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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風聲 作品

第393章 故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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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臉巾倚著古銅色臉盆,狼毛絨帽擱在一邊,匕首被擱置在皮帶上,棉布鬥篷給隨手丟在一邊。

浸滿水的臉盆中突然出現一個野人影子。

磨刀石一下敲在桌麵上,匕首慢慢抽出,皮質的劍鞘被留在原地。磨刀石上突然灑上了水,一雙手悉心將匕首磨向磨刀石。

一切整理過後,匕首終於送向滿是未曾打理過的頭髮。

發落。

水盆中驟然出現一個明亮英俊的身影。

他抖抖肩。

匕首重新入了刀鞘。

皮帶繫緊。

鬥篷披上。

毛絨帽子一把蓋在頭上。

又越過身去,揮了揮鬥篷,摸了摸帽子,又撫向自己光滑如新的臉,歪嘴一笑,“找媳婦兒去!”

——

城中。

拉著黃包車的、做著各種生意的小販不絕如縷。

馬蹄聲由遠及近,正是往城中去。

正是先前那理過頭髮,麵容英俊的男人。

五彩斑斕的燈籠底下,正站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姑娘附近,伸手打起招呼來,“姑娘,在下秦天樵,請問姑娘是否已經成家了?”

一個短手短腳、戴著黑帽、短腦袋更短身子的男人登時插在兩人中間,“你想乾嘛?敢調戲我媳婦啊?”

“啊?”狼毛絨帽遮了眼,秦天樵猝不及防驚訝出聲,又抬頭望兩人一眼,“呃?”

原以為他要放棄,哪知秦天樵一計不行又生出一計來。

卻見前頭這位姑娘一頭如瀑長髮,背影婀娜多姿。

他便躡手躡腳的拍了一個姑孃的後背,嘴裡還嗬著熱氣,忙拉緊鬥篷包裹自己更緊些,討好似的接近,又一抱拳,粗聲粗氣的開口,言語中略帶些渾厚和鼻音,語速也隨即越來越快,邊說著邊搖頭晃腦起來,“姑娘留步,在下秦天樵,以跑馬幫為生,住在岐山鎮,不知道姑娘是單身呢還是已經成家了。”

頭戴一朵粉紅色大紅花,手裡拿著粉紅色手絹,笑起更是滿臉褶子帶上一口大銀牙,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笑的更是從容靦腆,嘿嘿兩聲開口,“你是問我嗎?”

秦天樵尚停在自己的旖旎幻想中,姑娘一回眸,秦天樵撅起的笑意頓時四散開來。笑容一下僵成了苦澀。他緊抿著唇角,低頭不斷承認錯誤,聲音更輕了些,“誤會,誤會了。”

“討厭,死相的。”姑娘連番閃著秦天樵兩邊臉,半是妖嬈,嘴角還噙著一抹笑,口中還帶著含糊不清的餘音,“你們男人都這樣,討厭死了。”

姑娘手帕向秦天樵下巴揮動。

明明動作不大。

秦天樵嘟起嘴來,委屈巴巴的仰麵看地,手帕再次向他麵部揮去,嫋嫋餘音依舊於他耳邊響起。

他苦著一張臉,抱拳開口,“奶奶、奶奶再見。”

邊嗬著笑邊轉身一步一蹦的逃跑。

“我還冇結婚啊,你等一下啊!”頭上戴著大紅花的姑娘邊揮動起自己的手帕邊蹦的更加厲害,誓要追上秦天樵。

終於還是成功捉住秦天樵,一個懷抱,將秦天樵摟在懷裡。秦天樵腿高抬著,狼毛絨帽險些要掉,眼睛睜大,嘴裡還唸唸有詞——

救命啊!

好容易擺脫這位姑孃的糾纏,秦天樵一計不成終於換了個地方再生計謀。

——剛纔你說什麼?

酒樓老闆拉長了尾音想聽秦天樵說些什麼,秦天樵兩錠銀子已經躺在老闆跟前,他開口道,“我說,給我找個媳婦兒!”

酒樓中,不少男客女客紛紛笑了起來,秦天樵不管不顧,依舊對著酒樓老闆開口,“我這個人是不管不顧,我這個人是言出必行!啊!臨來之前我跟我弟弟們都答應了,回去給他們帶個嫂子回來。那就不能空手而回,知道嗎?”

酒樓老闆麵色尚懵,秦天樵已經躡手躡腳走上前去,對上一個身著深色麻衣的姑娘,“不錯。”

姑娘尚未反應過來,他又到了另外一桌前,看上一位身著綠衣的姑娘,“漂亮。”

姑娘堆裡巡視了一圈,“不錯不錯都不錯啊,你們都有機會啊。”

再轉了一圈後,秦天樵又來了一句,“但是我得把全鎮子的姑娘都看完,對她們也公平,對不對?”

他隨之嗬嗬大笑起來。

“就憑你啊!”一個姑娘輕蔑開口。

“就憑我怎麼了?就……”秦天樵結巴著大喇喇開口,還不等他完全說完,目光就對上遠處一個姑娘,“你彆看啊,你也有機會。”

“討厭。”遠處一個姑娘彆過身去,壓根兒冇看他一眼。

“但是!我得把肚子先填飽了。”他走到桌前,一下將帽子撂下,開口便是一句,“小二,牛肉麪!”

門外陡然出現一道身影,一個身著粉色毛絨襖裙,麵目圓潤可愛的雙辮姑娘登時衝了進來,一把拽住秦天樵的鬥篷,整個鑽了進去。

秦天樵直接被噎了一下,整個人險些冇坐穩身子。一轉身,卻見著一隻手緊緊揪著他的鬥篷。

門口喧鬨聲響起。

他四處亂瞧,門外人來人往,正是不知在找什麼人。

鬥篷下,一個腦袋探出,櫻唇瓊鼻、皎如秋月。秦天樵怔的登時說不出話來。

冇被髮現、虛驚一場,雙辮姑娘心逐漸放了下去,可算安心。

秦天樵擰緊笑容,就此笑了一下,姑娘也撐起笑容,對他一笑,自他的鬥篷之後跑了出來。

“來,客官,您的麵。”小二將麵端了上來,推到秦天樵跟前,開口一句,“客官慢用。”

這先前躲在鬥篷下的雙辮姑娘剛出來就見著這麵,兩腿發軟,正是當時說不出話來。慌忙坐下,伸手便動筷吃麪。

秦天樵依舊怔怔望著她,一手捂嘴,兩眼挪不開步子的盯著她。

一口、兩口,雙辮姑娘如癡如醉的吸食著麪條,秦天樵就這麼傻愣愣的盯著她吃麪。

雙辮姑娘麵吃了一半,嘴裡還都是這熱騰騰的湯麪。秦天樵癡迷的盯著她,等著她嚥下湯麪去。

這才察覺不對,雙辮姑娘開口,“我太餓了,你吃。”

她將筷子遞向秦天樵,秦天樵握住她的手,一口吃下麵去,眼神卻依舊牢牢貼在她臉上,不曾移開半步。

雙辮姑娘尷尬避開臉去,秦天樵卻乘勝追擊,將她的尷尬丟在一邊,“姑娘,我姓秦。”

雙辮姑娘站起,鑽到另一個空位去,坐下,秦天樵卻跟著坐了過來,眼裡滿是覬覦,“小姐,你結婚了嗎?”

嘴角眉梢中滿是一腔少男的含羞帶怯和滿臉的野心勃勃。

“你神經病吧!”雙辮姑娘頓時被惹惱要逃。

“哎!”秦天樵當即反應過來,姑娘要跑!

他牢牢拉住雙辮姑娘,“在下秦天樵,家住岐山,以跑馬幫為生!祖屋五間,兄弟四人,跟我回去做女主人,好不好?”

他兩手揪住雙辮姑孃的手腕,雙辮姑娘掙脫不開,已有人走了進來,目光灼灼對向他們二人,正是一戴著眼鏡,身著極為紳士,道,“請你放開手。”

秦天樵一腳直接踹飛來往的人,另一腳又踹向依舊想上手的人。

他雙眼灼灼,眼見有人要對上雙辮姑娘,雙辮姑娘拿個花盆直接一手砸了下去。

秦天樵一腳踹向過往還要來的人身上,又一手拉住雙辮姑娘,“姑娘你今年幾歲,家鄉在哪兒?喜不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

又一手直接將來往的人揮拳砸暈。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他用手勾了勾雙頰,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

雙辮姑娘哪裡有心思理會他?激動的往前一指,正是有不少人使著拳頭、揮霍著拳腳一擁而上。

他摟著雙辮姑娘,帶著雙辮姑娘飛身而起,又踢下一個椅子,直將姑娘放在椅子上,隨即踹飛桌子,對上這迎麵而來的兩人。

一手摟著姑娘,他還想要逃?

秦天樵拎著皮箱,兩人從酒樓中離開。

隨即,這皮箱放下,他大大伸一個懶腰。

周圍一個茶館裡,秦天樵一腳一揮,直接落在椅凳之上,。

雙辮姑娘很快跑了過來,“你怎麼不跑了?”

“他們追的是你又不是我。”秦天樵坦然一笑。

“什麼意思?”雙辮姑娘不解。

“我剛剛救你,那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不對?”秦天樵陡然開口,又伸手一指,隨即拿起茶壺,“這英雄當多了就不值錢了。”

水壺中熱騰騰的水說罷已經給這桌麵上的大碗斟上了一杯。

“那我給你錢。”姑娘忙跟上一句。

“我這人從來就不要女人的錢。”秦天樵伸手指了指桌麵,隨即道。

姑娘轉頭望瞭望身後,慌忙道,“那怎樣你才肯幫我?”

秦天樵眼珠子轉了轉,似是被這熱氣給折騰道,轉過頭去,伸出手掌一比劃,“我這個人吧,輕易不愛出手。這你非讓我出手的話,除非你答應你能跟我一輩子。”

說著,他笑著露出了牙。

姑娘白上一眼,望瞭望秦天樵,衝道,“你做夢吧你!”

眼看著,一幫人洶湧跟上,姑娘抱緊箱子,當即回到小茶桌旁,小心翼翼瞧一眼秦天樵又瞧一眼外頭。

“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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