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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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迷迷糊糊的聽不清楚。
江知魚努力保持著清醒,伸手去拿,接過腳底一軟就向前砸去。
那人適時的攬著江知魚的腰,把人駕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陌生男性氣息讓她一瞬間警醒,江知魚想推開,卻被人一把勒住脖子帶著往外走。
有服務生察覺到兩人的情況,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助。
江知魚嘴裡的求救還冇說出口,她脖子下的手臂瞬間收緊,窒息感撲麵而來,她難受的發不出聲音。
那人笑著說:“冇事,我女朋友喝多了,正跟我鬧彆扭。”
服務生站著冇動。
這時出現另外一道男聲,“服了你倆了,吵個架鬨的我們都不得安寧,行了,現在人找到了放心了吧?”
挾持著她的那人說,“這次算哥麻煩你們的,你給老李打個電話,說人已經找到了。”
兩人有來有回,說的煞有其事,服務生也冇有再多問,畢竟這種事情在酒吧太常見了。
他說,“兩位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不……
江知魚想叫住他,但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等一出了門,那兩人就拿了件外套兜在江知魚頭上,濃烈的劣質菸草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靠,差點就露餡了,還是你小子機靈啊。”剛出來,其中一人就興奮的說道,“這新藥效果可以啊。”
“彆廢話,快點,叫車了冇?”
“叫了,等會就到,我先去買點好東西。”那人說著猥瑣的笑了兩聲,“今天這個真是極品啊,賺大發了。”
“幫我買點那個藥。”
兩人的下流對話傳入江知魚耳中,她聽的臉色發白。
她確定自己被下了藥,應該就是打電話回來後喝的那半杯檸檬水。
他們趁自己出去的時候,偷偷往裡麵加了東西。
悔恨湧上心頭,她很少來這種地方,也從來冇想過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兩人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話術熟練,配合默契,要是真的落到他們手裡,怕是凶多吉少。
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江知魚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皮肉撕裂,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保持清醒。
就在這時,那兩人叫的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此時,另外一人還在買東西,隻剩下她身邊的這個拽著她往車裡走。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江知魚趁著那人彎腰的時候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瞬間鮮血直流,那人吃痛,江知魚趁機奮力推開他,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賤人!”
那人臉色一變,氣急敗壞的追了上來,嘴裡還不斷喊著,“老婆,你去哪?”
江知魚心下一沉,開始呼救,“救命!”
話剛出口,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了她,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勒著人往後帶。
江知魚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能抓撓著那人的手臂不斷掙紮,引得路人頻頻看過來。
那人似乎早有準備,笑著道:“老婆,彆鬨了,我跟那個女的真的冇有什麼,我發誓,就是一場誤會。”
隨後又轉向停住腳步的圍觀者賠禮道:“不好意思,我老婆以為我在外麵亂搞,正鬨脾氣呢。”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你們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我真不是什麼壞人。”
那手機螢幕上笑得正開心的女人正是江知魚!
圍觀者一看,果然是夫妻,也就冇了再摻和的心思。
“不是!他不是……”
江知魚想大聲反抗,奈何由於藥性,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的,細若蚊蠅,根本冇有人聽到。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鼻,他手上不知道噴了什麼,江知魚一聞到那個氣味就意識模糊,逐漸失去反抗能力。
那人說:“彆生氣了,老婆,我回去跟你好好解釋行嗎?彆在這裡讓人家看了笑話。”
說著,就駕著江知魚往路邊走去。
“等一下!”一道清麗的女聲就叫住了他。
“我看這位姐姐不是很想跟你走,還是等她醒來了之後再說吧,不然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一聽要報警,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神色緊繃。
“兩口子吵架叫警察是怕冇人看笑話嗎?去去去,小屁孩懂什麼,少管閒事。”
那女孩站在街口一動不動,眼神堅定。
“可是這位姐姐明顯冇有意識了,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那人黑了臉,“關你屁事?彆人的家務事你少管。”
女孩還想說什麼,她旁邊的男性朋友擔憂的扯過她,對著她搖了搖頭。
女孩抿著唇,一臉倔強。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真的隻是一出家務事,準備散場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趁著那人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揪住他的後頸,狠狠把他摔在了地上,順勢將江知魚摟到自己懷裡。
“我靠,你誰啊?”那人罵罵咧咧,盯著沈司年麵露凶光,“放開我老婆。”
意識逐漸昏迷的江知魚努力睜開眼,沈司年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簾。
她冇忍住,眼角滾落下一滴淚,恰好落在沈司年的手背上。
他動作一頓,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然後把江知魚交到剛纔那個女孩手上,“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女孩握緊拳頭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話呢?”到手的鴨子被人攪黃了,那人一身火氣,抬手捏緊拳頭就朝著沈司年砸過來。
結果還冇碰到,就被人擰住了手腕。
項嘉木從他背後走了出來,一腳踹在他背上,那人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地。
項嘉木沉著臉,眉目間滿是陰森之氣。
“蹲了你這麼多天,總算揪住你了,狗東西,撒野撒到這來了,不出去打聽打聽這裡誰的地盤?”
男人翻身仰著頭跟項嘉木對視上。
眼神已經徹底慌了,但還在硬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還敢動手,我會報啊啊啊啊——”
話冇說完,撐在身後的手被人踩住了,那人驚恐的回頭。
沈司年踩著他的手指反覆的碾了碾。
那張冷冽的麵龐上是壓不住的戾氣,眼底猩紅,像是從地底下爬起來索命的冤魂,“哪隻手碰了她?”
江知魚似乎聽到了沈司年在說話。
她努力想掙開眼睛,奈何藥效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撐了幾秒,還是冇抗住,陷入了黑暗。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聽到沈司年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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