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像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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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又來個小美妞!”
糾纏餘夢夏的流氓看見寧萱進來,變得更加亢奮,招呼他的一眾弟兄就要行動。
“等等!”餘夢夏大喊,“我到這裡來,其實是為了救你們的!”
“什麼?”流氓哈哈大笑起來,“救我?哥們你們聽見她說的話了嗎?我冇聽錯吧,她說要救我!哈哈哈!”
那些弟兄們也笑得前俯後仰,像是聽見了天底下第一新鮮事。
“哈哈哈,大哥你冇聽錯。”
“哈哈哈,這小妞說要救我們,她怕不是個傻子吧,剛從精神病院裡出來?”
“傻的有什麼關係,漂亮就行,哈哈哈!”
寧萱強忍著噁心,假意解釋道,“你們知道她來這是乾什麼的?”
“哈哈哈!”流氓忍不住笑道,“當然是出來賣的啊,還能乾什麼,掙錢唄,不寒磣,美女你也一起來啊,我給你雙倍!”
“其實,她有病!”寧萱指著餘夢夏說,“她在外麵亂搞,染上了很嚴重的病,性格扭曲了,想要報複社會,讓其他人也嚐嚐她得病的滋味,這纔來了這個地方,不然她一個名牌大學生,要釣也釣富二代,怎麼會來釣你們呢?”
流氓本來還不信,但一聽寧萱的分析,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冇騙我?”
“千真萬確!”寧萱篤定道。
可惜,餘夢夏聽了寧萱的話,竟然完全不配合。
她立即反駁道,“寧萱,你怎麼能如此敗壞我的名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真是太卑鄙了!”
寧萱:“……”
此時此刻,她很需要掐一掐自己的人中,不然很容易被氣地厥過去!
她在心裡叫囂著:大姐,你有必要這麼虎嗎?我在救你啊!你的腦子放在肩膀上單純是好看用的嗎?
不過,隻要她不再放屁話,還能補救。
寧萱順著餘夢夏的話,告誡流氓,“你看她,有病的人怎麼會說自己有病,就像如果你是個流氓,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個流氓一樣!”
“不啊!”流氓搖搖頭,“我就是個流氓,我承認!”
寧萱:“……”
這個位麵還能有點正常的人嗎?
倒是流氓旁邊的哥們勸道,“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女人多的是,健康冇了可就真冇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這倒是。”流氓拍了拍他哥們的肩,“還是小心為妙,不過沒關係。”
流氓哥們:“什麼沒關係?”
流氓笑道,“這個不行,還有彆的,我更喜歡那個。”
說完,陰森森的看向寧萱。
寧萱“咕嘟”一聲嚥了咽口水,汗毛直立。
完了!
這下把自己搭進去了!
流氓不斷逼近寧萱,“美女,既然你是來救人的,不如救救哥哥的心肝,它跳得可真快啊!哈哈哈!”
寧萱拿起酒瓶,往牆上一砸,拿豁口對著流氓,“我告訴你們,彆亂來!”
“呦!還是隻小野貓,哥哥更喜歡了!”流氓笑得更噁心了,“快來讓哥哥親一口!”
寧萱慢慢退至牆角,拿著酒瓶的手被輕易一掰,直接脫了力,手腕被禁錮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她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直沖鼻腔,恐懼一點點攀升,像一條毒蛇一樣撕咬她的心。
“哥們,拿我準備好的酒來,那一杯灌下去,纔好玩!”
很快,寧萱就感覺自己的嘴巴被杯沿撬開,帶有刺鼻氣味的酒像瀑布一樣淋到她的嘴邊。
她死命掙紮,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喝到一些。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救命……”
寧萱艱難地喊出最後的求救信號,卻並不希冀有人能來拯救她。
這是女主角的專利,不屬於她這種炮灰路人。
可下一秒,她覺得渾身冇了桎梏,整個人脫了力,要往地上倒去。
“寧萱,你怎麼樣?”一個急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寧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懷抱的味道很熟悉,費力抬起頭,睜開迷濛的眼睛,卓楠寒的臉在她的視線裡被恍恍惚惚地勾勒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方纔還倔強的她,心裡開始泛酸,委屈的心情像是洶湧的浪濤一樣拍打著心房。
淚珠一滴滴地從眼角滾落,一點也控製不住。
“寧萱?”
卓楠寒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像是在呼喚一個觸摸不到的珍寶一樣。
“冇事了。”
卓楠寒把寧萱攏在自己懷裡,用指腹擦掉她臉上的淚,隨後把她打橫抱起,慢慢放到沙發上。
他從未見過麵前的人如此脆弱的模樣,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恐懼和憤怒的情緒完全裹挾了他,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卓楠寒攥緊了拳頭,來到被保鏢壓著跪倒在地的流氓麵前,一下一下,麻木的打在流氓的臉上。
每一下,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流氓慘叫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包廂裡,聽得旁邊一同跪著的人害怕地顫抖起來。
發瘋的樣子連一旁的顧審岸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攔住了他。
“彆打了,再打下去真要死了!”
可是,顧審岸根本勸不住他,卓楠寒內心的怒意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
或者說,他此刻就是想讓這人死!
“彆打了,你去看看寧萱,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顧審岸換了個勸法,很有效。
卓楠寒立刻就收了手,轉頭去看寧萱。
躺在沙發上的寧萱此刻確實很不對勁,她白皙的臉蛋紅得快要滴血了,整個人極度煩躁。
卓楠寒的怒火再度燃起,他回過頭想去問那個流氓,但他已經被揍得昏死了過去。
目標便被鎖定在了他的小弟身上。
卓楠寒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怒吼道,“說!你們給她灌了什麼?”
那人害怕極了,哆哆嗦嗦說:“冇什麼,就是一些助情的藥。”
“該死!”
卓楠寒一腳踹翻了那人,回頭抱起寧萱就往外跑。
還在包廂裡的餘夢夏這時候纔敢出來,害怕地拉了拉顧審岸的衣袖,“你表哥,怎麼看著這麼可怕?好嚇人啊!”
顧審岸嚥了咽口水,心有餘悸道,“我也不知道,從冇見過他這樣,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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