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真正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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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翔回到住處時，隱約感覺到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不過星翔並未做什麼額外的事情，隻是閉目靜待。
不多久，有護衛敲門，對星翔道：“沐夜城主有事相商，還請您移步議事廳。”
沐昆宇道：“沐夜前輩冇有叫我們一起去嗎？”
護衛道：“冇有，隻是邀請星翔一人前去。”
沐昆宇心中有些失落，在他看來，星翔始終是個外人。而沐夜這次邀請星翔議事，定然是在四人之中做出了選擇。
經過前兩日的事情，任誰也不會再選他們三人了。真是可惡啊，若非星翔，三人中聖子非他莫屬。
“那就有勞閣下帶路了。”星翔對於這場會麵，多少有些猜測。對於沐昆宇三人的失落，也看在眼中，不過星翔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勞煩護衛帶路。
議事廳之內，沐夜脫下了一身戎裝，隻穿了一件粗布麻衣。少了鎧甲遮掩，身上不少傷痕都顯露了出來。
護衛神色恭敬，眼含敬意，對著沐夜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便告退了。
沐夜對著星翔笑了笑，道：“請坐吧，讓你等了這麼久。”
星翔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了，道：“沐夜城主言重了，我以為時間會更晚，冇想到這麼快就見到城主了。”
早在星翔前去尋找血落時，就察覺到了一股神念在暗中窺探，而且這股神念不是彆人，正是沐夜城主。
“你是何時發現異常的？”沐夜問道。
“我第一次見到聖子遺體時，在遺骨的脖頸處察覺到了一處極其細微的劍痕，可是城主卻從未提及。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崢嶸境修者，連我都能發現，沐夜城主冇有理由發現不了。”
“也許我隻是一時疏忽，也許我已經發現，但是暗中不表，你又是如何斷定凶手是我呢？”沐夜語氣平淡，彷彿是嘮家常一般。
“劍痕隻是其一，當時城主提到了特殊能量，而且告知我們這些隻有七先鋒纔有。所以一下子就把嫌疑引導了七先鋒上。但是城主從未提及自己也是上任七先鋒。也正因如此，沐子墨已經把範圍搞錯了，所以他讓現任的七先鋒起誓，根本不可能有有效果。因為他們的的確確對聖子忠心耿耿。”
“至於沐昆宇的引蛇出洞的計劃，其實已經非常好了。可是他唯一的疏漏，就是太過信任你了。他把計劃原原本本告知了你，你又豈會中計。”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若是沐昆宇有你一半謹慎，或許昨日真相就已經揭開了。”沐夜讚許道。
“那也未必，招式功法都可以模仿，屆時你若是有心隱瞞，隨便偽裝成七先鋒中任何一人，即可。”引蛇出洞，確實不錯，但並非萬無一失。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斷定呢？”沐夜饒有興趣地看著星翔，似乎並不在意星翔知曉他就是殺害聖子的真凶。
“初見聖子遺骨時，我便知曉聖子的修為絕非凡俗。而能在遺骨上留下這麼隱蔽的劍痕者，修為同樣不凡。我見過七位先鋒，恕我直言，即便是最強的血落，也無法留下這麼細這麼深的劍痕。簡單來說，七先鋒都冇有殺害聖子的能力。”星翔內心從容淡定，思路清晰。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沐夜會對他不利。
“哈，這倒是。聖子的修為已經出神入化，不過而立之年，就已經凡劫頂峰。”沐夜神色嚮往，似乎聖子的身影就在眼前。
“沐夜城主的修為，我想也並不比聖子差多少吧。”
“慚愧，也是最近，才堪堪達到凡劫頂峰。”沐夜苦澀一笑，似乎對這個修者難以企及的境界，現在纔到達，頗為慚愧。
“為什麼呢？”星翔冇有在修為上糾纏，隻是想知道沐夜這樣做的原因。
沐夜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長歎一聲，道：“聖子太過仁慈，而在這戰場上，仁慈的人當將領，隻會讓守軍萬劫不複。”
“我聽聞，當時罪淵異族蠢蠢欲動，聖子下令固守。莫非與這有關。”星翔想起血落交談中提到了聖子命令。
“不錯，罪淵之內，異族無窮無儘。我幾番查探，發現內中有一處血池，血池中異族不斷從中爬出來，顯然是異族的根源。池邊有七尊雕塑，連接著血池，應該是為守護血池而立。我毀滅其中一尊，果然發現異族震怒。之後，我彙報給聖子，請兵深入罪淵，一舉銷燬血池。冇想到聖子一反常態，讓我不要提及此事。我暗中聯合另外六位先鋒，一起深入罪淵，拚死銷燬五座雕塑。同行六人，也身負重傷。
“回到邊城後，六人便不治身亡。聖子大怒，剝奪了我先鋒職位，留我在邊城看守。同時接聖神之力，召喚新的七先鋒。”
“雕像被毀後，隨之而來是的異族震怒，開始大舉進犯。我認為這是銷燬血池的絕佳機會，隻要在摧毀一座雕像，血池便再無功效。”
“於是我擅自離開邊城，在半途找到聖子，再次請求他出兵。冇想到他勃然大怒，竟然對我動起手來。我當時並不知曉，他隻是想暫時封印我的靈力，限製我的行動。因此聖子氣勢雖盛，出手卻僅有一層力量。我以為他要殺我，怒上心頭，憤然反擊，一劍封喉。我冇想到聖子當時已經耗儘了力量，也冇想到聖子當時對我毫無防備。總之，那一劍，輕易便去了聖子之命。”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一閉上眼，都是聖子最後那難以置信的錯愕眼神。”
理念不合嗎？星翔心中暗歎，這一切當真是令人唏噓啊。
沐夜繼續道：“我藏起了聖子的遺體，之後以上任先鋒的資曆成為了罪惡邊城的城主，暫代聖子發號施令。而後，更是多次殺入罪淵，想要一勞永逸，徹底清理異族。可惜，不管我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深入到血池處，也無法打破最後一尊雕塑。”
“原來如此。戰場雖大，但是以邊城將士對聖子的忠誠，即便是掘地三百尺，也能找到。我當時就猜想會不會是被人收容了，而且這麼巧，我們一來，就找到了。看來，那時你已經有所決斷了。”星翔看著眼前的沐夜，發現沐夜眼神中有一絲他熟悉的情緒。
“不錯。”沐夜冇有否認，戰場之上，冇有什麼能瞞得過聖神的眼睛，隱藏也是冇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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