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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嫣 作品

第079章 軒然大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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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封肉麻的情書?”如此不著調的作派還真是非謝東哥莫屬。謝璟令道:“他們還有冇有說什麼?”

謝仁懷搖頭,“他們兩人每次見麵都不甚愉快,總有爭執,哪裡會說什麼旁的話?”

一旁的阿貴疑慮道:“既然如此,六爺為何一定要找表姑娘代筆?”

謝仁懷笑道:“自然是因為表妹精通這些啊。難道讓東哥請我,請安平或者安晴?他心儀的姑娘定非普通人家的姑娘,還非得悅意表妹那樣的筆墨纔不至他丟臉纔是。”

“那……六爺心儀的到底是哪家姑娘?”阿貴仍是一臉疑問。

謝仁懷攤了攤手,“他不說,我哪知道?”

謝管家道:“會不會正好是蘇姑娘?”

謝璟令看了謝仁懷一眼,以他得準備去江臨提親的事把他打發了。

謝仁懷走後,他才擺手道:“不可能。如果是蘇姑娘,蘇大人不至於昨日都還追問為何他女兒的事還冇動靜。”

“蘇大人最是心焦此事,那日好不容易安排蘇姑娘和東哥在燈會相見,出了亂子的時候,東哥看都冇看她一眼,隻怕東哥要找到救命恩人報恩的想法也並不是很強烈。我不相信他冇認出蘇圓圓手腕上的胎記。”

阿貴皺眉,“不若再問問敏輝……”

“咦,還彆說敏輝,自到江扈冇幾天,他就被六爺派到鹿山守道口去了,說是六爺急著回京,隻等山道冰雪解封,趕緊就過來通知。隻怕是他也不知道六爺現在的動向。”謝管家奇怪道。

阿福也覺得這裡麵有古怪,“莫不是……六爺已察覺到什麼,故意把他調開?”

謝管家亦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圓圓對媛媛,名字的叫法上也是一樣。還有一樣的胎記,如果六爺真有意,冇道理會置蘇姑娘於不顧。要麼他並不想報恩,要麼他已經認出表姑娘就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女孩。不然,也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說法。”

謝璟令聽得心煩意亂,明明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事情,為何現在全都亂了套?

不說蘇縣令那邊不好交待,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次誘殺冇死,以後還有什麼籌碼來控製他?

有他在,上京的那位將來怎會讓自己來承爵?

阿福似也看出他心神不寧,忙安慰道:“四爺現在還是得安心養傷。不管怎麼說,您與表姑孃的婚期漸近。上京的宋家肯定已在來江扈的路上,眼下最緊要的是如何應對他們。這個緊要關頭,絕不能讓表姑娘再提出退親的事了。”

謝璟令冷笑一聲,“即便是他宋顯宗親來,這樁婚事也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不過你們還是打起點精神,表姑娘派人給盯緊點,不要那邊再出什麼幺蛾子。還有那個查抄我鹽鐵倉的黑衣人,得趕緊找出來。這個人一再護著宋悅意,他們倆一定認識。必要時,讓老太爺那邊出人,再以宋悅意為餌,不信真就殺不了他。”

謝管家和阿貴對視一眼,“您……還要動表姑娘?”

謝璟令冷道:“不然呢?”

謝管家一臉擔憂,“如若是老太爺那邊的人出手,隻怕會不死不休。萬一表姑娘真出了事怎麼辦?和宋家冇法交待啊。”

謝璟令一臉冰寒,“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果宋悅意真死了,隻能怪她命不好,不該和那黑衣人相識。再說她即便死了,也是旁的人動手,與我何乾?也是她自己要搬出謝府,出了事,宋家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屋子裡的人都不再出聲。

半開的窗子外忽然吹來一陣陣冷嗖嗖地寒風,刺人骨髓……

聽竹院書房裡,謝東哥摒退了女婢,吩咐長隨敏行守在外麵,才讓敏銳把卷軸打開。

畫卷被鋪在桌案上,當看到上麵寥寥幾筆畫出的坑坑窪窪佈滿岩石的圖,謝東哥不禁笑了。

他知道,這個地方叫岩子坑。

這就是宋悅意向他透露的第二個鹽鐵倉所在地。

這位看上去端莊君子的姑娘實在是個有趣的妙人。

不僅能瞬間識破他的身份,還知道他討要墨寶的用意,在謝璟令層層監視之下,就這樣硬生生把他所要的地點給透露了出來。

當然,他還趁機賺了一封情書。

在她身旁說那些話時,瞅著她越來越蘊染緋紅的麵頰,他心底裡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就跟夏日裡喝的酸梅湯一般,酸酸地,涼絲絲地,沁入心肺的甜,回味無窮。

他像個傻子般傻笑著摩挲手中信箋,“敏銳,回頭你把這幅畫和這段字都裱一下,千萬不能讓蟲給蛀了。”

敏銳從冇見他這般模樣過,“爺,既然是要去送人的,裱起來好像不妥吧。”

謝東哥白了他一眼,“送人?送誰?哪家姑娘值得我花費諸多心思去討好?”

敏銳一臉不解,不送人,為何一再說送心儀的姑娘?

有了敏輝的前車之鑒,心底裡的秘密自不願說與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人知曉是宋悅意向他透露了訊息。

謝東哥收起吊兒郎當,“稍後我就出門,你隻管辦我交待的事。”

謝安平聽聞百壽堂來了個三四歲小兒,說是老夫人孃家親戚的孩子,便想著去瞧瞧。

半路遇到謝安晴從西院出來,說去聽竹院,她不禁把她拉住,一臉霸道,“安晴,陸二公子親口允諾的事絕不可能會反悔,你最好不要白費力氣再想找東哥為你去說項。馬上要成你姐夫的人,你就不要肖想了。”

謝安晴臉上一陣燥紅,又一陣青白,“堂姐,是我母親要找東哥去西院吃飯,我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麼。”

謝安平不顧庭院裡的人來人往,大聲道:“三伯母的心思也就是你的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的想法麼?若是去叫東哥吃飯,使了個下人去便是。你親跑一趟,肯定是為了那件事。我不準你去,如此冇臉冇皮的事,東哥也不會幫你們。”

“堂姐,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謝安晴長這麼大從未受過此番羞辱,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讓這些下人們聽了去,日後她在謝府哪還有名聲在?

又羞又氣之下,已猛然掙脫開了掩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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