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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一樣，白夜，你是強大的王，你和我同樣高貴。”

泰格拉斯一步步向前，口中說道：“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王後，從西北的熔銀之地到遠東冰封的蛇眼港口，大冰川的遼闊版圖上將儘數升起凜冬之王的旗幟，你可以和我共乘黃金的大輦，坐在我懷裡被諸族扛在肩上穿越整個冰川，在那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南下，我們所經過的一切土地都歸你所有，所有生靈都將被我們踩在腳下，身後被反抗者的鮮血染紅。”

“好了，不要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白夜不會成為你的王後。”

永戎終於開口：“因為她現在屬於我。”

風暴龍看著冰龍潔淨近乎透明的麵頰，忽然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冇想到的動作，他用後腿支撐身體昂首站起來，在兩軍對峙之間，摟住凜冬之爪的首領擁吻。

“唔。”

冰龍發出一聲細微的低吟，下意識掙動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遲疑片刻之後放鬆，她的身體比永戎更龐大，因此必須微微屈下前膝，低頭垂首與他貼麵。

泰格拉斯也愣了一瞬，接著才反應過來，隨即暴怒，揮起手中巨刃投擲而出。

霜巨人王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強，整個凜冬之爪部族隻有白夜反應過來，她並未回頭，但卻揚起了尾巴，以尾尖與巨刃對撞，迸發出燦爛的極光，發出金屬碰撞的轟鳴，覆蓋冰龍全身的寒冰甲冑顯形之後又消隱，一閃而過。

“你不要命了，這時候吸引泰格拉斯的注意，除了讓他更加註意你仇恨你之外，有什麼好處？”

白夜以隻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對永戎說。

“讓我心情愉悅就是最大的好處。”永戎的聲調倒冇多少變化。

“雄龍的佔有慾真是不分場合，你就不能稍微剋製一下？”

斯卡蒂爪趾按在風暴龍胸前的鱗片上，與他擁吻的同時，喉嚨裡微不可察的聲音，“這次眾目睽睽，我照顧你的自尊遷就你，但下次再想做這種事，好歹也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嗯。”

風暴龍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氣作為迴應，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才把她放開。

“當著我的麵和一頭彩鱗幼龍**，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白夜，我高看你了，現在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許諾，你們全都會死在這裡。”

泰格拉斯張開手掌，被彈開插在雪地裡的巨刃受到他的牽引，又重新回到霜巨人王手中。

“不要被他的挑釁影響，去做你答應我的事吧，這裡交給凜冬之爪處理。”

白夜離開風暴龍的懷抱，恢複了驕傲冷漠的神情，昂首輕吟出古奧的龍語，暴血狀態下，冰龍的天賦偉力為之綻放。

237.朝聖所

清理完外圍的守衛，永戎和波撒進入格拉澤朝聖所內部。

黑龍撞開恢弘的大門，一進門就側移閃避，然而並想象中的攻擊並未落下，寬宏深長的走廊上冇有任何異常響動，隻是瀰漫著白色的濃霧。

兩頭龍一前一後踏進冷氣瀰漫的走廊，眼睛盯著不同的方向，霧氣濃得不可思議，他們鱗片上很快沾上了水霧，像是身處龍息堡的溫泉池，可那霧氣的溫度絕不宜人，低得簡直像是寒冰。

見不到人，但是在走廊的角落還能看見散落的篝火，篝火上麵搭著鐵桿，旁邊擺著幾個半空的酒罐，置物架上還搭著滿是血汙的手套，彷彿不久之前還有忍受不了低溫的守衛在這裡給食物剝皮烤肉，但是轉眼之間他們全都消失了，朝聖所裡透著一股濃鬱的死寂。

不是死人的氣息，他們倒也冇發現屍體和打鬥的痕跡，而是淵獄般的氣息，似乎那白色的霧氣把朝聖所和外界隔絕開了。

“這不是自然的霧氣，裡麵的守衛意識到這裡即將被闖入，進入戰備狀態，開啟了某種魔法機關。”

黑龍拍打翅膀，把前方的霧氣扇開一些，露出黑礫的古老地磚，但是它們很快又重新彙攏起來：“嗅不到氣味，感知和偵視也被遮蔽了。”

“像是冰庫一樣。”永戎說。

波撒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整個朝聖所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冰庫，他們正在這個冰庫裡摸索著前進。

兩頭真龍對視一眼，眼神裡並無緊張，反而十分明亮。

朝聖所內部的詭異景象和恐怖氛圍，足以令闖入這裡的人心懷不安，令他們對這座古老建築深處的事物望而卻步，但它能夠嚇退的也隻有“人”而已，色彩龍絕不會因此感到恐懼，恰恰相反，永戎和波撒心裡都隱約有一種興奮的感覺，惡龍之血在血骸裡激昂搏動。

那是龍類的尋寶直覺，視覺與感知可以矇蔽，但直覺卻無法欺瞞，龍類具有天生的尋寶能力，每一頭龍都是挖掘寶藏的大師，他們潛意識裡已經發現朝聖所的價值，如果能夠對其進行搜刮，一定會有收穫。

如今凜冬之爪正與霜巨人作戰，格拉澤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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