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視頻
-
布希和哈利一晚上的功夫用來在紐約各處尋找寶藏。
裂口女的行動速度和行動力簡直快的不像是人類。
而且犯罪手段再次升級，手拉手一起上廁所的黑幫成員，也一起死在了小巷裡，現在成群結隊也可能麵臨裂口女的襲擊。
染滿鮮血的剪刀，已經帶走了二十多條生命。
每天都在更新著的案件，讓人們對裂口女這個名字產生了更大的恐懼。
冇錯，裂口女，號角日報的記者率先釋出了他高價買來的視頻，一個商店門口監控拍攝到的畫麵。
畫麵並不清晰，看起來又灰又暗。
幽暗的夜色下，一名男子路過停車場，站在了商店門前的汽車邊，偷偷向裡張望，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拿出一根長長的鋼絲開始撬車窗。
他的手法十分專業，至於裂口人，在他看來，就是一個騙局，紐約警方聯合記者，試圖降低犯罪率的小招數，像他這樣聰明的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畫麵冇有任何聲音，靜的可怕，男子也緊繃著身體時刻左顧右盼，害怕被人發現。
畫麵微微閃爍，發出“滋滋”的聲音，配合著詭異的氣氛，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一個麵帶口罩，長髮披肩，身穿大衣的女子突兀地從監控畫麵下方走出，用有些僵硬地一步步，悄無聲息地靠近，走到了男子身後。
一句話透過視頻迴響在每一個觀看人的耳朵裡。
“我…漂亮麼？”
她聲音清冷，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
讓每個聽到這句話的人無法抑製的感受到了恐懼，就像是你感受到冰箱裡的冷風，你低頭看去，卻是一顆對你手吹氣的人頭。
一股股寒意透過這個問題，讓恐懼透過視頻開始傳播。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用冰手猛地拽了一下。
男子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膽戰心驚地回過身，看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裂口女。
一雙詭異的狐眼隻是盯著他，就讓他忍不住尿濕了自己的褲子。
身子想要後退，卻退無可退，身後的汽車截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真的！居然是真的！夜晚的紐約居然真的有一個連環殺人犯。
他從來冇有這麼後悔過，後悔自己冇有相信警察的話。
這時他才注意到裂口女手中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剪刀。
裂口女就是用它剪爛了二十多張臉，隻是看上一眼，就無法避免地想象到它插進自己嘴裡的樣子。
嘴中吐出寒氣，裂口女用清冷的嗓音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漂亮麼？”
恐懼達到極致，身子抖成篩子，被尿濕的褲管緊緊貼在了大腿上，由溫熱變得冰冷，男子顫抖著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漂…漂……漂…亮”
隨後，裂口女緩緩摘下了沾染著血跡的口罩，展露出了她獨特的血盆大口，微微張開嘴，一口細密的牙齒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樣…我還…漂亮麼？”
雖然不知道畫麵中男子看到了什麼。
但是透過視頻依舊能夠感受得到他無法言說的驚恐。
就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畫麵。
哪怕怕的要死，求生的意誌還是戰勝了心裡的恐懼，涼意浸透身心，他還是用僅存的意識連連點頭。
“漂…漂……亮…求…求……求你……放…放…放過我。”
裂口女頜首低頭，似乎聽到了心滿意足的回答，嘴角掛上了恐怖的笑臉。
“那就……讓你變得…和我一樣漂亮吧！”
聲音轉瞬間從清冷變得沙啞，像是惡魔的嚎叫，說著一把掐著男子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起，用剪刀劃開皮肉，隻是短短的兩秒鐘，裂口女丟下痛苦哀嚎的男子，戴上口罩，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視頻播放完畢，作為觀看過第一視角現場的泰勒，表情冇有任何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因為模糊不清的畫麵，他感覺完全冇有拍出精髓。
記者十分聰明，生怕不嚇人，還給視頻配上了驚悚的音樂。
對大眾來說，這種恐怖的錄像不像是現實，更像是電影中的畫麵。
但正因為他是現實，更讓每個人感受到了無法言說的恐懼。
布希和哈利此時在醫院假寐。
昨天下午，視頻中的人活下來了，到目前為止，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從裂口女手中活下來的倖存者。
當然，這可能與裂口女隻剪開了他的嘴有關。
兩小時後，布希見到了傷者。
被剪開的傷口已經縫合，他的嘴巴上纏著厚重的紗布，白色的紗布上隱約可以看到血跡。
人雖然活了下來，但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在布希強烈的要求下，醫生還是讓兩人見到了他。
搬來兩把椅子，坐在了男子的病床前。
見到了眼神慌亂，躲閃，每一個護士出現都會讓他悶聲尖叫的倖存者。
雖然時機不太對，但兩人還是準備對倖存者進行問詢。
遞給了對方紙筆，布希率先自我介紹道：
“我是紐約警局的警探布希.史黛西，這是我的同事哈利.克魯尼，我們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你。”
布希一邊說著，一邊亮出了警徽。
一天一夜冇有休息，讓他有了黑眼圈，而且狀態差的出奇。
猶豫了半天，可能是因為出院後不想再次碰到裂口女，叫做比爾的傷者，還是同意了此次問詢。
“昨天，你有冇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所有和凶手相關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哈利直接睡了過去，而比爾也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說實話，昨天是他一生的經曆中，最痛苦的一天。
現在隻要想起，就彷彿陷入了無法逃脫的噩夢，連大腦都在刺痛。
拿起紙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畫出了裂到耳根的嘴，以及滿嘴的尖牙和一雙詭異的眼睛。
接過畫的布希微微一愣，這就是比爾看到的裂口女的樣子嗎？
長成這樣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嗎？為什麼現在都冇有被抓到呢？
所以她是在給每個死者都剪開一張和自己一樣的笑臉嗎？
問題非但冇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
透過比爾臉上的紗布，他可以想象得到比爾現如今的樣子，畢竟這種傷勢，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屍體上見到了。
隨手一巴掌拍醒了哈利。
“呀！！！怎麼了！”
哈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連忙穩住身形摸向腰間的手槍，一臉茫然地看向四周。
夜有所思，日有所夢，一晚上追尋裂口女，結果白天，對方就出現在了他的夢裡，用背影對著他問道：
“我…漂亮麼？”
不等他回答。
裂口女轉過身，哈利看到的卻還是滿是頭髮的後腦勺，手中舉著剪刀向他快步衝來。
“那就讓你變得和我一樣漂亮吧！”
還不等他笑口常開，布希的一巴掌打醒了他。
再看向布希，居然有一種再生父母的親近感。
謝謝你，布希，是你救了我。
嫌棄地把哈利的臉推向一邊，繼續問道：
“你覺得是她選中了你，還是她碰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