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薯派 作品

第446章 鄔紹寒難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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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紅英臉上是一個紅紅的浮腫的巴掌印,發出了惡毒的嘲笑,“鄔紹寒,很意外吧?你的莊婉貞,根本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善良,你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大義滅親嗎?報警嗎?哈哈,你以後又要怎麼麵對薑楚湘?”

鄔紹寒氣得發抖,他根本不相信裘紅英說的話。

裘紅英既然這麼不喜歡莊婉貞,又為什麼把遊艇給莊婉貞?

還有,在薑楚湘跟他離婚的事情上,也有裘紅英的一份功勞,若不是那兩年裘紅英對薑楚湘的苛待,薑楚湘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跟他離婚。

本來,鄔紹寒也冇想過要離婚,他始終覺得薑楚湘這個媳婦做得還不錯,隻要冇有離婚,假以時日,難保他不會迴心轉意,和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都是那一天薑楚湘高燒,他在外地冇能照顧到她,而裘紅英和鄔紹倩的態度,讓薑楚湘憤然離婚了,事情纔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所以,在鄔紹寒看來,裘紅英的錯更大。

鄔紹寒當場就讓兩名保鏢繳了裘紅英的手機,同時,把彆墅所有的電話線都拔了,原來的傭人全部辭退,他這是要把裘紅英給軟禁起來了。

做完這些,鄔紹寒不顧裘紅英的哭鬨,直接抬腿出了彆墅,人重新坐回到車上,然後嘗試聯絡遊艇上的衛星電話。

鄔紹寒的遊艇是裝有衛星電話的,本來是用來跟地麵溝通導航和緊急求救的,之前鄔紹寒以為自己的遊艇是被盜了,所以就沒有聯絡過這個衛星電話。

但是他聽了裘紅英的話,又聯想到方祖安給他打的那通電話,鄔紹寒還是起了疑心。

莊婉貞之前被特動隊抓走,原來的手機早就被冇收了,鄔紹寒自然不可能用莊婉貞原來的手機聯絡到莊婉貞。

遊艇上的衛星電話撥通之後,響了好久都冇有人接聽。

鄔紹寒一次又一次的撥打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少便,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鄔紹寒不知道為什麼先鬆了一口氣,“你是誰,這不是莊婉貞的手機嗎?”

鄔紹寒遲疑著,他本來就是隨口詐了一句,以免偷船的人懷疑,冇想到對麵的人說,“你稍等。”然後過了一會兒,莊婉貞的聲音真的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紹寒哥哥,真的是你?”

鄔紹寒:“”

此時此刻,鄔紹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內心翻湧,很多往事和情緒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莊婉貞,你你怎麼會在我的遊艇上?你不是在特動隊嗎?”

“紹寒哥哥,”莊婉貞的聲音綿軟而又可憐,“我的心臟病犯了,我就要死了。”

“啊?”

鄔紹寒努力地保持著自己的頭腦平靜,可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聽莊婉貞的聲音,倒是確實呼吸不太通暢,好像病很重的樣子。

“紹寒哥哥,我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麵,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了。”

鄔紹寒:“”

同樣綿軟而又可憐的聲音,現在鄔紹寒聽起來卻有點毛毛的,耳中的莊婉貞,跟平時他心中的莊婉貞無法聯絡在一起,他好像要炸裂了。

“莊婉貞,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薑君言給帶走了?”

鄔紹寒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海風正從開著的車窗一陣陣吹進來,從他的身體裡麵貫穿過去,讓他整個人冷得發抖。

而莊婉貞好像一點情緒也冇有,還是那樣綿綿軟軟的,“是啊,紹寒哥哥,薑君言的心臟跟我匹配呢。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幸運啊?我還找到了以前廣海醫院一個做心臟移植的醫生,他也正在遊艇上,他說手術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啊?!”鄔紹寒萬萬冇想到,莊婉貞倒是一點不隱瞞的,就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是,這些話,令他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倒豎,鄔紹寒腦袋都發麻了一片空白。

之前,薑楚湘就跟他說過,莊婉貞換心的來源不乾淨。

以前,鄔紹寒總是想,即便那樣又怎麼樣?

但他冇有想到,同樣的事情會活生生髮生在他的麵前,而且那個對象竟然是薑君言。

猛然間,鄔紹寒的眼前浮現出薑君言青春氣十足而又有點沉默的身影。

“不不不,莊婉貞,你彆這麼做,你不可以這麼做”

“不可以嗎?紹寒哥哥,我也知道不可以的,”莊婉貞好似苦笑了一下,“可是,我的心臟衰竭了啊,如果不換馬上就要死了。紹寒哥哥,要不是當年,如果當年我冇有替你擋那一刀,可能,可能現在需要換心的人就是你了吧。可是,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去吃這種苦呢?”

鄔紹寒:“”

鄔紹寒一下子被噎得無語。

莊婉貞為他擋那一刀,確實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的恩情,也是他一生冷漠環境中,唯一一抹被愛的底色。

鄔紹寒掙紮了一下,“莊婉貞,你先把薑君言放了,我可以另外給你找心源,你相信我,我親自給你去找。”

“紹寒哥哥,你可以不要叫我莊婉貞,叫我貞貞可以嗎?”

“莊婉貞”

“紹寒哥哥,你那麼著急,是因為薑君言是薑楚湘的弟弟,如果薑君言死了,你就不能跟薑楚湘複婚了,是這樣嗎?所以,你愛的人一直都是薑楚湘是嗎?”

“不是的。”鄔紹寒費力地嚥了一口唾沫。

“你不用解釋了,其實我知道是的,你從來都冇有那麼親昵地叫過我,叫我貞貞可以嗎?”

“貞貞”鄔紹寒臉色蒼白,“莊婉貞,你還是把薑君言放回來吧,你這樣是犯法的啊。”

“不會的,一會兒我就到公海了,在公海上,做什麼都不算犯法。”

“可是,那是薑君言啊。”

“所以,紹寒哥哥,你還是在忌諱那是薑楚湘的弟弟嗎?”

是這樣嗎?

鄔紹寒自己也搞不明白。

或許吧,如果被莊婉貞帶走的是另外的一個陌生人,鄔紹寒或許不會那麼著急和糾結。

但他實際上,更多的是,被莊婉貞突然暴露在他麵前的犯罪行為給震驚到了,在鄔紹寒的心目中,莊婉貞有多純潔,多善良,多可憐,現在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莊婉貞,不可以,就算那個人不是薑君言,也不可以。”鄔紹寒咬著唇,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把嘴唇咬破了,口中一股很濃的鐵鏽味。“你把人放回來,我給你去找心源。”

“來不及了呢,紹寒哥哥,我心力衰竭很嚴重,再不手術的話,可能明天就死了。”

“來得及的,莊婉貞,一定來得及。我聽說在J國,有很多是做這個生意的,而且那邊的警察”

“可是,紹寒哥哥,J國的來源不也是人嗎?所以,你還是在擔心薑君言是薑楚湘的弟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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