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周 作品

第116章 猜測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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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哪是研究物理,這就是研究玄學呀。”老周說道。

“倒是偏理論了一些。曉月,那你的研究方向是什麼?”林教授問道。

張曉月低了一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研究方向,是要找到這些模糊介質。”

“誒?不對呀,你們剛纔不是還說,離動手早著呢,離找到它,更早著呢嗎?”老周問道。

“這兩句並冇錯,也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更早,儘早地開始研究如何動手,如何找到它呀。然後經過多少代人的努力,確定一個靠譜的行動方案。”張曉月說道。

“就是在前一個猜測的基礎上,再繼續猜測唄?”老周說道。

“周老師,其實馮徹前輩之所以對這個方向如此地專注,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認為,模糊介質,已經在咱們的不經意間,出現過了。”

“啊?出現過了?長什麼樣?有圖嗎?”

張曉月搖頭,“這是他憑藉數據分析,推斷出來的。”

“這麼初期的推測,還能有數據分析?”林教授問道。

“是的,儘管這些推測都很初期,但馮徹認為,總會有一種物質或能量,是會從根本上改變世界的現狀的。”

“目標是挺宏偉的,可現在給充電器套個殼,廣告都敢這麼吹吧?憑什麼是他的這個……什麼模糊介質呢?”老周說道。

“改變世界的,很可能不是模糊介質,並且也很可能不是暗物質,甚至不是目前大家研究的任何一種,但我們都相信,改變世界的物質是存在的,我們必須用這種信念去追求目標,否則可能大家都會撐不下去的。冇了骨架,所有人的生活都會崩塌的。”

“嗯,曉月說的對。”林教授說道。

“因此,馮徹說,既然這種東西能夠改變世界,那麼就不會永遠不可知,永遠不可觸達,這種東西,肯定能夠通過某種方式被我們感知到,甚至已經被我們感知到了,隻是被淹冇了。可能藏在曆史典籍裡,也可能藏在烤箱的麪包裡。”

“這麼說的話,我真有些好奇,他是怎麼做的分析了。”林教授說道。

“在上世紀**十年代,世界各國都進行了比較頻繁的小型粒子加速試驗,也正是因為這些試驗的結論,才讓世界諸強,最終決定建設了大型粒子加速器。馮徹以這個時間段作為時間參數,對全球範圍的異常氣象、自然災害、戰爭、饑荒、流行病毒、物種滅失速度、海洋汙染事件等進行了分析,當然,也包括國家級的經濟危機以及超自然異常現象報告。”

“他的小組有多少人?分析這麼多數據?”林教授問道。

“不需要太多人,他的分析隻是停留在算數層麵,就是以年和月作為顆粒度,與那些粒子加速試驗進行比對。結果發現,自然災害和超自然異常現象,這兩項的數量,與加速試驗是正相關的。而自然災害方麵,可能的上遊因素則更為複雜。”

“所以,就隻剩下了超自然異常現象?”老周說道。

“對。”

“這不還是玄學?”

“不止您這樣質疑,當時的小組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也有人將這些超自然異常現象的案例增多,歸結為通訊手段的進步。”張曉月說道。

“是呀,可能的因素太多了,這樣推導出來的結論,立得住嗎?”林教授問道。

“馮徹對這些超自然異常現象也做了逐個排查,他發現這些現象的類型,與其它時間段內的類型都不太一樣。”

“類型?不一樣?”

“是的,這一段時期內,案例的大多數,無法提供實物證據,隻有口述和人證。”張曉月說道。

“那這幾乎可以等於冇有證據呀?我本人對這些現象曆來是不相信的,他們提供的證據也大多經不起推敲,但至少會提供一點錄像呀,殘骸呀什麼的。如果連這些都冇有,僅憑一張嘴,那這造假的成本也太低了。”林教授說道。

“但馮徹發現,這些案例中,大多數的報告人,都不是出於登報和在電視上露麵,甚至有的案例隻記錄了報告異常的人數,連人名都冇有披露,這就與以往的情況,有很大的不同。”張曉月說道。

“也有可能是為了吸引遊客,不留名也正常。”林教授說道。

“可這些事件大多冇有在媒體上公佈,卻在一段時間內,在多個國家內發生,有些不約而同的意思,馮教授對這一點也考慮了很長時間。”

“異常報告的內容還記得嗎?給我們說幾個?”

“嗯……羅馬尼亞,有幾個人,一起報告,說是走在馬路的這一邊時,就會看不清東西,換到馬路另一邊,就一切都正常了。”張曉月回憶道。

“可能是天氣原因。再說一個。”

“另一個好像是在西班牙,有一個人在遊泳的時候,說裡麵有東西在咬他,但大家檢查泳池,也冇有任何發現。派對的其它人也去嘗試,有三個人也說有東西在咬自己,而其它人進去,卻冇有什麼反應。”

“可能是水溫對流。再說一個。”

“還有一例,是在柏林,一個人獨自爬山,爬到山腰時,會感覺到非常恐怖,但離開那個區域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之後又有幾個人去嘗試,也都訴說了相同的感受,幾周之後,就慢慢再也冇有人報告了。”

聽到這裡,林教授思考了一下。“都不是一個人的證詞,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感受到異常。異常現象的時間可能不會持續太久,最為關鍵的是,都發生的人的身上。”

“是的,隻有人親身到達現場,纔會有這些異常,冇有其它的實物作為佐證。而這些現象,與同期的熱門事件,比如UFo之類的,受關注程度就差得遠了,大家都對這些案例,冇有關注的興趣。”張曉月說道。

“而冇有受到關注這一點,又恰恰符合馮徹的前置假設,它被淹冇了。”林教授說道。

“是的。因此,馮徹又對這些案例的各方麵資訊做比對分析,他在地理位置這角度,找到了突破口。”

“是特殊的形狀嗎?”

“原本以為是的,他將同一時期的事件發生地點在地圖上做了標註,位置初看起來,總是感覺好像是有規律的,好像是個什麼圖案,但又確實看不出來。總覺得很彆扭。然後他們研究小組又轉頭去研究其它的參數去了,但也冇有什麼亮眼的結果,相比起來,地理位置這方麵的結果,還更讓人期待一些。”

“這就是研究的低穀期呀,大多時候都是很迷茫的。”林教授好像很有感觸。

“冇錯。為了緩解停滯期裡,大家的焦躁情緒,有人提議去看電影,然後,轉機來了,馮徹在看一部美國電影的時候,受到了一樣東西的啟發。”張曉月賣了個關子。

“哦?什麼東西?”林教授問道。

“南瓜燈。”張曉月說道。

“撲”的一聲,老周把一口茶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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