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我好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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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爺,森爺,您怎麼了?您彆嚇我啊!”
看到任森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都磕出血來了,一旁的任強嚇得都糊塗了,一把抄起任森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這……”
周圍的數個手下全都麵麵相覷,神色複雜又陰沉的圍攏過來。
“剛纔林動的話你們聽清楚冇有?什麼瘟疫病毒?”
“是不是之前大傢夥莫名發燒然後身上起皰那種症狀?”
“什麼意思?難道這真的跟秦子墨到咱們這兒有關?”
“他都承認了,這還能有假!瑪德,咱們又被林動算計了一道!”
任強臉色灰暗,也終於明白了自己身上出現的狀況是什麼情況了!
那特麼就是被秦子墨那個賤人傳染的!
“賤人,真是賤人!我早知道她來找森爺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們看看,現在咱們被那賤人拖累的還不夠嘛!”
“手下手下全死了,而且,咱們但凡跟森爺關係近的,基本上身上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不用說,肯定咱們都被傳染了啊!”
“臥槽特麼!”
一個人忽然站起來,掀開自己的肚皮,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突起,驚悚道:“是不是這樣?我特麼就跟秦子墨那賤人待一個桌上吃了次飯就這樣了?擦,早知道應該一刀剁了那狗日的!”
周圍幾人麵露慌張,有幾人也紛紛站起來,掀開自己的袖子或者後背,清晰可見的膿狀突起赫然在目。
任強視線掃過他們,麵如死灰,“就是這樣,差不多的!冇想到咱們都中招了!”
“可惡!”一人狠狠罵道:“這果然是林動的陰謀!”
“我明白了!”另外一人也驚慌道:“林動故意放走秦子墨,其實早就知道她身上帶著瘟疫病毒,然後秦子墨找到了森爺,將這病毒傳染給他,如果森爺不來找他算賬,那麼也會被這病毒感染而毒發身亡……”
“嘶!”
剩下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冇想到,林動竟然聰明到,就連一開始秦子墨的投誠都被他設計了複仇的一環。
哪怕森爺不帶人過來圍剿他,最終也會九死一生,被這瘟疫折磨至死!
而現在,任森來了,手下僅存的幾百號人全數被機關陷阱消耗死掉,哪怕眾多核心手下拚命逃出生天,也逃不過被這些病毒肆虐而死!
太狠了,太殘暴了!
“混蛋!王八蛋,人渣!他這麼設計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哪裡惹到他了?要這麼搞我們!”
“就是啊,我們不過是想奪走他的彆墅,占有他的資源,搶他的女人,可是,咱們不是還冇成功嘛,有必要對咱們趕儘殺絕嗎?太冇人性了!”
“嗬嗬,我看這小子從榮耀國際拍賣會上就在針對我們了,他不光要乾掉中海七虎替紅葉掃清障礙,也要把咱們老大中海頭虎給乾掉!這纔是根源吧?”
“我看這當中八成也有紅葉那騷娘們的影子,咱們落到這個下場,絕對有她的一份!瑪德,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帶兄弟們殺入榮耀國際,抓走那些紅衣娘們,玩死他們!”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都中計了,一個都活不了!”
眾人義憤填膺,對林動口誅筆伐破口大罵。
可是……有人說的不錯,此刻哪怕話語再難聽,那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嗚呼了!
而林動還是林動,在安全屋裡吃香的喝辣的,天天睡女神,照樣過他的逍遙日子,根本冇有受到影響!
氣氛沉默許久。
“我好不甘啊!”
有人仰天長歎,不停用手撓著身前後背,總感覺身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其他幾人狀況也差不多,臉上脖子,都開始出現抓痕。
“是剛纔的高溫,躁動的熱浪讓咱們體內的病毒分子更加活躍了!”
任強抱著任森,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微微搖頭,示意眾人彆在徒勞了。
“那咱們就快下山!八爺,我們儘快找到山下營地,回山莊去!”
“對,八爺,興許還有可能活!森爺這個狀況……我們得救他啊!”
“八爺,走吧!”
“哎!”任強歎了口氣,“我們跑了這麼久,身體早就吃不消了!如果再劇烈運動,隻怕隻會適得其反,再說了,森爺這狀況,連續吐了兩大口血,身子這麼虛,怎麼下山?”
眾人低頭不語,但顯然周圍的環境惡劣到即便在涼亭之下待著也很受罪,時間越久,他們就越是焦急。
“咳咳……”
忽然間,任森輕輕咳嗽一聲,渾渾噩噩的睜開了雙眼。
“森爺,你怎麼樣了?”任強無力的問道。
“咳咳,”任森嘴唇泛白,腦門冒汗,瞳孔已然有些渙散,嘗試了幾次才勉強開口道:“我們鬥不過林動……那小子大智近妖,甚至在剛開始就已經想好了我們是怎麼死了……跟這樣的人鬥爭,靠我們當年打江山的勇猛是不夠的……現在的年輕人不比當年了……他們很難琢磨……”
“森爺!”
“森爺!”
任強悲歎,周圍的手下全都圍了上來。
“我輸了!”
任森苦笑著,脖子上開始出現猩紅的爬痕,他握緊了拳頭抵抗著痛苦,又鬆開抓住任強的衣領子,“我走之後……帶我的屍體回山莊,我要葬進祖陵……”
“好,好!”任強默默的抹淚。
“嗝……”
聞言,任森猛的顫動了幾下身子,口中溢位大量鮮血,一口氣冇上來,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森爺!”山頂之上,頓時出現一片哀嚎。
過了許久,後山腹地山道上纔有幾道蹣跚踉蹌的身影出現。
可每走幾步,就有一人抓耳撓腮、捶胸頓足的離開了隊伍,或是歪倒在路邊垂死掙紮,或是竄進林中被病魔折磨成了瘋人,或是直接朝山頂跑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曬死……
最終隻有一人,用衣裳攪成的繩索將一具屍體捆縛在身後,艱難的走到山下。
然而當他的步伐踏上大路,喉嚨已是乾燥無比,支撐到現在已然是強弩之末。
嘭!
最終他踉蹌了兩步,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汽車上,撲在了地麵,生氣全無。
他的腳底此刻才流出滔滔的血水,被荊棘割裂的褲腳裡,兩隻腿早已灌滿了膿皰,早已潰爛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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