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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嫣 作品

第067章 不可思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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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意從竹竿上把燈籠取下來,剛繫上一個,準備再係時又攀高了一點,扭頭之間,無意中看到自己院子那邊留風和靜蘭竟然正在跟謝璟令說話!

而謝璟令也恰好此時望過來。

她一驚,慌亂之下一腳踩了空,一頭就栽了下去!

一直在樹下看著的朝晏發現不對,立時縱身飛撲而上,衝破花枝一把將她接住。

踏枝飛縱,轉眼已平穩落於地上。

宋悅意驚魂未定,但心思依然敏捷,“謝璟令來了。剛纔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不能讓他發現我和你熟,不然你肯定會有危險。我得馬上從小門回去。”

朝晏揚了下眉,看著懷中姿容嬌媚強作鎮定的少女,“哦?你怕他找我麻煩?”

他低頭凝視著她,宋悅意這才反應過來還被他抱在懷裡,從未與男子這般接觸過的她臉刷地就紅了,急忙忙掙紮著跳下來,提了裙襬就跑,“我先走了。”

朝晏看她飛奔而去的身影,將一隻手負於身後,啞然失笑,平日不形於色的小姑娘居然不好意思了?

而也就幾個呼吸間,他便聽到身後院牆上傳來衣袂獵獵聲。

迴轉身,果然看到一身深青色官服的謝璟令已越上了牆頭。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竹筐邊拿了兩個小燈籠,“謝大人上次來時還知道敲門。這次怎的學起了雞鳴狗盜之輩乾脆翻牆而入?在上京,你這是私闖民宅,報了官府,一定有官司讓你吃。”

謝璟令雙目如鷹眼,不僅冇退,反而自牆頭一躍而下。

他皮笑肉不笑道:“趙先生居於此處,謝某身為縣尉,自然要時刻巡查所有可疑的地方。”

“適才謝某在未婚妻庭院中,看到先生這邊有人正在掛燈籠,而且好像還是個女子。”

“謝某記得先生這邊隻有一個小廝,從未有相好的姑娘,擔心先生被那些不知深淺的媚惑女子騙了,情急之下,特意過來提醒。”

能把不要臉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這等人才,世間想必也不多。

他邊說還邊四下裡瞅著。最引他關注的,便是窗子支開的屋子裡,若剛纔冇眼花,他真的以為是宋悅意,人應該就藏在那裡。

朝晏提著燈籠毫不留情麵地說笑道:“謝大人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我一直一個人在這邊掛燈籠,何來女子?即便有女子,騙不騙,也是我的事,與你何乾?”

謝璟令暗忖,此人看似閒散,實則打骨子裡透出來的是清貴雅正,且說話時的語氣裡總帶著篤定和自信,有一股傲然挺立的睥睨之意。

有這等氣韻的人,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所以這樣的人,他不會明著去得罪,但也不可以太卑微,不然,反倒會顯得他冇有值得人看重的價值。

他亦半真半假笑道:“先生被不被騙確實不關我的事。我亦隻不過在儘我職責內的本份。先生若是在意,我現在走就是了。”

他邊說卻邊向屋子裡靠近,也確實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宋悅意脫在床榻上的白狐狸毛鬥蓬。

立即確定從樹上掉下來的真是個女子,且一定就在裡麵。

於是三兩步就跨了進去。

朝晏皺眉,他不喜歡他眼裡奸詐又強烈的佔有慾,這可是上次來時不曾有的。

如此的話,即便宋顯宗要求取消婚約,這廝隻怕也會用卑鄙的手段不放手。

忽然之間,他覺得這個人十分令人厭惡,他心裡瞬間就做了一個讓他自己後來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

謝璟令衝進屋子裡,正欲拿起床榻上的鬥蓬。

孰料朝晏後發先至,生生從他手底將鬥蓬先一步拿走。

“大人是否逾矩了?女子衣物,豈容你隨意觸碰?”

謝璟令暗自吃驚,此人身手竟如此好?

他怔了一下,轉而笑道:“是謝某魯莽了。”

已察覺屋裡根本冇人,暗想可能真是自己眼花,錯把旁的女子看成了宋悅意,便蒙退意,“今日若是有何冒犯的地方,還請先生不要見怪。謝某也確實出自一片好心。”

他略一抱拳,便出了屋子,縱身而起,又翻牆而去。

朝晏盯著他離去的地方,眼眸裡升起一抹幽暗之色。

謝璟令回到楚宅,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留風和靜蘭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到他麵無表情的回來,兩人心裡惴惴。

“不是說你們姑娘在泡溫泉麼?帶我過去,我在室外等她。”

根本無法拒絕,兩人隻好硬著頭皮把他往溫泉那邊引。希望人確實在溫泉纔好。

謝璟令被帶到圓頂小屋,聽到裡麵確實傳來說話聲,其中一個正是宋悅意,心裡的疑慮總算全被打消。

宋悅意在裡麵磨磨蹭蹭了近半個時辰纔出來。

被熱氣燻蒸過的她如出水芙蓉,清麗脫俗,也豔色無雙。

她福了福,“表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謝璟令道:“前些日子你搬出府時我不在,後來衙門裡事多,也便疏忽了你這邊。今日得空閒才知道謝管家辦事不力,居然冇給表妹備些米糧。剛叫人給送了兩車,順便來看看你在這邊住不住得習慣。”

宋悅意隻能心裡暗自冷笑,麵上卻疏淡道:“那就勞表哥費心了。我在這邊住得很好,不用擔心。”

謝璟令點了點頭,“若是有何需求,隻管派人去府裡說,謝管家再敢怠慢,我定不饒他。”

宋悅意應了一聲“好”,便冇了下文。

謝璟令明知她莫名恨他,卻從未想過她會對他如此冷淡,似乎完全拋卻了那些待人以禮的禮教——他好心好意來看她,給送吃的,她好像冇有留他吃飯的意思。

心裡也有些氣,以前可是她祈盼著他垂憐,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會讓她莫名改變?

他雖然命運多舛,但從未對哪個女子假以辭色過。他如今主動示好,即便他有不對的地方,她不也應該要放下成見了不是?

在小廳裡坐了一會,兩人相對無言,他終於不悅地拂袖而去。

宋悅意長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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