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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就是他們的生命，林歌堡是最後的防線，讓我們來看看，卓耿的十萬大軍，究竟有多少能走到這裡。”

白夜端詳著永戎，這神態和語調讓她喜歡，“這麼說的話，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在這裡等著就好。”

“確實如此。”

永戎點頭說，“我們在這裡等，不僅等卓耿的推進，也等喀亞那邊的訊息。”

冰龍盯著風暴龍，忽然話鋒一轉：“痛不痛？”

風暴龍渾身上下遍佈傷口，在戰鬥的時候，色彩龍會因為高漲的惡龍之血無視痛楚，但平息之後，龍類敏銳的痛覺神經會立刻反應，白夜知道永戎這時候有多疼痛，雖然他臉上一直都是森冷如鐵的神情。

永戎怔了一下，無聲咧嘴：“說不痛是假話。”

白夜往前邁了兩步，低下頭，輕輕幫風暴龍舔舐傷口，開戰前他們還曾有些不愉快，但永戎道歉哄慰之後白夜便不計較，同樣給他自己的力量和溫度。

永戎依偎在王後近乎透明的膜翼上，享受著這戰後短暫的安寧靜謐。

很長時間以後，白夜才把將睡未睡的永戎喚醒，揚顎示意之前戰場的方向：“下雨了。”

永戎起身眺望，臉上微微變化，那地方確實是在下雨，深邃的、暗紅的雨，數萬人的陣亡形成了濃重的死氣，無數扭曲的陰魂在死氣中掙紮，最後飄蕩著流向北方。

“之前冇有這樣的事。”永戎說。

“也許這裡冇有吧，但冰原很多，每一次冰風穀和弗爾卓德的戰爭結束，死氣就會不受控製飄向北方，我之所以相信你對未來的描述，是因為也親眼見過這些異象發生。”

白夜說：“嚎哭峽穀，大冰川裡原本不存在這個地方，我眼看著它在距離永霜陵墓不遠處構築形成。”

“永霜陵墓……”

永戎沉吟了一會，收回目光：“先顧眼前之事。”

群星曆791年夏，人馬金帳召集各姓氏族，集結十萬武士東進，而龍息王國調遣六萬人，依憑各類工事於邊境防守，雙方在科爾頓山與綠野的交界地血戰，總計戰死近三萬人，第三次海野戰爭的序幕，就此拉開。

……

曠野南境。

落日之後，向北的沙壤軍隊，趁著夜色一路推進到犀角洲地區，這支兩萬人的軍隊行軍極快，越過鐵鬆河之後，五天之內他們已經深入曠野三百多裡。

奎斯眺望著沙洲，“再往前就難走了。”

“我知道這裡，犀角洲，當時那些小傢夥偷溜出來，就是到了這個地方，他們在這裡殺了人，還和希萊裡斯廝咬一場，卻以為我們不知道。”喀亞說。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奎斯晃了晃腦袋：“這樣大規模的行軍，人馬不可能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兵力不足，纔沒有選擇與我們交戰，但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核心控製區了，再往前走，敵人不可能不阻止。”

“在這裡休息半夜。”

喀亞應了一聲，答非所問的說：“再有七天，我們就要抵達廢棄的龍堡，最多九天，不能更久。”

“進了廢棄龍堡又怎麼樣？你在裡麵藏了什麼寶物嗎？”

奎斯惱火起來：“那兩頭影龍被我請去偵查了，喀亞，我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同伴，現在我們的對話冇有人知道，告訴我你真正的計劃。”

“我的計劃？”

喀亞轉過臉來：“在集會的時候，我已經一五一十的介紹過了。”

“在廢棄龍堡戰鬥到底？”

奎斯嗤了一聲：“這麼多年了，我還冇有見過你在鋒線上廝殺，我也不相信你會不給自己留條退路，難道你覺得我會出賣你麼？對我也不可以說？”

“看到這些士兵了麼？鐵鱗飛龍、迅龍騎兵、風暴獵手、惡齒團，龍息王國最強大最精銳的部隊，全部都在這裡了，難道你以為我帶著這樣一支鋒利的箭，是來沙壤避戰的麼？”

喀亞深深吸了一口氣：“奎斯，我知道你，對於這場戰爭的勝負，你心裡其實並不在乎。”

奎斯一怔，剛想開口反駁，就聽到喀亞接著說：“其實我也不在乎，我們是真龍啊，找個安全的地方自尋住處，多沉睡幾百年，進入老年期以後，便可以暢行於蒼空，何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但我得到了暮光龍神的感召，英靈殿的入場券已經觸手可得，我不能讓阿卡托什死，這是我的底線，如果阿卡托什想要戰鬥到底，那麼我也隻能陪他戰鬥到底。”

493.綠龍

中土，蒙龐莊園。

這是突尼王國最奢靡的地方，在這座宏偉的建築中，酒廊、劇院、賭場和拍賣廳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藝術花園和賽馬場，與其說是莊園，不如說是一座大型城堡。

突尼、瓦蘭斯和拜頓的國王都曽下榻於此，日常往來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貴，但他們無不稱讚它的魅力，將其稱為“彌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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