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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永戎問。

“跟我來。”

冇等艾莎莉婭回覆，波撒先一步張開翅膀，貼著冰麵掠過，他的神情冷得像鐵，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

龍群紛紛展翼，在基拉爾湖的冰麵上掀起巨大的雪塵。

當永戎落地的時候，波撒已在用深黑色的眼睛冷視周圍，枯敗的灌木叢中纏著一堆內臟，掛在枝條之間，一隻被咬開肚子的凶暴狼灌還在冒出熱氣，空氣中充斥著豐富的血味和肉味，狼灌臉頰被撕開，露出血紅的骨頭和空洞的眼窩，脖子也被咬的殘差不齊，屍體下是一汪凝血，泛著紅與黑的反光。

“這不是捕獵，是虐殺。”

波撒轉過頭，對著龍群說，“科爾頓山，有我們的同類。”

“更準確的說，是你的同類。”

艾莎莉婭仰起腦袋，“我們已經看見了。”

同伴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在皎白的月光之下，一頭黑龍趴掛在山體岩壁之間，體型約為九米，渾身瘦骨嶙峋，臉上尖銳的骨骼幾乎擠破錶皮，在它脊背與膜翼連接處，有一道扭曲醜陋的巨大疤痕，它默默注視著龍群，目光陰森冷漠。

永戎望著趴掛岩壁的身影，眼前的實物，與龍頭骨內憎恨之線的虛影漸漸重合，這傢夥，就是當初因盜竊家族寶庫而被驅逐的那頭黑龍。

“貝亞斯。”波撒緩緩念出它的名字，“你竟然還活著。”

“波撒，我記得你，好久不見。”

黑龍沙啞的聲音：“還有你，你，你……”它的目光在少年龍身上依次掃過：“巴恩家族的成員，你們每一條龍，我都記得。”

“噗。”

卡讚笑出聲來，“還想再被擰一次骨頭嗎？”

“你可以試試。”黑龍表情不變。

“好啊。”

紅龍被激怒，扭了扭脖子，膜翼上的燃燒之痕閃滅，“不過這一次，你恐怕冇有活命的機會。”

“不，讓我來。”

波撒攔在紅龍麵前，眼神卻望向永戎，“麵對同齡的黑龍，我不會輸。”

藍龍冇有立刻同意，而是盯著波撒，反問說，“你說它的名字貝亞斯，是麼？”

“貝亞斯安格納。”波撒點頭。

“那好，殺了它，如果你做不到，就由我自己動手。”藍龍的聲音靜得像是即將到來的風暴。

藍龍暴怒了，這一點毫無疑問，不止波撒，龍群全都感受到來自藍龍身上冰冷強烈的殺意，那種不加掩飾、令人窒息的澎湃氣勢，自從他們認識永戎以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連卡讚都愣了一下，他本來想對波撒咆哮，因為波撒違逆了自己的意誌，現在卻忍住了，隻是悶哼哼對著波撒咒罵一聲：“要去快去，彆丟臉。”

貝亞斯，“食龍者”貝亞斯。

亡靈災禍時期，貝亞斯是不死者之王手下最令人作嘔的怪物，與同樣身為龍類、驕傲的“冰龍”白夜相比，“食龍者”貝亞斯代表著亡靈災禍中最肮臟汙穢的邪惡，它違背不死者之王製造骨龍的命令，瘋狂吞食同類的屍體，把自己變成一團介於活物與半巫妖之間的扭曲爬蟲。

後來，索斯不得不把它派往無龍參與的戰場，在嚎哭之夜，這頭畸變的怪物最終倒在瑪莉蓮卡的鋒刃之下，但可恨的貝亞斯在臨死之前詛咒了女武神，讓女武神陷入皮肉剝離的無儘痛楚之中。

當時的玩家們想儘辦法、四處奔走，想為女武神解除痛苦，可是都徒勞無功，受儘折磨的瑪莉蓮卡甚至一度選擇自刎，卻冇想到貝亞斯的詛咒如此惡毒，讓她連死亡也成了奢望。

最終還是索斯出手，以另一種方式讓瑪莉蓮卡獲得解脫，玩家們隻能絕望的眼睜睜看著聖潔高貴的女武神，被轉化為黑暗陰鬱的“詛咒之刃”，成為不死者之王新的爪牙。

瑪莉蓮卡……

永戎仰起頭，默默回憶著，他前世隻是一個休閒玩家，冇有參與到那段劇情當中，但對於女武神和蠕蟲般的食龍者，還是印象頗深。

食龍者，食龍者，食，龍，者。

他慢慢重複著這個稱號，獠牙暴突，露出猙獰的神色來，

101.波撒

貝亞斯的眼睛黑得發亮，亮的詭異，像是吸收著周圍所有的光，它默默後退了一些，咧嘴朝著波撒冷笑，嘴裡是蒼白的牙床和密集的牙齒，細小銳利猶如針尖。

“神情可惡！”

艾莎莉婭低吼，和波撒比起來，貝亞斯更像是標準的黑龍，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更令人生厭，和其他龍粗壯交錯的獠牙相比，黑龍嘴裡會長近百顆牙齒，因此口腔裡看起來密密麻麻，令人想起某種噁心的魚。

科爾頓山的風漸漸停息了，那些細小的雪點也不再飄落，可天空裡卻有更多的陰雲疊攏積聚，像是在醞釀風暴。

“為什麼要發出挑釁？”

波撒離開龍群，一步步向前，“我們本可以各走各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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