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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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該用早膳了。”一個輕柔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自上一次他從楊家回來後，楊府的三餐都改由丫鬟來送。但龍時還是不習慣於被人伺候著用膳，因而時常是接過飯菜就遣退丫鬟，自行食用完畢。
但今天，他正要開口讓丫鬟退下，那丫鬟卻先開口了。
“少爺，老爺讓奴婢告訴您，他已經幫您在比武會上添了名，今天就是比武對陣安排的揭曉之日，已經張貼在了城裡各處。”
龍時點頭，“那我隨後就去。”
丫鬟笑了笑，“這種事怎還需要您親自去。今天一早，下人就已經抄錄了一份送來了。”
說著，她取出一捲紙，交給龍時。
龍時於是展開看了起來。
原來能報名參加公主生辰宴比武的人隻要是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年即可，但絕大多數參與者都會在生辰宴前兩個月的數場比武中被篩選掉。
實際上，曆代公主行及笄之禮時，能在公主、國主和眾多貴賓眼前比武的隻有參與者中武功最為高強的兩人罷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到公主生辰宴的兩個月之間，上百個參與者要進行一係列相互之間的比武，以決出最強的兩人。
先是前半個月的預選，所有參與者都要參加，通過抓鬮來選擇對手，一共四場，如果有兩場以上的敗局，那就隻能止步於預選。
修整半個月後，是為期一個月的優選，參與者每勝一場積一分，每次必然是與積分相同的人對陣，直到六場打滿，取積分最高的兩者入選到啟靈公主生辰宴上的終賽。
現在，預選的四場比武已經安排下來了，而龍時的第一場比武，就在今天。
“少爺，今天未時三刻，是您的第一場比武，夫人會親自陪同您前去城北武鬥場。”丫鬟道。
“母親也會來？”龍時意外地問道。
“是呢，知道少爺您是第一次比武，夫人她好像很擔心您。”
“我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了。”
在用完膳，看了一陣書後，龍時便又開始在後院的空地裡練習起《冥靈龍槍》來。
對於龍時而言，擁有馭氣能力的加持，還有和驚雷那樣強悍之人的對練經曆，要應付這種和漠國年輕一輩的比武應該是綽綽有餘。
但龍時依舊很認真，如果槍法不熟練是他現在最大的短板，那就練到爛熟於心，讓彆人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勝過自己。
……
隨著武鬥場響起一陣巨大的鑼響，這意味著新一輪的比武又要開始了。
龍時在楊家夫人木柔的陪同下來到了武鬥場一角的一方擂台旁。
與其他擂台相比，這個擂台的觀眾席上幾乎冇什麼觀眾。
龍時也能猜得出來個一二。
漠國尚武，家中有財力讓孩子習武的大戶人家，通常會在男孩十二歲就帶他前往武鬥場與其他男孩切磋。
為了激發這些男孩的好勝心，武鬥場的大門口，每隔兩個月都會張貼最新的排行榜，分年齡展示戰績最好的前五名少年。
現在，擂台上就張貼著比武雙方的基本資訊，其中擺在首位的就是“武鬥場排名”。前來觀賽的人當然對這一條資訊最為關注，然而龍時所在的這個擂台，雙方在這一欄上，都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榜上無名”。
“時兒，無論如何，比武的禮數要周到。再來，刀劍無眼，要是打不過，萬萬不可逞強，傷到自己。”木柔替龍時撫平他衣物上的褶皺，抬起頭關切地看著這個養子。
“知道了，娘。”龍時點點頭，回以一個溫溫的笑。
“那就去吧。”木柔長長籲了一口氣，看起來，她比龍時還要緊張。
龍時拿起木槍，緩步走上了台。
此時，對手也已經站在了台上的對麵，是一個身著簡陋的魁梧男子，僅從衣著來看，他應該不是大戶子弟，所以，在幾乎隻有大家纔有這個財力前來的武鬥場自然不會留下什麼戰績。
龍時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個身形異常強壯的男子。
“你這麼看著俺乾嘛？瞧不起俺？”那膚色黝黑的男子很快察覺到了龍時的眼神，於是用洪亮的嗓音道，“彆以為就你們這些公子哥能打。告訴你，俺十歲就能拽的動家裡那頭老水牛，街坊四鄰都說俺是天生神力。”
龍時還是皺著眉頭——因為他發現對手是赤手空拳，並冇有攜帶武器。
強壯男子又想說什麼，卻看見龍時將手中的槍一把插在了擂台外的地上，又重新站了回來，隨後對他抱了個拳。
看著麵前這個無言的少年，男子嚥下了到嘴邊的罵話，也像模像樣地對龍時抱了個拳。
這時，一道嘹亮的高喝傳來：“劉大狗，對陣，楊家龍時！”
“龍時，榜上無名，請多指教。”龍時道。
“呃……俺叫劉大狗。”劉大狗本以為可以直接開始動手，但看到龍時先恭敬地自我介紹，他也停了下來，簡單地說了一句。
“咱可以開打了哈？”在說完這句後，劉大狗渾身不自在地又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劉大狗隻感到龍時那邊吹來一陣劇烈的風。
他正奇怪這武鬥場是那漏風了，卻看到龍時的身影已經一瞬間站到了他麵前——就像是風吹過來的。
“誒，你……”他正驚訝地想說什麼，一掌早已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腹部。
一股猛力迅速隨著那一掌湧向他的身體，當他終於反應過來戰鬥開始時，身體卻已經在迅速地向後退去，最終，退到了擂台之外。
他低下頭去，隻見裸露在外的腹部此刻已留下一片深紅色的掌印，熾熱而劇烈的痛感此時才遲遲湧了上來。
這疼痛讓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哀嚎了起來：“哎喲——疼死俺哩！”
不敢相信這一切已經結束的裁判還在觀望，直到看到龍時已經轉過身去，取回了自己在擂台下的槍，才支支吾吾地喊了出來：“楊家……龍時……勝……”
“時兒，你……”此時，木柔也愣愣地看著龍時。
她冇有想到這個兒子居然身具如此高超的武藝，這顯得她先前的叮囑和擔憂都是那樣的多餘。
“娘，已經結束了，我們該走了。”龍時還是微微笑著，“給那位大哥一些傷藥吧，他是隻身一人來此，後續的比武難免會受傷，要是冇有傷藥，恐怕會很麻煩。”
“好，都依你。”木柔示意一旁的丫鬟將一些傷藥送了過去，隨後又目不轉睛地看著龍時，眼神異常複雜。
“娘，你怎麼了？”
“其實，你爹他都不知道娘今天會陪你一起來，是娘太擔心了所以才忍不住過來的，現在看，是多此一舉了。”她有些失落地說道。
“不，娘，您願意陪我一起來，我真的很開心。”龍時握住母親的手道。
“那就好，隻是你爹他……唉~”
看著木柔的樣子，龍時明白了什麼，“爹既然有難言之隱，那還是不要讓他為難吧。娘以後就不用一同前來了，孩兒可以照顧好自己。”
“娘知道，你一直都可以照顧好自己……”木柔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其實多希望這個孩子能多依賴一下自己，多依賴一下楊家。可是，她更明白，自己已經在這個孩子的成長中缺失了十年，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彌補的回來。
遺憾的恐怕永遠隻能成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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