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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萬家鎮兄弟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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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本樂現在確定整座佐野宅裡隻有佐野先生一個住戶,不論生死。

森本樂看著桌子上的一堆資訊頭皮發麻,這些都是和死者有過過節的人。事實證明,吵架需謹慎,不然在死後真的會隨機累死一個像森本樂這樣的可憐人。

和警方執法不同,整個空間世界都是暫停的,就連外麵也是如此,森本樂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一點一點查,這也是這麼久來,森本樂的平均分隻能徘徊在70左右的原因。

時間占比很重要,花費時間作不出成績最讓人寒心。尤其是查出來的東西,還十分不靠譜。

在這些人裡冇有不在場證明的一共3個,也是他能找到的3個人,而其中2個看上去毫無作案動機。

1號嫌疑人鄰居,不止一次在多人見證下和死者發生衝突,甚至動手,放言要弄死死者。

2號嫌疑人信徒,和死者關係較好但這段時間並未有過往來,疑似關係破裂。

3號嫌疑人員工,和死者曾是上下屬關係,關係很好,但公司破產兩人都失業,聯絡不多,但最近聽說死者掙錢想來分一杯羹。

除了領居其他兩位都冇有動手的可能性。森本樂站起身來到佐野先生身邊,時間暫停哪怕過了這麼久,佐野先生也冇有絲毫改變。

再三思考後,森本樂還是將手放在佐野先生身上,手上鮮血淋漓的感覺異常奇妙,有種滑溜溜的感覺,和水一樣。

佐野先生的肚子雖然被挖開,但其餘地方的衣服都還是好的,森本樂抱著試試的態度從佐野先生的口袋裡找到一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大致是信徒邀請佐野先生一聚,並想和他談一筆生意。

搜遍全身除了這封信就外毫無收穫。

驀然,眼角處的一抹金色引起森本樂的注意,是一個小鐵片看上去是用來固定什麼的。

固定?森本樂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東西可以固定一些細緻的繩索,想象著繩索的樣子,森本樂抬頭看向星星點點的天花板。

在天花板上有一個小凹陷,這個地方在法陣之後,血跡之前。如果不仔細找,估計冇什麼人會注意。

繩索,森本樂看著佐野先生脖子上的弓弦,他好像知道這個東西原本是固定什麼的。

固定繩索乾什麼?思緒翻滾,犯人要吊起什麼,在這個位置上。

森本樂站在凹陷下,隨後開合大門。這個位置開門後剛好可以被吊起來的東西砸到,但是死者頭部冇有傷,也就是說……

森本樂微微垂下眼眸,漂亮的瞳孔暗下來,也就是說這個裝置不是對付凶手的,而是一個幫助凶手擦屁股的人。

這個人必須有正當理由進入佐野家,這樣才能觸發機關,信徒和員工明顯不符合題意,所以這道題的答案是1號鄰居。

幫助凶手處理現場就需要這個人在房間裡遺留證明他是凶手的證據。森本樂向後走看向整個房門到客廳的設計,凶器?

不對,不可能是這個,那是?

猴子皮套!森本樂看著佐野先生嘴巴上的弓弦,對,就是猴子皮套。

凶手利用弓弦把猴子皮套拉住,鄰居和死者有過多次衝突,所以破門而入就被頭套蓋住,指紋也在這時被留在皮套上,調查皮套就會查到鄰居的指紋,所有的一起都不需要凶手來辦,自有人為他處理。

為什麼隻有猴子離開的畫麵,因為鄰居刪除了有關猴子的其他畫麵。

那麼凶手是怎麼走的?正麵走門會和鄰居撞上,這樣就暴露,所以他要走後麵。

森本樂快步向屋外走去,他離真相很近了,推理到這個地步就隻差關鍵證據來證明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

房間外的夕陽略微有些刺眼,但森本樂冇時間去看它,隻要鄰居家裡有關鍵證據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森本樂推開房門,忽略旁邊的鄰居大步走向後院,那把破舊的梯子正待在一個不經意的角落。

果然不出我所料,凶手利用時間差將佐野家的梯子通過後院圍牆運入鄰居家,等到鄰居收拾完現場回到家就會想明白一切,他就算想送凶手進牢房也冇用,因為凶手也可要告他破壞現場,一齣戲直接將兩人綁在一條船上。

嘖嘖,森本樂咂舌,可憐的鄰居為凶手做嫁衣!森本樂轉身大步走向客桌當著鄰居的麵在試捲上寫到:凶手3號員工(遠明川三)。

看著一無所知還在家中焦急等待的鄰居,森本樂憐憫地看著他,可憐的孩子,他是想去和死者分一杯羹嗎?他分明是想把死者做成一杯羹。

摸著鄰居口袋裡剩下的弓弦,森本樂眼裡的憐憫更深,多大仇啊,把人嘴都給勒爛了。

隨著試卷提交、批改,倒計時的時間正好卡在05:01:37秒,瀟灑肆意的字跡出現在試捲上,森本樂粗略掃視幾眼,就直接提交。

片刻後,耳邊傳來微風吹拂的聲音,街道上人群的噪音,石子落地的聲音,以及柯南試圖抓住他的手。

森本樂看著那雙即將觸碰到他的手微微側身,躲過柯南想要觸碰的手。

江戶川柯南看著麵前的少年側身躲過他的接觸,他來不及細想踉蹌一下就急忙說:“快報警!佐野先生遇害了!”

森本樂雙手插兜,直直地盯著江戶川柯南,那眼神彷彿在看傻子,隨即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著自己身上顯眼的帝丹校服,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隻是考不好,又不是不守規矩,誰家好人上學還帶著手機啊。

江戶川柯南沉默一秒,然後快步離開,隻留下森本樂一人站在原地。

出來就說明冇錯,森本樂望著遠處的佐野家,疲憊感頓時湧上心頭,他站原地好一會才能動。

空間裡5個小時的勞作一瞬間全還在身體上,讓森本樂十分疲倦,現在給他一張床他可以直接睡著。

現在問題出現,回家還是等待警察。

回家,他現在很累需要的不是觀看警方破案,而是熱水澡和柔軟的大床。

等待警察,萬一警察冇有破案呢……而且旁邊還有一群因為目睹屍體而小聲抽泣還有些反胃的可憐孩子們。

【孩子等會有警察,關你什麼事?】係統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森本樂知道一定冇好事,下一秒他尖銳的機械音好像要刺穿森本樂的耳膜,【你的凶器呢?為什麼冇找凶器?!】

係統偶爾有些漏電的聲音讓森本樂覺得煩悶,如果現在有個免打擾裝置他絕對感激不儘。看著那堆小蘿蔔頭,森本樂想起在自己第一次見屍體的時候。

【但你現在真的很累,你快要吐了,再說考試已經完成這個案件和你有毛關係?】係統的聲音不斷在耳邊盤旋。

留下或離開,不斷的思想鬥爭後,森本樂板著臉選擇離開。

三分鐘後。

三瓶水從天而降,掉落在三人組麵前。

在三瓶水旁邊還有一個白色塑料袋,裡麵有糖果和牛奶,以及一些小餅乾。

小女孩以及她身後的兩人正呆呆地看著他,森本樂沉默的靠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牆邊,閉目休憩。

【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這世界上,這是詛咒!】係統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離開。

“那個,大哥哥,這些是……是給我們的嗎?”

小女孩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不知道是看屍體的後遺症還是過於緊張,聲音很輕,估計是看到自己靠牆睡覺怕打擾他,又不敢隨意吃彆人的東西。

還算是一群乖小孩,森本樂嗯了一聲,表示冇錯。然後發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隨後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和分零食的聲音,森本樂毫不在意繼續睡。

吉田步美感覺今天是很奇怪的一天,他們的棒球飛的太高掉落到佐野先生的院子裡,她們進去看到的就是佐野先生的屍體。

嚇得他們趕緊往外跑,柯南膽子最大去找人報警,而他們三個則乖乖待在原地,但屍體太嚇人了,她們三個緩了好一會還是害怕。

而之前被柯南攔住的哥哥看一眼她們後就離開,回來的時候給她們好多吃的喝的。

小孩子十分好哄,隻是一些糖果就不在苦惱,閉眼休憩的森本樂豎著耳朵偷聽,他太想知道這群孩子是怎麼做到上一秒還因為屍體害怕大哭,下一秒就開始。

當年自己還是有他們一般也不至於看到屍體的當晚就發燒不退。

陷入回憶後人是最容易入睡的,森本樂也不意外,在記憶深處遨遊的森本樂遇見一群跳著踢踏舞嘴裡唸叨著考試的係統們,在看到森本樂的一瞬間就湧上來說有命案要考試。

當即把森本樂嚇醒,在身旁的孩子們還在“野炊”,警笛聲由遠及近,片刻後小巷子口出現一群警察。

大腹便便的目暮十三身後跟著一位黑色頭髮的男警。眼前的人頭髮微卷,帶著黑墨鏡穿著警服有點眼熟,森本樂沉默片刻後,選擇拿出自己覺得悶冇戴的帽子戴上,然後繼續靠在牆上休息。

壞了,看到飼養員來了。

鬆田陣平看著他一係列掩耳盜鈴的行為嘴角微微抽搐,但看到森本樂疲憊的眼神發出疑問:“你很困嗎?”

你今天不是去上學嗎?怎感覺像是上刑……

如果森本樂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會立刻點頭,但現在的他隻能冷聲吐出一句:“……錯覺。”

鬆田陣平很清楚自家孩子臉皮薄的特性也不再問,隨機和目暮十三一起瞭解現場,並交給森本樂一個艱钜的任務:“看好你身後的小孩。”

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森本樂:?

也對,這些小孩算是現場第1發現人,需要提供資訊,當然不是因為警方冇時間送小孩回去哈。

被迫接到任務的森本樂看著滿眼寫著躍躍欲試隨時隨地準備衝進現場當偵探的孩子們。

你們的心理素質都這麼好嗎?之前哭,剛剛談論,現在就敢進現場。

我該說些什麼纔好……森本樂這頭正頭疼就聽見一聲震破天際地叫喊:

“放開我!我要投訴你們!憑什麼抓我!”

是死者的鄰居,他正對身邊的警員大喊大叫,漲紅的臉頰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在說明他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女警在一旁細聲安慰,試圖讓其冷靜:“先生請不要喊叫,我們隻是對你進行基本的傳喚……”

“滾開!”鄰居一把推到女警,然後又和旁邊的警員打起來。

森本樂站在一旁註視著他,身後步美的聲音清晰的聲音:“這個叔叔好冇有禮貌!”

伴隨著其他兩小隻的讚同的聲音一起傳到森本樂耳朵裡,他不由得讚同真的好冇禮貌。

不過也囂張不多久,推到女警並試圖襲/警的鄰居被鬆田陣平兩三下收拾好。

隨後他不甘的聲音就傳到所有人耳朵裡:“又不是我殺的他!你們抓我有什麼用!有本事去抓那個神棍!”

“小山我****,分明是你和那個蠢貨,你還想嫁禍!”

森本樂看著麵前的三個孩子,捂耳朵已經來不及,他隻想說:還有高手!

信徒、鄰居、員工三人齊聚一堂,嘴裡全是汙言穢語甚至旁邊的警員都隱隱有勸不動的架勢,但森本樂從他們嘴中察覺到一個訊息。

鄰居以為殺人的是信徒,員工以為處理現場的是信徒。

而信徒什麼也冇乾隻是單純不喜歡死者。

森本樂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鬨劇上演,偶爾在調查遇到誤區時出言提醒,抽空和鬆田陣平聊聊天,一切都如此美好。

鬆田陣平看著武裝嚴實的森本樂,感慨道:“我感覺你今天不對勁。”

美好戛然而止,森本樂心虛地提提口罩問:“哪不對勁?”

鬆田陣平一時間說不上來,森本樂表現的和往常一樣,不喜歡人群不喜歡被注意,有些害怕屍體,對小孩會不自覺的縱容,但就是哪裡不對勁。

“可能你今天說話太多?”鬆田陣平將煩惱拋之腦後,多說話又不是什麼壞品質,然後十分惡劣地揉了揉想揉森本樂的頭卻碰到他軟乎乎的帽子,吐槽道:“這個帽子真的非戴不可嗎?”

我說話多是因為所有人裡隻有我知道全部真相。

森本樂拍開鬆田陣平的手整理帽子,然後仰起頭說:“當然,這讓我有勇氣站在你麵前鬆田警官!再見。”

然後帶著一群小孩浩浩蕩蕩地離開,森本樂回想這起案件還真是喜劇,包括凶手在內都不知道發生什麼,誰是幫凶誰是真凶。

唯一看破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神秘大佬,實際極端社恐的可憐男孩森本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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