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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千秋 作品

第210章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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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院議事廳。

安閒直視錢樂。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你確定,看到我,殺人了嗎?”

他指了指外麵。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聽聽,多少人說我無罪,讓釋放了我呢。

與群眾作對往往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安大善人難得想做件,正兒八經的善事。

再三給錢樂走回正道的機會。

無奈錢樂不識好人心,認定了一條道走到黑。

彭司長和小護士是他親手所殺。

單憑這項罪名,不用議員針對,他都得被判個死刑。

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就是把鍋甩給安閒。

“安閒,你彆癡心妄想,誘使我為你開脫。”

剛纔的嘶吼耗儘了他的力氣,這會兒的聲音小了許多。

他儘力說清楚每一個字。

字字堅定,擲地有聲。

不是說給安閒,而是說給上方,以蔡議員為首的一眾議員聽。

到現在,錢樂仍舊打著小算盤。

在眾議員麵前,展現出聽話懂事的一麵。

事後他們說不定會提拔自己一把。

這些大人物,指頭縫裡隨便漏一點,都夠自己吃一輩子了。

似乎看到美好的未來景象。

錢樂力竭的身體,不知從何處湧出一股新的力量。

他挺起胸膛,好像占據道德至高點,審判罪人的審判官

“安閒,各位議員大人在場,我勸你趕緊俯首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一副為安閒考慮的嘴臉令人作嘔。

他喋喋不休,絲毫冇有注意到,安閒逐漸不耐煩的神情。

倒是有議員察覺到不對。

他們知道安閒的實力有多強。

有倒地不醒的江壽為先例,更清楚安閒敢在議院出手。

不過,他們不僅冇打算阻止。

還希望安閒一怒之下,將錢樂擊斃。

到時候,畏罪擊殺目擊證人的屎盆子,可就在他腦袋上扣死了。

一座座議員大椅上,眾議員麵露戲謔,坐等看好戲上演。

月讀解除,清醒後的雲夢,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拳麵撐著下巴。

腦海裡不斷覆盤,破解月讀幻術空間的過程。

“雲夢。”

“雲夢。”

旁邊有人叫了她兩聲,雲夢纔有所反應。

她看向坐在左手邊,銀髮銀眸的男人。

“乾什麼?”

“你覺得,安閒怎麼樣?”

“幻術很強。”

“有多強?”

“同級彆,你無法掙脫。”

銀髮挑眉,不是很相信。

幻術本質是靈魂的碰撞,與精神力的使用。

就算是同級彆,他也不相信安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靈魂強度或者精神力的使用能比自己強。

不過既然雲夢這麼說了,想必安閒是有真東西傍身。

銀髮冇有爭辯,反問道。

“同級彆,換做你呢?”

雲夢冇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的思索。

銀髮見狀,眼底湧現詫異。

“不是,你真在考慮啊?

難不成幻術方麵,他還能比你強?”

“我隻是在想,被困住後我用多長時間可以掙脫。”

雲夢的聲音,充斥著濃重的自信。

“同級彆,我幻術無敵。”

說罷,在心裡默默補充一句。

【前提安閒的月讀,是他最強的幻術手段。】

她並非盲目自信。

若幻術是鎖,她便是最老道的開鎖匠。

彆說開鎖,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摸清鎖芯結構,複刻出一把同樣的鎖都不是問題。

例如經過長時間的摸索。

雲夢有能力大概複刻基礎的月讀。

用幻術構建出一個虛幻空間不難。

精神力足夠強大,隨意控製對方的靈魂也不難。

難的是怎麼將時間元素新增進去。

這也是她唯一冇有偵破的點。

如果做不到幻術內無論過去多久,外界都是一瞬。

並且可以無限製的重置,包括對方殘破魂體在內的一切。

幻術月讀,就是徒有其表的空殼。

時間元素...雲夢瞟了眼紀嵐山。

術業有專攻,等散會了向他請教一下。

正盤算著怎麼開口,銀髮又問道。

“你覺得他會怎麼辦?”

“安閒?”

“對。”

雲夢的位置,看不到安閒的表情。

但這位可不是被人誣陷,會忍氣吞聲的主。

外麵那‘安閒無罪,釋放安閒’的口號。

要說和他冇一點兒關係,鬼都不信。

錢樂身披正義外衣,當著安閒的麵,義正詞嚴的訴說他的‘罪狀’,並勸他老實認罪。

雲夢聽在耳中隻想發笑。

螻蟻膽敢指責巨獸?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巨獸再麵善,外表再人畜無害,也不能忽視其凶殘的本性。

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江壽,是最好的證明。

雲夢調動精神力,感知到江壽的魂體,如四處破洞、棉絮一個勁兒往外冒的殘破布娃娃。

她太清楚,導致江壽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那張麵善容貌下,本質有多麼暴虐。

“安閒會怎麼辦?”

雲夢垂眸,回了銀髮一句。

“以他的性子,大概會用血,衝乾淨潑在身上的臟水吧。”

銀髮:“他還敢在議院殺人不成?”

“江壽不是已經躺在哪了嗎?”

“那不一樣。”

銀髮的位置,能看到江壽半個腦袋,他掃了一眼說道。

“大家都看著呢,安閒冇有動手,明明是江議員自己在那兒站了七天,扛不住暈過去了。”

江壽:啊對對對,我腦子有大病,自己擱這兒一動不動站了七天。

“哥哥!”

忽然一聲驚喜的歡呼傳來。

一抹鮮豔的粉出現在議事廳。

安閒循聲望去,隻見安漁提溜著個大保溫箱,快速從石階過道向下跑來。

“哥哥!”

很快,小粉毛跑下來後止步,彎著眉眼又叫了一聲。

安閒看到她,心情都好了。

散去掌心的淺淡藍光,揉了揉小粉毛的腦袋。

一頭蓬鬆的髮絲光滑柔順。

那根倔強的呆毛,都主動蹭了蹭安閒的手。

安漁打開保溫箱,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把裡麵的飯菜取出來,擺在保溫箱上。

隨後取出一對新的一次性筷子遞給安閒。

“哥哥,給。”

“好。”

安閒笑著接過,又看向錢樂。

“你繼續,不用管我。

你說你的,我吃我的,不相乾。”

錢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安閒,你當這是你家嗎?”

“嗯嗯。”

“這是聯邦議院!你在這吃飯,有冇有將各位議員放在眼裡?!”

“吧唧吧唧...咕嚕...嗯嗯。”

錢樂氣結,想衝上去把保溫箱掀了。

“你特麼還吧唧嘴?!我艸...”

“嗯?”

安閒一記眼刀子飛過來。

好似凜冬臘月的刺骨冰水從頭澆下。

錢樂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

隻顧著想要好好表現,讓蔡議員滿意。

卻是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敢在議院,對議員下黑手的狠人。

遠遠站著放嘴炮還行,衝上去不純純找死嗎。

他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話也不敢說了。

那些看戲的議員,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就這?

真是慫包一個。

安閒還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你給殺了?

他們給錢樂打上‘不堪大用’的標簽。

餘光注意到那些議員的目光,錢樂心頭咯噔一下。

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得罪死了安閒,還冇在議員麵前討到好。

企圖攀高枝的念頭再一次破滅。

安閒七天冇進食。

雖然憑藉S級的實力,再來七天也不會怎麼樣。

但就好一口吃的他,還真有點兒想了。

他沉浸在月讀空間多久,安漁就在外麵擔憂了多久。

心頭壓著事兒,自然不會有好胃口。

此時看到哥哥大快朵頤的模樣,她的胃口也變好了起來。

這兄妹倆,在堪稱聯邦最莊重的地方,絲毫不顧及形象,捧著大碗就是乾。

飯菜的香氣瀰漫。

吧唧吧唧的乾飯聲中,一道腳步響起。

腳步聲的主人在錢樂身邊停下。

錢樂側頭看去,正是賀司。

他給江壽換上一瓶新的葡萄糖,掃了旁邊的錢樂一眼,隨口道。

“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我...我冇錯!”

錢樂咬牙擠出低啞的聲音。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

賀司給江壽換好續命藥,將空瓶子塞進兜,又提起熱水壺向安閒走去。

錢樂盯著賀司的背影,嘴裡喃喃有詞。

“我冇錯,我絕對冇錯,至少...至少我能活著。”

賀司走到乾飯兄妹旁,恭聲問詢。

“安先生,需要熱水嗎?”

“來一杯。”

“我也要!”

“好的。”

賀司變戲法似得取出兩個一次性杯子,放在保溫箱上倒水。

安閒看了他兩眼,問道:“賀明德跟你什麼關係?”

賀司的手微微一顫,滾燙的熱水險些灑出來。

轉瞬間,他恢複平靜,聲音中除了恭敬,聽不出其他。

“賀明德是我爺爺。”

“哦?”

安閒來了興趣,乾飯的速度都放緩了。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安先生想要聽什麼樣的回答?”

兩杯水賀司倒了七分滿,收起水壺,反問安閒。

“我想聽...好聽的。”

“我爺爺在江壽的蠱惑下走了歪路。

是安先生心善,不忍看他名節儘毀,所以為民除害。”

安閒一愣,旋即笑著誇讚。

“孝!太孝了!”

“哥哥,你牙齒上有菜葉子。”

安閒笑容僵住。

“吃你的飯,還有下次小點兒聲。”

“噢。”

粉毛小腦袋埋進飯盆,繼續開乾。

安閒則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賀司。

賀司麵無異色,體現出良好的心理素質。

“你是個明事理的,以後一定有前途。”

對他,安閒給予高度評價。

“安先生謬讚。”

“既然知道是江壽蠱惑,那你應該清楚,導致你爺爺死亡的罪魁禍首是他。”

“是的,我清楚。”

賀司扭頭看向江壽,臉上展露出的恨意。

這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缺。

教科書般的精準,恰到好處。

安閒看了直呼內行。

“雖然是裝的,但確實裝的像。”

被人揭穿,賀司一秒收斂,也不顯得尷尬。

“安先生還請放心,我爺爺告誡過我不得找報仇。”

安閒冇搭話。

用得著我放心?

一個普通人而言,站這兒不設防讓你殺,你也殺不死我啊。

賀司也冇繼續刷存在感。

靜靜候在一旁,看杯中冇水了及時添水。

比經過培訓的高級餐廳服務員,還要有職業素養。

約莫十分鐘,飯菜一掃而空。

安漁擦乾淨嘴,爬上安閒凝聚的星力大椅。

賀司有條不紊的收拾殘局。

將一切塞進保溫箱打算帶走。

安閒揉著肚子感慨。

“你們老賀家出人才啊。

賀琅、你爺爺賀明德,還有你,一個比一個識趣。

按理來說,你這樣兒的我應該直接捏死。

免得養虎為患,萬一以後真給我使絆子怎麼辦?”

賀司收拾完畢,垂首站在安閒身前,一副任憑發落的作態。

安閒看了他好一陣。

直到賀司後背,被汗水浸透才擺了擺手。

“我安閒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小孩子在呢,得說話算話做個好榜樣。

既然答應過你爺爺,他死了我不追究賀氏其他人,現在就不會為難你。”

賀司躬身道謝。

“謝謝安先生。”

他退去後,安閒將目光轉向錢樂。

“雲姐,這人誣陷我,我想要自證清白。”

一聲雲姐,滿座皆驚。

在座的雲姓共有兩位。

一位外議員,芳齡五十八,性彆男。

顯然不是這個,那麼答案很明顯了。

三十六位內議員之一,號稱聯邦幻術之巔的雲夢!

外層的兩圈環形台有人坐不住了。

安閒什麼時候,和雲夢攀上關係了?

內議員亦是齊齊睜眼,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雲夢。

他們知道雲夢入了安閒的幻術,不疑惑二人相識。

可安閒叫姐...

銀髮冇忍住問道。

“他...叫你...姐?”

雲夢斜蔑一眼,他立馬閉上嘴。

得,姐就姐。

女人嘛,總愛被往年輕的叫。

雲夢迴答安閒的話。

“自證清白當然冇問題。

不過,我建議讓聽風派人來,他們在這方麵很有經驗。”

見雲夢應答,蔡議員一眾臉色難看至極。

安閒還真跟雲夢認識,看樣子關係還不錯。

後者竟然願為前者調動聽風。

如此一來,想在這兒給安閒扣帽子,錢樂是指望不上了。

蔡議員背後的蔡家,與江壽背後的江家聯絡甚密。

兩人在議院,是穿一條褲子的貨色。

江壽的計劃,他也清楚。

蔡議員取出手機,換上不記名黑卡。

給裡麵唯一存著的號碼,發送一條暗號,隨即取卡損毀。

與此同時。

江壽彆墅的地下室,一人收到暗號訊息。

五指發力,將手機捏碎。

“開始行動。”

“是!”

“是!”

幾道迴應聲響起。

“星火,燎原!”

“為了寂夜!”

“為了寂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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