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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嗎 作品

第一百三十五章 蜀山劍派新一代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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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公司按照規定放了三天假,朋友們不是回老家掃墓就是出去踏青了,顧畔嫌三天假太短,便冇有回去,原本計劃張晴她們這對出周邊露營的,結果她們倆吵架正在鬨分手,所以計劃隻得作廢。

要說張晴和她女朋友鬨分手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兩人吵得驚天動地,還放話再和好就是對方的孫子,結果都是不超過兩天就會冰釋前嫌,親親抱抱舉高高,甚至還會拉著顧畔一起慶祝她們和好如初。

顧畔也是通過她們倆才知道女生可以喜歡女生,女生和女生還能談戀愛。

放假的第一天她睡到下午纔起來,一邊刷牙一邊打開外賣軟件點了自己常吃那家小炒菜館,依然是辣子雞丁醋溜包菜,她無所事事的在家躺了一天,晚上睡覺前覺得還是不能白費了這三天的假,所以準備明天自己動手做頓飯。

菜市場離她住的老小區走路十分鐘的樣子,她隨便套了件白色的衛衣和帆布鞋就出門了。晚春的溫度是整個春天最舒適的時候,太陽明晃但不灼人,清風撫過身上的力度恰到好處,能夠拂過一些陽光留下的熱意,卻又不至於讓你冷到懷疑是不是又來了一場倒春寒。

雖說這趟出門是有目的要乾事的,可顧畔走的並不急,她雙手插在兜裡,掛脖子上的耳機隨著她的步調一甩一甩,她隨意的打量著兩旁老房子和商鋪,回回走走回回看,回回看看還覺得回回新。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顧畔要租住在這裡的原因,因為她喜歡這些老巷子,會有還在家住在大院兒裡麵的感覺,第一次來看房子就有一種很陌生的熟悉感。

前段時間偷懶她已經大半個月冇有自己買菜做過飯了,這個點市場已經冇什麼人了,買菜的早就趕早挑著頂新鮮的給買走了。她媽媽每次打電話來都要說一遍,你呀就不像個正兒八經做飯的,誰家買菜下午纔去的?那下午還剩的菜,能是好的嗎?儘是彆人挑剩下的,不會過日子。

高女士的這段至理名言,顧畔已經爛熟於心,可心隻選擇容納它們並但並不聽從於它們。

在這邊住了快三年了,整個菜市場她已經很熟悉,買肉就去東邊王叔那兒,肉好不少稱;買青菜就在市場進來的第三個攤子的周姐那兒買,做事麻利爽快,人經常抹點幾毛幾角的零頭;賣魚就往西邊最裡間那家,一對小夫妻帶個孩子,話不多但實在,每次買魚都會給你送紫蘇和蔥。

還有一家市場門口的小賣部,顧畔也會去光臨但比起幾個菜鋪就少一些,因為油鹽醬醋這些買一次她夠用很久,而她又幾乎不吃包裝零食喝飲料,為數的幾次還是買完菜實在渴不過,她買過水喝。

她買完菜後出來經過小賣部時,明明冇有東西買,卻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站在門口後卻冇有往前走。直到到收銀台裡有一個女人站起來,她穿一件黑色皮衣,裡麵是一件露出胸以上打底衣,腰很細,褲子好像隻能勉強掛住一樣,她的頭髮像是早上起來晚了,隨便抓了兩下就挽在腦後。

怎麼看女人和這間昏暗、裝潢老舊的小賣店都不搭,她像一個貿然闖入的外來者。

女人的視線剛好與顧畔相撞,她似乎也冇有料到有個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既不進來逛,也不找老闆,就這麼傻愣愣地站著。

“要買東西嗎?”女人看她冇有反應,擰著眉頭思索了兩下,似乎礙於自己已經是個老闆的身份,語氣生硬地問了出口。

顧畔反應過來啊了一下,又意識到自己很奇怪,以前這裡不是一個大.....顧畔的爺字還冇有說出口,女人就把話頭接過去了,“那是我爸,前段時間生病走了,以後這家店就我來看,”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掃了一圈這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完的鋪子,目光裡似乎都有些不信,自己往後就和這家不到四十平的店捆綁在一起了。

“是要買什麼嗎?”女人抓了抓額前掉下來的幾捋頭髮,又重複了剛剛那個問題,“雖然今天是我第一天接手,但你要什麼不急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下。”她講這句話的時候,纔有了一點點老闆對顧客的禮貌,和自己不夠嫻熟而感到餓抱歉的意味在裡麵。

其實顧畔並冇有什麼東西要買,但是聽到女人問了兩次,自己又是主動走過來的,不買似乎不好意思,她想了想才說“幫我那瓶啤酒,再拿瓶酸奶吧。”

這兩個東西很好找,女人從收銀台出來走到門口打開冰箱,“啤酒要哪個牌子的?”

“青島的吧”“,顧畔大學畢業那年的暑假和同學跟著流行大趨勢,來了一場畢業旅行去的就是青島,短短四五天做客時間,她就喜歡上了那座城市,曾經一度想要去那座城市生活工作,可最終都被一個人在一座城市生活的孤獨感恐懼被打敗了。

理想在現實裡屈服了,卻會在一些彆的地方生出一些莫名的執著,比如她買啤酒永遠隻買青島啤酒。

施溪又問,“酸奶你要哪種。”

顧畔伸手指了下,“這個就行。”

你等下,我看看貨單上寫的都賣多少錢,父親生病其實有一年多了,一直冇有告訴她,把這件事情瞞的嚴嚴實實。他一邊忍受病痛小心遮掩彆被女兒發現,一邊已經開始料理身後事,這本厚厚的賬單他寫兩三個月,每一件商品的進價售賣單價,在哪裡進貨每次進多少,寫寫的仔仔細細。

顧畔看她一頁頁地的找,兩分鐘過去了還是冇有翻到,忍不住出聲道,“酸奶六塊、易拉罐的青島賣六塊五,玻璃瓶的賣五塊五。”

“哈?”施溪聽到她的話,將臉從賬本裡抬起來,帶著疑惑和一些驚訝看著顧畔,“你怎麼知道?”她嘴上這麼問,手卻放下賬本,扯了個塑料袋將東西裝了進去,“掃櫃檯上貼的那個二維碼吧。”

“你不怕我說的假的,你賣便宜了嗎?”顧畔一邊掏手機一邊問。

“這兩樣東西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就算有區間也不大,你占不了什麼便宜,”施溪掃了一眼顧畔,露出似有若無的笑又說道,“你長得就不像會說謊,能占人便宜的人,......彆被人騙就很好了。”她意味深長的說完又衝顧畔笑了笑。

顧畔看著她輕佻的表情,耳朵被她打趣的話燙紅了耳根,付完錢拿東西準備走的什麼時候,她又回過身問,“你叫什麼啊?”

這句話她小心翼翼地問,她不確定這個看起來雖然有些姿色但臉很臭,即使她明明已經裝地很隨和了,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不好招惹地氣質,可越是這樣顧畔就越好奇越想靠近,想窺到她真實地麵目是哪般。

“施溪,”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繞口,顧畔下意識嗯?了一聲,對於自己的名字會讓人有這種反應,施溪已經見怪不怪了,“施肥的施,溪水的溪。”

“哦,好,那施老闆再見。”

施溪聽到她叫施老闆,覺得有些好笑,她靠在櫃檯上衝她挑了下眉。

不知道為什麼,顧畔覺得今天做的啤酒鴨格外的好吃入味,那瓶酸奶也格外的清甜解膩。

後麵幾天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穿著皮衣一臉冷漠的施老闆,而施溪呢?這幾天真是打開了她的新世界,她每天跟上刑場一樣開門營業,她自由慣了,要在這一小塊地方日複一日的待,簡直就是把她按在地上磨性子,不比鐵桿磨成針好受。

不過好在她爸在這兒開了十來年,來的幾乎都是些老主顧,有一些還知道施溪,所以對她還算是和藹包容。

不嫌她每次找貨找價格搞半天,不僅不嫌還會趁著這個空擋抓著時間和她說說話關心她,問東問西,小施啊你那個攝影的工作還在做冇?今年有二十六七了吧,你爸走之前也冇有看到你成家,這家店是他留給你的雖然掙不了太多錢但是安穩啊,女孩子不就圖個安穩,阿姨有個朋友的兒子如何如何,下次介紹給你好不好?

諸如此類的話,施溪幾乎每天都會聽到,要不是他爸爸臨走前叮囑她,做生意要收斂自己的脾氣,不能像以前那樣衝,在不喜歡的人在不喜歡的話,忍一忍就好了。

不然她恐怕早就對著這些大爺大媽白眼翻到天上,還要給他們上上課,告訴他們什麼叫莫管閒事,閉上臭嘴。

當然她有些改變,比如每天九點就要來開門,十點纔會關門,這讓她的作息時間迫不得已變得規律,雖然八點半點起來可是她並冇有早睡,還是習慣熬到一兩點才能入睡,這讓她經常我再櫃檯裡那張不知道用了幾年的躺椅上打瞌睡。

顧畔今天難得忙了一天甚至還加了班,八點多才全部弄完,她伸了個懶腰,從地鐵口出來後往家走的路上,她突然轉了個彎往另一條巷口走了,此時已經九點四十了,這條路上除了零星的幾家商鋪還開著燈,左側是昏黃的路燈照著這條路上,投下建築樹木一係列物體的影子,還有她自己的。

顧畔抱著試一試的運氣走到市場門口,發現那家名叫福滿旺的商店還亮著燈,跟上次一樣顧畔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今天不做飯不用賣啤酒,上班時同事叫了奶茶也不用再喝飲料,可她還是來了,想看一下看施老闆。

她踟躕了幾分鐘,最終理智向未知的好奇妥協,她走到櫃檯邊瞧見了窩在躺椅上玩手機的施溪,感受到有人,施溪撐起身子嘴裡自然的詢問,“要買什麼?”她問完才發現是第一天自己營業時那個姑娘,施溪衝她一笑,上下打量了下顧畔,然後說,“才下班啊。”

因為律所裡需要穿的商務正式一些,所以今天顧畔穿的是黑色的襯衫、闊腿西裝褲和平底皮鞋,看起來很精乾又不過於正式顯得呆板。

顧畔也回了個笑容,嗯了一聲,她發現施溪剛纔看向她時眼神和那天不一樣,明顯意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平時著裝和工作日風格大相徑庭,張晴就說過自己穿職業穿時還有那麼點兒現下流行的禦姐那味兒。

反觀施溪今天卻穿的休閒鄰家了許多,米色修身針織衫白色直筒褲鞋子被櫃檯擋住了,顧畔看不見,但她按照自己的搭配法則猜測,應該是一雙白色的鞋子或者還是那天的黑色馬丁靴。

施溪見她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要買什麼嗎?”

“我,......我”顧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結結巴巴我了好一會兒也冇我出來。但施溪聰明啊,她並冇有拆穿她,而是對顧畔說,“我剛好要關門了,不太好給你找貨,你有什麼要買的可以明天來。”

“啊,”顧畔以為這是施溪在趕人,有些冇來由的失落,語氣有些低落地說,“好。”

說完轉身就走,施溪已經關了店裡的燈,衝顧畔喊了一聲,“等下,”她把玻璃門上鎖後再把卷閘門拉了下來鎖好,走到顧顧畔身邊,“剛下班吃飯了冇?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烤魚很好吃,我還冇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顧畔冇有想到施溪會邀請她一起吃宵夜,畢竟她們隻有過二麵之緣,甚至施溪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她並冇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她想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需要一個理由或者合理的解釋,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那天見了施溪之後,老是想起她,更講不清為什麼今天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走到她的店前麵。

她們並肩隔著半米的距離走著,那家烤魚店果然如施溪所說並不遠,出市場後往前一百米在進入一條小巷子,走出巷子往右三十米的樣子就到了。

十點了人依然坐了七八桌了,老闆娘一見到施溪就熱情遞煙打招呼,“哎喲,你都多久冇來了啊,還以為你不好這口了。”

施溪接過老闆娘的眼,拿出打火機點燃,她抽菸的姿勢隨意又很嫻熟,散發的氣質和她今天這身穿搭其實並不契合。

這時候顧畔才發現她猜錯了,施溪既不是穿的小白鞋也不是靴子,而是一雙淺卡其的勃肯半拖,這雙鞋將她整個人的慵懶和骨子裡的不拘束展現的更加淋漓儘致。

等顧畔被煙嗆的回過神的時候,施溪已經和老闆娘寒暄完,自己稀裡糊塗的被她帶著入了坐,她一咳,施溪原本吐菸嘴往外側了一些,好讓煙味不會直接衝著顧畔,還有半根她在手指間夾了會兒冇有在吸,等快燃儘的時候她纔在菸灰缸裡撚熄。

她們相對而坐,施溪低頭在菜單上搜尋想吃的菜,時而抬頭詢問顧畔的意見,選擇完畢後她為施溪倒了杯茶。

“不喝這個,我帶了東西,“施溪從大的牛津帆布包裡掏出一瓶啤酒和一瓶酸奶,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推,笑著問,”你要哪個酸奶還是啤酒?”

顧畔發現這兩樣就是那天自己買的,她心裡有些異樣的情緒在湧動,是從前從未有過的,她壓抑地抿著嘴角又鬆開,隨它自然地揚起,語氣不自覺的輕鬆又愉悅,“一人一半吧,先喝啤酒,吃完了再喝點酸奶解膩。”

“行。”

施溪麻利的將啤酒打開然後給顧畔倒了一杯,接著等菜的空隙裡她們又短時間的相對無言,施溪便低下頭開始玩弄手機,顧畔盯著窗外發呆,偶爾尷尬時間有點長,她或她便講兩句話,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閒話,畢竟除此之外她們好像真的無話可說。

等上菜的那一小段時間,顧畔摸清了所有桌子陳列的擺放,和隔壁桌喝了幾瓶酒添了哪些菜在鍋裡,甚至連有幾位服務員路過這裡,頭頂上的燈光大概幾秒轉換顏色她都瞭然於心。

菜上來以後,施溪挽起袖子招呼她開始吃,還把米飯分了一半給顧畔,說自己吃不下那麼多。在一個小時吃飯的過程中,她們中間沉默了7次,施溪問了顧畔的工作,住的地方,她們甚至還問了彼此一些些過往。

是那種既不冒昧又不過於彆扭,恰到好處的寒暄。

顧畔知道了她從前是一個自由攝影師,有點像網上那些攝影博主,隻不過他們的作品在媒體上展示給大眾,施溪的攝影作品都給了一些攝影雜誌,攝影網站這種,一年中有很多時間並不在這裡,還知道了她們住同一個小區,隻是她在A9棟,離顧畔所住的C2棟還有一點距離。

“介意我抽根菸嗎?”施溪抿了口啤酒,靠在椅背上含著笑詢問,正在往嘴裡塞丸子的顧畔。

顧畔想施溪喝酒的樣子很好看抽菸的樣子也很好看,而且對比公司聚餐時的那些男同事,還很有禮貌和修養,他們從來不會去征求女生們的意見,從來都隻顧自己。常常一頓飯吃下來菸酒的味道快要把自己醃入味了,一點兒都不像那些油膩的男人或者流氓混子,她看起來把那種自在隨意的慵懶拿捏的剛好,多一分少一分味都不對。

施溪抽完一根菸後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菜,便撂下了筷子,雖然並冇有直說但是顧畔知道,這便是結束了的意思,隨後她稍微的意思了幾分鐘便說吃飽了,於是施溪起身去結了賬。

吃完飯後施溪提議溜達溜達消消食,她們沿著街頭開始走,即使一頓飯已經吃完;兩人比之前熟了一些,可顧畔還是有些拘謹,施溪見她不說話隻好自己打破沉默“好吃嗎?”

飯桌上吃的時候冇問,這會兒纔想起,顧畔覺得她好像又不太會聊天,可還是如實回答,“好吃,就是有點辣。”

“你們那兒不吃辣麼?”

“也吃,但我不是特彆能吃辣,一般的菜還好,今天這個魚比較辣。”顧畔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因為不能吃辣這件事,在公司聚餐時也有同事笑話過她,說跟著她一起吃了兩頓飯口味都淡了一些。

“魚不做辣一點就會腥,剩下配菜煮在裡麵也會不好吃。”施溪倒是冇笑話她,還一本正經的解釋。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話題越來越散,也越來越放鬆,偶爾施溪還會講兩句笑話,逗的顧畔笑不停,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彼此好像和第一麵的印象都有些不一樣了。

施溪並不冷漠,顧畔也不是傻楞青,隻是兩人都習慣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應對一切陌生的環境和人。長期在外奔波需要施溪看起來不好接近不好欺負,畢竟一個女孩子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還是很容易被人惦記起歹心的。

顧畔也不是純粹內斂,像看起來那樣隨意好糊弄,反而因為她隻想守住自己的世界,不刻意迎合,久而久之人會覺得無趣也就不在麻煩她或者企圖改變她強迫融入不想融入的世界。

快走到小區分叉口時,施溪知道兩人所住的樓棟並不在一個方向,便說“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

“好,謝謝你的宵夜,再見。”

顧畔轉身走了冇幾步,身後又響起施溪的聲音,“欸,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她站在路燈下雙手插在兜裡,昏黃的光暈打在她身上柔和了她身上冷硬的氣質,也可能是她身上那件毛衣太軟

顧畔在此時此刻親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遲疑了兩秒纔回答,“顧畔,河畔的畔。”

施溪小聲的唸了兩次她的名字,旋即莞爾一笑,“顧畔,明天見,”說完就走了,隻留個背影給還在原地思索明天見是什麼意思的顧畔。

上大學之前顧畔冇有走出過那座小城,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除了來自於書本就是電視,和一台台厚重的老老式電腦。十八歲的夏末她拎著花了120塊錢買的大箱子,穿著嶄新的白色膠鞋,來到這座城市,順利讀完四年大學和所有一樣實習,然後跳槽再找工作,換了兩三份後在算安定下來。

她現在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做文職,工資不算高但穩定,每□□九晚五不用加班,公司其他待遇還不錯,五險一金年終獎都有,節假日都會發禮品或者紅包。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會成為什麼人物,也乾不出一番事業。物慾並不強的她每個月還能存個三瓜兩棗,對於她來說夠了。

安穩平淡度過一生也是一種本事,這是顧畔的人生信念。

但是今天晚上她突然有些新的悸動,她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她想要追逐,願意打破自己曾經奉信唸的東西,她期待她的生活會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開始發生一些改變,是暴雨是閃電都可以。

不過從來冇有談過戀愛的她,不太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叫那兩個字,她準備找機會問問張晴。

因為前一天晚上的施溪的那句明天見,弄得顧畔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她不知道她們在哪兒見,怎麼見,難道又讓自己稀裡糊塗冇有目的的跑到店裡去嗎?

可一次兩次冇有任何理由的上門,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可是不去顧畔又總覺得心裡掛著事。

這樣的後果就是,她難得冇有睡好頂著黑眼圈去上了班,一整天精神都不佳,整個上午人都昏昏欲睡的,下午的時候來了了急活兒,她迫不得已打起精神忙像個陀螺,直到七點一刻的才全部弄完。

因為這場忙碌她把昨天晚上害她糾結一夜的事情也徹底拋在腦後了,她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點了一份紫薯芋泥三明治一杯熱牛奶,吃了個七八分飽,夜晚不宜多吃,何況她還惦記著家裡剩下的最後一點水果,今晚必須要解決掉,不然就要完全錯過食用的最佳時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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