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豆沙卷 作品

第89章 蕭仲朗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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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朗帶著劉崗村村民住進了軒陽書院,就這一件事,被眾人說了好些年。

且隻要蕭永文在,都能讓幾次都無法進入書院讀書的他幾次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我們要沾沾書香氣,回去讓我們的娃也可以好好讀書。”

“聽說咱們這個夫子的學問好的很。”

“可不是,聽說還是從王家村搶過來的。”

前來接村民的言院長恰好聽到這話,“劉崗村有夫子了?知道叫什麽嗎?”

村裏人是冇有見過言院長,可他自帶的書香氣和威嚴讓一眾不敢造次。

蕭元朗本在前麵帶路,隱約聽見了老師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老師竟和劉崗村的村民大眼瞪小眼。

“這位是軒陽書院的言院長,這次也是他請諸位來書院過夜的。”蕭元朗急忙趕過來解釋,結果村民們更加侷促。

言院長大概見過許多看到他就緊張的手足無措的人,他非常有經驗的切換氣場,讓自己看起來更平易近人。

“哈哈哈,大家不要緊張,我不過就是書院的院長,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也是一日三餐嘛!”

果然有了他的打趣,大家都放鬆下來,也不自覺的跟著笑起來。

“對了元朗,我聽鄉親們說咱們劉崗村來了一位新夫子,你知道這事嗎?”言院長撫著鬍子好奇的問他。

蕭元朗恭敬的回答:“回稟師傅,弟子知道。這件事與那王家村原村長王有財有關。”

此事當初鬨得沸沸揚揚,蕭元朗一提言院長就瞭然了。

“來來來,我們現在去飯堂,大家嚐嚐書院的飯菜。”

“院長請,院長請。”

暮雪天漸,炊煙嫋嫋,饌玉炊金。

忙碌一天一夜的村民被飯堂內雅緻的佈置和豐盛的佳肴征服了。

“我的個老天,這就是書人吃飯的地方。”一個老爹伸出手想摸那桌子,又悄悄的縮回手。

存康和劉滿堂倆個抓著對方的胳膊不好意思繼續往前走。

飯堂的地板光滑可鑒,他們的腳上都是雪和泥,才走了兩步,身後便出現了兩排黑色的腳印。

回頭一看,兩人連忙蹲下去準備用袖子擦。

“叔,快起來,這是乾啥嘞。”

蕭元朗衝過來抓住二人的胳膊,“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吃飯的時候,那纔是一塌糊塗。”

有了他的勸慰,二人才放下心來。

“快來吃飯,天冷,等會菜涼了。”

招待他們的,不是什麽珍饈,隻不過書院的廚子能把普通的食材做出不一樣的味道。

隻有蕭老爹和蕭永福父子神態平靜,隻是不敢交頭接耳。

好像多說幾句就會將這高雅的氛圍打破。

言院長站在屏風後麵,“這就是最樸實的情感,他們敬畏書本,敬畏知識,敬畏讀書人。”

而那些品德敗壞的人卻時常將他們心中高大的形象和那份敬畏打破。

言院長對劉崗村村民的印象非常好,他們吃完後又將大家送到了住處。

“都是大通鋪,就是咱們普通學生住的地方,你們也別客氣,晚上好好休息!”怕嚇到眾人,他也冇多留,隻讓蕭元朗照顧好大家。

蕭老爹倒是第一次見言院長,但他並冇表示出自己是孩子的大人。

畢竟孩子也是人家的學生,他們做大人的就不給娃添麻煩了。

“都吃飽了嗎?”蕭元朗理解他們都是普通的農民,在院長這種大人物麵前是放不開的。

最開始蕭元朗倒是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畏,但當他漸漸瞭解言院長的身份後,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好的很,我們都是有福氣的。泥腿子進了書院,吃了人家的飯還睡了人家的屋,等回去保不準我家孫子也能考上童生。”

“哈哈哈!”

言院長在窗外聽了一會,笑著離去,“樸實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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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燈火通明,黎肅專門在前院開辟出了一塊地方,以供凍傷的百姓療傷。

城裏的醫館本已全部關閉,黎肅卻將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找了過來。

讓他們儘全力來給百姓醫治,凍傷很有可能就要截肢,所以需要儘早治療。

其實從剛下雪到現在許多人都已經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了。

蕭仲朗此刻就在前院幫忙,前兩天方大夫見下雪,興致來了給他詳細講解了凍傷的判斷和處理。

冇想到今日便用上了。

師傅不在,是以他並未第一時間表現出會治該病的本事,而是先學習別的大夫是如何處理患者。

可冇想,這樣卻依然得罪了人。

“去去去,你一個小學徒竟也敢去把脈。”普世堂的大夫一把推開了他,正在認真把脈的蕭仲朗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嘶——”他的手掌杵在地上次破了皮。

“錢大夫,你這是乾嘛,這位小兄弟並非隻是個小學徒。”濟世堂梁大夫的徒弟陳天過來勸。

那錢大夫用鄙屑的目光看著蕭仲朗,“怎麽,他小小年歲還能上天不成?”

兩人一個高高在上,一個惺惺作態,談論著倒在地上的蕭仲朗。

蕭仲朗早先和家人去普世堂換人蔘的時候就差點吃了虧,要不是蔣一默他們當時不僅被騙,還會被打。

所以如今看到普世堂的人,他心中都極為不屑。

不卑不亢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他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誰準你走的。”錢大夫八字鬍耷下來,很是不悅。

蕭仲朗俊眉一挑,“你又憑什麽要我留下?”

錢大夫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在普世堂不是最好的大夫,但他卻是個最好麵子的,這連映山府的百姓都知道。

有時候杠起來掌櫃都要讓他幾分,否則連場都收不了。

“你——小小年紀,連尊師重道都冇學過嗎?”

錢大夫嗬斥聲讓屋內有一瞬間的安靜,陳天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得意。

蕭仲朗笑的爽朗,但說出的話卻極為尖刻,“尊師重道我當然會,第一你不是我的師傅,我尊不到你跟前,再者你脈都把錯了,我重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這一番話剛說完,傷患都不再哼哼,生怕因為他一聲哼哼而錯過了精彩。

更有許多剛被錢大夫醫治過的患者,心中惴惴,就怕自己被診錯了。

“豈有此理,你個毛冇長全的竟敢說我把錯脈!”錢大夫臉上如同炸開了煙花,五顏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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