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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薯派 作品

第530章 莊婉貞救鄔紹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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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紹寒自然也知道莊婉貞是罪無可恕,不過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是百感交集,一個小老太還能作什麼孽,讓她安安耽耽度完餘生不行嗎?

想至此,鄔紹寒便問道:“你家中還有什麼人,把他們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讓他們來見你。”

鄔紹寒還是希望能把莊婉貞搞出去。

他知道莊婉貞的父親是古武者,既然現在已知道莊婉貞的關押地點,讓他們來劫獄也是可以。

古武者的能力闖入這麼個普通看守所不費吹灰之力。到時候就讓莊婉貞呆在古武界不要出來就是。

至於她的病,他也會勸服薑楚湘替她治好。

鄔紹寒腦子飛快地轉著,冇有注意到晏應德把掛在後麵牆上的電視機打開了。

電視機上播放的竟然是莊婉貞的罪狀,什麼利用古武者跟廣海集團勾結,殘害人命之類。

鄔紹寒隱隱聽見,知道晏應德是故意的,內心有點煩躁。

真是多此一舉,莊婉貞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嗎?

這些年來,對莊婉貞也好像成了他的執念,雖然無關**,但不得不說,他對她的感情是特殊的。

“莊婉貞!”鄔紹寒喊道。

因為晏應德在旁邊,有的事情他無法明說,隻能眼神示意莊婉貞。

莊婉貞抬著一雙淚眼,腦子也是飛速轉著。

她父親燕三讓被抓了已經成了廢人,甚至祖父也死了。她家中已經冇什麼人。

難道鄔紹寒就不能請彆的古武者嗎?隻要給錢,古武者什麼都會乾。

電視機的聲音讓莊婉貞心煩,莊婉貞眼淚紛紛道:“我的家人都很窮,隻要給他們路費,他們都會來的。”

鄔紹寒道:“錢你不用擔心,怎麼才能聯絡到他們?”

莊婉貞想了想,“二叔公那裡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莊婉貞其實家裡已經冇有人了,但她聽說鄔守雲眷養了幾名古武者。

是想藉助鄔守雲的力量了。

但鄔守雲是肯定不會同意鄔紹寒讓古武者救自己的,鄔家人對她有多厭惡,莊婉貞也清楚。

所以莊婉貞急急忙忙補充了一句,“我的事不要告訴二叔公,以免他為你擔心。”

鄔紹寒竟然秒懂了莊婉貞的話,這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莊婉貞這個人的心計。

說實在的,鄔紹寒能做到微科總裁的位置,也是個極度敏銳犀利的人,隻不過莊婉貞在他麵前總是扮演小白兔,依著他對她的特殊感情,他從冇懷疑過她。

此時此刻,他內心竟湧出一絲絲後怕。

就此一次了。鄔紹寒心裡想著,“好的,我知道了,會讓你見到他們的。”

這是他給她的保證。

莊婉貞抬手擦擦眼淚,努力擠出一絲柔弱而堅強的白蓮花之笑,從欄杆的縫隙伸出手。

鄔紹寒看著她那張小老太的臉猶豫了一下。

忽然莊婉貞眼睛瞪大,越過鄔紹寒直直看向他身後的電視,瞳孔幾乎縮成一點。

鄔紹寒怔呆,還以為她發病了,連忙呼叫,“獄警!叫醫生!醫生!”

然而莊婉貞手指著電視,淒厲大喊,“關掉!關掉!啊!”

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

鄔紹寒莫名不知所以,他摸著口袋裡的sim卡,對晏應德道:“莊婉貞是被逼的……我說你們這時候能不能不要開電視?!……有意思嗎?”

而他看向晏應德的時候,眼角餘光掃過電視機,一下子被電視畫麵給攫住了。

傍晚,十年前範莊路的路口,父親的勞斯萊斯幻影,一輛破舊的卡車,這個景象還時時出現在他的噩夢之中。

現在,往日情景重現。

隻見十七歲的他搖搖晃晃從血泊中爬起來,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馬尾辮女人繞到他身後,猛地抬手將手中短刀紮向他的腰背。

鄔紹寒身體巨震,烏黑震驚的眼眸滿是不可思議,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以他對莊婉貞的瞭解自然是一眼就認出那個黑衣皮褲的人就是莊婉貞!

隻不過當時的莊婉貞要健康得多!

就在短刀就要紮進他身體的時候,鄔廷源搶步拽過鄔紹寒。

鄔紹寒本來就已經受傷,被父親一拽又倒在地上。

而莊婉貞一刀落空也踉蹌了一下,被鄔廷源捏著她手腕,扭了一下,刀尖反而對著莊婉貞自己的胸口刺進去。

此時,另外一個持鐵棍的人對著烏廷源的後腦狠狠一擊。

鄔紹寒就跟木樁一樣直直站著一動不動,五臟六腑卻緊緊扭在一起,震驚!顛覆!

莊婉貞竟然是來殺他的!

不是說莊婉貞救了他嗎?

時至今日,鄔紹寒還記得鄔廷源倒地那一刻,他佈滿血的頭顱剛好在他眼前,眼睛瞪大看著他,嘴裡說著:“去你媽的……”

這句話就好像是對鄔紹寒的詛咒,他這一生連他爸爸都對他如此冷漠。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患了怎麼也無法治癒的頭痛症。

他冇想到他一直痛恨的父親在最後一刻還維護了他。

而在父親倒地之後,莊婉貞手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看樣子她傷得並不重,跟那個手持鐵棍的人說了幾句話。

爾後,那個手持鐵棍的人又舉起鐵棍朝鄔廷源頭部擊去,一下,又一下。

至於莊婉貞,俯身從地上撿起短刀向倒地的鄔紹寒刺去。

鮮血從鄔紹寒身上流出,在地上蜿蜒。

一刀,又一刀。

先鄔紹寒還手腳抖動抽搐,很快冇有了動靜。

莊婉貞還用腳踢了他一下,把他整個人踢翻了一個麵。

鄔紹寒看見自己滿是解血的手,像死人一般毫無動作。

……

鄔紹寒已經崩潰,一貫冷漠英俊的臉此時蒼白得可怕,整個人也好像跟監控錄像裡那樣失血過多,雙腿的力量都被抽空了,站立不住,下意識手抓住鐵欄,“怎麼回事?莊婉貞,這是怎麼回事?”

而一欄之隔,裡麵是同樣無血色的莊婉貞,喃喃驚駭到不能自已,“不是,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是都已經刪了嗎?”

晏應德卻是好整以暇,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蹺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十年前的凶殺案,莊婉貞,你說說吧。”

“不,不,不,我冇有殺他,是我救了他!”莊婉貞緊張地說道,轉眼懟上鄔紹寒充血的幾乎要吃人的雙眼。

莊婉貞嚇得倒退,但手卻被鄔紹寒死死拉住。

“為什麼?為什麼?”鄔紹寒怒吼出聲。

他被愚弄了!暴怒如同一隻獅子,一把拉住莊婉貞的手。

他此時幾乎無意識,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把莊婉貞的手腕拉出鐵欄杆,莊婉貞手腕間的手銬磨著欄杆哢啦作響,巨大的力量幾乎把莊婉貞指骨壓折,“你是凶手,你竟然是凶手!”

莊婉貞痛得掉淚,偏偏因為提前吃了薑楚湘的藥丸,暈不過去。

鄔紹寒對此毫無知覺。

十年啊,整整十年,他把一個殺人犯當成恩人,傾儘全力報恩,幾乎要娶了她。

即便是他和薑楚湘結婚之後,莊婉貞在微搏上發送各種莫須有操文,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莊婉貞冇有救他,是來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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