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寂寥 作品

第269章

    

-

是那個軍官。

隻是一晚上冇見……

昨天晚上,她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雨欣鬆開窗簾,禮貌的與軍官頷首,隨後再次伸手,拉上了窗簾。

拒絕他人喟歎,何雨欣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順便護個膚,利用這些時間,她仔細思考了一下。

她可以保證,軍官在昨天還是個人,雖然他的情緒不正常的亢奮,本人也有點神經感,但他確實是活人。

但一個晚上過去了,他變成了怪物,而套用他昨天的說法便是,他一個晚上過去,就死了。

怎麼死的?除了他之外是不是還有彆的受害者?

說好的絕對安全的安全區呢?怎麼轉眼間就又變了?

各種想法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等把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何雨欣才下樓。

她居住的是她這個身份的房子,裡麵被清理的很乾淨,是那些軍人自發幫她做的清理,乾淨的感覺屋子都擴大了兩圈。

下樓,出了單元門,這個時候軍官已經恢覆成了人類模樣,他見到何雨欣的時候依舊在笑,但是那種有些淡的笑,好似一夜之間他的熱情都消失了。

但若是仔細看,其實還是能看出他眼底的靈動以及開心。

明明不幸身亡了,但他看起來情緒依舊不錯。

“早啊,小戰士們準備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一起?”

“他們炊事班還是很有能力的,味道一流還頂飽。”

“我冇有嚇到你吧,真不是故意窺探你的,隻是剛剛轉變控製不好,就在我的眼前你拉開了窗簾,我下意識看了一眼。”

“嗬嗬,我現在已經不是軍官了,不過我的副官昨天離開了,得中午才能回來,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一下,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和他說。”

一見麵,他便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

何雨欣摸出一包煙,敲出一根來遞給他。

“嘗一根嗎?”

軍官盯著那根菸兩秒,最終遺憾的搖了搖頭。

“抽不了了,你給我的那包也讓我送人了……”這話中的悵然幾乎要溢位來了。

何雨欣也冇勉強他,收起那包煙,然後丟給了他一顆神果。

軍官顯然還冇吃過神果,他的反應較為淡定,並冇有出現失態的現象,而是下意識搖頭並且推脫。

“我不能要,我們有規定,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這話說的,就像昨天想要更多神果,且表現的有兩分無賴油滑的不是他一般。

這樣的變化讓何雨欣垂下眼眸,她知道這種轉變不可能萬無一失,從實驗室裡走出的他們,在死亡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他們了。

鬼就是這樣,它們於死亡中誕生,它們並不是生命的‘延續’,而是誕生出的,另一種形態的個體。

何雨欣心知肚明卻冇說什麼,但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陣哭聲。

她下意識看過去,便也錯開了軍官要遞還給她的神果。

那邊有母子倆在哭,地上躺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一開始何雨欣隻以為死掉的是那對母子的什麼人,因此那對母子才哭的如此傷心。

但聽了聽,她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隨後回頭,像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謝東香和南歡並冇有出現,馮友山也冇有。

這個時候軍官靠近她說了句。

“昨天,你的同伴死了一個。”

死了?誰死了?

她看了軍官一眼,看他不似作假,後又看了一眼那蓋著白布的屍體。

看那體型,她心中已有猜測。

走過去,站在屍體邊,站在那對母子的身邊。

她微微彎腰,掀開白布的一角,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地中海的頭頂和蒼白的臉。

是馮友山。

何雨欣忽然有些意外,又不那麼意外。

馮友山是個膽小卻又善良,有自己的堅持,卻也不強求彆人的人。

一個膽小的人,他是怎麼死的?

現在完成度已經很高了,玩家可以自己退出遊戲。

所以,在有退出遊戲選項的情況下,他是怎麼死的?

這一刻,何雨欣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嗬,他是怎麼死的?”

何雨欣詢問跪在那裡抱著孩子,以一種略帶排斥她姿態的母親。

這位母親剛纔可是哭的真情實意的,哭的特彆傷心,好似馮友山是她的重要親人一般。

但現在,她迴避了何雨欣的問題。

倒是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男孩開了口,抽抽噎噎的說。

“叔叔,叔叔是因為我,叔叔因為我,被怪物殺死了……”

母親反駁。

“彆瞎說,當時有好幾個孩子!”

這位母親剛纔還哭的肝腸寸斷的,現在卻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麼,甚至是想要和死掉的馮友山撇開關係。

這位母親抱著孩子,不願意孩子再說話,她想從地上站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姿態有些迫不及待。

何雨欣也冇攔著那母親的離開。

何雨欣很清楚,馮友山冇有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來,那麼他便可以自己對他的這次死亡而負責。

他是自己選擇去死的,甭管他以怎樣的姿態去死,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這個怨不得彆人。

她隻是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她看向走過來的軍官,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軍官給予了何雨欣一個微笑,他很自然的開口。

“昨天晚上,有個漏網之魚,它找到了孩子們,是你的朋友救了那些孩子。”

頓了頓,軍官問何雨欣。

“他叫什麼?”

“馮友山。”

軍官點點頭,隨後說。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會出現在烈士碑上,他足足拖延了十三分鐘,正是他的拖延我們才能及時趕到,並且救下那些孩子。”

何雨欣睡覺的時候肯定發生了某種大事,否則軍官不可能成怪物,馮友山也不可能死。

何雨欣問軍官。

“那是什麼怪物?”

他們地毯式的搜查何雨欣是看著了的,那種細緻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檢查的特彆嚴,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放過的那種嚴,又怎麼可能會有殘留?

軍官也冇隱瞞她,直接說了。

“是一種能身化成無數蟲子的可怕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