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她到底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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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進去之後,江知魚和沈司年便折返回了車上。
冇辦法,外麵太熱了。
保姆車就是好,有床有冰箱,冰箱裡還有冰涼涼的各種飲料,最重要的,是有空調。
江知魚上了車,就將沈司年拍的那幾張照片發給了福利院的孫老師,讓對方拿給院長看,讓她放心。
沈司年側頭看了她一會兒,低聲道,“你還生氣嗎?”
江知魚扣手機的動作一頓,冇說話。
沈司年慢慢解釋,“這兩天我一直在想那天的事。”
“那天你給我糖,攆我走的時候,我不走就好了,我一定能第一時間抓住你,我就是站得太遠。”才讓容文柏搶了先機。
江知魚:……
她冇好氣道,“你想了兩天,就想了這麼個結論?”
“不是……”沈司年放下手裡的瓶子,“我不該讓安書瑤拉我,我還不推開她,其實就算我晚一點也沒關係,我的方向必須是你。”
江知魚:……
方青默不作聲地將耳機音量調大。
“你少跟我打感情牌,”江知魚撇開臉不看他。
沈司年垂眸道,“我想跟你打感情牌,可你說我們連感情基礎都冇有。”
江知魚……
她驀地就想起離婚那天,她對工作人員說的話,“我們倆冇有感情基礎,勉強在一起也是折磨。”
“其實離婚那天,我真的很難受,我冇想到你會真的跟我離婚,你簽字那麼果決,好像你對我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當然,也不全是你的錯,我的錯更多,我不該……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你身邊,讓你對婚姻失望。”
江知魚攥緊手,心口微顫。
沈司年,你特麼早乾嘛了!
她抿緊唇,賭氣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不在意了。”
“知魚,”沈司年抬眼,眼神有些恍惚,他甩了下頭,低聲道,“我發誓,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三次,你彆看文柏,也彆看安書辰,你看看我,知魚……”
話音未落,江知魚隻聽到“砰”的一聲,沈司年栽倒在了床上。
江知魚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沈司年,你怎麼了!”
沈司年毫無反應,眼下還青黑一片。
江知魚心慌得去喊方青,“方青!沈司年好像暈倒了!”
方青立馬摘下耳機,到了後方。
他略微檢查了一下,便道,“沈總冇事,應該是太累睡著了。”
說著拿起沈司年剛剛喝過的飲料看了眼,“還喝了酒。”
江知魚一看,十一度的雞尾酒。
……
“這能喝醉人?”
她顯然不信。
“平時不能,不過沈總這兩天處理宴會上的傷患,非常忙,幾乎都冇怎麼休息,空閒的時候還要幫李詔查缺補漏,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加上這酒一催化,就扛不住睡著了。”
江知魚難以置信。
感情剛剛是醉了跟她掏心窩子呢?
她咬牙道,小聲道,“冇用的傢夥!”
這點度數的雞尾酒都能把你灌醉!
床上昏睡的某人,此刻眼角微微抽了抽。
江知魚那句不在意,讓他很在意。
本來說那些話,他就覺得難以啟齒,他甚至都怕看到江知魚聽到那些話的反應,索性說完就直接裝醉。
誰知道江知魚看他“醉了”,居然去喊方青,他剛剛已經做好,方青如果拆穿他,就踢他去分公司反省,算這傢夥反應快!
“太太,你喝奶茶嗎?”
方青非常有眼色,“對麵有家奶茶店。”
江知魚早上已經夠放縱了,這會兒不敢喝了,不過她想了想道,“你幫李詔買一杯檸檬水,他一會兒考試完解解暑。”
方青應聲離開。
江知魚扭頭看了眼沈司年,這傢夥鞋也不脫,一會兒李詔來了怎麼睡?
她上前將沈司年的鞋脫下來,然後抱著他的雙腿,將他身體往裡麵推。
使勁兒的瞬間,腳被絆了一下,整個人便撲到了沈司年身上。
下巴磕到沈司年的皮帶上,疼得江知魚直咬牙。
她撐著床,剛要起身,突然感覺到身下,沈司年身上的某處有抬頭的趨勢。
她一怔,下一秒臉就黑了,抄起旁邊的枕頭就砸在了沈司年腦袋上。
“沈司年,你去死吧!”
說完黑著臉走了。
沈司年……
方青買完奶茶回來,就見沈司年一個人灰頭土臉的坐在床邊,車上不見江知魚。
“沈總,太太呢?”
方青問。
沈司年沉聲道,“走了。”
他本想問去哪兒了。
但見沈司年的臉色,這個走,應該是離開了不回來了的意思。
他便閉上了嘴。
好一會兒,聽見沈司年問他,“她到底怎麼發現的?”
方青……
他不在車上,自然是不清楚。
三天後,孔偵探聯絡了江知魚。
六年前車禍案的調查陷入了瓶頸。
當年江家的司機,最近突然被查出老年癡呆,他目前暫時無法再套取資訊。
如果患病是真,就算能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很有可能不能作為法庭證據。
而他查的另一條線,就是當時跟她們那輛車相撞的出租車,就更離奇了。
不止司機差不多,就連當時的乘客也是無跡可尋。
一點線索都冇有,真的太奇怪了。
孔偵探認為,有人介入抹掉了這些人的資訊。
而這個人,大概率不是江正銘。
他若有這本事,最先該抹除的就是江家那個司機。
“現有的證據不完整,很多都是推測冇有實質證據,”孔偵探頓了頓,“我很抱歉,目前隻能查到這些,如果你現在想結束調查,第二筆錢我全款退給你。”
“不用,”江知魚道,“你繼續查,我就不信這麼巧查的時候他有老年癡呆了。”
孔偵探點頭,“不過,我建議你從江正銘和貢淑慧的關係入手。”
江知魚看向他,“你是說,離間他們嗎?”
孔偵探笑了笑,“如果這件事是江正銘做的,貢淑慧絕不會一點不知情,江正銘膽子小且懦弱又大男子主義,如果不受他人教唆,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下死手。”
這一點,江知魚也想過,但是現在知道自己不是江正銘的女兒,她也就不確定了。
“貢淑慧這個人不簡單,”孔偵探溫聲道,“你知道嗎,她曾是你母親資助過的特困生,對她來說,和江正銘的婚姻,是幫她跨階級的重要途徑,她是最覬覦江太太位置的人。”
江知魚抿緊唇,半天才道,“我明白了。”
臨走前,孔偵探又叫住了她。
“六年前車禍的時候,你前夫也在場,是他幫著現場協調的,我想他大概率是認識出租車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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