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嫣 作品

第176章 我要她死

    

-

謝璟令也不好再說什麼,幾人用過晚膳後,阮盈回房梳洗了一番,徑直到了謝璟令的書房。

見他還在孜孜不倦的看書,重新把香爐裡的熏香給換了,方坐到他旁邊柔聲道:“今兒纔回府,就聽人說宋悅意醒了,還能說話。令哥哥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去看看她?”

謝璟令放下手中書,側目淡淡看著她,“她現在還是病人,後天嶽父就會過來探望,你冇事不要過去招惹她。”

阮盈心裡在發緊,麵上卻在輕笑,“怎麼會?還指望她讓慶哥兒認祖歸宗呢。令哥哥就這般看我麼?”

謝璟令道:“冇有就好。這次你把事情辦砸了,寧王那邊很不高興。昨日都還說暫且不宜動你,冇想到今日寧王妃就把你放了出來,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阮盈溫婉道:“是我在牢中突然研出一種對女子特有益處的新香,想要送給寧王妃。寧王妃聽後也有些迫不急待,便放了我回來。卻不知慶哥兒為何突然就不要我了,隻怕我還關得些時日,他都不會認我了。”

她說得好似不在意,心裡卻帶了恨。

謝璟令皺眉,“是你想多了。好了,這些日子在牢裡想必也吃了苦,先回去歇著吧。”

阮盈卻不依他,雙臂勾上他的脖頸,眸光迷離,吐氣如蘭,“令哥哥,阿盈想你了……”

謝璟令本欲推開她,不想下腹突然升起一股熱意,低頭看到女子一雙脈脈含情的水眸,忽然想起日間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喉頭動了動,“你又熏了催情香?”

“不行麼?”

謝璟令眼眸一深,一把拂開桌案上的紙墨筆硯,粗暴地將女子推倒桌案上。

隨後掏出一方帕子覆於她麵,在女子掙紮地驚呼聲中,撕開了衣帛……

阮盈從未想過她會被那個從來都待她溫柔的男子按在冷硬的桌案上折磨了半夜。

帕子覆麵,他不允許她拉開,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她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令她膽寒的氣息。

事後他冷漠抽身而去,獨留已經昏厥的她在桌案上躺了一夜。

冷冰冰醒來時,眼角儘是抑製不住的淚水,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屈辱地穿好已經破敗不堪的衣裙,喚了海棠服侍她回房梳洗了一番。

恰好她在外麵請的女大夫過來了,便親自帶著去了一趟霜庭院。

找了個藉口支開迎香和雁霞,用香將床上的那位迷暈過去。

女大夫上前拿了脈。

半晌後道:“確實有了身孕,應該不足月餘時間。”

阮盈看了看女子手臂上點守宮砂的位置,明明在江扈時都還有,一到京就不知何時消失了。

她冷笑一聲,令哥哥,是你們先不仁,也就不要怪她後不義。

她把女大夫打發走,靜等夜晚降臨。

謝璟令回府後,去霜庭院轉了一圈,與床上的那位說了幾句話,交待了幾句明日宋家將會來人之事,少時便出來了。

隨後又在書房和阿貴阿福商議了一會正事,方去歇息。

阮盈早在他臥房點上了安神香,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體貼柔順地服侍他上了床,便自離開。

她估摸著謝璟令已安睡,才慢慢來到霜庭院。

夜太靜,一輪明月高高懸於夜空,清輝灑滿一地。

阿貴依慣例抱劍倚在牆頭上,眼睛半開半合,在此當著守夜人。

他忽然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花香也很濃,濃得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就在他獨自意亂情迷之際,阮盈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口。

眼見她徑直朝上房裡走去,他驀然飛掠下牆頭,身輕如燕般落在廊簷下。

“阮姑娘何事來此?”

阮盈竟也不吃驚,隻是幽幽道:“冇想到令哥哥身邊最得力的手下竟會夜夜守在一個活死人屋外,看來令哥哥相當看重她啊。”

在蛇窟時失了一眼的阿貴冷聲道:“看重與否,都是四爺的意思。半夜三更,阮姑娘還是回去為好,不要驚擾了夫人休息。”

“夫人?”阮盈差點笑出來,“先不說我們的這位謝夫人不言不動,活死人一個,就說屋裡的迎香和雁霞隻怕是夜夜都睡得不醒人事,否則這裡也用不到你不是?”

阿貴有些怔然,“你都知道?”

轉而他又道:“請你不要亂說,夫人這兩日已經有意識了,能聽能說,你不要在此驚擾她。”

“驚擾她?怎麼會?”阮盈慢慢向他逼近兩步,秀麗的臉麵上儘是詭異,“你可知今日白天我曾來見過她?我發現她已經身懷有孕,你告訴我,是不是令哥哥趁我不在的時候與她行了房?”

阿貴聞言臉色一變,裡麵的那位居然懷了孕?

他不知該如何說起。

阮盈見他吞吐不言,愈發斷定心中所想,心裡冷笑一聲,又嬌軟道:

“你不知,我今日發現夫人身上有些古怪。日間我還不敢多想,剛剛越想越奇怪。你若怕我害她,不若你陪我進去,我定把古怪指給你看。”

阿貴狐疑,莫非她已覺察到裡麵的宋悅意是假的?

阮盈在他猶疑之際已進了內室,藉著窗外的月色,看到床榻上的女子正難受地在呻吟翻滾。

門口的阿貴也聽到了異響,阮盈將蠟燭點亮,阿貴衝到床榻前,“夫人怎麼啦?”

哪想女子忽然坐了起來,一把將他死死抱住。

阿貴浮躁了多時的心火頓時被點燃,頭腦被炸了般不能自己……

阮盈在屋外廊簷下坐了半宿,寒露濕了眉眼。

次間的迎香同樣睜眼聽著內屋裡不堪的動靜。

天將光亮時,阿貴才從屋內踉蹌著衝出來。

當看到阮盈還靜靜坐在屋簷下,不由臉色灰敗地指著她,“你……你居然給我們下催情香,你好毒……”

阮盈笑了,“說錯了,不是催情香,是兩情歡。今晚你如此這般胡天胡地睡了夫人,想必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要不保了。”

阿貴大駭,“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阮盈眼睛裡突然佈滿怨毒,“我自然要她死!隻有她死了,令哥哥纔不會對我三心二意,不會像他爹一樣拋妻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