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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還是十八歲 作品

第38章 人人羨慕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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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飯。”

“然後去唱歌。”

“多叫妹子,多喝酒。”

“然後去蒸桑拿。”

“天黑了去酒吧,哥早就安排了二十來個年輕妹子,場麵一定要撐起來。”

“盤靚條順,年輕有活力,關鍵是聽話還善解人意的溫柔。讓我兄弟好好釋放壓力,好順利打贏離婚官司。”

見鬼的釋放壓力可以打贏離婚官司。

這貨已經將放蕩不羈的作風,整合成了一套對他有利的理論。

並在心裡堅定不移的認為這纔是人生真理,從而排除萬難,堅定的執行下去的信仰。

刑萬裡突然將我的腦袋往車後掰,指著虎頭奔後麵的一輛中巴道:“妹子都在車上,二十多個妹子,看上那個就留下那個……”

刑萬裡突然陷入了哲人的沉思,良久纔開口道:“就是有點費身體,哥哥不建議你做。但人生嘛,難得放縱幾次,想做就去做,冇什麼不好意思的,哥哥一開始也覺得挺不好意思,挺不要臉的。可奇怪的是,當真不要臉的廝混之後,根本就停不下來。”

司機小趙快暈了,他羨慕的從後視鏡裡看向我。

目光中透露出來的那種羨慕之色,大有心中有話,眼中有故事。

恨不得高喊一聲:“陳總,算我一個。”

我實在難以承受,麵對老邢超乎尋常的熱情,用力掙脫了老邢的控製,靠在虎頭奔的後座視窗無奈道:“大哥,你知道我是來打離婚官司的,這時候慶祝是不是太早了?”

“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啊!”

老邢和我的關係急速升溫,這一點我能從他毫不做作的動作中看出來。尤其是那種放下偽裝之後的放飛自我,更不會在普通關係的人際交往中展露。

其實這傢夥很念舊,從他的車就能看出來。

大奔,又稱虎頭奔,這車最後一代早在九十年代中期就停產了。

老邢乘坐的大奔還是他幾年前花大價錢買下的,是一輛開了幾千公裡的二手車。

九十年代買這麼一輛車,大概在十來萬美金左右。最簡單的關係就是通過使館購買,比如說那個駐京大使館的外籍人員,擁有從境外免稅帶交通工具進入國內的許可。

車隻要進入了國內,就能交易。

但是外國人不可能接受國內的貨幣,必須要美元。有需求,就有交易。這導致很多車國內都有,但是數量少到有可能是孤品。

奔馳之所以在國內名頭響亮,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九十年代奔馳是部長專用車,普通人也冇機會坐。虎頭奔更是連部長都冇資格坐的豪車,在京城街頭能開上這麼一輛車,絕對的霸氣外露。

老邢買到手上的這輛車花了他至少二十萬美金。

按理說,不值。

但這是他年輕時期的夢想,無價。

也是一個男人對青春中女人之外的最大溫柔。

這麼說吧!我認識的商人中,身價千萬以上的商人,坐二手車的就他一個。

當然,這二手車絕對不便宜。

可同時也說明瞭一個事實,老邢這傢夥很念舊,喜歡的東西一如既往的冇變過。

我和他在社會上都是商人,公司老總,平日裡哪怕是再放蕩不羈,也要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

之所以老邢會這麼釋放心情,我猜,這傢夥大概將我當成了他失戀同盟軍了吧?是被綠戰壕中的兄弟,加上以前兩家人的聯絡,大學校隊隊友等等關係,放在一起,堅定了老邢的立場,要與我共進退。

還有一個原因,我給他推薦的股票掙錢了,還掙了不少。

一個多月的時間,隻要股票開盤前後,這傢夥就會雷打不動的打電話過來給我,讓我給他推薦股票。甚至還說出本錢算他的,掙了一人一半的承諾。

但這些我都冇有答應。

股票我推薦了,而且都是選擇最好的機會進入。

06年初,大A持續一年半的大牛市緩緩啟動。

這個時期,證券公司股票大廳裡全場飄紅,曾經被綠色給摧殘到目光呆滯的退休老大爺和老太太們精神抖擻的盯著螢幕,高談闊論著自己對股票牛市的深刻理解。

可你要問這幾位,解套了嗎?

人家立馬能翻臉。

這關乎到一個股民對財富的信仰,但絕對不能問,信仰值多少錢,這是褻瀆!

不過要不了幾個月,大部分股民都能解套。將之前虧在股市的錢掙回來。可真正成為贏家的人,還真不多。大家都在掙錢,哪怕自己心知肚明冇掙錢,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股票不過是解套了。

國人都講究個臉麵。

麵子傷不起,就不得不吹噓自己趕上了一波大行情,資金翻一倍。

眉飛色舞的樣子,彷彿像是真的一樣。

老邢無疑是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他不僅股票解套了,還大賺特賺的翻了三倍本金。

五千萬的本金,如今的股票賬戶裡的市值都快到兩億了。他絕對有逢人吹噓的資本。

僅憑這一點,他搞出再大的排場來迎接我這個‘財神’,也不為過。

我骨子裡的倔強還是決定再反抗一下:“老邢,今天真不合適。我……”

“難道你不行?”

刑萬裡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身體會出問題,大家當年都是一流高校籃球隊主力,身體都是高水平運動員的水準。說直白點,都是牲口一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行?

我偷偷從汽車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豐田小巴車,心中暗道:“一車……老邢這個狗東西真不是人……這壓力有點大啊!”

最終我還是冇有拗過老邢的堅持,跟著他一起去墮落了。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

彆問我,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06年KtV裡的歌會這麼土的歌。

可讓人無語的是,這種近乎於原生態的國風歌曲,唱起來很容易,聽了兩句之後,就能跟上節奏,越來越上頭!

彷彿有種古怪魔力似的,讓人無法理解。

看著老邢摟著妹子激情四射的演繹,我真的很無語,這傢夥竟然還說自己是混搖滾圈的?他去搖滾,會被當成精神病的存在。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無法欣賞老邢的藝術才華。

尤其音樂方麵。

偌大的大包房裡,都是鶯鶯燕燕的妹子,鼻尖充斥著各種各樣高檔香水的味道。不知不覺之間我就有點迷糊,主要是妹子灌酒水平太好,冇多久就和妹子們玩鬨在了一起。

用商人身份來衡量,我和老邢都是合格的,會營造氣氛,也不在乎丟臉。

再丟臉,還有比在酒桌上被客戶刁難時更丟臉?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可是你總笑我,一無所有。”

在和老邢合作唱了一首一無所有之後,我倆徹底放飛了自我。

翌日。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簾,照射在房間裡的時候,我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昨夜,總感覺有種天旋地轉的動盪,讓我沉浸在其中。

當我睜開眼的那一刻,我將手邊摟著的年輕女人鬆開,將大腿上的妹子換了個姿勢,然後越過……當我目光呆滯的在衛生間的鏡子麵前看著我漆黑的眼眶,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腰痠地差點直不起來。

我到底乾了什麼?

我在哪兒?

我被老邢給教壞了。

放縱之後的空虛,讓我一度有種被吸乾了的輕盈感。

我在房間裡的沙發坐定,找到了自己的手包,將裡麵的現金都拿了出來。錢不多,大概有兩萬的樣子,扔在茶幾上。然後一個個將睡得迷迷糊糊妹子都喚醒。

“老闆,我們已經收過錢了。”

“這些錢你們分了,算小費,然後告訴我,這是哪裡?”

“不是刑總帶您來的嗎?您不知道?”

“我……”

“老邢在哪裡?”

其中一個妹子狡黠一笑,隨即捂著嘴,甜甜的笑著,正如老邢說的那樣,聽話善解人意的溫柔:“應該在彆墅的某個房間裡。”

半個小時後之後,我目光呆滯地在客廳目送一個個妹子上了車,足足有十個年輕漂亮的美女,然後齊刷刷回頭對我和老邢道:“老闆,有空聯絡啊!”

“一定,一定。”

等人到了,我這才語氣不善的問老邢:“這是哪裡?”

“你不是要找住的地方嗎?我給你找個了彆墅,是朋友的房子。

放心住,都打掃乾淨了,昨天算是給你暖房。

今天就能住進來,保姆不用擔心,包給了保潔公司,定期上門打掃。廚師的話,你自己找,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菜式,這事我代辦不見得好。”老邢絮絮叨叨的說著,隨後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問我:“不鬱悶了吧?”

我很想說自己好像被大貨車撞暈了神魂虛浮。

鬱悶?

絕對不可能,腦袋裡都是空的,還會鬱悶?

“忘了。”我還真的忘了,主要是情緒到了,放縱之下,腦袋裡哪裡還會記住這些。都是好女孩,花骨朵般的年紀,讓人記憶深刻。

心中暗罵:可恥的墮落,以後堅決要和老邢保持距離。

嘴上卻對老邢的變化表示奇怪:“老邢,當初你的偶像不是喬丹嗎?為什麼離個婚,就能讓你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我如今的偶像也是籃球明星啊!”

“誰?”

“張伯倫。”

我獲得了陳峰所有的記憶,當然知道張伯倫是比喬丹更加可怕的籃球皇帝。

可是顯然老邢崇拜張伯倫,肯定不是他的球技。

畢竟,老邢和我都止步於職業籃球。當年大學生籃球聯盟裡,尤其是幾個強隊的主力,是有機會進入職業籃球。隻不過做主力的機會不大而已。

就我們這水平,去職業籃球,也就是替補中的替補,還有大概率去二隊,冇多大意思。

正因為水平就這個樣子了,我纔對老邢的崇拜對象有點扯淡。

而老邢見我不明所以的樣子,有點一竿子冇捅到癢癢處的難受,急不可耐的揭開了謎題:“張伯倫,籃球皇帝,一生兩萬加男人。”

“是得分?”我對這個時代的很多常識理解不深,這是時代鴻溝。畢竟三十年後的靈魂,連喬丹都不怎麼記得了。最近我一直很努力的去學習這個時代的主流認知,效果一般,經常無法和他人共鳴。

“得分算個屁!是妹子。”

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罵:“這是個混蛋。但也是個讓所有男人都羨慕的混蛋!”

刑萬裡整個人都陷入在鬆軟的真皮沙發裡,累地直哼哼,哪怕是受累,他也不喊苦,算是痛並快樂著吧:“那是頭貨真價實的牲口。”

至於潛台詞,我都能替他說了:“我好羨慕。”

作為男人,幾乎冇有一個人不羨慕籃球皇帝的黃金腰子……

兩人在沙發上,喝了一通茶水之後,這才活過來了。

老邢猛地一拍腦門,急忙去找他的包,然後翻出了彆墅的鑰匙,還有車鑰匙,各種證件。

另外還有一本房產證……一股腦的倒在茶幾上,然後推到我麵前道:“你拜托軍子找的房子,他冇門路,我給找了一個,房子不大衛生局的集資房,就60平的樣子。裝修的不錯,冇住過。錢不錢的就不要說了,你開口我可翻臉。”

“行了,我收下了。”

我冇有客氣,翻開房產證,上麵的名字是白靜。

這是我準備補償白靜的房子,也算是給陳峰善後。雖然這傢夥徹底魂飛魄散了,可是因果落在了我的身上,賬還得我去還。

“這兩本房產證還冇有改名字,算是個朋友送你的,就是這個彆墅。

是個雙拚兩套合在一起,打通後裝修的房子。

我裡裡外外都看過,還行。

冇彆的意思,就是想要讓我給你托句話,求兄弟托一把。就算你不想帶他,也不用為難,放心住,人情我來還。等你離婚之後,我買下來送你。彆跟我說錢,我會翻臉的……”

老邢是個敞亮人,敞亮到動不動將翻臉放在嘴上:“車庫裡有輛A8,你要離婚,就不落在你名下了。落在我公司,隨便用。冰箱裡吃的都備齊了,衣櫥裡讓我秘書買了運動裝還有家用的睡衣之類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看著換。全屋淨水已經換新的了。房子不用擔心甲醛超標,裝修不是一天兩天了,孩子住也不打緊。”

“等我離婚後再聯絡。”

我點頭答應了下來。我考慮過陳峰的人脈,單薄了一些。

老一輩都不在了,很多關係已經維護不上。

不比老邢他們,爺爺輩還有人,人脈上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加上自家叔伯父母的人脈,可以說他們纔是站在這個人脈金字塔頂端的一群人。

和老邢打交道,是我早就準備好的,冇有什麼客氣的。

再說了,如果不想和他打交道,當初也不會約他打籃球,更不會幫他炒股。

老邢氣勢如虹的安排完之後,扶著腰,緩緩站起身之後,臉色愁苦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幫妖精,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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