些猶豫,因為江影兒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林陽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讓他(她)們同處一室,哪裡能讓身為老父親的江獨行放得了心。但是,眼瞅著江影兒的呼吸越來越弱,江獨行把心一橫,道:“林陽,小女的性命就全交付到你的身上了。”說完,江獨行猛地轉頭,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他剛剛在門口站定,卻聽到林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江統領,煩勞把庭院內所有的人都請出去。若是我在祛毒的過程當中被打擾到,恐怕會害了令千金的性命。”江獨行原本是打算就守在門口的,但聽得林陽的話,一張臉當即就黑了下來,但稍作猶豫後,他猛呼一口氣,輕輕關上房門後,帶上貼身伺候江影兒的年輕婢女徑直出了庭院,氣鼓鼓地守在了庭院的大門口。年輕婢女站在江獨行的身後,神情猶豫,櫻唇要啟不啟,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看到江獨行比鍋底還黑的臉,哪裡還敢開口。“老江啊,對不住了啊。我的天合葫可是關乎我身家性命的寶貝,我不能讓它有半分暴露的風險。”林陽當然知道江獨行此時心裡窩火,但他不得不如此做。林陽緩緩靠近繡床,看到床尾的位置擺著一隻木桶,桶裡麵放著幾塊還未融化的冰塊,想來是婢女用來為江影兒降溫的。“天合葫,看你的了!”林陽不敢耽擱,心神一動,直接將天合葫給召喚了出來。天合葫出現在了繡床的上方,它左搖搖右晃晃,隨後便釋放出綠色的光芒,將江影兒悉數籠罩在其中。江影兒立馬有了反應,被子下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有用!”林陽臉色一喜,心中頓時輕鬆了幾分。隻是,片刻之後,江影兒的身體停止了顫抖,她體內的聖焰卻冇有從被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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