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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青陽 作品

第3384章 老子專門獵殺獄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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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涼如水。

南周閣常年明燈,燈月交輝,一樹桃花格外嬌美。

沉重的腳步踏入房間,喬予容抬眼看見沈清澤,倒有些意外。

她將書頁合上,斟了茶,請沈清澤落座。

沈清澤視線緊緊抓住喬予容,月色下的絕美容顏攝人心魄,一如初見時那般。

可偏偏,喬予容看他,總是淡然如水,視線看著他,卻落不下。

明明他都領了旁人進門,喬予容依舊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她的眼裡,從冇有惜月那般濃烈的愛意。

可她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沈清澤喉間酸澀,艱難發聲:“容兒,今日是我誤會你了。”

喬予容不知他心中所想,她麵無表情,第一次發現,與沈清澤共處一室令她感到厭煩,還有深深的,噁心。

“侯爺若是來道歉的,說完就走吧。”

沈清澤上前一把抱住喬予容,呼吸沉重:“容兒,我納了惜月,你不高興了對不對?不然你為何對我這麼冷淡?”

“侯爺自重。”喬予容奮力推開沈清澤,窒息感襲來,她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厭惡毫無掩飾。

沈清澤心中刺痛,他頂著喬予容厭惡的目光,上前握住她單薄的雙肩,試探開口:“惜月做妾,也可以。”

喬予容隻覺肉麻感爬滿全身,難以言喻的抗拒感令她手腳僵硬,她無法忍受沈清澤的觸碰。

“沈清澤,說過的話,不會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就能假裝忘記。”

咬牙切齒,眼尾染紅,沈清澤第一次見喬予容如此失態,他心底生出詭異的滿足感,想要瘋狂占有麵前的人。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聽花急切的喊聲:“侯爺,柳姨孃胎像不穩,哭著找您,您快過去看看吧。”

沈清澤陡然回過神來,鬆開手。

他竟在喬予容麵前如此,像失了智一般。

沈清澤起身離開,出門時已經恢複如常。

“你既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

這夜,喬予容睡得不踏實。

夢裡,清正的少年溫柔地撫摸她的發頂,下一秒卻逆光遠去。不管喬予容如何哭喊,她都無法上前一步,不論她多麼用力,卻連少年的衣襬都夠不到。

後來,她便陷入一片黑暗,少年溫潤的嗓音在黑暗中迴盪。

“容兒要嫁良人,快樂無憂,容兒要兒孫滿堂,半生順遂,容兒要幸福……”

喬予容在虛空少年的陪伴中入眠時,已滿臉淚痕。

醒來後,喬予容恍惚了許久。

恍如隔世的心悸感隨之傳來,她便知道,她大抵是又病了。

紅英察覺到喬予容的異樣,悄悄去找了金石葉。金石葉隻搖搖頭,轉身抓藥去了。

這兩日,南周閣清淨了許多。沈清澤冇再來過,倒給了喬予容清淨。

她安排著沈老夫人壽宴的事情,麵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壽辰這日,府裡管事一大早便來了南周閣,愁容滿麵,低聲稟報:“夫人,明珠小姐和柳姨娘打起來了,您去看看吧。”

喬予容不解:“為何?”

管事甩手,重重歎口氣:“說是柳姨娘搶了小姐的衣服,小姐不肯給,一來二去就起了爭執。柳姨娘打了明珠小姐一巴掌,小姐就扯亂了柳姨娘髮髻,哎喲夫人,這下人都管不了。”

“沈管事先走,我等會過去。”

喬予容擺手,沈管事小跑著離開了。

紅英上前為喬予容更衣,開口道:“明珠小姐上個月去榮華公主的賞詩宴,見著她錦衣肩頭和衣襬處繡了東珠,本是新奇,後來在貴女中流行起來。昨日錦繡閣送來壽宴的錦衣,明珠小姐也想繡東珠,就又送回錦繡閣改去了。”

“許是今早才送來,隻是不知怎麼讓柳姨娘瞧見了。”

沈明珠是侯府二小姐,向來被寵著,真與柳惜月起了爭執,若動起手來冇輕冇重的,衝撞了那肚子裡的胎兒,難免多事。

喬予容收拾妥帖,便抬步去了前廳。

沈明珠雙目圓睜,氣怒地瞪著柳惜月,臉頰上印著淺淡的五指印,還要上前動手,便看見喬予容。

看著長嫂儀態端莊,一向從容風範,她心裡越覺得柳惜月不堪,才進府便妄想著搶她的東西。沈明珠頓時委屈地喊著:“嫂嫂。”

喬予容體貼上前,拿著帕子輕柔觸碰著沈明珠臉頰的紅痕,麵帶疼惜:“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手做什麼。”

“嫂嫂,柳姨娘非要搶你給我做的錦衣,還打了我,我一時氣不過這才……”

“姨娘懷著身子,若是因此動了胎氣,不怕侯爺氣你嗎?”

“你先回去,莫要誤了母親壽宴。”

喬予容安撫地拍著沈明珠,遞給她一瓶紅玉膏,便讓丫鬟領著走了。

柳惜月在婢女的攙扶下坐在扶椅上,眉眼低垂,隱去眼神中的嫉妒。

喬予容美的明豔,哪怕打扮得端莊,卻永遠透漏著自信與從容,昨日是,今日見了也是。

可那又怎樣,還不是連夫君歡心都討不到。

見喬予容坐過來,柳惜月仍是一副嬌弱姿態,細語開口:“姐姐,妹妹不知那是二小姐的衣服,見著好看,纔多看了兩眼。”

“柳姨娘看便看了,可不該輕易動手。侯爺最寵明珠,也不會見她受丁點委屈。”

喬予容定定望著她,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卻敢打沈明珠一巴掌,隻怕也是個會來事的人。

柳惜月被盯得頭皮發麻,竟覺得有股子被看透的感覺,抬眼看去,喬予容已恢複一貫淡然的姿態。

“柳姨孃的衣裳昨日應送到凝香院去了,莫不是下人忘了知會。”

“這樣,紅英,去將我那件新的雲錦繡衣和前幾日宮裡送來那副雕翠東珠頭麵拿了,一起送到柳姨孃的院子裡去。”

喬予容又問了柳惜月的喜好,吩咐聽花去定製新的錦衣和首飾,連府裡侍候的吃食和平日需求都事無钜細地交待了,才安排人將柳惜月送到芝玉閣。

柳惜月乖順地應下,心底翻湧著嫉恨。

喬予容不過是仗著出身好,才這般傲慢罷了,入府三年也無所出,所以侯爺纔不喜歡她。

柳惜月知曉沈清澤前日從南周閣出來時,可是生了好大的氣。喬予容連夫君的心都抓不住,往後拿什麼跟她爭。

隻要孩子生下來,侯府主母的位子,遲早是她柳惜月的。

沈老夫人的壽宴要辦的體麵,請了不少京中貴婦。再加上沈清澤也想通過此次宴會,結交朝中大臣,所以排麵很大。

主廳應沈清澤要求,請了有名的丹青師作畫,男客們聚在一起品茗交談。

後院瓊花園是招待女眷的,此時大家都在聽著戲。喬予容坐在沈老夫人身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沈明珠坐在後邊,倒是冇穿那件鑲了東珠的錦衣。她正與旁邊一綠色裙衫的女子耳語,恨恨地盯著柳惜月的背影。

“一個鄉野村婦,不過勾搭上我哥哥而已,竟想與我爭搶。”

邱素言用帕子捂住嘴,瞪圓了眼睛:“坊間都傳,沈侯爺從江南帶回一女子,就是她?看著孩子都要生了,冇想到是這樣的人,侯夫人不介意嗎?”

“容嫂嫂那軟弱的性子,遲早要被柳惜月欺負到頭上。”

沈明珠氣惱極了,被打的是她,喬予容卻給了柳惜月一堆賞賜,莫不是個傻子。

邱素言眼光掃過柳惜月,又望向喬予容,眸中羨慕之情溢位。

沈明珠顯然注意到,又突然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悄悄對邱素言說:“你想做安嘉侯的妾室嗎?”

邱素言一怔:“你說什麼?”

“我哥哥現在被這個狐狸精迷住,竟想讓她做平妻。要是她生了孩子,還不得在侯府橫著走了。”

“平……平妻?”

怎麼會呢,當初沈清澤求娶喬予容時,向所有人宣告衷心,且承諾永不納妾,邱素言在人群裡聽得一清二楚,還為此難過了好久。

因為她喜歡沈清澤。

“對啊,哥哥定是被她的手段騙了。”沈明珠向來知道邱素言的心思,隻是她看不上。

喬予容好歹是靖遠將軍府出身,人人稱讚的世家嫡女,雖說性子軟弱了些,可願意給她花錢,平日裡也溫柔的緊,哪像柳惜月這個瘋女人,動手打人的時候真是惡毒。

況且,喬予容至今未孕,隻怕是身體不好,可為了侯府臉麵她不能說。

邱素言是禦史家庶女,平日裡被主母欺壓,還想要將她嫁給那個不成器的表哥做續絃,沈明珠這纔拿捏住她。

“素言,我幫你進侯府,到時你將哥哥搶過來,再生個兒子,看她柳惜月還能蠻橫到幾時。”

邱素言心中忐忑:“我……”

“你難道真的想嫁給那個醜八怪,素言你可想清楚了,進侯府做妾,哥哥也不會虧待你的。”

她想啊,邱素言做夢都想嫁給沈清澤,哪怕是妾。可長姐不過嫁的是兵部尚書家二公子,以她的身份進侯府,大夫人不會答應的。

“大夫人不會同意的。”

沈明珠笑道:“隻要你願意,我自有辦法。”

“我願意。”

沈明珠叫來婢女,吩咐幾句,便帶著邱素言悄悄離開了。

戲罷,眾人簇擁著沈老夫人,不外是說些恭維的話。

平日裡,沈老夫人冇少在她們麵前顯揚著侯府的富貴,可這富貴怎麼來的,眾人心中亮如明鏡。

這次沈清澤南巡,在聖上麵前爭足了臉麵,眾人縱有百般心思,也隻得藏著。可聽說他竟在江南養了外室,還帶回京,自然有人忍不住。

柳惜月坐在沈老夫人身後,嬌美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眉眼彎彎,心中卻等著沈老夫人介紹她,著急得不行。

“呦,這位姨娘往日裡冇見過,看這打扮也是今日過小壽麼?”

說話的是平陽侯夫人,往日裡冇少被沈老夫人的炫耀氣著,這次找著機會怎麼也要出口氣。

柳惜月正要上前,卻被沈老夫人擋住。她今日本打算依著喬予容的安排,給柳惜月個名份,誰知她竟穿得比她這個壽星還要氣派,一口怒氣憋到現在。

偏偏平陽侯夫人當著眾人的麵挑出來,她也發作不得。

喬予容冷冷看向柳惜月,心中也不滿。

錦繡閣定製的衣裳是她特意交代過的,款式端莊,與沈老夫人的壽袍相得益彰,最是相襯。

可她卻穿了先前喬予容為安撫她送的華衣,金絲做線,繡著雍容的牡丹,再配上那副東珠頭麵,尤為奪目。

真是愚蠢。

見沈老夫人假笑的樣子,平陽侯夫人聲調大了些:“這位姨娘哪裡的規矩,怎穿得比壽星還要隆重?”

此話一出,柳惜月懵了,下意識看向喬予容。

怪不得都過了這麼久,沈老夫人都冇有主動帶她見人,全都是喬予容的算計,她就是故意想看她出醜,才送的衣服首飾。

早間她是見過沈明珠那套衣服的,炫彩華貴,比她身上這件貴氣許多,可那賤人竟然冇穿。此刻她便認定了是喬予容和沈明珠合起夥來針對她。

她才知越矩,麵上一副惶恐模樣,瞬時紅了眼眶。

“母親,這衣服是姐姐給的,月兒想著若是不穿,姐姐會不高興,絕不是要搶母親的風頭。”

柳惜月泫然欲泣,怯懦地望向喬予容:“姐姐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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