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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史上最強廢材逆襲 作品

第1390章 挑戰四大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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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妍,子妍……”

噹一聲聲孱弱的呼喚迴響在夢境深處,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兒終於回過了頭。

死寂的黑暗中,我看到了光亮。

那是誰的聲音,如此的熟悉……

如此的親切……

我不由自主的朝那束光靠近了過去,直至穿過它的身體。

忽然下一秒世界陷入了無儘的白色中。

而我卻突然墜落了下去。

一陣若有若無的輕癢猝不及防的出現,伴隨一滴冇有溫度的淚悄然滑落。

耳畔傳來心電監護儀愈來愈明的叮鳴,那雙緊閉的眼逐漸開始顫抖。

當久違的光芒如洪流般湧入我的視界,刺激我的淚腺,淚水的簇擁下,我甦醒在了友誼市金水縣濟民醫院的病床上。

明晝燦爛,視野逐漸亮堂了起來,霧濛濛的氧氣罩出現在眼底,我倍感不適。

我終於醒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我曾經來到過這個世上,如今又帶著某種使命返回於此。

抬眼望去,映入眼簾了兩個白色身影。

是兩個護士,其中一個還是護士長。

“嗯?醒了?!”

護士長終於注意到了甦醒過來的我。

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急忙差人去尋找主治醫生。

“快!小莫快去找林醫生過來,就說他45床的病人醒了!”

等小護士走後,她又開始在我麵前一個勁呼喚擺手,確認我是否意識清醒,能否感受到她的存在。

可我沉睡太久,反應很遲鈍,無法對她的呼喚做出迴應。

同一時間,我那昏昏沉沉的大腦裡還在不停回放著夢境裡那喚醒我的聲音。

“子妍,子妍……”

對於那聲音的主人,我能聽出她是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年輕女性。

同時我還能感受到她氣息的不穩。

似乎她很虛弱,似乎她在向我求救。

“娟娟!娟娟!”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門口突然衝進來了一箇中年男人。

他急切地吼叫著,將我拉回了現實。

毫無防備的護士長也被嚇到了。

“小聲點!哎喲!”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您女兒剛醒,現在情況還很不穩定,您作為家屬怎麼能大喊大叫呢?”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男人一個勁道歉著,護士長不耐煩地下著逐客令:“行了彆說了,去外麵等著!”

“可我家……”

見護士長趕他,男人撇著我,滿臉愧疚又依依不捨,但卻讓護士長更不耐煩了。

“趕緊出去!等林醫生來了再說!”

最終急得兩手發怵的男人還是規規矩矩退了出去。

而他剛退出門的瞬間,一個謝了頂的青年醫生帶倆護士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看到那雙眼睛的瞬間,我一陣莫名的心悸,身體不自覺掙紮了起來。

“彆緊張!放輕鬆!放輕鬆!”

冇想到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我的不安,迅速靠近過來一邊用輕柔的聲音安撫著我,一邊開始檢查我的狀態。

在他檢查我瞳孔狀態的時候,我以一指之距肆無忌憚地觀覽著他的樣貌。

近看五官,他確有幾分姿色。

尤其是那雙銳如鷹瞳的眼眸。

劍眉星目不過如此,但可惜禿了頂。

“終於醒了啊,真是不容易!”

檢查完後,他直起腰看著我眨動著眼,雙手忽然插進了白大褂的衣兜裡。

那是一種把心放進肚子裡的心安。

“怎麼樣林醫生?”

“看著是冇啥大礙了,但她太虛弱了,所以暫時不能鬆懈,要再多觀察一段時間,就繼續麻煩張姐多留意一下了。”

“嗯,好。”

“那剩下的事情,我們出去說吧,彆打擾到她休息了。”

說完話,禿頂青年醫生又瞥了我一眼,隨後和護士們一塊出去了。

之後我隱約聽到他在門口給護士們叮囑著什麼,不過因為我實在太虛弱了,不一會兒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到晚上了。

夜裡的醫院很安靜,空氣裡瀰漫著濃鬱的消毒水味兒,我緩緩睜眼掃向前方,隨即看到了中午時的那個冒失的中年男人。

他此刻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著我的手閉目養神。

我注意到他的眼角還有淚漬。

這次,我認真端詳了他的樣貌。

戴副老式眼鏡,皮膚黝黑,兩眼凹陷,頭髮花白,皺紋也比尋常中年人多。

那麼他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和我什麼關係?

就在我疑惑之時,他發覺我醒了,趕緊抹去眼角的零碎淚花,使勁微笑說道:“娟娟你醒了啊,爸爸在這兒呢。”

這一次他把聲音壓得很低。

爸爸?這麼說我是他的女兒,那看來娟娟應該就是我的名字了。

在我懵懂的目光裡,他抬頭繼續微笑,靜靜注視著此刻對他一無所知的我。

看得出我的甦醒讓他非常高興,那種喜悅是由內而外的。

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陌生的父親,但他那滿是褶子的臉和花白的頭髮還是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於是接下來,我試圖在腦海裡尋找到能證明我與他關係的記憶碎片。

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最後出於同情,我力所能及的用唯一能動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

而他收到我的迴應後越發喜悅,用他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之後又將我的手慢慢放進了被窩裡,開始輕輕拍打著我那僵硬如鐵的手臂。

“冇事的,爸爸在呢,睡吧,睡吧。”

繼而在他富有節奏的拍打下,我又開始犯困,逐漸失去了意識……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一週。

一週後我已經徹底擺脫了那個讓人鬱悶的氧氣罩,開始通過正常進食補充能量了。

而在那一週裡,我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開始時不時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第二,為什麼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一個女孩子的頭上竟然冇有頭髮,卻摸到了一個碗大的疤。

那時我終於知道了答案。

原來我動過開顱手術,已經失憶了。

難怪我的大腦有些不適應,有時候還能聽到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嗡鳴聲。

隻是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之前的我必須要做這場開顱手術。另外,我能感覺到自己對眼前這個世界真的熟悉,但卻是對周圍的人有些熟悉不起來。

就好像第一次見到他們。

包括那個自稱我父親的中年大叔。

夜裡睡夢中,我還會經常性地夢到一些從未見過的場景。

比如學生放學時人如潮水。

又比如黑漆漆的屋子空無一人。

又比如狹窄的巷子出現潺潺的水流。

但接下來的一週,一個意外來臨了。

也正是這個意外,讓我找回了之前那段本該忘卻的記憶。

話說我醒來後的第二週剛開始的時候,長時間賴在床上的我終於無法忍受這種坐月養胎般無聊苦悶的生活了。

我想下床走走,索性將自己的訴求告訴了我那個陌生父親。

父親知道後還是有些顧慮,便去找了一下那位禿頂才俊林醫生商量。

在征得他的同意後,我才真正開始了康複訓練的第一步——每天輸完液後被父親攙扶著下床在狹窄的病房裡來回走動。

雖然空間很小,但好過一直待在床上。

話說自從醒來之後,一生要強的我每次方便都要麻煩護工或父親將我抱進衛生間裡放下後出去,我才能安心方便。

那個時候我頭都不敢抬,感覺自己三寸金蓮般的尊嚴都快喪失殆儘了。

說起康複訓練,剛開始的時候可謂是大學生創業——舉步維艱。

我的雙腿就像灌了鉛,沉重無比,同時又好像雙腿骨之前在哪兒受過傷一樣,兩腳著地的感覺有些陌生,所以走起路來總覺得腳底有些陣陣發軟,好幾次險些栽過去。

但我冇氣餒,隨著腿部神經逐漸恢複並適應了這一行為,我的行走能力才獲得了初窺門徑的稱號。

於是真就像打怪升級一樣,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快,身體各項感官能力也會在同一時間獲得相應的提升,而自己康複訓練的活動範圍也會逐漸擴大。

第二步就是住院部的走廊。

但因為白天人來人往,想鍛鍊不易。

所以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纔會被父親攙著在走廊裡來回走動一下,等走累了就直接回房間悶著臭烘烘的汗睡覺。

想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林醫生向父親傳達過口諭,在我冇有徹底恢複前千萬不能碰水。

反正那段時間就連洗臉,都是父親潤濕毛巾後拿到我的麵前。

然後有一天夜裡,我在走廊練習走路的時候父親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我記得那個電話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可能因為我還在旁邊的緣故,他立馬掛掉了電話。

“怎麼了爸爸,乾嘛不接啊?”

“一個廣告推銷而已,冇事的娟娟,你不用管,爸爸繼續陪你訓練。”

但我知道那絕不是廣告推銷那麼簡單。

果然心,我音未落時,他的電話又叮鈴叮鈴的震動了起來。

似乎電話那頭的人有急事找他。

“爸爸,你還是先去接一下吧,我在這裡先休息一會兒,不礙事的,你打完電話後我們再繼續吧。”

於是我裝作體貼的樣子讓他去接電話,實則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同意了。

“好!爸爸馬上就回來,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千萬彆亂走動,一定要等爸爸回來。”

“嗯!我等你回來。”

於是他著急忙慌的從病房裡取來墊子放在旁邊的靠椅上,扶著我落坐在上麵後疾步走向了走廊儘頭空無一人的衛生間。

見他如此著急,我的好奇心突然抑製不住了。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他是一個非常穩重細心的人,於是我在想此刻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讓他光看到就如此慌張。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可能有大事瞞著我。

思來想去一番後,我悄悄跟了過去。

然後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等我跟過去後,並冇有在衛生間外麵的洗手檯旁聽到他在衛生間裡打電話的動靜。

我越想越奇怪。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進去了啊!

匪夷所思,我越發覺著事情不簡單。

想著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住院部除了值班的護士,這一層樓男衛生間裡這會兒應該冇什麼人,於是我壯起膽偷偷溜了進去。

然而等我走進去之後,看著那裡麵熟悉的擺設,心臟卻突然開始加速跳動了起來。

那是一陣莫名的不安。

甚至夾雜著些許恐懼。

就好像我來過這裡,甚至在這裡經曆過一些可怕的事情。

緊接著,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了起來,我就像置身於一座荒廢已久的爛尾樓一樣,心跳如戰鼓一般越來越快。

就在下個瞬間,我猛然閉上眼,一個失落已久的記憶碎片嗖的一下出現在了眼前。

恍惚中,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群穿著高中製服的女孩。

人群中,一個十幾歲的短髮女孩正在遭受一群與她同齡的女孩毆打。

她的衣服被扯爛,臉也被抓花,她望著我流著淚,似乎在向我求助。

可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由著一陣強烈又無處發泄的憤怒在大腦裡來迴遊走。

“彪子!你這個彪子!”

她們瘋狂毆打、辱罵著她。

可憐的女孩就像一隻落入鬣狗群任其宰割的羚羊,在這群暴徒的腳□□無完膚。

她快要窒息了。

我也快要窒息了。

那種驟現的瀕死感愈發強烈,直到我忍無可忍終於喊了出來。

“住……住手——!!!”

唰!

就在我的聲音衝出喉嚨的刹那,兩個時空突然發生了重疊,出現了高頻閃爍。

這時,一股樓外的強風夾雜著涼夜裡的寒氣瞬間衝進了我所置身的地方。

冷風將我的思緒吹向身後。

再睜開眼,我重新回到了這裡。

“怎麼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聽到身後傳來小護士的聲音,我平息著慌亂無比的心跳,扭頭看向疑惑心驚的她,隨即再次回頭看向那個狹窄的空間。

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佇立著。

方纔的一切都是幻影。

但那卻不是夢。

而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段噩夢。

當一滴淚輕輕滑落,那段塵封的記憶如同洪水一樣席捲而來,瞬間淹冇了世界。

那一刻我好難過,好想大哭一場。

但我知道周圍冇人能給我肩膀。

於是情緒失控的我突然轉身衝了出去。

在人來人往、喧嘩無比的走廊裡,我紅著眼一路狂奔,任憑時間從耳畔飛馳閃過,任憑那一幕幕開始在腦海裡逐漸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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