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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澤陸朝朝 作品

第428章 身份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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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熟悉的一幕。

讓寧老太太霎時落淚,上前便抱著狼王嚎啕大哭:“你們從未忘記我,從未忘記我啊!!”

從林子裡探出個腦袋的猛虎,讓眾人放下的心絃再次提起來。

可老太太隻喚了一聲:“虎哥。”

白色猛虎便匍匐在她腳下,認她抱著哭泣。

眾人被這一幕驚得咋舌不已。

“老夫人竟是個馴獸高手?”

“這猛虎與狼群,可是山中霸主,在她麵前竟這般溫順!”謝靖西驚愕萬分。

老太太這才擦著淚站起身,滿眼懷念道。

“我哪會馴獸。”

“我生來便是個棄嬰,醒來睜開眼,就在山中。自小,我是喝著虎奶長大的……”說來也怪,老太太對嬰孩時期的事,記得極其清楚。

“夜裡,躺在虎皮中。”至今,記得虎母將她圍在身上的溫暖。

“有時候虎母出去打獵,便是狼群護著我。”她溫柔又慈愛的撫摸虎頭。

“那時我漸漸長大,喝奶已經無法果腹。開始蹣跚著學走路,虎母便打回獵物叼到我麵前……”她至今記得血糊糊的山雞丟在自己腳下,自己嚇得嚎啕大哭。

最後狼群叼來幾個野果子,她咬也咬不動,哭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

虎母便扛著她在山中轉悠,她緊緊攥著虎毛,坐在虎背上。

扛著她走到一個村落麵前,最後又默默離開。

直到,來到桃源村外,虎母站了許久。

某一天早晨醒來。

她便被虎母叼著來到村長門外,將她放在門口便撒腿朝山上跑去。

養在桃源村這些年,她的門外,時常能看到野雞野鴨野兔子。

她成婚那一年,門口甚至有一頭野豬。

當年養她的虎母與狼群已死,但它們的後代,依舊記得她。

“它們都是我的親人。”

這番七月,聽得謝靖西等人一愣一愣的。

“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達桃源村。許夫人可還能撐?”兩天兩夜的趕路,謝靖西也不敢馬虎,畢竟許時芸還是個孕婦。

懷孕三個月,胎纔剛穩。

許時芸麵色紅潤,瞧著頗為精神。

“連夜去桃源村吧,不礙事。”自從她時常飲用朝朝所給的靈泉,時不時吃幾口蟠桃,她的身子便越發硬朗。

眾人繼續朝著桃源村前進。

林子內,樹木蔽月,看不見一絲月光。

即便舉著火把,前方也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令人不安。齊聚文學

“哇,你們快看山上……”謝玉舟指著遠處的叢林。

隻見,叢林之中飛出無數星光。

星光從四麵八方飛來,在寧氏周圍彙聚成一條銀河。為她點亮一盞回家的燈。

“是螢火蟲,我從未見過如此多螢火蟲……”謝玉舟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去抓螢火蟲。

螢火蟲也不怕人,圍繞著車隊,為眾人指路。

饒是謝靖西,也不由感受到幾分奇異之處。

寧夫人,真是普通人嗎?

她回到山林之間,那股不凡越發明顯。

老皇帝,曾見過她這一麵嗎?

若是見過,恐怕不會輕易就放手!

眾人很快便穿越大山,來到一條小河畔旁。此刻天色剛亮,老太太卻半點也不疲憊,眼中的光芒越盛。

“那裡,就是我時常洗衣的地方。”

說完輕頓,指著懸崖道:“那裡,是老皇帝跌落下來的地方。”

她在底下洗衣,撿到墜崖落水的他。

之後,便是毀滅一切的災難。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抹去眼淚,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裳頭髮。

“許多年不曾回家,也不知村裡變成了什麼樣……”近鄉情怯,她站在村外,反倒不敢靠近。

許時芸上前扶住她的手。

“娘,我們一起回家。”

“我和朝朝,還從未回來過呢。”

寧老夫人紅著眼點頭:“對,對,你們還未回過家呢。”剛出生就分離的孩子,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

老夫人左手牽著女兒,右手牽著朝朝。

祖孫三代朝著桃源村而去。

“我已經時常來這裡摸魚……”

“那時災荒,大家都摸不到的魚,就我能摸到。後來啊,村裡就將摸魚的任務交給了我。”

“村長在打穀場支起一口大鍋,將小魚小泥鰍熬成一鍋濃湯。村裡的叔叔伯伯,就將找來的野菜丟鍋裡。”

“誰家還有麪粉,一人撒兩把進去,就能得到一碗熱乎乎的濃湯。”

“那碗湯,我至今記得味道。”

後來逃亡的日子裡,她撐不下去時,腦海裡便是大家坐在打穀場熬湯的那一幕支撐著她。

陸朝朝抬起腦袋:“其實,他們現在在底下熬孟婆湯。”

“你想喝,以後總有機會喝兩碗的。”

“還能追憶曾經呢。”

寧老夫人??

許氏直搖頭:“大可不必!”誰踏馬相約喝孟婆湯啊!!謝邀!!

陸朝朝胸口拍的噗噗作響。

“我底下有人。你們想喝就叫我!”

寧氏母女倆眼皮子狂跳,腦海裡那些心痛的回憶霎時全消。

你是魔鬼嗎!!

兩人提著陸朝朝飛快朝村子走去。

遠遠的,就能瞧見桃源村村口的大牌坊。

牌坊是木的,風吹日曬,已經無數裂痕。但上邊桃源村三個字依稀能看出來。

寧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心頭隱隱有些沉重。

當初她倉皇逃離,隻在山上看到沖天的火光。如今,再次回到桃源村,那股悲傷依舊快要將她淹冇。

入目所及皆是被燒焦的黑。

即便過去四十年,斷壁殘垣依舊能看出那場熊熊大火的影子。

寧氏從進村便開始落淚。

“這是林爺爺家……”

“這是王嬸嬸家……”

“這是青兒家……”

“這是村長爹爹家……”寧氏心尖痛得厲害,扶著漆黑的牆,大滴大滴眼淚落下。

在村裡走了許久,走走停停,纔來到祠堂外。

祠堂也被那把火燒燬,但門口的青石板依舊完好如初。

青石麵上,長滿青苔。

信物,便在青石之下。

“來人啊,掀開青石板。輕一些……”許時芸低聲吩咐道。

容澈和謝靖西親自動手,將青石板掀開,抬到一側。

青石下。

紅布包裹著一物,靜靜的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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