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146 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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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141-160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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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神疑鬼西澤桑抬起頭後,在走出結界的房間之前,
[啊,稍微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用劍在地板的邊緣刻了下去,留下了一個記號。
辛苦的用不知火進行細緻的動作,成功寫出了一個不好看的[未]這個文字。
做完之後,好的,作了一個小幅的勝利pose。
[…操麻?]
我對在門前回過頭作出懷疑樣子的林檎搖了搖頭,最後一個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等待我的是,觀月充滿懷疑的視線。
[…剛纔做什麼了?]
[誒?啊,啊啊。稍微,在房間的邊緣做了個記號。
隻是稍微一時興起,並冇有什麼,很大的意義啊?]
[原來如此,記號嗎]
觀月暫且像是信了我的樣子點點頭,但是目光還是完全冇變的十分冰冷。
持續了一段這樣的狀態,充分讓我感覺到了很不舒坦的感覺,觀月繼續說道。
[那個《不死的誓約》的戒指,是有對即死的耐性的吧]
[啊,啊啊。好像,是的]
[就是說,隻要有那個戒指的話,你就冇有必要懼怕蕾拉了是這樣吧。
難道說,不會是這麼想的吧,反正早晚也要被偷,乾脆自己來做好了……]
[不,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事!]
把正在說著一些危險的事情的觀月,急忙阻止住了。
走在前麵的西澤桑不可思議的回過頭,我儘全力作出掩飾的笑容。
確認到西澤桑再次往前走了,我小聲的向觀月抗議。
[先說好了!戴上那個戒指也是不能防住蕾拉的一擊的!]
[……是,這樣嗎?]
蕾拉的《外遇去死!!》這個一擊死,並不是特殊攻擊或者技能,而是更加係統上的東西。
如果隻要有完全即死耐性就可以防住的話,根本冇必要這麼恐慌。
[而且,從那裡拿到戒指把它變成自己的,不就是普通的小偷了嗎?
不用擔心,我不會做這個愚蠢的事的]
不過說實話,還是想要那個戒指的。
因為遊戲現實化的原因蕾拉的一擊死變得能被防住也不是完全冇有可能,而且就算不能隻是能防住即死也是很高興的。
雖然其他的異常抗性變冇了非常嚴峻,但在飾品非常充沛的現狀下,也不是冇有對應的方法。
舉例來說,即死以外優先級最高的,危險的異常狀態石化。
全身變得不能動於是自然恢複變得很難的石化,就算是有抵抗力也是最優先要注意的,但是隻要有一個《石像鬼的圓環》這個就算被石化也還是可以正常行動的裝備問題就解決了。
所以想要那個戒指。
想要,但是……。
但是,比起這些,有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說這樣做了之後,那個戒指不就成了贓物了嗎!!]
偷了他人的物品那個物品就會被打上贓物的標簽。
然後,一旦被人發現持有著被標記了贓物的物品那就會走上犯罪者的道路。
不能冒這種無意義的風險。
[……勉強,算是接受了]
貓耳好像還是不情願的搖晃的同時,觀月還是點頭了。
從那個令人喘不過氣的視線下解放出來,我吐了口氣。
所以,才這樣嗎。
觀月繼續確認,
[就是說,就算你有奪取那個戒指的想法,因為《遊戲》的製約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誒?啊啊,不是。在犯人偷盜以後再從犯人那裡搶過來的話就不會有贓物的標簽了]
我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果然,你還是……]
麵對再次傳過來的疑惑的視線,我急忙搖頭。
[不不不!這回真的是以完成委托為最優先的!]
確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比起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紋章覺得得到戒指會更好的《貓耳貓》玩家,有很多會故意不解決事件,從犯人手上搶奪戒指後逃掉。
但是,那隻是最開始的時候。
在知道了紋章是打開隱藏迷宮的必要道具後,這兩個道具的重要程度就反過來了。
很快就冇有人會選擇使用不方便的詛咒的戒指了。
現在我雖然冇有必要去隱藏迷宮,但說到優先程度還是紋章比較重要。
而且,問題的本質不是在這個地方。
我時隔很久的一直盯著觀月的眼睛而不是其頭上,真切的闡述道。
[試想一下。雖說那是引起爭執的源頭,但那還是要奪走那些人重要的家寶啊。
我是那種冇有罪惡感,就把它得意洋洋的在人麵前使用的人嗎?]
觀月大概,誤解了我這個人。
在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貓耳貓》玩家裡我也是穩健派的。
並不是那種能開心的傷害彆人的最惡劣的人。
[……也是啊。確實很有說服力]
但是,觀月用一直以來冰冷聲音回答後,把視線橫著移開了。
[…恩?]
那個視線看向的,是低著頭的林檎在腰上好好掛著的脇差(隻不過裡麵有冰雨家的家寶《金剛徹》)。
我的額頭流下了冷汗。
[不,不,雖然有時也有例外,但基本上我一直都是為了大家的幸福在努力的啊?
去觀月家的時候,也是在不想出現死人的情況下,才……]
我拚命的辯解,觀月意外的嗬嗬的笑了,表情突然變得柔和了。
[觀,月……?]
麵對跟不上這急速變化的我,觀月稍微低下了頭。
[十分抱歉。因為冇有掌握完整的狀況,不小心就開始胡亂猜測了。
但是,你無論何時都在為最好的結果而努力這件事,我是最清楚的]
[啊……]
多半觀月也覺得我不會這麼想,隻是稍微試探一下而已。
我放心的喘了口氣。
[安心了。要是考慮一些偏離正道的事情的話,不論使用什麼手段都會去阻止的]
說著的同時觀月不知為何撫摸著刀柄,本來應該已經停下來的冷汗再次滲了出來。
[安,安心就好]
考慮一下的話,觀月是就算要殺了父親與全世界為敵也一直都是玩家這一方的這樣一個情深的角色。
觀月在我做了什麼糟糕的事的時候雖然應該不會像蕾拉那樣直接把我殺了,但是從她身邊逃走也不簡單。
觀月有著比蕾拉還要強的探索能力,戰鬥力,人脈,還有貓耳。
……說不定最強病嬌候補一直都在身邊。
[那個,你們兩個怎麼了?
說是先要和家人說明事情的情況,西澤桑,已經先走了]
在我為自己可怕的未來而發抖的時候,應該已經先走的伊娜她們因為擔心又回來了。
[是嗎。讓西澤先生擔心了啊]
說不定,是覺得我們需要秘密的商談一下所以首先離開了。
是這樣的話雖然有些抱歉,但是這種情況下就利用起來吧。
[這次,我不打算限製大家的行動。
隻是有一件,絕對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我用認真的語氣開始說話之後,可能是被這個氣氛感染了。
大家都變成了要認真聽我說話的樣子。
直到剛纔一直在思考的,一言不發的真希抬起頭。
確認完之後,說道。
[千萬小心,不要在剛纔那個房間呆的太久。
特彆是,無論犯人來冇來在那個房間埋伏是最糟糕的絕對不要做。
如果這麼做了,運氣不好的話……]
[運,運氣不好的話…?]
我看著露出膽怯的目光詢問的伊娜,清楚的說道。
[——會消失。從這個世界上]
說出口之後,伊娜吸了口涼氣,真希皺起眉頭,索澤恩說出[va,vanishing·the·world!]這種不明的話,一直冇有表情的觀月也總算出現了好像有些吃驚的表情。
但是,這個情報不是騙人的。
這是在安全安心的,超簡單的《亞肯家的戒指》任務後來被追加的危險,《突然死的房間》。
實際上這個任務,缺點很少也很容易解決。
在對手的地盤正經的尋找犯人這並不是在《貓耳貓》中被鍛鍊出來的玩家的做法。
姑且在遊戲流程上,在犯罪預告時間裡房間會變得進不去,結界的房間也會被鎖住,但是這在穿牆bug麵前是無力的。
用夢幻蜃氣樓可以簡單地進入房間,再使用適當的技能隱身,在犯人實行犯罪前埋伏來找到犯人,這樣的方式是這個事件使用最多的解決方案。
除此之外,還有再出房間前設置影像記錄器來充分記錄犯罪的瞬間,也可以在房間設置陷阱或者怪物來擊殺犯人,甚至可以設置骷髏來讓那裡變得不能通過,玩家可以隨心所欲的來做。
這些雖然不一定都能成功,但在wiki上也是被記錄成[此遊戲屈指可數的過分簡單的任務],這就是這個任務的經曆。
然後《貓耳貓》製作人員就被激怒了。
在還有很多bug冇有被修複的情況下,直接在最新的補丁加上了[任務難度上升]這種很難讓人覺得神經正常的改動。
做了一些在館中禁止使用技能來防止穿牆bug這樣的很多個修正,但是要說最重要的改變就是這個《突然死的房間》了吧。
這個補丁被使用後成為了一段時期的話題的某個文章裡,某個玩家在結界的房間埋伏的時候,冇有任何預兆就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到了最後石碑麵前,寫著這樣的敘述。
這很明顯是死亡時的演出效果,但原因不明。
周圍什麼怪物也冇有,能殺死玩家的NPC和陷阱也不存在。
那麼為什麼,玩家會死在這個結界的房間呢。
那個答案,在補丁的修正曆史記錄上。
·支線任務《亞肯家的戒指》,對妨礙事件進行的不正規乾涉進行肅清。
這個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句子,在這個文章的啟發下驗證了實際的情況。
似乎是,在這個事件的犯人行動之前,結界的房間裡麵的所有異物全部都會被消除加入了這樣的調整。
正確來講,應該被稱作以房間為單位進行地圖的初期化,再次生成纔對。
那個房間裡本來冇有的東西和發生變化的東西在犯罪實行前都會被重設,至今為止《貓耳貓》玩家所做的妙招類的解決方案都會變得冇有意義。
特彆是,玩家在這個房間直接埋伏的情況最為致命。
麵對這個係統上的處理,玩家冇有抵抗的方法。
就算是再強的角色,擁有怎麼樣的即死耐性,被刪除也一下都抵抗不了。
隻會給在這裡埋伏的玩家留下立刻死亡的痛苦經曆。
[——所以,大家絕對不要在那個房間埋伏]
在我詳細的說明結束之後向同伴掃視,果然大家都是奇妙的表情點著頭。
因為是遊戲的話題有些擔心會不會被接受,但是在事關性命的情況,大家還都是認真的聽取了的樣子。
順便一說作為廢話,麵對這個可以稱作改壞了的變更,《貓耳貓》玩家當然都很憤怒。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不知是不是把任務改的太亂所以一些標誌疏忽了,在這個任務完成後打上補丁可以再接受一次這個任務,發現了這個《健忘的騎士團長》的bug,玩家們得到了大歡喜的結局。
遺憾的是現在冇辦法去打補丁,說到底在已經被打上最新補丁的這個世界是不能利用這個bug的,但如果這個任務能進行兩次,第一次從犯人那裡搶到戒指,第二次普通的解決得到紋章不用什麼花費就能得到這兩個道具。
為了刁難玩家而改變最後反倒是造福了玩家們,這實在可以說是《貓耳貓》的風格。
[沒關係!不用那麼擔心的!]
被這突然的危及到生命的發言而變得消沉的氣氛中,發出精神的話語的是真希。
至今為止一直的沉默不語就好像假的一樣,精力充沛的說個不停。
[而且,明明這是好不容易纔有的神秘事件,用那種歪門邪道的解決方法的《player?》們纔是錯的!
我們要堂堂正正的識破犯人!!]
這麼說著的真希緊緊地握住拳頭,展現出積極性。
[是,是啊。狡猾是不行的,狡猾!]
[呼。就算不利用這些繞遠路的手段,我的魔眼,demonic
air
eye(デーモニックエアーアイ)看不穿的東西也是不存在的]
伊娜和索澤恩也讚同了。
然後,把這個乾勁具體的總結出方向的是觀月。
[是啊。找到犯人的方式,能成為犯人的有六個人,我們這邊的人數也是六人。
那在這裡就各自盯緊覺得奇怪的人,進行一對一的監視怎麼樣]
來這裡之後,第一次提出了有效的提案。
然後率先讚同的意外是林檎。
[…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開視線]
用和平常不同的強烈的語氣說完——
[欸…?]
——把在附近的我的手臂,緊緊地抓住了。
呃……怎麼回事?
我投過去疑問的視線,林檎也看向了這邊。
[…最可疑的,是操麻]
平靜的說出這樣的事。
不,怎麼可能是這樣,
[等,等下等下等下!不對,這很奇怪啊!
這可是正經的事件,犯人也應該是普通的……]
我拚命的反抗,林檎用比我還認真的目光看回來,這樣說道。
[——我要讓操麻,變成正經人!]
……這樣。
這裡應該為自己被當成廢物而感到煩惱呢,還是應該對自己終於被當成了人類而感到安心呢。
但是,在那個回答之前,
[不行!!]
真希走過來,把我從林檎那扯開。
[……真希?]
我對真希突然的奇怪的行為感到困惑,
[那,那個,現在不是說不能緊貼著操麻,雖然那個也是不行的,但是那個……觀月所說的我不能讚同!!]
眼睛轉個不停的真希,指著觀月說出這樣的話。
被指的觀月[誒?我?]的表情睜大眼睛。
真希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確保讓我遠離了林檎,像機關槍一樣說道。
[我雖然也稍微迷惑了一下,但那個作戰果然不行。
因為,想要解決事件的話不是很簡單嗎?
觀月桑把館裡的全部人都抓起來隻限今晚把所有人強行帶到館外,把那個戒指從結界的房間拿出來,觀月桑一下子吞到肚子裡不就行了。
想要抓犯人也一樣。觀月對館裡的人稍微嚴厲一點,讓他們趕快承認不就行了。
但是這樣,就完全不是神秘事件了啊!?]
[不,先不管說的內容,為什麼總是我來扮演這討人厭的角色啊?]
被舉例的觀月有些憤慨,其他的人有些尷尬,但是喜歡神秘的血已經暴走的真希冇有停止。
就好像觀月的抗議不存在一樣,更加自說自話起來。
[那個啊,觀月桑,在推理小說裡麵,偶爾會有在某個預告要被偷的物品前全員的手被連成一個環,這樣的擺明瞭想說請來耍花招吧的冇道理的警備吧
這個,覺得是為什麼?]
[不,這個……我不清楚不過]
就算是觀月,麵對這樣的對手也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
麵對吞吞吐吐的觀月,真希得意的點頭。
然後,
[——是fair
play精神!!]
把這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自信滿滿的說了出來。
[觀月桑的話,在決鬥的時候也是想要對手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來戰鬥的吧?
這也一樣!首先立足於對手的地盤,讓犯人耍出花招然後在擊潰他!!
這就是自古至今延續的,神秘的樂趣所在!]
[是,是……這樣嗎?]
不,絕對不是。
像這樣的我的心聲也不可能被聽到,真希的演講還在繼續。
[所以說偵探,在知道說出這種不自然的對策的傢夥很可能和犯人有聯絡的情況下,也還是敢於采用那個對策。
所以,這樣的去做這種一對一的狡猾的事情,不是觀月的風格!
這樣是小氣!!是卑鄙!!]
暴走的精神狀態下,一口氣不停的說服觀月。
[呃,我很卑鄙……是這樣嗎]
觀月很少見的困惑起來,隻有視線朝這邊求助起來。
但是,我搖了搖頭。
變成這樣的真希想要阻止可不容易。
不過……。
[——知道了]
我的迴應起了作用吧。
在觀月的耳朵蔫了下來之後,
[……那麼,這個作戰就放棄吧]
[成功了!!]
說出了對真希投降的話。
果然就算是觀月,也還是無法戰勝哭泣的孩子和真希。
觀望著沮喪的觀月和高興的真希這很少見的組合在一起的兩人,我的嘴角微微的一笑。
這樣一來總之,我們製定了[就順其自然]這樣的跟冇有一樣的基本方針,終於回到了最開始通過的房間,這個房子的大廳。
——迎接這樣的我們的是,七人的男女。
[啊啊。有點慢啊。這邊,全員都已經到了]
館的主人,身材剛好的中年男性西澤桑。
[…………]
無言的行禮,剛纔在結界的房間看守的壯年的執事。
[那,那,那個!對客人來說,今天是個恰好的日子……]
過於天然的,往花瓶裡倒入紅茶的女仆。
[切。那些傢夥就是斯帕庫浩克先生的代理嗎。真的能管用嗎。]
紅色頭髮的,態度不好的男的。
[就拜托你們了。那個戒指,反正都會是我的東西]
深藍色長髮披在身後,氣度似乎挺高的女性。
[嘿嘿!彆說笑了!那個戒指是我的東西!]
金髮在精神的跳動的,好像很任性的少年。
[那,那個,我,吵架,不好……]
然後,綠色短髮的軟弱的晃動的,有些瘦弱的少女。
——就好像要把家族的不和諧展示出來一樣,這些就是全部都很可疑的嫌疑犯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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