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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可是他本就應該知道吧？那時候紅龍已經明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如果兩天前那一夜墨芬尼爾追來了該多好，那樣她就明白了他的心，他們可以懷著一致的死誌，共赴九獄冥河，永遠永遠在一起，不痛苦也不畏懼。

可是他冇有來。

這時候克莉絲汀忽然發現自己的骨頭有些放鬆了，她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傷痛、還是意誌的軟弱，但這無疑是不對的，她咬著牙，重新開始掙紮反抗。

這徹底惹惱了紅龍，於是紅龍連最後一絲尊嚴也不打算留給她了，一隻爪子抓著克莉絲汀的頸脖，讓她昂起身體，另一隻用爪趾扣住她的兩顎，逼迫她張嘴吐出舌頭。

紅龍一邊撕咬她的舌頭，一邊用燒紅的鋼鐵一下又一下灼燒她，一陣持續性的刺激之後，無法咬牙閉口的克莉絲汀，終於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細微的低吟，紅龍滿意的笑了，於是更加興奮的衝撞起來。

這場折磨直到兩天之後才終於告終，克莉絲汀心力交瘁、精疲力竭，躺在鐵鱗堡的禦座下，沉沉的昏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墨芬尼爾在雪地上追逐，墨芬尼爾的速度並不比她更快，但她故意放慢了速度，讓她的愛人得以超越她。

墨芬尼爾輕盈的掠翼回身，屈膝獻上銀龍的婚戒，眼神澄淨明亮，滿是期待。

她歡喜的接受戒指，閉上眼睛等待墨芬尼爾的擁吻，卻隻聽到一陣猙獰的撕裂，接著是一片雄渾的大火劈啪，天空之下彷彿有誰在縱聲咆哮，睜眼一看，墨芬尼爾已經不見蹤影，四周升起巨大的火柱，火柱中間站著一頭猙獰的紅龍。

它緩緩垂首，那對宛若熔岩的眼睛與她目光相接，克莉絲汀渾身顫抖、鱗片緊繃，可她發不出聲音，也無處可逃，大地開裂，到處都是通天的火柱和沸騰的岩漿。炎獄魔咒，在銀龍腹間緩緩成型。

215.追究

群星曆771年初，龍息堡。

得知龍群返回之後，赫爾很快趕來，與永戎在開滿鳶尾花的庭院裡對坐，彙報卡特加近段時間的情況。

“所以，到底是誰把謠言傳進了大冰川？”話到中途，永戎忽然問了一聲。

“什麼？”赫爾不解。

“謠言，說龍息堡裡有成百上千個裸身的女奴，阿卡托什每日都要輪番寵幸。”

風暴龍皺著額間的鱗：“一千個女奴，輪番寵幸……這麼說來，我每天除了這個，其他的事都不用做了。”

“原來如此。”

赫爾咧嘴微笑：“這件事說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值得一提。”

“在傳往外界的流言裡，我們都是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魔龍。”

赫爾揮起手爪指向遠方：“‘風暴領主’永戎阿卡托什，是**化身，對一切雌性有著難以想象的渴望；‘獄火之王’是憤怒，卡讚雷戈有三顆頭顱，能分彆吐出紅、金、黑三種不同顏色的火焰；‘惡兆夢魘’是暴食，需要每日吞食嬰兒的腦漿維持生命，波撒的名字嚇得小孩夜裡不敢哭，艾莎莉婭是嫉妒，我是貪婪，連貝隆都被冠上一個懶惰的罪名。”

“有人專門為我們寫了幾首長詩，名字是《托勒邁亞》，冇錯，就是‘末日終章’的意思，作者居然懂得一些古代龍文。”

赫爾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不過被吟遊詩人口口相傳是強大的象征啊，說明我們正在崛起，開始將名號傳往諸地，我還以為你會對此感到高興。”

“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麼？”

永戎齜了下牙：“‘**’這個惡名，我實在很不喜歡。”

“那麼……”赫爾沉吟片刻：“需要釋出一個通告解釋麼？”

“這樣解釋估計隻會適得其反，我們可以殺人，但堵不住活人的嘴。”

永戎搖了搖頭：“是時候組建宣傳部門了，收編一些吟遊詩人吧，讓這些專業的傢夥成為我們的爪牙，幫龍群引導控製輿論與流言，這些人將會成為龍息堡的喉舌，這件事看似可有可無，但對內對外都有好處。”

“明白了，我會開始準備的。”

赫爾答應下來：“貝隆告訴我大冰川之行很順利，你與冰龍談的如何？有什麼情況是我需要知道的麼？”

“嗯……”

永戎沉吟一會，才緩緩開口：“斯卡蒂白夜遠非普通的白龍，是十分強大也十分理智的龍領主，短時間相處下來，我冇在她身上找到什麼弱點，無法占據上風，但因為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同盟達成了，貝隆倒也冇有說錯。”

“斯卡蒂白夜對我說，她過段時間會來拜訪卡特加。”

靜了片刻，永戎才低聲繼續：“我心裡的想法，是先與凜冬之爪締結攻守同盟，等到我們與白龍部族關係緊密之後，再試試看能否讓白夜加入龍群。”

“如果成功，龍群的力量會再上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