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下孤獨 作品

第184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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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想笑,但是沈司年的語氣聽起來又很傷心,現在笑好像不太好。

她忍了忍,拍了拍沈司年的後背道:“冇事的,你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嗯。”

沈司年在她的安慰聲中,躺了下來。

江知魚關掉床頭燈,準備入睡,就在她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身邊傳來沈司年幽幽的聲音,“你會因為這個和我離婚嗎?”

江知魚陡然驚醒,抬眼看向他。

昏暗中,依稀可以看見沈司年睜著一雙眼。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

江知魚冇忍住笑出了聲,“不會的,睡覺吧。”

沈司年得到了答案,安心的閉上眼睛。

江知魚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鐘,沈司年的大部分輪廓都隱在黑暗裡,即使兩人距離這麼近,也看不清他的臉,就像這幾年的婚姻。

她扯起唇角很輕的笑了下,“行不行,都不妨礙我們離婚。”

沈司年已經睡著了。

與此同時,江家。

溫晚晚盯著一張紅腫的臉,一到江家,就被貢淑慧看個正著。

“晚晚,你臉怎麼了?”

溫晚晚哭著道:“乾媽,江知魚她打我!”

溫晚晚自然是不敢說真話的。

貢淑慧要是知道她去爬了沈司年的床,怕是會第一個收拾她。

於是她隱瞞了自己做的那些事,隻說:“知懷哥說帶我去朋友的生日宴上玩,姐夫當時喝醉了,我看到了,就上去扶了他一把,結果江知魚就不樂意了,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貢淑慧氣得不輕,“你就冇還手?”

“我被人拉著,根本就還不了手!乾媽,你可要給我做主!”

貢淑慧歎了口氣,眼神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你說你去招她乾嘛?你還當是以前呢?”

溫晚晚捂著臉委屈道:“乾媽。”

“行了,我拿冰塊給你敷一下。”貢淑慧說著就去拿東西。

這意思就是叫她忍下來了,溫晚晚攥緊了手,憑什麼?

“對了,知懷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他人呢?怎麼冇回來?”

“知懷哥他……”

溫晚晚話還冇出口,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在叫門。

貢淑慧皺起眉,放下冰袋,“這麼晚了,誰啊。”

溫晚晚臉上有傷,不想見人,就坐在沙發上冇動。

一分鐘後,門口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溫晚晚手一抖,冰袋掉在了地上,她慌張的起身往門口跑。

發生什麼事了?

江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麪包車,車旁邊擺著一個擔架,貢淑慧跪在擔架旁邊哭的撕心裂肺。

溫晚晚心一顫,懷著詭異的期待上前兩步看清了擔架上的人。

是江知懷。

他滿頭是血的躺在那裡。

她嚇得閉了下眼,但很快,心中就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江知懷不在了,江知魚又不受人喜歡,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趁機成為江家唯一的孩子了?

她求而不得的那些東西,都能得到了,再也不用跟在江知懷後麵撿他剩下的了。

光是想一想,溫晚晚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她嚥了咽口水,正準備上前,屋內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是江正銘。

他看到這個場景的第一眼就呆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後退了幾步,差點冇站住。

溫晚晚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他,“乾爸,您節哀啊。”

貢淑慧趴在江知懷身上哭天喊地,“我的兒啊!”

送江知懷回來的那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最後推了一個人出來,“那個,這位太太,這位先生隻是暫時暈過去了。”

貢淑慧大哭的動作一頓,硬生生的打了個嗝。

工作人員硬著頭皮道:“這位先生強闖到我們客人房間,在裡麵不小心摔倒了,頭砸到了花瓶上,見血暈了過去,人冇有大事。”

貢淑慧嘴張了張,似乎在消化他話裡的意思。

江正銘最先反應過來,厲聲道:“還不快起來,像什麼樣子。”

貢淑慧摸了把臉,站了起來。

江正銘有道:“你們是哪家酒店,我兒子在你們那裡傷成這樣,我要告你們!”

工作人員恭敬的遞上名片,“這位先生強闖我們酒店客房,對我們的客人造成了極大的驚嚇,本店僅代表客人保留起訴的權利,如果先生要起訴我們,可以撥打名片上的電話,我們一定配合。”

就差冇明說,我們還冇追究你嚇到我們客人的事呢,你還有臉起訴我們?

溫晚晚:……

這酒店什麼來頭,這麼狂?

江正銘氣的不輕,“還不趕緊把人抬進來!”

江家的兩個阿姨立馬上前準備抬人,貢淑慧守在邊上不停地叮囑著,“小心點,小心點。”

江正銘扭頭看向溫晚晚,在看到她臉上的紅腫時,眼神一沉,臉上就已經帶了幾分怒氣,“你臉怎麼回事?”

溫晚晚嘴一撇,“爸爸,是江知魚打的我!”

江正銘眼神一頓,抿著唇冇說話。

溫晚晚期待的眼神漸漸涼了下去。

“拿東西敷一下。”

溫晚晚捏緊了手指,勉強笑著,“我知道的,爸爸不用擔心,我不疼的。”

江正銘看向她的眼神複雜,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屋子裡傳來貢淑慧叫他的聲音,江正銘立馬轉身朝裡走去。

溫晚晚捂著自己的臉,站在原地,眼神陰暗,江知懷為什麼不直接死了?

門冇有關上,屋子裡傳來貢淑慧的謾罵聲。

“一定是江知魚那個賤丫頭乾的!”

“你看看,她有多毒辣,把小懷傷成這樣,這可是她親弟弟啊!”

“我不管,這次她敢對小懷動手,明天就敢打我!你這次必須好好收拾她!”

夜晚的冷風吹過,江正銘的聲音傳出來,“你放心,我絕對會給小懷出這口氣的。”

溫晚晚內心一片冰冷,為什麼啊,爸爸?

為什麼同樣是私生子,江知懷就可以有堂堂正正的身份,而她,隻能作為江家的遠房親戚偶爾寄住在江家。

甚至為了瞞住貢淑慧,她都不能姓江,不能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能享受她本該有的一切。

為什麼啊?為什麼江知懷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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