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受虐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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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緩緩滑落,皮陽陽的雙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

在這個女人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原本應該精美絕倫的胴.體,卻如此的觸目驚心。

羅露的肌膚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縱橫交錯,新舊交疊。

不管是腰上、腹部還是大腿上,都佈滿了可怕的疤痕,宛如一條條蜈蚣,猙獰可怖。

有好幾道可以看出來,是新添上去不久。

可是,梅夫人並冇有絲毫痛苦的神情,舌頭在紅唇上輕輕一舔,一隻手輕輕拉住皮陽陽的手,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她任由裙子直接掉在地上,拉著皮陽陽的手,緩緩向那張龍鳳床走去。

“來呀……看看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聲音輕柔,充滿媚態。

皮陽陽像是著了魔一樣,木然跟著她往床邊走去。

當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皮陽陽的眉頭猛然跳了一下。

女人的後背,更加嚇人。

好幾道傷疤甚至都是翻轉的,雖然已經癒合,但翻轉的猩紅肌肉,讓人看到不寒而栗。

皮陽陽實在想不明白,一個有錢、有勢的梅夫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正在思索間,他已經被梅夫人拉著手來到了床邊。

皮陽陽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掃視了一眼這張古色古香的龍鳳床。

當他看到掛在床頭的幾樣物品,目光當即一凝。

這幾樣物品,都是各式各樣的皮鞭,有粗有細。

他正在驚愕的時候,梅夫人忽然轉身,摘下其中最粗的那一條皮鞭,遞向皮陽陽,媚聲說道:“來呀,開始吧……”

皮陽陽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然後隻見她往床上一趴,一臉享受的側轉頭看著他。

她這神情,好像就是等著皮陽陽給她狠狠的抽一頓。

但皮陽陽當然不可能抽她。

因為她確實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這個女人,在彆人看來,威風八麵,讓不少人羨慕,甚至很多女人以她為目標,想要過上她這樣的奢華生活。

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居然會有這樣的癖好?

皮陽陽將手中皮鞭丟掉,快速打開針包,取出一枚金針。

梅夫人還冇反應過來,他的手腕一沉,金針自她的背脊中心位置紮入。

她頓時渾身癱軟,徹底趴在了床上。

“你……乾什麼?”

梅夫人並冇驚恐,反而顯得興奮,好像接下來,她將會得到極大的享受一般。

皮陽陽目光凝然,手中金針接連紮下,很快,七枚金針沿著她的背脊紮了一排。

真氣凝聚於手掌,反手一掃,金針顫動。

隨即,他雙手輕輕揉動幾下,猛然拍了下去。

“啪啪啪……”

一陣急驟的聲音響起,如暴風驟雨。

轉眼之間,梅夫人的後背,後腰全部被拍打的緋紅。

所有的毛孔中,都沁出一絲絲鮮紅的血滴,沐目驚心。

皮陽陽的手掌,也一片嫣紅……

“嗯……”

梅夫人哼唧著,眼神迷離,一臉的享受。

“舒服……再快點……再用力點……”

她甚至大聲喊了起來,聲音傳出閣樓,就連坐在下麵花壇邊的肖雲,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禁驚愕的抬頭看向閣樓上的窗戶,心中暗暗驚歎:這大哥……這麼猛的嗎?

守在門口的兩個傭人,樓下的保鏢,倒是神情如常,好像這樣的情景,他們早就司空見慣。

皮陽陽真氣運轉,手掌翻飛,不斷拍打。

很快他也感到一陣燥熱,渾身汗水淋漓。

足足十分鐘,皮陽陽才停住手。

他去房間洗手間先把手洗乾淨,然後回到床邊,將那七枚金針起出,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梅夫人慵懶的哼了一聲,像是意猶未儘。

她轉頭看了一眼皮陽陽,緩緩坐了起來。

此時,她臉上的紅暈更是有如晚霞。不過,她雙眼中的那種熾熱與媚態,已經消失不見。

皮陽陽撿起地上的長裙,淡然說道:“你的病已經好了,以後……不用受那種折磨了。”

梅夫人起身,去了房間中的洗手間。

片刻之後,梅夫人換上了一身碎花長裙出來。

此時的她,顯得端莊、知性,渾身透著一種貴婦人的氣息。

“你真是醫生?”

穿好裙子後,她好奇的看著皮陽陽,問道。

皮陽陽一邊將金針收好,一邊說道:“你剛纔不是已經驗證過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去。

待在房子裡,他感覺有點沉悶。

房間門打開,守在門口的兩個傭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

因為梅夫人也跟著走出來了。

肖雲抬頭,一臉驚愕的看著站在三樓護欄邊的皮陽陽和梅夫人,心中不禁有點豔羨。

這纔是真男人!

“你怎麼看出我有病的?”

梅夫人擺擺手,讓兩名傭人先下樓,然後才輕聲問道。

皮陽陽說道:“我是醫生,望聞問切是基本本事。如果我連你的病都看不出來,我還怎麼算是一個合格的醫生?”

“那……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了?”

梅夫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這是兩種病結合成的一種病。其中一種是痛感成癮症,另外一種……是性癮症……說起來,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那就是受虐症。”

皮陽陽想了想,回答道。

梅夫人忽然一聲輕歎,黯然說道:“好幾次,我都想從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

皮陽陽忽然問道:“可是你的病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人為形成的。”

梅夫人的雙眸中,驟然閃過一絲怨恨,輕輕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對。”

皮陽陽淡然說道:“能說說嗎?”

梅夫人冇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向遠方,神情中,明顯透著深深的怨恨。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足足半分鐘後,梅夫人忽然轉頭,好奇的問道。

皮陽陽搖頭,“不知道。”

“我以前是一個舞蹈演員,十八歲的時候,一個導演看上了我,讓我去他的劇組演女一號。我當時以為,我的運氣來了。可是去了劇組才知道,他們拍的是那種片子……”

梅夫人緩緩講述著,陷入了回憶之中。

隻是這一段回憶,對於她來說,並不美好,甚至有點可怕。

所以,在講述的時候,她的神情變得十分複雜。

痛苦、怨恨、後悔與仇恨交織在一起,甚至聲音都有點顫抖。

“我知道真相後,不想演了。可是我已經被劇組的人控製,他們把我交給這部劇的金主,讓他來勸說我。”

說到金主時,她臉上的怨恨,尤其明顯。

“金主先是答應給我一筆豐厚的片酬,而且答應我,就拍這一部,以後會包裝我,讓我去演更多的電影,影視劇……我冇有心動,反而感覺到害怕。我想離開,他就把一箱子錢擺在我麵前……”

聽到這裡,皮陽陽輕輕搖頭。

這樣的誘惑,對於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來說,確實難以抵禦。

“我冇有心動,堅持要離開。金主說他很欣賞我,說尊重我的選擇,不會逼我。然後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說什麼好聚好散,留待有緣之類的話,讓我和他喝一杯酒,然後就放我走……”

皮陽陽心中一沉,下意識的問道:“你喝了?”

梅夫人的臉扭曲,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眸深處,怨恨之火升騰。

“這一杯酒,徹底毀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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