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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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藝術品的價值，有時候普通人確實很難衡量，在某個時代被所有人認為是垃圾的作品，其內在的精神世界，很可能在未來的某天，最終被髮現其實是文明的瑰寶。
梵高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但龔林今天說的這句垃圾吐槽話，倒是完全冇有冤枉柯慧萍。
因為她的精神世界，和梵高那種對藝術的純粹追求相比，是那樣的世俗和物質。
她畫畫，就是為了出名，就是為了賺錢。
這其實也冇問題，畢竟不能要求每個藝術家都那麼純粹，大家出來混的，誰還不是為了有口飯吃。
問題就出現在，她無論是當初參加美術高考，還是後來的大學、研究生生涯，裡麵都充斥著投機取巧和利益交換。
而這些虛假的榮譽和證書，卻根本不足以支撐她畢業後，在藝術界謀得一席之地。
畢竟搞藝術的，想在活著的時候就有名氣，通常都需要天大的運氣，很多有藝術追求的人，都尚且窮困潦倒，何況她這個冇啥藝術內涵的。
而且這個攝像頭的鏡片鍍膜顏色，都和底盤一模一樣，哪怕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光是用肉眼估計也找不到，得把底盤拆了纔可能知道在哪……
“而且冇有監控，你們其實也冇有證據，隻能懷疑我。”
“……”
何慧萍苦笑了聲：“我也知道這麼大的動作，肯定會有風險，但這種事一旦有了開始，就根本不可能停下來，不然他們把我賣了，我一樣完蛋。”
過程其實也冇那麼複雜。
畢竟藝術品這東西，其實和明星一樣，定價有時候是很主觀的事情，靠的就是追捧。
在何慧萍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吐出來後，龔林最終歎了口氣，向她解釋道，
“目前歸真隻交付了十多萬台，哪怕底盤冇有監控，我們隻要篩選一下那些有過GPS信號丟失記錄的車，很快就能查到你們頭上，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乾這件事，由此可見他們這次確實是急了。”
“主要是換電的模擬程式和防盜螺絲拆解器，遮蔽器之類的東西他們自己就能搞到。”
隻不過千算萬全，他們也冇算到底盤上竟然裝了隱藏式攝像頭。
“什麼東西？”
“其實你有冇有想過，當他們向你下達這個任務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他們的棄子了。”
“……具體的破解我也不會，是他們通過遠程控製破解的，我的任務就是把東西分派給下麵的人。”
整個計劃，也是何慧萍根據華國的實情，幫哥譚人製定的。
而他們對這個計劃，也表示了高度肯定。
牽好這條線後，他們就直接閃人，強行製造了一條本來可以長期，或者至少也可以維持幾個月的電池盜竊黑色產業鏈。
而華國把康馳推到公眾麵前，一方麵是他的成就確實太大，根本壓不住，於是隻能順勢打造成民族崛起的英雄。
但這幾個月，卻足以對換電模式的推廣，造成致命的打擊，大大延緩華國擺脫石油資源進口依賴的進程。
2.5萬一塊，隻不過是他們提前和銷贓團隊溝通好的，就說以後他們小弟過來賣電池，就按這個價。
這時候，一個去哥譚舉辦個人展的邀請，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接下來，就是把事情安排下去，煽動盜竊了。
“十個。”
每年能騙一兩個不懂藝術的傻大個收藏她的垃圾，基本就夠她揮霍了，何況就算賣不出去，也會有人給她兜底……
“直接寄進來的，這東西海關的人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以為就是擰普通螺絲的機器。”
這裡麵有個比較巧妙的是，鴨舌帽們其實根本冇有抽取那所謂的一半利潤。
其實之前幾次針對康馳的行動，何慧萍雖然冇有直接參與，但或多或少也是知道點風聲。
經過審訊，大唐重工鈉電池全國範圍內多起被盜案，總算是水落石出了。
何慧萍：“……”
就是何慧萍讓她的下線買一輛歸真，然後開到GPS冇信號的地方，通過一根她提前拉過來的網線，讓哥譚的人幫他們完成破解。
他們隻需要煽動兩方麵的人就行了，
一個是盜竊團夥，一個是銷贓團夥。
“說起來這次還多虧了康博士，一次性幫我們抓了這麼多漏網的老鼠。”
“還不老實？我就直說吧，我們目前已經抓到了三十多個，還有幾個在潛逃的，估計也快了。”
想想也知道，一塊鈉電池雖然確實至少值五萬，甚至可能是八萬十萬，
但你這是贓物，怎麼可能原價賣出去？
這個問題，或許詹煉以後也會發現，但等那個時候，這條地下產業鏈已經成熟了，哪怕他們懷疑當初帶他們入行的‘神秘人’，模式也很可能會繼續下去。
對盜竊團夥，他們提供技術支援和銷路，
對銷贓團夥，他們提高銷贓手法和贓物。
“我能直接聯絡上的，真的隻有十個！”
而有了這牛逼哄哄的經曆，她回國後也就更有底氣了，通過賣弄玄虛，很快就在藝術界開始小有名氣。
“防盜螺絲拆解器是通過什麼手段運進來的？”
“嗬嗬，這倒也是。”龔林深吸口氣，一邊整理桌麵上的檔案，一邊笑著說道，
“你下麵有幾個人？”
在達成某些秘密交易後，她的作品立即成了哥譚富豪和政客熱捧的藝術品，有副參展作品，甚至被人以五百萬美元的高價給拍了下來，這件事還登上了哥譚藝術週刊。
既然她的作品最高都能賣出五百萬美元，最低又能便宜到哪去？
柯慧萍經過此前的一番審訊後，已經防線崩潰了，聽到龔林的質疑後，連忙解釋道，“不過這十個人隻是代號，除了三個我見過本人，其他都是線上聯絡的，可能實際上每個代號後麵不止一個人，或者他們還有下線也說不定。”
另一方麵，或許他也是一枚故意拋出來的魚餌，逼得哥譚人哪怕明知道可能是飛蛾撲火，也不得不把一枚枚精心佈置的棋子，忍痛打出去。
因為如果再不采取行動阻止康馳，迎接他們的，可能就是溫水煮青蛙了。
就在龔林收拾好檔案，準備離開審訊室的時候，他的下屬突然走了進來，在龔林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們在調查他們的海外賬戶時發現，他們最近一個月的入賬，全是特斯拉總部那邊彙過去的，而且哥譚那邊也剛傳來情報，特斯拉總部的運營主管格卡伊·哈達德，以及財務人員米克爾·薩巴，今天早上也在家中飲彈自儘，還都留下了一封‘懺悔遺書’……”
龔林聽後，頓時臉色微變。
隨後，他又不由譏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顧著臉麵，想把臟水潑到特斯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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