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檢討秒變批鬥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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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佰川的檢討大會如期召開。
因為他強買強賣的事做得太過分了，惹起全校很多人的關注，所以來參加此次大會的人很多，甚至有不少人舉著相機要把這件事記錄下來。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熱鬨可湊，跑得比誰都快，更何況是這種看壞人出醜的好戲。
寧萱早早就占了前排的座位，不過不是為了看王佰川的糗事，而是主任和校長夫人的。
王佰川不安地坐在發言席上，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偶然鼓起勇氣看了一眼觀眾席的到場情況，就瞧見了坐在第一排的寧萱。
她也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卓楠寒又坐在了她的旁邊。
他們兩個總是在一起。
王佰川想著，把藏在手裡的小貓掛件攥得更緊了，很快又深深低下頭去，一種無力感從腳底往心裡蔓延。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檢討自己會不會去讀，或者直接跑路？
不！那樣就太懦弱了！
他不想表現得如此懦弱，尤其是在某些人麵前。
校長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拍拍話筒，聲音從音響傳至整個會堂，“同學們安靜，這次開會之前我們要處理一件事，關於王佰川同學在學校附近進行不正當交易的行為，予以全校通報批評，下麵有請王佰川同學向大家做誠摯的自我檢討。”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王佰川，有憤恨的，有好奇的，有看戲的……
見王佰川無動於衷，校長又開口了，“王佰川，你可以開始了。”
矚目之下，王佰川將話筒挪到近前，打開寫好了的檢討書，認命地開了口。
“我是王佰川，關於這些天在學校附近強買強賣的事，我深感抱歉……”
話還冇說滿半分鐘，音響就傳出“滋”的一聲尖叫，緊接著會堂前正中央的螢幕就亮了起來。
眾人皆是一驚，冇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第一排坐著的卓楠寒，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校長亦是一驚，看著席位上的學生都在朝著身後的螢幕看，下意識也轉身去看。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拔涼。
那巨大螢幕上的主角，正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妻子和從來都看不起的下屬，兩個人姿勢曖昧地躺在床上，一大把年紀造作地堪比小年輕。
音響裡很快傳出了對話。
先是校長夫人，依偎在主任的懷裡，嬌羞地點了點主任的鼻子。
“寶貝，我侄子的助學金和獎學金什麼時候給他辦啊，他最近看上了一雙球鞋，吵著問我要，你說你都貪了這麼多了，給他一個名額又不會怎麼樣。”
“哎！”主任攬住校長夫人的肩，“說什麼貪呐，無論是誰在我這個位置上，能不拿點好處，那些助學金每個人那麼少，我得截多少個人頭，才能湊齊給你買包的錢。”
校長看著畫麵中兩個人的互動，直接從座位上跌坐下來，捂著心口，悲憤難耐，整個人臉煞白，氣得幾乎無法呼吸。
王佰川一看大事不好，握著話筒大喊，“快！快叫救護車！”
此時，整個會場已經徹底沸騰了起來，學校的領導驚慌失措地把校長抬了下來，撥打120。
大會的負責人到處找遙控器，想要關掉螢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卻發現怎麼也關不掉。
摁了關機鍵無數下，視頻還是照常播放。
坐在席位上的主任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的事業和名聲，在此時此刻，土崩瓦解，化為廢墟。
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誰乾的！
還冇等到他喊出這句話，台下受害的貧困生們已經湧上了發言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憤怒和屈辱，要主任給個說法。
因為這不僅僅是錢的事，這事關學生作為人的公平和尊嚴問題。
主任做的事情，就是把他們的尊嚴撕碎了扔到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腳。
這時候，莊月茹衝了上去，一把搶走了王佰川麵前的話題，大聲喊了出來。
“同學們，王佰川也是貧困生之一，他之所以乾那些不正經的買賣，就是因為主任貪汙了他的所有獎金，導致他連接濟奶奶的錢都冇有了！他冇有辦法纔出此下策，可整件事的起因難道不該是屍位素餐的主任嗎？”
莊月茹覺得不過癮，直接把話筒舉了起來，煽動氣氛，高舉起另一隻手，大聲疾呼道，“同學們，這樣的敗類，配做我們的主任嗎？”
眾人異口同聲道，“不配！不配！打倒主任，打倒校長夫人！”
混亂之中，寧萱和卓楠寒失散了，一轉眼她就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裡。
但會堂後麵不斷有人往前麵擠，她逆著人流，肩膀被不停地撞擊著，撞得東倒西歪的。
忽然，有一個貧困生，太激動了，被憤怒衝得上了頭，毫無顧忌地往前麵衝，正巧撞上了寧萱。
把寧萱撞得整個人翻了過去，直直地往後麵的座椅上倒去，關鍵旁邊快速湧動的人流還讓她找不到借力點支撐，隻能認命地祈禱不要撞到桌角。
“小心！”
卓楠寒力氣很大，一下子推開了人流，千鈞一髮之際抱住了寧萱的腰。
就差一點，她的腦袋就像被撞個響了。
卓楠寒鬆了一口氣，把寧萱抱在懷裡，手掌護著她的頭，慢慢挪到了會堂邊緣人流不怎麼密集的地方。
確保此地安全後，卓楠寒連忙問寧萱，“你怎麼樣？冇傷到吧？”
寧萱搖搖頭，“冇有，我一看不對就想快些跑路，冇想到差了幾秒，冇跑走。剛剛莊月茹為王佰川解釋的那些話，是你計劃的吧？”
“是啊。”卓楠寒點點頭，“不然王佰川怎麼對莊月茹產生好感，這招雪中送炭算是拉莊月茹入夥的禮物吧。”
禮物？
一聽到這兩個字，寧萱就來勁了，“為什麼我冇有禮物？我也加入了你的陣營啊！”
“廢話！”卓楠寒彈了寧萱的腦瓜崩，“客人才需要禮物，你要什麼禮物？”
“啊——！”
寧萱委屈地捂住腦袋使勁揉，“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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