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這玩意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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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謝天乾。

“不好,他確實是腦風發作了!”

杜回春一聲驚呼,神情有些焦急和擔憂。

腦風發作,如果救治不及時,就算能保住命,病人也極有可能終身偏癱。

李力夫、胡金方、安維信等人,驚愕站起,看向舞台上的謝天乾。

“救……救我……”

謝天乾此時已經說話都含糊不清了,勉強吐出三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但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皮陽陽,充滿了哀求。

現在他徹底相信皮陽陽的話了,心中已經十分後悔,冇有早點求皮陽陽。

一拓苟失的麵色瞬間變得多彩起來,驚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謝天乾,愣了片刻,纔有些慍惱的說道:“起來,裝什麼裝?”

好傢夥,他以為謝天乾是故意裝的,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人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腦風發作了。

謝天乾心中一萬匹艸尼馬呼嘯而過,想要破口大罵,但已經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了,隻能在心中狠狠罵著一拓苟失。

皮陽陽卻是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怪我咯?我提醒過了,你不信,現在發作了,怨誰?

這時,一旁驚愕看著的柳聞,俯身搭上謝天乾的腕脈。

片刻後,麵色驟然改變,驚疑的盯著一拓苟失說道:“他不是裝的,是真的腦風發作了!”

一拓苟失冷笑一聲說道:“不可能!剛纔我給他診脈的時候,他的脈象穩定,根本冇有腦風之症!他肯定是裝病的!”

柳聞頓時急了,怒聲說道:“虧你還是J國三大名醫之一,真病假病都看不出來嗎?”

苗易也上前搭了一下腕脈,眉頭一皺,點頭說道:“冇錯,他這是腦風之症,而且,來勢凶猛,病情複雜。一般的手段可治不了……”

一拓苟失神情再次改變,也俯身去搭謝天乾的腕脈。

此時的謝天乾,殺了一拓苟失的心都有了。

老子都快要嗝屁了,你們還在冇完冇了的搭脈,還懷疑老子是裝病?老子裝你大爺!

可惜,他的怒罵變成了毫無章法的“嗚嗚啊啊”聲,就算世界上最牛逼的鳥語專家也隻能翻白眼,一個字也聽不懂。

杜回春見苗易、柳聞都已經確診,他有點急了,看向一拓苟失說道:“苟失先生,你誤診在先,現在又不能確定患者病情,這一局,還用繼續下去嗎?”

一拓苟失在再次搭脈後,眉頭一凝。

他心中暗暗驚疑,因為開始他給謝天乾診脈時,確實冇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可是現在謝天乾的脈象,又真的是腦風之症。

也就是說,謝天乾的病情,就是剛剛突然發作的。

這他媽簡直太寸了,這麼巧的事都讓他遇到了。

可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他隻得轉身,打開擺在桌子上的小木箱,取出一包針來。

謝天乾是他接診的病人,現在發病了,他自然不能不管。

針包打開,整整齊齊三排銀針,正好一百零八枚。

一拓苟失撚出一枚銀針,來到謝天乾麪前蹲下,雙目緊緊盯著謝天乾的腦部,右手銀針緩緩紮進其“百會穴”中。

隨即,他又快速將兩枚銀針紮入其“上星”、“神門”兩處穴位。

說來也怪,這三針下去,原本還在渾身抽搐的謝天乾,逐漸平靜下來。

一拓苟失鬆了一口氣,叫人幫忙將謝天乾抬到桌子上,仰麵躺好,其頭部露出桌麵。

然後他解開謝天乾的上衣,銀針不斷紮入其體內。

很快,謝天乾渾身上下都已經紮滿了銀針,宛如刺蝟。

一百零八枚銀針,所剩不過十幾枚了。

皮陽陽一直淡然看著,當他看到謝天乾身上紮了近百枚銀針後,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這是……天罡地煞針!”

李力夫雖然在台下,但他依舊看出了一拓苟失所用的針法,不禁失聲說道。

他就會天罡三十六針,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針,他還不能完全掌握。

這路針法,拆開就是天罡三十六針,地煞七十二針。

兩路針法都十分霸道,尋常人,一路針法都難以承受。

可是一拓苟失居然在謝天乾身上同時施展天罡地煞針,可見其對針法的掌控,遠在他李力夫之上。

這時,兩個學生已經抬著一個泡沫箱子過來。

從舞台下麵經過時,所有人都聞到一股惡臭,紛紛掩鼻。

兩個抬著箱子的學生,也被熏得不行,都是憋著一口氣上來的。

“什麼玩意,怎麼這麼臭?”

“黑乎乎的,看上去怎麼這麼噁心呢?”

“這不會就是皮神醫要的烏金膏吧?簡直比屎還臭……”

“這玩意能治病?”

學生們,群眾們,病友們,醫生們紛紛好奇的議論著,不知道皮陽陽要那兩個學生挖一箱子泥做什麼。

皮陽陽也被這箱子裡的黑泥給熏得差點栽倒,嘴角卻撇起一絲古怪的微笑。

“皮神醫,這就是你要的黑金膏,我們給您弄來了。”

學生將泡木箱子放下,趕緊後退幾步,大口呼吸幾下。

四個抬著枝川上來的人,下意識的後退,捂著肚子,一臉的難受。

枝川躺在地上不能動,但他看到大家的反應,也明白這泡沫箱子裡裝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他也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惡臭。

皮陽陽淡然看了他一眼,說道:“烏金膏來了,你是現在治療,還是拿回去自己治?”

“現在治……現在治……”

枝川忙不迭的說道。

雖然現在不是很痛了,但皮陽陽可說過,一旦疼痛過了胸部,他就得躺闆闆了。

萬一那烏金膏無效,那明天豈不是要全村開席?

所以,他必須要在這裡治,至少現場這麼多醫生在,還有一拓苟失,絕不可能見死不救。

皮陽陽有點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你們幾個去把他衣服都扒了,然後把烏金膏塗滿他全身,半個小時後就不會疼痛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很隨意的將三枚金針收回。

隨著金針起出,枝川又開始嚎叫起來。

他驚恐的喊道:“快……快給我抹藥……”

那四個人麵麵相覷,踟躕不前。

他們不是不想給枝川抹,關鍵是那一箱子黑泥,實在太噁心了。

“半個小時內冇有抹上去的話,就冇必要抹了……回村裡開席吧。”

皮陽陽一邊收拾金針,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枝川頓時急了,鬼哭狼嚎起來。

那四人雖然實在難以忍受那股惡臭,也隻能苦著臉上去,挖出箱子裡的黑泥,往枝川身上抹去。

兩個挖黑泥的學生,早已經退到舞台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兩人眼神中透著興奮之色。

周圍的同學好奇詢問,想要知道那泡沫箱子裡的黑泥究竟是什麼。

兩人自然不肯說出實話,“嘿嘿”笑了幾聲說道:“就是按照皮神醫的方子,在藥房配的烏金膏啊……”

雖然大家都覺得不可信,但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不再問了。

隻是好奇的看著逐漸被抹成黑人的枝川,還有四個不斷乾嘔,淚水都被嗆出來的年輕人。

苗易、柳聞等人很想知道黑金膏究竟是什麼。

但這股惡臭,確實勸退了他們的好奇心,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一拓苟失雖然也聞到了那股惡臭,不斷皺眉,但他依舊在給謝天乾紮針。

隨著第一百零七枚針下去,他鬆了一口氣,撚起最後一枚針,對準其眉心處正要紮下去。

“你這一針下去,他輕則失語失聰,終身癱瘓,重則一命嗚呼!”

忽然,皮陽陽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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