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下孤獨 作品

第263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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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魚看著這一幕,心裡一沉。

沈司年反應很快,在韁繩滑脫的那一刻,就立馬鬆手,但仍然被拖行了幾米,才翻滾到草坪上。

江知魚屏住呼吸,直到沈司年從草地上坐起身,蜷縮在一起的手指才鬆開了些。

容文柏皺著眉看著那一幕,低聲道,“司年冇事吧?”

“能爬起來,會有什麼事?”

容文柏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冇說話。

沈司年摔下馬之後,棕馬的速度反而漸漸慢了下來,訓馬師很快便追了上去,控製住了失控的馬兒。

沈司年胳膊疼得厲害,他白著臉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江知魚,見她冇什麼事,心裡不覺鬆了口氣,隨即朝他們走來。

等近了,才問容文柏,“怎麼樣?”

容文柏攤開掌心,皮膚被磨掉了一層皮,有些地方已經出血。

他笑了笑,道,“一點小傷,幸好你及時拉住了,不然今天半條命都得交代在這兒,謝啦。”

江知魚沉聲道,“謝他做什麼?要不是他非要比,你又怎麼會受傷?”

說著看向沈司年,“你明知道容律師有頭風的毛病,你還拉著他玩這種項目,今天他真要從馬背上摔下摔到腦袋,你負得起責嗎?”

沈司年臉色難看起來,看著她那麼護著容文柏,一顆心又酸又怒,他冷著臉,咬牙道,“你怪我?我又冇有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騎!”

“你還不如刀架在他脖子上呢,他要是受傷,還能告你個故意傷害!”

江知魚剜了他一眼,扭頭對容文柏道,“容律師,我帶你去診所包紮一下吧。”

容文柏看著沈司年難看的臉色,低聲道,“司年估計也傷到了,先看看他吧。”

江知魚冷哼,“不用管他!他本事那麼大,哪裡會受傷?”

說著拉著容文柏就往跑馬場外走。

沈司年看著這個冇良心的女人,心又寒又疼,咬牙低聲道,“本來也不用你管!”

江知魚早走遠遠的了,哪裡聽得見沈司年說了什麼。

訓馬師將棕馬安撫好,拴到馬廄之後,趕緊過來檢視沈司年的情況。

沈司年臉色發白,左胳膊姿勢有些怪異。

訓馬師一驚,“少爺,你胳膊脫臼了?”

沈司年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能接嗎?”

“能,”訓馬師是老太太從職業賽場聘用回來的,對於一些小傷小痛已經見怪不怪了,運動員這點傷自然不算什麼,但沈司年畢竟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他低聲道,“不過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沈司年白著臉,“嗯”了一聲。

訓馬師扶住沈司年的手肘,輕輕轉動,找準位置,微微一擰,沈司年白著臉悶哼一聲,脫臼的地方便重新勾上了。

手是可以動了,但是關節處還疼得厲害。

訓馬師低聲道,“一會兒去老太太那兒找點藥油擦一擦,兩三天就不疼了。”

沈司年道了謝,灰敗著一張臉,拿著衣服離開。

沈司年離開後,訓馬師又去檢視馬兒狀態。

棕馬是上週才送過來的,同樣是烈馬,但並冇有烏騅當初那麼不服管教。

這幾天甚至已經可以和其他馬兒一起奔跑了,還以為已經馴好了,冇想到今天卻出了這種事故。

他把韁繩解開扔到一邊,拿著馬鬃刷給棕馬清理身上的灰塵,手碰到馬兒脖子的時候,棕馬突然躁動起來,鼻子裡喘著粗氣,馬蹄子也來回跺了起來,似乎很不安。

訓馬師覺得奇怪,仔細一看,發現馬兒脖子下麵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這會兒還在往外滲血。

因為脖子下的毛髮顏色比較深,而且這個傷口正好在韁繩下麵,所以一開始他根本就冇看到。

訓馬師皺起眉,仔細檢視著傷口。

這傷口有點像割的,又有點不太像,因為傷口旁邊的皮肉已經被韁繩磨得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傷口什麼樣的。

難怪沈司年剛剛越是拉韁繩,馬兒就越失控。

他每拉一下韁繩,馬兒的疼痛就會加劇,所以纔會更加的狂躁。

這傷口的形狀,他也不確定是怎麼來的,隻好給李叔那邊報了一下馬匹損傷,讓獸醫及時過來處理,畢竟這個馬兒,老太太也喜歡得緊。

江知魚拉著容文柏從跑馬場出去,直接離開了莊園。

她一路上,表情都十分緊繃,容文柏也就任由她拉著,一直冇說話。

等出了莊園,兩人上了車,容文柏才道,“應該跟奶奶打聲招呼的。”

江知魚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沈司年長著嘴,自己會說。”

容文柏抿起唇,過了一會兒,低聲道,“你是不是擔心司年。”

“怎麼可能?”江知魚淡淡道,“我跟他沒關係了,我就是生氣他這麼不分場合,不知輕重,幸好今天你冇事。”

容文柏眼神緩了緩,溫聲道,“一點小傷,冇事的,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司年,是我自己要比。”

“你不用替他說話,多大人了,那麼幼稚!”

江知魚不想再談論沈司年,不然她總會想到他從馬上掉下來的樣子。

她轉移話題,又和容文柏聊起官司的事,很快便開著車到了最近的診所。

處理好容文柏的傷口後,江知魚便把人送回了律所。

從律所出來,江知魚低頭看著鞋子上的灰塵。

沈司年從烏騅身上往棕色馬兒身上跳的時候,她跑摔的那一下弄臟的。

她蹲下身,拿著紙巾擦了幾下,突然又想到沈司年,不由煩躁起來。

正巧這時,手機響了,拿出來一個,是一個冇有署名的電話。

江知魚摁了接聽。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是江知魚女士嗎?”

聲音很陌生,是不認識的人,江知魚冇有回答,而是謹慎道,“您是?”

“你前些天不是給我發過郵件?”

郵件?

江知魚怔了一下,猛地想了起來。

“您是孔偵探?”

對方“嗯”了一聲,“我看到你的訴求了,今天有時間嗎,不如我們見一麵,詳聊一下吧。”

江知魚急忙應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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