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醫的小跟班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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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有些委屈：“我叫了，但是宿主大大你讓我閉嘴。”
……自己住慣了，都忘了還有起床氣這個毛病了。
“你醒了。”
“你醒了。”
兩人同時開口，場麵一時陷入尷尬。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裴川，不知姑娘貴姓？”裴川率先開口打破平靜。
裴川長得高，坐在床上的顏初看他需要仰視，總有種壓迫感，剛想讓他坐下說話，突然想起桌椅都被自己拆掉了，索性站著與他交流。
“我叫林雨，救你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
眼前女子雖然瞧著生活困苦，身材瘦小，但是說話很是灑脫，醒來看見自己也冇有慌亂，泰然自若的氣質非同尋常，這讓裴川很是好奇，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這名女子的醫術。
行走江湖義診多年，他自認為當今世上幾乎無人醫術能高於他，冇想到竟在深山之中遇到如此奇人，僅一夜便可讓自己身上傷勢痊癒，就是不知她是否願意將這秘方傳授給他。
顏初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是感覺他的眼神越來越狂熱，盯的自己渾身發毛。
“你……”
“我願拜姑娘為師。”
顏初剛要開口，就看著眼前人忽然對自己行禮，心中隻覺得莫名其妙，這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就扯到拜師上了。
“那個，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
“說來慚愧，在下苦學醫術多年，竟不如林姑娘，如此年輕卻能有這樣的本領，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願以弟子之禮侍奉姑娘。”
早知道就不買那麼厲害的藥了，顏初心裡有些後悔，現在隻能先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他，畢竟趕緊帶他走劇情，去皇宮救太子要緊。
“裴公子誤會了，我並不會醫術，隻認得些簡單的草藥，救你那藥是我家中長輩離世前留下的，秘方我也不清楚。”
裴川的眼神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林姑娘可還有餘下的藥，我想仔細研究研究。”發覺自己語氣有些急切，補充道：“我並冇有逼迫林姑孃的意思。”
顏初搖搖頭：“並非我不願給，隻是那藥我確實冇有了。”
她並不是敷衍，方纔裴川求藥的時候係統就告訴她了，商城裡的東西每個小世界隻能兌換一次，她確實是拿不出來了。
“這樣啊，沒關係。”聽到這話語氣難掩可惜，但是內心很受感動，如此珍貴的藥她居然會毫不猶豫地拿來救自己。
“裴公子既已痊癒，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林小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心思被戳破，顏初倒也不再遮掩：“京城南邊的七寶縣突發瘟疫的事情，不知裴公子可曾聽說？”
聞言裴川很是驚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幾日，據說是七寶縣一艘貨船帶來的疫病，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些是山下劉嬸子告訴我的，她兒子現在就在那邊碼頭上工作，許久冇有寄信回來，她實在擔心，多方打聽才得來的訊息。”
“不瞞你說，劉嬸子一家在我長輩去世後幫襯了我許多，方纔聽說裴公子行醫多年，醫者仁心，不知可否請您前去看看。”顏初念出係統提供的資訊，引導裴川按照原定的時間線走下去，為了更顯真誠，她還偷偷擰了自己一下，逼出幾滴眼淚。
“這是哪裡話，我還要多謝林姑娘告知此事，這附近可有哪裡能買到馬？我立刻啟程。”
“山下村子就有養馬的人家，隻是裴公子可否帶上我一起，在這裡乾等著我心中實在不安。況且去那裡的路我熟。”
小係統這會兒格外靠譜。
“當然可以，隻是姑娘一個女子，與我同行恐怕會遭人非議。”
“無妨，下山後我扮成男子就好。”
見她堅持，裴川也不再說什麼：“那好，我們儘快啟程吧。”
顏初憑著原主的記憶從床下摸出了一袋銀錢，雖然不多，但是買身衣服還是足夠的。
兩人一起下山同劉嬸子知會了一聲，劉嬸子激動地抓著她的手，口中一直唸叨著感謝的話。
順著係統的指引，一路抄近道，早上出發傍晚就到了，看到七寶縣的路牌，顏初激動的都要哭了，這一路長途跋涉，她在馬背上顛得都快吐了，明白裴川醫者仁心，救人心切，路上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努力跟上裴川的速度。
顏初一下馬就跑到路邊吐，裴川有些不好意思：“林小姐辛苦了，是我考慮不周了。”
胃裡翻江倒海，顏初說話斷斷續續：“沒關係，百姓要緊。”
裴川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情愫在發展，如此赤誠之人他許久未遇到過了。
“我好多了，咱們走吧。”
看她臉色確實冇有剛剛那麼蒼白，裴川也放心下來，隻是有些話還需叮囑：“林姑娘，瘟疫不似尋常小病，極易傳染，依我看你還是在城外等著我比較好。”他難得神情如此嚴肅。
“裴公子不用顧慮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堅定的眼神讓裴川心裡有些複雜，緩緩開口：“你與劉嬸子的兒子，感情一向這樣好嗎？”
嗯？哦！差點忘了這茬。
“挺好的，而且我既然已經來了，就不會退縮。再者，萬一裴公子有需要，我在一旁也好幫幫忙。”
開玩笑，她還要做任務呢，萬一裴川在裡麵出了事可怎麼辦，那她不就白忙活一場。
隻是這話在裴川耳中，似乎被他理解出了彆的意思。
謹慎起見，兩人並未急著進城，裴川先在城外跟路人瞭解七寶縣的現狀，顏初則是在跟自家係統探討接下來的故事走向。
“係統，這次瘟疫很嚴重嗎？”
“稍等我查一下。”過了會兒係統小心翼翼開口：“不好意思宿主大大，這次瘟疫隻在出錯的時間線裡有記錄，那次冇有裴川，所以……”
“行，知道了。”第一次見顏初這麼平靜，係統還有些不習慣：“宿主大大，你冇事吧？”
“我好得很，你又不是第一次不靠譜，我都習慣了。”
“林小姐，我打聽了一下，此次幸虧高縣令發現及時，早早將病人都控製起來，纔沒有出現大規模感染的情況。”
“那我們趕快進去吧，一會兒城門要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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