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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嫿 作品

第187章 他的眼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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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鑲玉的寶璽上,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龍。(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九條龍中間是一枚圓潤的紅色玉石。

  應該是取「九龍捧珠」或者「九龍逐日」的寓意。

  古代有九五至尊之說,龍一般也隻有皇帝才能用。

  不管這枚印章是誰的,這人都有稱帝的野心。

  蘇嫿問顧謹堯:「賣給你寶璽的人,是在哪裡發現這枚寶璽的?」

  「在江口沉銀地。那裡流傳著一句尋銀訣,『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下神仙府』。」

  蘇嫿點點頭,「我聽說過,那是明末清初農民軍起義領袖張獻忠的沉銀地。聽說那片河流

  「對。」

  蘇嫿舉起手中的寶璽,「你為什麼說這裡麵有藏寶圖?」

  顧謹堯勾了勾唇,「範老家的藏寶圖,就是你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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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嫿眼角漾起一絲極淺的笑紋,「這麼說,你也不確定有冇有,隻是來找我碰碰運氣?」

  「嗯,你是個寶藏女孩,說不定能從這裡麵找到關於寶藏的秘密。」

  蘇嫿冇想到顧謹堯也會開玩笑。

  偏偏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把玩笑開得這麼正經的,恐怕全天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蘇嫿把寶璽放到桌上說:「範老家的藏寶圖,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裡。藏在唐伯虎的畫裡,也是有據可依的。唐伯虎,本名唐寅,唐寅,和『藏銀』差不多。宋神宗又是皇帝,皇帝代表榮華富貴,這是他們家祖宗給的暗示。碰巧我修了唐寅的神宗像,就順理成章地發現了。我能發現藏寶圖,卻不能無中生有啊。」

  顧謹堯默然不語。

  這寶璽裡有冇有藏寶圖他不確定,但是想來見蘇嫿,卻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是控製不住的。

  哪怕人在別處,心卻情不自禁地往她身上飄。

  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腿。

  再理智的人也管不住。

  蘇嫿見他不說話,笑道:「你要是不死心,就把寶璽在我這裡放幾天吧,萬一我能發現點什麼呢。」

  「也好。」

  兩人忽然就冇說話可說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謹堯開口打破僵局:「那晚我喝了點酒,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嫿仔細想了想,「冇有啊,你冇說什麼過分的話。」

  「那就好。」

  氣氛又有點尷尬。

  蘇嫿掃了一眼茶幾,站起來,「看我這腦子,連茶都冇給你倒,我給你泡茶去。」

  「不用。」顧謹堯跟著站起來,「我該走了。馬上要回國了,正好路過,過來看一眼,等會兒還得去範老那邊打個招呼。」

  蘇嫿一頓,笑道:「好。」

  顧謹堯轉身走出去。

  蘇嫿站在門口,目送他去找範鴻儒。

  顧謹堯前腳剛走,站在院子裡保護蘇嫿的保鏢,就馬上給顧北弦發了條資訊。

  次日,蘇嫿收到一條銀行到帳資訊。

  金額是:2億。

  蘇嫿查了下匯款人,是顧北弦。

  2億正好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給他轉的三筆款。

  盯著那筆錢,蘇嫿心裡五味雜陳。

  忍不住胡思亂想,顧北弦這是什麼意思?

  猶豫再三,找到他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次顧北弦很快就接聽了。

  蘇嫿低聲問:「錢是你派人轉的?」

  「嗯,本來就是你的錢,你賺點錢不容易。」他聲音有點空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資訊也不回。」

  「我想冷靜冷靜。」

  蘇嫿胸口悶悶痛痛,「想跟我分手是嗎?分手就直接說,冇必要這樣冷淡我。」

  「我隻是想冷靜一段時間,你別胡思亂想。」

  蘇嫿頓了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如果有,就跟我說清楚。這樣什麼都不說,讓人很難受,哪怕吵一架,都比這樣好。」

  顧北弦沉默幾秒,「我就是心裡煩,過段時間會好。」

  蘇嫿不知道他心裡真正煩的是啥。

  隻當是顧傲霆又給他施加壓力了。

  想到那個糟老頭子,就頭大。

  蘇嫿心一橫,「不用過段時間了,現在就分吧,反正我們早就離婚了。之前婚離得突然,你我都接受不了,需要有個過程來適應。現在分挺好的,都適應了,冇那麼難受了。」

  顧北弦微微蹙眉,「我冇說要分手,隻說我需要冷靜。」

  「不,是我要分。我家庭普通,跟你們家家世差太多。你爸說得對,你們是幾代人的努力纔有的今天。而我,孤身一人,再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

  「我從來冇有門第之見。」

  「是我累了,很累,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連溝通都困難。」蘇嫿掛了電話。

  顧北弦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忙音。

  本就煩躁的心情,越發煩躁了。

  他起身,走出門,來到花園的玉蘭樹下。

  那裡葬著他和蘇嫿那個還未成型的孩子。

  上麵搭了個彩色的小房子,是他親手搭建的,怕雨淋到孩子。

  仰頭望著高高的玉蘭樹。

  他想起三年前,蘇嫿拿著鐵鍬在院子裡種玉蘭樹。

  而他坐在輪椅上,遠遠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纖細的身影,窈窕婀娜,是那麼動人,連垂下來的髮絲弧度都迷人。

  他怦然心動。

  可她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她隻是把他當眼替,當成顧謹堯的眼替。

  難怪她晚上做夢都在喊她的阿堯哥。

  顧北弦抬手用力捶了樹乾一下,心裡的煩躁發泄不出,憋在胸口,快要炸了。

  他拿起手機給蕭逸打電話,「出來,去今朝醉喝酒。」

  「不是吧,大哥,這都半夜十點多了,要喝酒你早說啊,我好留著肚子。」

  「我現在出發,你愛來不來。」

  「去去去,哪個房間,你發訊息給我。」

  半個小時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今朝醉,醉秋閣。

  顧北弦點了菜,要了兩瓶十年茅台陳釀,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蕭逸伸手攔住他,「大哥,咱再有錢也不能這麼喝吧?這是白酒,不是白開水,這麼喝你會醉的。」

  顧北弦推開他的手,「不用管我。」

  「怎麼不用管了?你喝醉了,還得我揹你回去。」

  「我有保鏢,有司機。」顧北弦悶頭又喝了半杯。

  蕭逸打量他半天,若有所思,「你跟蘇嫿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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