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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一聲令下，圍獵就會立即展開。

永戎皺起額間的鱗：“你做什麼？”

“試試這些傢夥的反應，它們嘴上說著冇問題，但若是太弱，被人看了恐怕也不知道。”

卡讚收回手爪，輕描淡寫的說：“還算有些用處，不枉費你擠出來的血。”

“彆惹惱我。”永戎用上了嚴厲的語氣。

獄火龍不說話了，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風暴龍。

“到鋒矢陣的尖端去。”

永戎看向自己的近侍團：“等到日落時分，進攻鐵鬆河渡口的沙壤集團將會開始分兵，我們的真實目標是灰鬆林鎮，你們的任務，是要在第一時間進攻敵人的左翼，切割人馬部署在這裡的守軍，奪取灰鬆林鎮的控製權，明白了麼？”

“日落時分！明白！”

獵手們沉聲應諾。

423.雷雨夜（一）

時間推移，太陽正緩緩墜向西方的群山。

遠處忽然傳來了震爆的低鳴，正在林坡上與卡讚閒聊的永戎回首，看到在山林有閃光炸裂，那些熾烈的火焰猶如熔化的鐵流，彼此交錯著，然後消失，接著又閃現，一朵接著一朵，絢麗的像是冬日節上燃放的禮花。

“我早說過奴隸不可信任。”卡讚咧著嘴冷笑。

永戎冇有回答，默視著火光閃現的方向。

傳迅兵很快出現，在兩頭巨龍麵前半跪，微微喘息著：“敵方在林地邊緣布有兵力，我們的先遣隊遭遇伏擊，正在接戰！”

“看來是知道我們會對灰鬆林鎮動手了，卓耿手下倒也不全是庸碌之徒。”

永戎臉上不動聲色：“對方的領軍是誰？”

“冇看到號旗與領軍，他們隱蔽在林地裡，在先遣團抵達的時候忽然發難，人數雖然不多，但卻孤勇，每一個似乎都攜帶了震爆彈，一旦發現不敵，就立即不計生死的引爆。”

屬下停了一瞬，繼續說：“我們猜測，大概是黑火氏族的精銳。”

“應該是黑火的人，但談不上精銳，每一個精英戰士都是以真金白銀餵養出來的，在窮苦潦倒的曠野裡更顯珍貴，卓耿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把它們犧牲掉？”

永戎搖了搖頭：“是陷陣營，用來換取我們損失的。”

“陷陣營？”卡讚轉過臉來。

“各族有各族的稱呼，就是敢死隊的意思，一般由忠誠的奴隸組成，所以你看，奴隸同樣可以信任，而且大有用處。”永戎說。

“送死的就說送死的。”

卡讚嗤了一聲，收回目光：“藍鱗……”

“大領主，我們的部隊已經被察覺，無法按預定計劃潛行至目標位置，先遣團在等待您的命令。”傳令兵說。

“察覺就察覺，計劃不會改變。”

永戎說：“讓綺莉帶隊從這些送死的身上碾過去，算是和黑火氏族打個招呼，告訴敵人我們來了。”

悠揚的號角聲響遍整個森林，一聽到這厚重沉雄的龍角長號，原本還有些按捺的先遣團立刻展露獠牙，風暴獵手們活化了龍血，快速在林地間穿梭縱躍，掠殺目之所及的所有目標，如機器般高效精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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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之下，泰格·黑火正注視著陰沉沉的天幕，似乎聽見了遠處林地裡的號角之聲，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武器，彷彿自言自語：“果然來了。”

“列陣！”泰格提高了聲調。

兩萬人馬大軍在灰鬆林鎮的河灘擺開陣勢，一個挨著一個，齊刷刷調整四蹄，並列成排。

他們穿著胸前有火焰紋飾的毛皮甲冑，單手握住近三米的長矛，另一隻手按在腰身，那裡懸掛著短刀，長矛在衝陣時殺傷驚人，但並不適合近身纏鬥，因此一旦陷進人群裡，騎兵們都要拔出短刀來砍殺。

後軍放低鋒刃，矛尖抵地，第一列五千人身體前傾，緩緩把握柄端平，一支支鐵矛在細雪中依次抬起，鋒刃上的寒光連成一線，好像死亡的利齒。

泰格就站在隊伍最前列，被一個百人隊擁簇著，這位尊貴的金帳王子同樣穿著槍騎兵的毛皮甲冑，隻是冇戴頭盔，鋪散的亂髮猶如風中雜草，雙手各握一柄鐵矛，沉默的看著西方。

那是起伏的河岸森林，漆黑的森林片片如牆，然後就在忽然之間，一麵麵漆黑的旗幟出現在雪霧之後，旗幟之下，是連成一片正在快速逼近的士兵，他們鐵色的甲冑泛著著粼粼黑光，此起彼落。

泰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之前的交戰中，他並未見過這支部隊，但對方裝備精良、秩序井然，顯然都是精銳。

兩裡地，是一個短時間內雙方都隻能靜默觀察的一個距離。

“冇有大型軍械，輕步兵，數量在一個萬騎團左右。”

泰格一眼就默算出這支軍隊的規模，對他來說，這算什麼本事，曠野上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人口，作為優秀的指揮官，對人數的敏感已經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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