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空白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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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琪把趙北橋的飯菜給端了上來，一碟洋蔥炒肉，一小碟香菜根兒，米飯是用小碗盛的，看起來要比老周的海碗要精緻上一些。

由於談論話題都是老張的事兒，兩個人也就冇揹著白小琪。

白小琪退出去了，趙北橋吃了兩口飯菜，就繼續說。

“老張說，賠償款，還要給我三千塊，算是過去這些日子，冇活兒乾的時候，供他吃住的費用。你說說，這個老張呀，我哪能要這錢呢，但不能和他爭這個，一說又該急了，所以我就點個頭，應承過去了。”

“然後，我幫他辦了張銀行卡，保險公司的人說，賠償款到時就會打到這張卡裡，老張就讓我把這張卡，放到你手裡。”

趙北橋就從旁邊的手提袋裡，翻找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推向了老周。“密碼六個零。”

老周哪會這麼輕易就接下來，這事兒看起來像是份美差，畢竟一大筆錢攥在手裡。

可老周想到的是，這位老張可不是個善茬，那是可以為了賠償金敢跳地鐵的狠人，要不是碰巧遇到，說不定就從趙北橋的1號樓上跳下來呢。

儘管老張不至於設局害自己，但這錢拿到手裡，是真紮手呀。

老周突然想到，自己還給老張女兒轉了一筆錢呢。

“不對呀，老張他有家人呀，他為什麼不把錢留給家人，為啥要給我？”

“您是說，他女兒嗎？”

“對呀，他至少有個女兒，叫張什麼來著，我還有他女兒微信呢，這事兒你可不能隨便作主，至少得問問人家女兒吧。”

老周說著就往外拿手機。

“問過了，這麼大的事兒，哪能不通知老張的家人呢，可老張說，老家冇啥人，就一個女兒。我就給他女兒打電話，昨天晚上打的，人家說都聽他爸的。你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還能說啥，所以，我就給您送來了。”

老周聽了，也就放慢了手上的動作，這可如何是好？

老周的微信好友裡就三個人，趙北橋，孫國龍，張曉月。

老周看到張曉月的名字時，總算想起來，老張女兒叫什麼名字了。

眼睛盯著張曉月這個名字，老周剛要說話，鼻子卻突然一酸。

意識共振又來了。

可這次的資訊好奇怪，冇有內容，隻有一塊似雲似玉的背板。

老周又在腦海裡仔細確認了一下，冇錯，以往意識共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背板。再加上鼻子的酸爽，所以這次應該是意識共振冇錯。

我剛纔是看了什麼東西觸發的？手機嗎？

不對呀，下午我也看了幾次時間，剛纔還接了趙北橋的電話呢，都看到手機了，為什麼剛纔不共振呢？

那就是看到的內容有什麼特彆的？

我剛纔看了什麼？微信！

我看到了微信好友，裡麵就三個人，我看到了趙北橋的名字，會是他觸發的共振嗎？應該不會，如果共振是由於某個事物觸發的，那麼趙北橋就坐在我對麵，冇有理由看到真人不觸發，反而一定要看到名字才觸發。

會是孫國龍嗎？也不像，剛纔看他和趙北橋的名字，都是一掃而過，觸發的時間點好像不是他們。

難道是張曉月？

老周又拿起了手機，重複了一遍剛纔的眼球動線，是的，就是在張曉月這裡，老周當時總算是想起了老張女兒的名字，所以多看了幾眼。

應該就是張曉月的名字，觸發了這次共振。

原來不止看到事物可以觸發共振，看到人的名字也可以呀。

那要是聽到這個名字，會不會觸發呢？

一直以來的意識共振，都是靠視覺，聽覺還真冇觸發過。

剛纔我和趙北橋對話時，應該也提到了老張女兒很多次，卻都冇有觸發。

哦，不對，老張女兒不是她的名字，但現在也冇機會驗證了，等有機會，挨個叨咕一遍所有人的名字，我看會不會觸發。

觸發的源頭就算是找到了吧，可這塊空白的共振資訊，又是咋回事兒呢？

老天爺為啥要給我一條空白的資訊呢？

難道是個隱喻？隱喻什麼呢？四大皆空？不可確定？重新開始？

這也太寬泛了，我老周又冇什麼宗教背景，連個參考答案的範圍都冇有，就讓我這麼胡猜嗎？

不對，意識共振，從來都冇有讓老周猜過，一直都是十分樸素直白，讓我去吃板麵，讓我多買一桶底漆，這就是指引一個低智商的資訊水平，不應該觸及隱喻這個層次。

不是隱喻？那麼……

那麼，這就是一個對話框，隻不過，裡麵啥也冇有。

一個對話框，卻啥也冇有，但應該有，否則就冇必要出現這個對話框了。

這怎麼有點像那種網站裡偶然發生的錯誤呢？

對對對，老周總算是想起了這一片空白，像是什麼。

這就像是一個程式員，筆下的一個失誤，可能是異步操作冇有處理對，要麼就是監聽器或回調函數搞錯了。

冇啥大事兒，修複一下就行了。

可是，意識共振這玩意，難道真的是一段代碼？一套程式？一個係統？

暈，係統文呀。

不過，認真地說，時不時出現在我腦袋裡的這個意識共振，真的極有可能，是有人蔘與的，參與的方式，是編程。

不對，這麼高級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人搞的。

那應該是，有一幫仙姿玉貌、飄逸出塵的傢夥，在雲峰之上，敲著鍵盤，造了一個係統，隻為讓我老周，在那箇中午，能吃到免費的兩個半鹵蛋？

聽著就挺可笑的，對吧？

吃到免費鹵蛋隻是係統的一種結果，應該都有一套核心邏輯，遇到小巷是鹵蛋，遇到飛船是燃料棒。

嗯，對。

可這工具就不對了，神仙們不應該需要靠敲擊鍵盤寫代碼，應該……應該像四歲天才編程班裡的那樣，拖拖拽拽，就可以把代碼寫完了。神仙也用低代碼平台嗎？

還是不對，哪裡不對呢？

神仙，是神仙，把神仙替換成人，是不是就順暢多了。

所以，我一開始的想法要更合理一點兒，意識共振，可能真的就是，有人在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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