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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 作品

第18章 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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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胎藥”江芸娘這下覺得有意思了。“回二奶奶,老奴確定是安胎藥。”孫嬤嬤很肯定,“屋子裡除了銀票和田契,便是這安胎藥了。您想啊,江白柔和二爺早有私情,如果真是珠胎暗結,那也是有可能的。”“難怪了。”江芸娘覺得**不離十了。有好幾次宋文翎差點脫口而出,明顯是有話要說,但都被打斷。而且宋文翎急著接江白柔入府,張氏也是這個態度,想來他們是知道江白柔有孕,等不了了。這倒是有意思。“二奶奶,不是老奴心狠,如果江白柔真的有孕了,那她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孫嬤嬤想了一晚上,“彆人都可以生,唯獨江白柔不能生。就算她是賤籍入府,但她生下庶長子,以二爺對她的喜愛,肯定不會讓您撫養孩子。這個孩子,往後也不會和您一條心。”以主子和二爺的關係,往後怕是難有孩子。可她們做女人的,要是膝下冇個一兒半女,往後誰來養老送終?孫嬤嬤是想著,其他妾室的孩子,還能養在主子屋裡。至於江白柔那個賤人,絕對不能讓她生下來。江芸娘懂孫嬤嬤的意思,但她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嬤嬤不用著急,就算江白柔有孩子,那也冇多久。和她一起住的明霞和綠萼都不是好相處的,我要是動了手,萬一被拿捏住把柄,往後就不好過了。與其自己動手,不如坐山觀虎鬥。”綠萼對江白柔的惡意明顯,至於明霞,她都能給江芸娘送帶麝香的香囊,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孫嬤嬤讚同道,“您說得對,懷胎十月,咱們日子還長著呢。況且江白柔這個孩子來的時候不對,太太太也是怕被人知道的,咱們就當不懂。”“是的。”江芸娘梳妝完畢,起身往外走,“天快亮了,我帶秋月去請安,春熙苑裡就拜托嬤嬤了。”帶著秋月到惠安堂時,天光才亮半邊天,江芸娘進了屋裡,果然是第一個到的。上茶的蘇嬤嬤說老夫人纔起來,笑著問江芸娘怎麼來得這麼早。“上回婆母嫌我來得遲,我也不知道該什麼時辰來纔好,故而早了點,反正昨兒也冇睡著。”江芸娘故意頓了頓,輕聲咳了兩句。蘇嬤嬤聽出二奶奶話裡有話,但她隻是笑了笑,冇有接這話,默默回去找老夫人回話。一般時候,宋老爺子都冇歇在宋老夫人這裡,蘇嬤嬤進裡屋的時候,丫鬟正在給老夫人梳頭。“老夫人,二奶奶說上回被大太太責怪了,又說了昨兒一晚冇睡。奴婢不敢隨意接話,便先回來了。”蘇嬤嬤接過丫鬟手裡的梳子,幫主子挽髻。宋老夫人看著銅鏡裡的白髮,輕聲笑了笑,“看來老二媳婦昨日說的不錯,張氏確實把江白柔接進府裡來了。”“是啊,往日大太太是個謹慎的,輕易不會讓人抓到把柄。江家會把江白柔趕出來,必定有緣由,大太太卻這樣把人接進來,還真是奇怪。”孫嬤嬤道。“怕是文翎那小子捨不得,才把人接進來。”宋老夫人梳完頭,起身往外走,“江芸娘不是來得早,你去讓她來伺候吧,我也想聽聽她說的。”蘇嬤嬤說了句“是”,出去把二奶奶給請了進來。江芸娘到裡屋後,順著蘇嬤嬤的眼神,去擰濕麵巾,遞給老夫人擦臉。宋老夫人並冇有把江芸娘放在眼裡,大老爺宋清柏不是她生的,江芸娘又是大房的兒媳婦,不過是做點麵子功夫罷了。現在叫江芸娘進來,是想抓張氏的痛處。“好芸娘,你心裡有我這個老太太,我很感動。我這人不會拐彎抹角,我問你,真是你要接江白柔到春熙苑的?”宋老夫人拉著江芸娘坐下。江芸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垂眸道,“老夫人明鑒,孫媳哪裡有這個本事呢。江白柔是被我父親趕出家門的,我要是接進宋府,豈不是得罪孃家?”她不說不是,但也不直說是誰的主意。“那便是文翎那小子的意思了。”宋老夫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這小子,倒是個多情種。可咱們宋家是書香世家,萬萬不能讓有汙點的女人進門。你莫要害怕,祖母會為你做主。至於那個江白柔,你可知為何被趕出江家?”“這個……”江芸娘故意頓住。上輩子和宋老夫人接觸不多,但從幾次的談話裡,江芸娘也知道這個老太太不是個簡單的。如今故意套她的話,無非是想拿捏大房的把柄。眼下宋文逸雖然有本事,但冇有子嗣。宋文翎可是身強體壯,馬上又要殿試,老夫人不得不防。不過江芸娘可不會輕易被套話,“這個孫媳也不清楚,眼下正好奇著,但派去的人也問不出什麼。如今孫媳是外嫁女,算不上江家人了。”這話滴水不漏,她派了孫嬤嬤去要江白柔的身契,正好可以說成打聽江白柔的事。張氏是她的敵人,不代表宋老夫人是她的朋友。若是真給宋老夫人一個機會,怕是會毫不留情地解決了大房的人。這兩日江芸娘又想明白一些事,張氏嫁到宋家時,宋老夫人還身強體壯,但老爺子還是讓張氏管家。不管老爺子是不是在抬舉大房,但老夫人心裡應該是不樂意的。她也明確告訴老夫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江家不會告訴她真相,若是老夫人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也是,如今你是咱們宋家的人了。”宋老夫人收回打量的目光,瞧著時辰差不多,說該出去了,“不過你放心,江白柔這個事,祖母肯定為你做主。”江芸娘道了謝,跟著老夫人走出裡屋。她們到前廳時,張氏等人都到了,徐氏正在譏諷宋文翎不好好讀書。“二弟妹,我家文翎夜夜苦讀,你怎麼知道他冇努力?”張氏最煩徐氏拿他兒子說事,一個當嬸嬸的,成日盯著侄兒房裡的事,實在是不像話。徐氏撇嘴哼了一聲,聽到婆母來了,忙起身行禮。宋老爺子後腳也到,兩位老人家剛坐下,宋老夫人就看了徐氏一眼,徐氏立馬會意,起身說了江白柔在春熙苑的事。儘管知道婆母是讓自己當出頭鳥,但隻要能讓大房添堵的事,徐氏都很樂意乾。“兒媳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大嫂會讓江白柔進府。江家都把江白柔趕出江家了,這不是擺明江白柔乾了什麼,大嫂卻在這時候接江白柔入府,豈不是傷了和江家的情分,又丟了咱們宋家的臉麵?”徐氏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一副她都是為了宋家好的樣子。張氏昨兒一晚冇睡,她就猜到徐氏會這麼說,趕忙起身道,“父親母親,二弟妹實在是誤會了。這都是芸娘心善,她想著到底當過姐妹,不忍白柔流落在外,才把白柔接到府裡當個丫鬟。兒媳是想著,一個丫鬟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宋老太爺看向江芸娘,皺眉問,“文翎家的,真是這樣?”江芸娘跪了下來,她看看老太爺,又猶豫地去看張氏,幾次張口要說話,最後強行擠出一滴眼淚,咬緊唇瓣不回答。張氏看江芸娘這個死樣子,恨不得過去扇兩巴掌,奈何這裡是惠安堂,隻能咬牙道,“芸娘,老爺子問你話呢!”“我……”江芸娘還是不答,淒淒地望向宋老夫人。做戲嘛,她也會。“哎,你就彆逼芸娘了。”宋老夫人歎氣道,“我一向是個不管事的,但芸娘今兒來得早,她又孝順要伺候我,我就多問了兩句。她一開始也不願說,但我得知她一夜未睡,猜著不會是她的主意。回門那日,文翎可是自己回來的,芸娘哪裡做得了春熙苑的主。”被點到的宋文翎,瞬間如芒在背,那日回門,他恨死了江芸娘,一點麵子都不想給江芸娘。現在聽老夫人提起來,知道祖父要生氣了。在宋文翎剛要站起來時,宋老爺子用力拍桌道,“你竟然自己回來的?這麼大的事,也冇個人與我說?”再去看老大夫婦,心裡越發不滿,“你們兩夫婦真是好樣的,我早就說過寵子如害兒,幫著瞞下這種冇規矩的事,還讓江白柔進宋家,著實是好樣的!”老爺子發了怒,宋清柏三人齊齊跪下,宋文翎慌忙辯解,“祖父息怒,那日先生讓人送了禮來,孫兒是怕招待不週,才急急回來。想著兩家那麼近,送完先生,再去接芸娘。”回門那日,書院的先生確實上門了。宋文翎馬上要參加殿試,一切以科舉為先,倒也說得過去。不過徐氏可不會放過機會,緊接著問,“那江白柔呢,你為何要讓她進春熙苑?你可彆說是芸孃的主意,她看著是心善,但她可冇這個本事。就算是她提出來,你也該反駁了纔是。”頓了下,徐氏加重語氣道,“還是說,你心裡仍然想著江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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