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湖太郎 作品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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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集結之時,暴走再開!

第一章

另一方麵——位於東麵儘頭的原住民部落。

黎明來臨的同時,十六夜甦醒了。

不知是否由於昨夜激戰導致了身心疲憊,他罕見地睡得很沉。

(……驚天動地。居然睡到好像都失去了時間的感覺。)

十六夜撓了撓頭坐起身來。

隨後,他的衣服被拉了一下。

「……哦呀……什麼啊,是白化病的小鬼麼。」

為了充當好警衛的角色,十六夜讓白化病(Albino)的少女睡在自己旁邊。

這名少女被自稱黑天的人盯上性命,是粒子體研究的被實驗對象。

同時這名少女也是“天之牧牛”事件的導火線,她的性命被為了提高粒子體研究權威的外界組織和協助他們的箱庭共同體盯上。而且作為黑人白化病患者的她很有可能是過去被十六夜破壞的組織的殘黨故意製造出來的。

冇有戶籍的少女才便於用在實驗上。

冇有父親、冇有母親,孤身一人的少女。

天涯孤獨地得到了生命,在昏暗的地底裡生存的她——安穩地沉睡著的同時用力抓住十六夜的衣服。

十六夜露出苦笑,然後拉開她的手。

「嘛,有精神就好。我有事要出去,你就乖乖睡覺吧。」

「……嗯嗚」

拉開手的同時,少女的手再次抓住十六夜的衣服。

「……嘿」

又抓住了!!

「嘿」

再次抓住了!!!

「OK,上衣就給你好了。蓋上它睡得暖和一點吧。」

現在不是玩拉扯遊戲的時候。

換上放在床邊的襯衫,十六夜走出了借來的宿舍。

白色的建築群慢慢受到早晨太陽的照射。裝飾在門口的除魔的牛麵具放射陽光,給人一種部落與麵具一起醒來的錯覺。

種植在庭院的葡萄樹上有小鳥鳴囀。

或許是原住民開始燒柴煮飯,四周飄起了飯菜的香氣。

十六夜到附近的水塘往自己頭上淋水,然後像貓一樣晃動著頭梳起頭髮。

「嘛,畢竟昨晚夠漫長的。果然還是累了。身體還有些遲鈍。」

到第二天身體依然疲憊,上一次這樣已經是三年前了。

轉動一下肩膀後,關節響起了舒暢的聲音。

(跟自稱黑天和俄耳甫斯,還有赫拉克勒斯都打過一場。刺激的對手無論何時都無任歡迎,但一次來這麼多可不太妙啊。)

能與魔王並肩的著名英雄英傑們。

三年前的話需要出動共同體的總戰力才能應付。

(雖然是趕走了,但還冇看清他們的全部手牌。不能大意啊。)

尤其是“銜尾蛇”有魔王聯盟的稱號,這個共同體三年前在箱庭各處都大鬨起來。有魔王麥克斯韋和混世魔王在籍,他們擾亂箱庭秩序的目的至今還未明確。

那個“銜尾蛇”首領的自稱黑天,希望能在這次事件中與他分出勝負。

可是像他那樣的英傑很有可能持有“主辦者權限(Host

Master)”。

連修羅神佛都無法逃離的最高位強製執行權,無法將其擊破的話就稱不上是超越他們。

比如說赫拉克勒斯應該持有名為“十誡試煉”的強大“主辦者權限”。這個甚至被稱為恩賜遊戲代名詞之一的著名試煉,果然還是想挑戰一次。

至於黑天,他是人類最初被講述的救世主之一。

即使不是黑天本人,也極有可能蘊含著類似的恩惠。

為了對抗他,十六夜也需要有相應的王牌。

粘合在右手上的手套——焰取名為血中粒子加速器(Blood

accelerator)的武器,也應該再稍微試用一下。

既然身體的這種倦怠是反作用,那麼將其認為是具有相應代價的武器比較好。

「哈,淋一下水後總算是清醒了。焰應該還睡著吧,去打擾一下傳說中的赫拉克勒斯應該也,」

「喂喂,自重啊。那傢夥睡著也還是赫拉克勒斯。抱著半吊子的心態就彆去挑釁了。」

從宿舍裡出來的人影勸阻了十六夜的惡作劇。十六夜露出意外的表情,回頭看向從宿舍裡出來的男性——詩人俄耳甫斯。

「……嘿誒?真叫人意外,俄耳甫斯。你跟赫拉克勒斯挺親近的嘛。」

「哦呀,我對赫拉克勒斯友好就這麼讓你意外嗎?」

「那當然了。按照傳承裡你們倆的關係,赫拉克勒斯可是殺掉了你的弟弟。一般來說不是應該會抱著相應的執念麼?」

這次輪到俄耳甫斯露出意外的表情。

十六夜所說的俄耳甫斯的弟弟被殺,是赫拉克勒斯小時候的事情。

傳說中赫拉克勒斯有好幾位老師,依照傳承其中一人就是俄耳甫斯的弟弟。

「你知道不少偏門的事情呢,十六夜小弟。……嘛,確實有一段時期關係很惡劣。我登上“阿耳戈船”也是為了殺赫拉克勒斯。」

「那趟航海也真是殺機四伏耶。」

「嗬嗬,冇錯。不過嘛,反烏托邦戰爭的時候,我們都認可了不該繼續相互憎恨下去。如今與赫拉克勒斯最友好的希臘英傑就是我了吧。」

俄耳甫斯聳了聳肩苦笑道。既然是相互憎恨,表明赫拉克勒斯也厭惡過俄耳甫斯吧。這樣證明瞭那場反烏托邦戰爭激烈到足以改變相互憎恨的兩人的關係。

「……嘛,反烏托邦戰爭期間好像發生了不少事情。而且永遠的憎恨也是不存在的。」

「也對。我雖然也變了,但還比不上赫拉克勒斯。根本想都冇想過他會收弟子。聽說那傢夥要收弟子時,他的恩師們全都瞪大眼睛吐出白沫,打算做出拚死的覺悟阻止他。」

俄耳甫斯笑嘻嘻地站到十六夜身旁,用水塘的水洗臉。

十六夜雙手抱胸,麵露難色望向天空。

「赫拉克勒斯的弟子啊。……難道說,是春日部的父親麼?」

「什麼啊,你知道的啊。」

春日部耀的父親,春日部孝明。

甚至被稱為舊“No

Name”最強戰力的異邦人。

那個人好幾年前就行蹤不明,但到處都有傳聞他是赫拉克勒斯的弟子。

「說起來現在“No

Name”是孝明君的女兒當上首領了是吧?哎呀,真是時光飛快!她是不是長得跟她母親一樣可愛呢?」

「誰知道呢。我也兩年冇見了所以也想象不出來她成長得如何。但畢竟是個貪吃的傢夥,意料之外變成了球型的可能性也有微粒子級彆的,」

「……哼呢?還想著怎麼冇來接我,原來是在聊著這種事啊?」

忽然,聽到了令人懷唸的少女聲音後兩人停止了對話。

雖然幾天前也通過電話聽過她的聲音,但果然還是直接聽到更令人確切感覺已經過了兩年時間。

不過聲音中比起鄉愁更多的是怒氣。

畢竟兩年都不聞不問,會這樣也是無可奈何,但再多一點感動的再會氛圍也可以吧。

十六夜露出苦笑,跟從岩石上向下望著他的少女打招呼。

「……喲。兩年不見了,春日部。還是說叫你“No

Name”的首領大人(Leader)比較好?」

「如果你真有一丁點這樣的想法,那把報告、聯絡和商量做好一點也可以吧。真冇想到兩年裡隻寄回來了兩封信。」

嗚嗯。春日部耀雙手叉腰開始批評十六夜。

十六夜雙手抱胸無視她的抱怨,然後認真觀察兩年不見的同誌。

十六夜最後一次見她——那時候春日部耀還隻是十四歲。

發言和行動還存在著些許幼稚,有種類似於大型貓科動物的印象。

但不知是否由於長些了身體出現了一點女人味,感覺遠遠比以前可靠了。

突然當上了共同體的首領,肯定會非常辛苦。

十六歲的現在想必身心都有不少成長了吧。

曾經自由奔放的春日部耀,現在也會說“報告、聯絡和商量”了,在兩年前根本無法想象。

「哼嗯……內在和外表的成長,都算是合格吧。」

「……?什麼意思?」

「我自言自語罷了。春日部你的成長超乎我的想象,所以都弄到我想哭了而已。」

十六夜聳了聳肩哈哈笑道。

身旁的俄耳甫斯半開著嘴注視著耀。

他像鯉魚一樣不斷張嘴閉嘴,非常驚歎地走向耀。

「太……太驚訝了,這真是。居然會這樣。簡直跟二千華醬一模一樣嘛!?」

「嘿?」

「二千華?」

「孝明君的老婆啦!哎呀,那時候的嬰兒都長這麼大了,讓人不得不認老!現在生活得好嗎!?」

突然被說出了母親的名字,耀嚇得不知所措。

耀用奇異的眼神望著雙手揮來揮去的俄耳甫斯,吃驚地問道。

「十六夜。這個人,是誰?」

「跟克洛亞一樣是舊“No

Name”的創始人。跟你的雙親都很熟。」

「啊,這樣啊。初次見麵,我是春日部耀。雙親受你照顧了?」

「嗯~,為什麼要用疑問句,叔叔我很傷心。但我原諒你,畢竟照顧孝明君他們的主要是赫拉克勒斯。——哈哈,真叫人懷念!把你從你母親的肚子裡拿出來的,可是赫拉克勒斯喔?」

這次兩人都驚訝地麵麵相覷。

雖然聽說是很親近,都冇想到會親近到這個地步。也就是說春日部耀的雙親和赫拉克勒斯與其說是同伴,更加像是家人的關係。耀也因為被說到小時候的事情而有些害羞地撓了撓臉。

「那個……說起來父親的作品,大多是以希臘係的英雄為題材。」

「嘿誒?說起來他是個雕刻家來著?」

「嗯。聽說他在學生的時候作為特招生去歐洲的佛羅倫薩留學。那時候的作品基本上都是赫拉克勒斯和阿斯克勒庇厄斯。」

「啊嘞嘞,真奇怪。冇有我的雕像嗎?雖然剛纔我是那麼說,但我也幫過他不少耶?」

「嗯,我記得冇有。」

耀立即回答,這次俄耳甫斯真的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雖說是詩人,但他也是希臘神話中充滿傳奇色彩的英傑。對自身的雕像不會冇有興趣。

耀再一次雙手抱胸努力回想,但還是想不到所以放棄了。

但十六夜對耀的說辭更加驚訝。

(……?歐洲的佛羅倫薩?)

說起花都佛羅倫薩,比起歐洲應該先提到意大利纔對吧。

畢竟不是意大利的首都羅馬,“歐洲的佛羅倫薩”這種說法會讓當地人發狂吧。

不過察覺這個違和感的好像隻有十六夜,俄耳甫斯撫摸著下巴回想起往事。

「太懷唸了。要是冇有被召喚到箱庭的孝明君和亞瑟君他們兩人,是無法打倒魔王反烏托邦的吧。他們倆真的是非常努力戰鬥了。」

「……?是為了與反烏托邦戰鬥,才召喚父親的?」

耀不可思議地歪了歪頭。

聽到她父親被召喚到箱庭的理由,這還是第一次吧。

俄耳甫斯搖了搖頭,擺出有些抱歉的表情。

「不,不是的。孝明君隻是被意外召喚的,處於命運外側的人類之一罷了。……至少從摩根的遺書看來,戴冠石(Lia

Fail)可以召喚的應該隻有亞瑟君一人。」

最後一句冇有被任何人聽到,消失在空氣之中。

俄耳甫斯抬起頭交錯看著十六夜和耀,大方地點頭。

「反烏托邦戰爭中雖然犧牲了眾多的神靈和英傑,但那場最終決戰絕對稱不上是最妥當的。那隻不過是以“最快速度結束戰爭的方法”為目標的行動。此後也有不少個夜晚為那個結局而感覺到後悔和悔恨。……不過,我最得意的弟子金絲雀(Canaria),與赫拉克勒斯捧起的嬰兒一起前行,共同作為新時代的英雄超越我們的偉業。這樣的話,我的苦惱也好,金絲雀的後悔也好,都絕不是毫無意義的。」(紅蓮:我懷疑應該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金絲雀(Canaria)的弟子”纔對,因為從上下文看來這句話的主語應該是十六夜和耀。)

開朗的笑容,但眼睛中藏不住哀傷。

十六夜看見他的笑容後立即察覺到了。

(……是麼。這傢夥也知道金絲雀已經死了啊。)

他作為老師非常寵愛的弟子,甚至把自身詩人的力量都讓給了她。所以對於她的死不可能不會痛心。

俄耳甫斯看著成長了的耀的臉龐,彷彿下定決心似的擺出嚴肅的表情。

「……好。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

「回到“銜尾蛇”。現在的我是他們的仆從。因為有些緣由不能反抗他們,所以必須要回去了。」

耀吃驚地看向十六夜。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對於與“銜尾蛇”戰鬥至今的“No

Name”來說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事態。

十六夜雖然也還冇把握全部的事情,但天生敏銳的他點了點頭。

「嘛,應該會這樣吧。以你的立場來說也是冇辦法的事。」

「等、等一下,這樣好嗎?」

「沒關係啦。俄耳甫斯會默默服從他們的理由不多。他是個世間罕見的愛妻一族。大概就是妻子被當成人質之類的理由吧?」

「……。哈哈。這是秘密。」

俄耳甫斯聳了聳肩苦笑道。他的笑容基本是肯定了一半,但估計是有什麼製約導致他不能說出口吧。

「那我就走了……你們也小心點。特彆是自稱為黑天的謎之敵人非常危險。我勸你們冇有必勝的策略就彆草率行動。」

「你的忠告我就收下了。……嘛,近期我必須與那傢夥決出勝負。到時候我可以認為你是敵人吧?」

十六夜笑著發出挑戰,俄耳甫斯也笑著接受。

「當然了。雖然之前讓你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麵……但我作為曾經的詩人,就接受年輕人的挑戰吧。因愛而墮入凡間的男人的潛力,可不要小看了喔。」

俄耳甫斯揮了揮手背過身去,消失在森林之中。

與十六夜一起目送他的耀,不安地問道。

「……讓他走真的好嗎?」

「看情況或許拘束起來比較好,但你也看見他剛纔的表情了吧?那是做好覺悟的表情。隻能默默地目送他了。」

再次用水塘的水淋了一次頭,十六夜揮動著腦袋看向起煙的方向。

「現在更重要的是吃飯。還是說你已經吃了?」

「還冇喔。我正想吃的時候問到了十六夜的氣味,所以就忍著不吃先過來了。」

快點去吧。耀拉了拉十六夜的衣袖。

貪吃的耀比起吃飯更優先與十六夜再會,這令十六夜有些感動。——但察覺到她拉衣袖的力量會把它撕爛後,就不禁露出苦笑。

從剛纔起就飄起香氣的料理也很吸引人。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還是先去問原住民要些早餐吧。

「……哦哦……!!」

看見擺放在部落中心的料理,耀發出感歎的聲音。

從炊煙那裡傳來的大概是番茄的香氣。

擺放下來的麪包似乎很硬,但應該是要泡一下湯汁或葡萄酒再吃的吧。

茄子和土豆的碎末烤乾酪烙菜、炸西葫蘆餅、還有烤蔬菜都滿滿地澆上了橄欖油和番茄醬,而且所有料理都新增了香草和大蒜,應該會很開胃吧。

「分量完美。亞特蘭蒂斯大陸是好大陸。」

「評分的基準太偏了吧。不過我也同意就是了。」

十六夜和耀拿起叉子立即開始吃早餐。

坐在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盤子上的耀的旁邊,十六夜拿起橄欖的果實咬了一口。

(……跟克裡特島的橄欖果實一樣。這下子就實錘了。)

克裡特島的橄欖樹是有3000年樹齡的長壽樹。醃製過的橄欖果實看起來跟那邊的基本上是同一類型。

(接下來就是要搞清楚經過了多少年麼。飲食文化也進化了不少,由此可見被召喚到這裡後至少過了好幾百年吧。)

一口吞下一個炸餅。耀麵前的盤子已經空了。

這時,發現了十六夜的女性祭司助手——名為菈菈的女性從廚房走來。

「你醒了嗎。昨晚真是辛苦了。」

「彼此彼此。要是冇被選為太陽主權戰爭的舞台,你們的部落也不會被襲擊吧。」

「這也是冇辦法的事。畢竟亞特蘭蒂斯大陸——啊,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哼。菈菈祭司助手重重地哼了一聲。

她很在意之前的失言吧。她們亞特蘭蒂斯大陸的原住民由於被委托擔任遊戲的主持,所以不斷告誡自己不能給予有利的情報。

「白夜王大人命令我等好好招待參賽者(Player)。再加上你幫我們趕走了昨晚的惡漢,今天你們就儘管放開肚子吃吧。」

「真的?那再來一盤。」

嗖!耀遞出了空盤子堆成的山。

仔細一看,長桌子上已經有一半的盤子被吃光了。

「不、不可能!?這裡應該有二十人份的!?」

「是的。非常美味。」

「啊—……抱歉,麻煩接著送過來。她是收穫祭的大胃王冠軍。拜托你們拿出清空糧倉的氣概。」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耀還在繼續清空盤子。

這樣子看來隻能是由十六夜一個人講述自己在這兩年裡的事情了。

咬了一口醃製的橄欖果實,十六夜開始按順序講起最近的事。

*

——大約一小時後。

「……哼。吃了不少了。非常美味,謝謝你們的招待。」

春日部耀非常幸福地合起雙掌。

看見吃完了三十人份飯菜的她一如既往地好胃口,十六夜搖了搖頭,說「既然吃了那麼多,再多長些肉也可以吧?」

「比起女人味更加註意飯菜是可以,但也要有個度。小心會胖喔。」

「話是這麼說,但十六夜你今天也吃了不少啊。」

……嗯?十六夜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空盤子。

雖然比不上耀,但也輕鬆吃完了三人份。

「從前十六夜你的飯量以男性來說算小。這兩年食慾增加了?」

「不……為什麼呢。今天肚子餓得不行。」

十六夜拍了拍肚子大笑,但以他而言確實是吃了不少。或許跟身體的倦怠感有什麼關係。

菈菈微微顫抖著嘴唇然後裝作平靜。

「嘛,你們喜歡就好。」

「哦,很不錯。香辛料比想象中要充實得多。還以為會端出更加原始的料理。」

十六夜開玩笑地說道,這令菈菈有些不高興。正想要反駁些什麼,但又怕隨意開口會泄露遊戲的提示。

耀舔了舔手指說,

「不過……彌諾陶洛斯的迷宮,還有“天之牧牛”在外麵的世界大鬨嗎,十六夜也很辛苦了。」

「冇什麼大不了的。彌諾陶洛斯已經交給焰他們搞定了,不過還冇聽說“天之牧牛”之後怎麼樣了。」

「啊嘞?“天之牧牛”事件在箱庭裡挺有名的,十六夜你冇聽說過?」

……啊啊嗯?十六夜擺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冇想到耀會知道“天之牧牛”的來龍去脈吧。

不過耀有些遺憾地皺起眉頭,

「寫了我、“No

Name”就任東區“階層支配者(Floor

Master)”的信有寄給你吧?你有認真看嗎?那種大事件我們“階層支配者”怎麼可能不會趕去。」

「啊啊,這樣啊。那麼“天之牧牛”之後也在四處大鬨麼。」

「可不是大鬨這麼簡單。無論打倒多少次都會不斷增長。最終增長到100倍以上,能讓等同大陸麵積的土地瞬間沙漠化。」

十六夜一邊喝著菈菈遞給他的茶,一邊為此而瞪大眼睛。

他冇想到會發展成這種大事件吧。

「按照最先趕到的是蛟劉先生所說,對方是“通過把水分解為氫氣和氧氣來無限產生能量”的怪物。如今乾枯的土地也還在不斷沙漠化。」

「這我知道。因為本來是吉爾伽美什史實中記載的旱魃與饑荒的怪物嘛。」

本來“天之牧牛”是讓大地乾枯,為世間帶來七年饑荒的怪物。

能以太陽主權顯現是因為它是作為日照導致饑荒的怪物,這個屬性與太陽密切相關吧。

伴隨積雨雲呼喚暴風雨的怪物,這種解釋與通常的“天之牧牛”並不吻合。

顯現出與傳承相反的靈格,應該存在著某種因素造成的結果和過程。

擁有連神話的怪物都能再現、改良、量產的力量的粒子。

同時具備以太體、星辰體、超光子等性質的“星辰粒子體(Astral

Nanomachien)”與“天之牧牛”重疊的結果,產生了超越神話的怪物。

物質界的風化、死之大地的侵蝕、無限製的增殖。

憑藉轟鳴的雷暴與積雨雲這兩把刀支配天與地的那個姿態——

正是神話的光景。

(本以為隻是一團積雨雲結果小看它了。隻要有水源就能無限增殖,動真格的話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麼。)

在外界冇遇到稱得上是敵人的人,在“Underwood”也隻是追著精靈列車而已。

大概是那時候的“天之牧牛”不覺得需要拿出真本事來戰鬥吧。

「想都不用想,蛟劉跟“天之牧牛”是最糟的組合。他說過不擅長用戰鬥之外的恩惠,真虧他能戰鬥下去。」

「不是的,好像連戰鬥都稱不上。我趕到時他已經滿身瘡痍了。」

作為蛟魔王廣為人知的“覆海大聖(翻覆大海的大聖者)”是經曆了千海千山的修行後得到了操縱大海原的法術和鋼鐵的**,甚至還持有一個月之主權的妖仙。

然而這一切與“天之牧牛”的相性太差了。斷言是最糟糕也不為過。

呼喚大海的大妖術也好,貫穿山河的鋼之**也好,操縱月亮的圓缺來施加超重力的“主辦者權限(Host

Master)”也好,在自由操縱電子分解的氣體“天之牧牛”麵前都冇有效果。

完美地派不上一點用場。

蛟劉可以做的——隻有用身體作為盾牌來保護無力的共同體吧。像他這樣的戰士會滿身瘡痍可不是尋常的事態。

「……蛟劉也真夠慘的。那傢夥冇事麼?」

「因為有其他人跟他一起戰鬥。我記得是蛟劉先生的義兄弟牛魔王,和自稱世界王的龍族女孩子。」

聽到牛魔王的名字,十六夜立即擺出不高興的表情。

「牛魔王……那傢夥放著我這邊的架不管,居然去做那麼愉快的事情。」

「?十六夜你認識牛魔王先生?」

「不清楚。說不定是老熟人而已。」

十六夜揮了揮手催促耀繼續說下去。現在不是談牛魔王的事情的時候。

耀輕輕點頭說道。

「結果,蛟劉先生和牛魔王他們在途中還是一起對付天之牧牛,但途中叫做世界王的女孩子說——

“太陽神、天空神、地母神的天中地三神一體化,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模擬創星圖(Another

Cosmology)的容量。而且還獲得了對世界屬性(Anti

Cosmology),我根本連戰鬥都做不到。俱醬我想起有急事所以先走了。”

——然後途中就帶上牛魔王先生逃跑了。」

「那傢夥太給人添麻煩了吧。」

「但好像是個很強的女孩子喔。之後我聽說她擁有星靈級的靈格,好像與白夜叉和女王同格。」

星靈——位於箱庭頂點的三大最強種之一。

一個手指頭就能撕裂次元打碎世界境界的最高存在。

他們大多要是冇有名為“星之主權”的媒介不僅不被允許存在於箱庭,連發揮其力量都做不行。

如果真的是星靈,那很可能是作為出資者(Sponsor)來參加太陽主權戰爭。

「最終是“天軍(Diva)”派來了自稱是天空神(Dyaus)化身(Avatar)的人和迦陵小姐兩人,加上我和蛟劉先生一共四人打倒了它。」(注1)

「嘿誒……不算重傷的蛟劉,三個人就把“天之牧牛”打倒了麼?我們家的首領大人(Leader)也多了一個巨大的勝績嘛。」

「嘿嘿。我可是很努力了。」

打倒了“吉爾伽美什史實”最大的怪物可不一般。

春日部耀擺出V的勝利手勢宣示著勝利。

這兩年成長得最多的或許是這個少女。作為“No

Name”的首領處理共同體的事物,作為“階層支配者”挑戰各種各樣的試煉。

與魔王的交戰經曆是兩年前無法比擬的。

或許十六夜也不能再疏忽大意。

(不過……“星辰粒子體”所產生的“天之牧牛”,是“世界之敵”麼。)

他想起了之前俄耳甫斯所說的話。

“星辰粒子體”是為了讓人類逃離究極的破滅而被製造的一種“Astra”的力量。

而同時“星辰粒子體”也寄宿著毀滅世界的力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有Astra、Astel、Stella等多重含義的被隱藏起來的星之新武器。那麼這次太陽主權中的石碑(Stela),是不是也藏著什麼意義?)

追尋“赫拉克勒斯的Stela”這個勝利條件。

根據之前的內容,即使不是至關重要也不會毫無關係。

「話說回來,那個由“天軍”派來的傢夥是誰?」

「他隻說自己是天空神的化身,不過非常強大,我都被嚇到了。他擊敗“天之牧牛”的最後一擊,比黑兔的槍還要厲害。」

謔謔。十六夜雙眼放光,非常感興趣。

在十六夜的認識中,能在火力方麵超越黑兔的槍的就隻有一個。

那正是武術始祖持斧羅摩所召喚的槍。既然能超越那一擊,那能擊敗“天之牧牛”也不難吧。

在旁邊聽著他們說話的菈菈雙手抱胸,用難以言喻的表情交替看著兩人。

「……請容我插嘴。難道說,兩位是哪裡的著名英雄嗎?」

「嚇?」

「我們?」

「不是嗎?兩位提到的魔王和英傑們的名字,無一不讓人大驚失色……」

菈菈叉著腰驚訝的說道。

兩人望瞭望對方,不過確實如她所說。

從十六夜和耀被召喚的三年前數起——

星靈阿爾格爾、死神佩斯特、太陽巨龍、蛟魔王、魔王麥克斯韋、混世魔王。

還有——橫掃百萬神群,位於魔王頂點的存在。

“絕對惡”的魔王阿茲=達哈卡,與其的戰鬥也取得了勝利。

不久前的彌諾陶洛斯和“天之牧牛”也一樣,能超越這三年裡十六夜和耀的戰鬥經曆的英雄冇有多少吧。

「無論是哪個神話的英雄,多次跟魔王或與其並肩的怪物們交戰之人都非常稀少。——可是。你們不僅與眾多魔王戰鬥過,甚至還曾試過與魔王並肩作戰。」

「嘛,也不是單憑我們打贏的。」

「不是自吹自擂,我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不會比其他參賽者(Player)差的吧?」

「果然是這樣嗎。在這種時候能遇到兩位或許也是某種緣分。」

她好像也有什麼要事。

重新端正自己的菈菈用認真的表情說道,

「……用餐後打擾你們非常抱歉,我希望兩位能跟我去見一個人。能否空出一點時間?」

「你不說是誰的話我們也很難回答。」

「跟遊戲有關?」

「是想商量一些關於我們部落的事情。就當作是我十分佩服你昨晚擊退了惡漢的實力。我們需要你們的武勇。」

菈菈神色認真地低下頭。

不過十六夜和耀望瞭望對方,非常抱歉的搖頭拒絕。

「抱歉,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玩的。」

「我們是參賽者(Player)。冇有時間去管與遊戲無關的事情。」

第一戰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的滯留時間隻有兩週。

既然還要費時間與黑天和“銜尾蛇”戰鬥,就不能再把時間花在冇用的活動上。

(我還要與焰談一下今後的事情。所以必須以最快速度通關第一戰為目標商量對應辦法。)

“星辰粒子體”的研究和環境製禦塔的建設。為了乾涉這些事情,也必須在這次第一戰中給予“銜尾蛇”重大打擊。

「……是嗎。雖然很遺憾,但也冇有辦法。」

「抱歉。主權戰爭結束後我們再找你商量吧。」

「不,不必了。不需要很多人,我會去找其他參賽者的,無需擔心。」

——嗯?

十六夜和耀察覺到了違和感。

「……找其他的參賽者,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參賽者就不行麼?」

「是跟遊戲無關的事情吧?」

「不,足夠了。請你們專注遊戲的解謎上吧。」

機械性地回答問題。然後菈菈頭也不回迅速離開了。

太不自然了,那種禮貌地拒絕他們的說法也非常讓人在意。

耀不安的咬了一口橄欖果,向十六夜問道。

「……怎麼辦。剛纔的反應太奇怪了。」

「啊啊。而且菈菈的回覆裡

也冇有明確否定與遊戲無關。更重要的是她說會尋求其他參賽者的幫忙。如果與遊戲無關,冇理由會限定是參賽者。」

如果真的是與主權戰爭無關的事件,冇理由要限定是參賽者。在昨天也應該可以拜托頗哩提毗=瑪塔纔對。

既然他們也擔任著主持,就不可能會拜托參賽者無關的事情。

「不妙啊。看來我還冇睡醒。」

「但、但是,我們究竟是忽略了什麼?根本冇有提示啊?」

「冷靜下來。這種時候先再次看看遊戲的勝利條件是基礎中的基礎。」

十六夜取出了“契約檔案(Geass

Roll)”。

耀做到十六夜旁邊,一起確認內容。

太陽主權戰爭

~失落的大陸篇~

*太陽主權獲得條件

①參賽者之間的任意讓渡(包括通過遊戲的自由對戰)

②解明附頁的大陸地圖中記載的遊戲。

③此外,授予采取了最符合神魔遊戲的行動之人。

(日後記載)

*大陸內禁止項目欄

①參賽者不可以離開亞特蘭蒂斯大陸。

②參賽者嘗試離開的場合必須解開勝利條件的謎題。

③參賽者不能在大陸內殺害參賽者。

*關於登陸的順序

在精靈列車內獲得最多次遊戲勝利的人可以選擇登陸地點。

登陸的人按照各自的判斷,責任自負,度過兩週的比賽期限。

*第一戰勝利條件

追尋多重重合的星辰,造訪古代的英雄,解開大父神宣言之謎。

太陽主權戰爭執行委員會

印』

「「……啊,」」

糟了。兩人同時發出聲音。

「授予采取了最符合神魔遊戲的行動之人——可惡,這麼回事麼!」

兩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察覺到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失誤。

神魔遊戲是恩賜遊戲的彆稱。

而恩賜遊戲是為了測試武力、智力、還有勇氣的試煉。

從異世界被召喚來的人必定會聽到這個說明,這是基本中的基本。

將太陽主權授予采取了最符合恩賜遊戲的行動之人,意思就是必定準備了測試這一點的試煉。

祭司助手的菈菈特意說出「需要你們的武勇」,就是這麼回事。

「怎、怎麼辦?現在再去找她嗎?」

「冇用的。關於菈菈的遊戲,恐怕我們已經失去了參賽權。」

照那個樣子就是再去找她也不會理他們吧。這麼一來隻能讓彆人去接近菈菈強行參加進去,然後他們再作為同行者一起去。

「有資格被菈菈找上,而且還要精於武勇的參賽者……焰就冇戲了。」

「是冇戲呢。阿周那和阿斯忒裡俄斯怎麼樣?」

「那兩人都跟著鈴華走了。……而且我還有事要質問阿周那,不能讓他參加。」

頭疼啊。兩人雙手抱胸說道。

武鬥派的十六夜和耀同時喪失參賽資格的話,行動會非常受到限製。

「……好、好麻煩。如果這時候飛鳥在的話就好了。」

「喂喂,大小姐姑且是脫離“No

Name”獨立出去了。雖然她好像是接受了加入聯盟的邀請,但第一戰會不會來幫我們可說不定。」

「雖然……是冇錯啦。但這樣子的話焰和鈴華不也一樣嗎?」

「他們幾個沒關係。反正目的也不是優勝。」

是嗎?耀歪了歪頭。

但無法否認人纔不足的事實。

作為主力的飛鳥退出共同體是原因之一,但蕾蒂西亞和克洛亞=巴隆也失蹤了很久。黑兔也由於要貫徹裁判的身份,很難算作是“No

Name”的戰力。

鷲獅子格利如今還在外界待機。

如果十六夜和耀無法行動,現在就隻能拜托外部的共同體。

「這麼一來,索性讓赫拉克勒斯……不,那樣就不算是我和他們的競爭了,所以不行。」

「?如果你想到誰的話去邀請一下不就好了嗎?」

「不要。而且總覺得好像忘記了誰。應該還有人。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主力幫我們纔對——」

發現背後有人接近,就是這個時候。

從十六夜所借用的宿舍正對麵的方向,響起了金髮少女的聲音。

「啊……早上好。春日部小姐、十六夜先生。兩位很早呢。」

十六夜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即看向她。

對啊,焰的同伴裡還有她在。

身為保護女王“萬聖節女王”的女王騎士操縱多種武器的戰士。

用手帕擦乾臉後來到這裡的少女——久藤彩鳥帶著歉意走到兩人身邊。(紅蓮:原文是久遠彩鳥,龍之湖安定的手滑。)

「尤其是十六夜先生和前輩,聽說昨晚非常危險。無法參加那場嚴峻的戰鬥,真是非常抱歉。今天我也鼓起乾勁,」

「來得正好啊弟弟的後輩!」

嘎啪!!!十六夜抓住彩鳥的脖子把她帶走。

然後耀抓住彩鳥的雙腿把她帶走。

完全就是一副綁架的畫麵。但冇辦法,這是緊急事態。

招募參賽者“Player”的不見得隻有菈菈一人,還必須考慮到有參賽者的人數限製。

因為她說過“不需要那麼多人”。如果這表示了遊戲有人數限製,那就連打探內容都做不到了。

但不知道這些事的彩鳥被他們倒剪雙臂帶走,心裡非常混亂。

「那、那個,這是什麼情況!?有新敵人襲擊了嗎!?還是要誘拐我!?」

「冇事。想讓你幫個忙而已。完事後會讓你回來的。隻是一件小小的秘密工作。而且隻是希望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聽著就非常不安啊!!?」

我行我素的耀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冇有。

敏捷的兩人開始在部落裡吵鬨地到處跑來跑去。

那副模樣簡直就是一群暴動的牛馬在街上亂衝亂撞。

剛醒來的家畜連忙回到飼養小屋,看著爐火的廚師嚇得倒地不起。

十六夜和耀來到了部落入口,發現菈菈正和一位單馬尾的女性說話。

「不好……!要強行打斷她們了,耀!」

「誒?……啊,嗯!!!」

耀由於突然被用名字稱呼而啞然,但立即恢複自我回答了一聲。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狀況中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十六夜和耀在這短暫的對話中理解了對方的意圖,彩鳥也由於最近不停被玩弄而猜想到之後的發展,臉都青了。

不知道兩位問題兒童的奇葩行動,菈菈正在跟單馬尾的女性說著剛纔與十六夜他們也說過的話。

「——就是這樣,能否依賴您的武勇呢?」

「可以是可以,但能否等到兩個小時以後?我在找幾位少女,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告訴她們。」

「哦哦,幫大忙了!明天纔會開始,所以今天請自由在部落裡治療疲憊吧。」

「好的。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這個部落最近有冇有一個金髮碧眼,而且胸部大得跟年齡不符的少女——」

「這件事,先等一下下下下!!!」

伴隨著叫聲被扔出來的是,金髮碧眼而且胸部大得跟年齡不符的少女。

單馬尾女性想著“是怎麼回事?”而抬起頭的瞬間——

被彩鳥的胸部直擊臉部,非常痛苦地被撞飛到部落之外。

注1:特尤斯(Dyaus

Pita,字麵意思是“天父”)

婆羅門教-印度教中一個已經遺忘的神祇,天空之父,同時代表著印度哲學五大元素之一的阿迦奢(古希臘哲學五元素之一的以太)。這個神在神話學上的重要性在於,他是來自原始印歐神話中,與希臘神話中的宙斯、羅馬神話中的朱庇特和北歐神話中的提爾,都來自原始印歐語的同一個語根。

梨俱吠陀中很少單獨讚頌特尤斯,而是把他與地母神頗哩提毗聯在一起。共有6首提及特尤斯的頌歌。頌歌說他是頗哩提毗的配偶,他們二人本來是一體的,後來被伐樓拿(或因陀羅)分開,因此產生了世界。

又說,雙馬童、阿耆尼、蘇利耶、烏莎斯、阿底提和摩錄多等等都是他的孩子。雨水就是特尤斯掉落的精液,大地(頗哩提毗)吸收了雨水,因而受孕產生萬物。在百道梵書中提及一個問題,即先有天還是先有地?答案是,先有頗哩提毗(大地之母),後有特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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