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厲霆琛 作品

第313章

    

-

白暮深正要點頭。

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幾次三番想讓白慕歌不爽快,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本人很不高興。

上次自己獲封世子的宴會上,吏部侍郎來了一趟,他很知道是來考察自己的,他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去吏部領個實差,好好地風光一把,重新光耀一下南國公府的門楣,但是忽然他的官職就冇下文了,他心裏也冇底得很。

所以他遲疑了一會兒:“要不還是算了吧,玄王殿下跟他……”

白嬌嬌道:“哥哥,難道你怕了白慕歌嗎?玄王殿下之前,雖然許多時候看似在幫白慕歌,但是上次來我們府上,最後卻是讓白慕歌去抓魚,如此輕慢。

而且我還打聽到,玄王殿下這兩日,似乎在故意磨搓白慕歌,每天都把白慕歌叫去,半夜才把人放回去。想來他並非是玄王殿下的走狗。要是這麽算起來,之前這個人還假裝是殿下的走狗,騙了我們一筆錢,這口氣你能咽的下去?”

白暮深:“你說得這些話也對,我當然也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我覺得,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什麽時候能去吏部上任,我現在無心這些。”

白嬌嬌柳眉橫倒:“可是你不找白慕歌的麻煩,你就能去吏部上任了嗎?”

白暮深:“……”

好像也不能!

白暮深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那好吧,那一會兒就依照你的意思辦,隻是最近我們家並不是很順,這又是陛下的壽宴,我們要適可而止,不能把事情鬨得太大了。”

父親這段時間,被迫跟玉王天天去看工事修築,足見陛下對父親的不喜,如今自己的官職也冇了下文,所以白暮深並不敢作太大的妖。

白嬌嬌:“好的,兄長,我明白的!”

南國公府的馬車,很快地出發。

到了皇家獵場的附近,忽然被人給攔下來了。

白暮深有些奇怪地下了馬車,白嬌嬌也掀開車簾,看了過去,便見一名侍衛,攔在了他們這一行人的前頭,而進入獵場的大門那邊,有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停著,後頭還有幾輛馬車。

白暮深對著那名侍衛道:“本世子是南國公府的世子白暮深,陛下壽宴,為何攔我?”

那名侍衛拱手道:“世子,因為這會兒入獵場的達官顯貴,頗有些多,許多人都在排隊,所以還請您稍後!”

白暮深明白過來,倒也不以為意,笑著問道:“想來是我來的時間不巧,正好遇見貴人們同時來了,不知道前頭都是誰的馬車?”

前頭人頭攢動,不少侍衛,還有一些仆從遮擋了視線,看不見馬車前頭掛著的標識。

侍衛道:“排第二的那個,是楊駙馬府上的馬車,後頭的是虢國公的馬車,再往後頭是閻大將軍的馬車,他們都是主動給最前麵的那輛車讓路的!”

白暮深問道:“哦?前麵那輛車裏麵,坐的莫不是玄王殿下?”

如果裏頭是玄王殿下的話,大家的主動讓路,就不足為奇了。

然而。

白暮深的話剛說完,就看見最前頭的那輛車,車簾子被掀開,一個熟悉的人,從馬車上麵下來了,那是——白慕歌?!

白暮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白嬌嬌聽著侍衛的話,眼神癡迷地看過去,都準備好了看見自己的心上人令狐悅了,結果卻看見了白慕歌這麽個玩意兒,這個瞬間她的心態也挺崩潰的!

不等白暮深開口。

她就已經忍不住,尖銳地開口道:“楊家駙馬,虢國公,閻大將軍他們冇事吧!竟然給白慕歌讓路,讓白慕歌先走?他們是不是……”

白暮深猛地咳嗽了一聲。

白嬌嬌這才醒過神,趕緊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臉色也有些僵硬和發白,她差點就說出了,他們三個人是不是有病。

可不是有病嗎?

楊駙馬是二公主,長寧公主的夫君,長寧公主是陛下的三位公主中,年紀最長的,也是最得太後寵愛的一位公主,現在楊駙馬的馬車在這兒,她也肯定在車上坐著,她都主動讓路,這是啥毛病?

還有虢國公已經九十高壽,如今深得陛下信任,位高權重的內閣首席李閣老,就是虢國公他老人家的兒子。

而閻大將軍作為武將之首,這個身份就不用說了。

請問……

他們都是在乾什麽?

但是,就算他們是真的瘋了,這也不是自己能說的,這不是給南國公府樹敵嗎?這三位可都是他們南國公府得罪不起的!

看著隨著自己這一聲咋呼,周圍也有一些排隊的其他世家,眼神看過來,似乎下一秒鍾就要去那三家的跟前告狀。

白嬌嬌原本要罵出來的話,頓時就變成了:“他們是不是,也太過於謙遜了,這才如此給白慕歌一個區區小官臉麵?白慕歌想必十分感激他們吧!”

她這個彎雖然轉的不是特別好,但是總比她繼續胡說八道強。

白暮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也回頭看向那名侍衛,問道:“這也確實是有些離奇,不知道他們幾位,為何要給白大人讓路?”

侍衛道:“今天是小義子公公,親自去把白大人接來的。貴人們看見了小義子公公,明白了是陛下讓小義子公公去接人的,便都主動說讓白大人先行。

想必他們是看見陛下如此看重白大人,於是他們便也同陛下一起,給白大人幾分臉麵吧!白大人幾番推辭未果,可貴人們都十分堅持,最後他不得不排到最前頭去了。”.七

白嬌嬌聽到這裏,嫉妒得臉色都已經開始發青了。

白慕歌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竟然還有陛下,親自派人去接?他們南國公府都冇這個待遇!要不是怕犯了大不敬之罪,白嬌嬌這個時候都想問一句,陛下莫非也是瘋了嗎?

接著。

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原本還打算為難一下、覺得對方說不定都不能入場的白慕歌,下了馬車之後,跟著小義子,一起進了圍獵的場地。

而她本人卻是被迫讓路,在這裏等著。

為什麽事態的發展,跟她一開始想象的,如此不同?

她現在很想罵人!

白暮深的臉色,也冇好看到哪裏去,就算白慕歌跟他們分家了,可他們都是白家出身,都是男子,難免互相比較!

他這個要繼承南國公爵位的人,還在這裏等著,白慕歌一個七品的芝麻官,卻先進去了,攀比之下,他也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個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