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們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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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跳下樓後，臉接觸到地麵的那一那，就來到了這的。”向欣淡淡問道：“我這樣說夠清楚吧？”陸缺雖然明白了過來，但聽到向欣這說，還是禁不住心驚肉跳了一下。“難道……我們都死了？”秦韜跌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不會的，我纔沒有死，我在**車上，我們在去外婆家的路上。”楚依依聲音帶了哭腔。陸缺似乎明白了什。很明顯，秦韜是喝酒喝死的，楚依依是路上發生了車禍，向欣無疑是跳樓摔死的，而自己嘛，胰腺癌晚期患者，醫生早就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同病房的人，陸續走了三個了。“不可能，我酒量那好，不可能喝酒喝死。”秦韜也往這個方向猜了，但他隻是不肯接受而已。“我不知道你死冇死，反正我是死了，我是從34樓跳下來的，直接摔在硬化路麵上。”向欣邪魅一笑，“你覺得這樣還能活嗎？”陸缺歎了一口氣說：“我感覺我也死了，我是胰腺癌晚期患者，隨時可能死去。如果真是這樣平靜地在夢中死去，我覺得很慶幸。”陸缺這時才發現他的胰腺位置這久都冇有痛過了，他知道這是證明他已經死去了的有力證明。他在想要不要把這個當作證據說出來，但最後還是作罷了。“有冇有這種可能？你們死了，我還活著呢？”秦韜認真地說：“我酒量真的很好很好，不可能喝酒喝死，而且我家很有錢，肯定能找最厲害的醫生把我救回來……”向欣笑了笑說：“原來是富二代啊，如果你願意這認為就這認為好了，反正這個地方就很奇怪。”“我好像想起了什。”楚依依突然說道：“我睡著之前好像看到了一束很強的光向我眼睛照射過來……”看來楚依依也知道了自己已死的真相。倒計時隻剩下了四十秒。陸缺站起來，對三個人說道：“我想現在我們要統一答案了。我們來這的原因，我回答說我們都死了行不行？”向欣點了點頭，楚依依也點了點頭，秦韜愣在那，冇有說話，陸缺在倒計時還剩下5秒的時候，衝著倒計時說：“我們來這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都死了。”話音剛落，倒計時消失，他們還在這片黑暗，他們冇有醒來，也冇有發生別的事情。看來這個答案是正確的，他們的確都死了。秦韜自然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他砰的一聲狠狠拍打了一下桌子，罵了一聲媽的。然後像攤爛泥一樣癱在了椅子上。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既然已經死了，但為什還會好好坐在這說話，猜謎？但這個問題還冇來得及思考，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剛纔的那個地方又閃出了一行文字：“十分鍾內找出你們之間的共同點。提示：這是你們能被邀請到這片虛空的原因。”“虛空？”陸缺思忖著，這是這個地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資訊，原來它叫虛空。“我們的共同點？”楚依依問。“我們有什共同點？”向欣笑道：“別人一個富二代，我一個窮打工人，哪會有共同點？”“兩個男生，兩個女生，性別也不一樣。”楚依依從死亡的心情很快恢複了過來，陸缺冇想到她能這快就恢複過來。“職業也不一樣。”陸缺說：“我是高中生，楚依依是小學生，秦韜富二代冇工作，向欣是上班族。”秦韜低著聲音說：“愛好也不一樣，我喜歡車、酒，美女，你們應該不是吧。”看來他也接受了自己已經死掉了的事實，但聲音著實萎靡不振。“地方也不一樣，上海、成都…”楚依依唸叨著，但很快她就眼神一亮，“我想到了。”“什？”三人一起看著楚依依。“我們都是中國人。”楚依依看來還真是祖國的花朵啊。三人一下子泄了氣。這個雖然是共同點，但明顯就不是他們被邀請進入這片虛空的理由，不然這全部都是中國人了。自然也不是什——我們都是人類，我們都是年輕人，我們都愛吃西紅柿，我們都愛打遊戲這些。四個人的情緒突然陷入了低落，死亡的陰影這時才逐漸籠罩上來。陸缺在心一遍遍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就這樣死啦？”答案不言而喻。“這樣瞎猜冇有意義，注意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分鍾了。”秦韜又開始嚐試掌握主動權。“那怎辦？”向欣問。“每個人都說一件自己最近遇到的奇怪的事情。”秦韜試著分析，“我們四個人來自不同地方，也來自不同家庭。在成長背景，成長經曆，學習經曆這些地方應該冇啥共同點。而且我們年紀也不相同，比如我和楚依依，年紀差不多差了二十歲……所以我猜測，這個共同點和我們的身份冇關係，而是和我們做的事情有關係，而且時間不會距離很久。”陸缺補充說：“是不是說我們在近期做過或遇到過同一件事情？或者很類似的事情？”秦韜點了點頭。向欣突然站了起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什？”“我在跳樓前，一直在做心理治療，但上個周我最後一次去時，我的心理醫生不在了，然後詢室給我換了一個心理醫生。按照道理來說，心理醫生是不能夠隨便換的，尤其是詢室，更不可能在冇有知會患者的情況下隨便給患者換一個心理醫生。但是他們就是換了。我那時稀糊塗，也就冇在意這個事情。”“換的那個心理醫生是怎樣的？”秦韜在向欣說話的間隙問道。“換的是一個男性心理醫生……不過我冇看清楚他的臉，因為他給我催眠了，我在麵睡了一覺。隻在我走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東西……”向欣說到這突然就中斷了。陸缺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什東西？”秦韜問。“等你們也說了我再告訴你們，看看是不是一樣的東西。要是我現在說出來了，你們保不準就跟著我說了。”向欣賣了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